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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期待的萝卜糕,太子妃只能笑着点头答应,心里却腹诽太子的得寸进尺。
太子的身心愉快是有利于养伤的,自太子妃的示好还有经常的关心,太子的腿伤恢复得很快,不过等他完全养好伤时,也是四五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日子里,大阿哥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终于生了一个嫡子弘昱,而四阿哥福晋乌拉那拉氏也顺利生了头一胎,得了嫡子弘晖。
太子妃忙于送礼还有管理六宫宫务,还要时常去照顾身体不适的太后,在太后的指点下,学着如何处理一些命妇觐见带来的事务,等忙了好一阵稍有空闲,才发现时间过得可真快。
又过了两个月,康熙三十四年十月,七阿哥的大婚,婚后原先住的地方要扩大些,阿哥所也显得更拥挤了,阿哥们出宫开府是必须解决的一件事。
不过;目前康熙因为军事准备,还腾不出银子划给阿哥们开府费用,所以这事还要再等一阵。
于是,这一等,直接等到了康熙三十七年。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虫子不想更新,而是不知道为啥 一坐到电脑面前就昏昏欲睡,脑子昏沉
三年之后
从康熙三十四年一直等到三十七年,三年时间发生了许多大事,康熙三十四年九月,噶尔丹率骑兵3万东掠位于克鲁伦河流域的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然后沿河而下,进驻巴颜乌兰以东地区,扬言借罗刹人鸟枪兵6万大举攻漠南。康熙接到密折大发雷霆,虽然早已为亲征噶尔丹做了准备,但噶尔丹军事行动如此之快,全然不把大清放在眼里,仍是让他震怒不已。
七阿哥大婚后,阿哥们出宫开府之事便被延后,康熙和整个朝廷的心神都关注在蒙古战事发展,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二日,在太子嫡次子抓周宴后,康熙决定亲征噶尔丹,同月,朝廷发兵十万,分三路出击,此为圣驾第二次亲征噶尔丹,十二月康熙返京。
这次亲征历时较长,索额图也积极随军,可惜扯了康熙后腿,当时他随的是费扬古的西路军,在噶尔丹大军到来,居然临场退却,差点断了西路军的生路,若不是康熙当机立断让自己率领的中路军镇守,指东路军袭击噶尔丹右翼,定会大败。
索额图是待罪之身被遣送回京,可回京之后却不安分,想怂恿太子放手一搏,在大军绞着之时,断了大军军需供给,提早让康熙战死继位。太子还没回神,索额图就让匆匆赶过书房来的太子妃给一个手刀给劈昏了。
历史上太子确实在这个时候动了手脚,这也是康熙对他再次产生怀疑的原因,太子妃千防万防,听到索额图随军还想他最好战死捞个身后名,别再瞎折腾,没想到让他回来还摸到太子身边游说,若不是刚好去太子书房送汤水听到何玉柱说索额图在里边,没准会错过此事。
太子妃对会坏自己安逸生活的人下手很狠,连和索额图照面都没有就一个手刀把人劈睡着了,本来想直接了当劈傻了他,但是顾忌康熙回来还要审问索额图,只能先放过他。
这个插曲成了太子和太子妃不能说的秘密,后来,太子在面见康熙时还是心有内疚,在皇阿玛亲征时时常思念自己,不仅书信物品不曾间断,还让自己寄了衣服和弘皙弘昇的功课过去聊表慰藉,可在索额图提议时,面对大位诱惑,他的确有一瞬间的心动。
为了心安,太子在和太子妃商量过后,更是时常在康熙跟前尽孝,康熙本就对太子监国时勤政又关心自己这个阿玛感到高兴,又得太子时不时尽孝心,连带着对索额图的惩处也是高高抬起亲亲放下,只是让他回家自省,这倒是太子和太子妃没有想到的事。
没过多久,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康熙再次御驾离京,这一次亲征用时较短,五月中旬便凯旋而归,噶尔丹身死,康熙下令追击其余孽后,便率众随军阿哥和大臣将士回京论功。
太子依旧在康熙亲征期间奉旨监国,虽然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在太子妃看来,若没有太子坐镇大后方,让康熙无后顾之忧,勇敢往前闯,未必有那么快收拾掉噶尔丹。可这苦劳并不能算作军功。
太子安插随军的人包括太子妃的大哥石安亭在这一次都捞到不大不小的军功,可却无法比得上大阿哥的人马,连明珠追随圣驾也捞了个官复原级,直属大阿哥的武将更别说了。除了太子和九阿哥以下的阿哥,大阿哥到七阿哥全都跨战马随军得了军功,相比较之下,太子还是很郁闷的。
康熙给儿子和大臣们按功行赏后,让太子和四阿哥盘算了内务府和国库库银,发现自太子献上了吕宋岛的航线后,金子源源不断入腰包,又因太子一早就断了官银借给这一事,亲征后他并不缺银子。于是,终于得了空要把一群成年儿子赶出皇宫了。
康熙三十七年万寿过后,康熙分别册封成年诸皇子为郡王、贝勒,其中,封皇长子胤禔为多罗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多罗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为多罗贝勒。
册封一出来,太子面上笑吟吟恭贺各位兄弟,可是心里还是很受影响,在乾清宫待到众人退散,就回了毓庆宫。
太子笑着的嘴角还是撇了下来,虽然知道册封诸阿哥是迟早的事,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不会高兴,想着直接就往太子妃的住处走去,也能安静一下。
弘皙已经三岁了,小家伙特别霸道,又仗着整个毓庆宫里的人宠他,有些无法无天。昨天听说皇玛法赏了一匹小马驹给哥哥萝卜糕,磨着萝卜糕带他去骑马,伺候他的宫女嬷嬷还有萝卜糕自然都是不肯的,萝卜糕自己都才学着坐上马背,怎么敢大胆带弟弟去骑马,板着脸就是不答应。
弘皙没法子,一早上就赶到太子妃那儿把萝卜糕给告了,缠着太子妃要学骑马,太子妃还没解决小的,萝卜糕也过来请安,一看到弟弟在,就知道他会说什么。
萝卜糕走过去牵了弘皙的手,然后对太子妃笑眯眯,“额娘,糯米糕昨日想要学骑马,我想着他还小,就没带他去,方才他可是跟您说了?”
太子妃还没回答,小弘皙就涨红了脸蛋儿,“哥哥,我叫弘皙,才不是糯米糕!”
“哥哥跟你亲才叫你的小名。”萝卜糕可不管弟弟的反对,嘿嘿笑了两声,听得小弘皙嘟起嘴,别过头暗喊三声萝卜糕萝卜糕萝卜糕,还没喊完就被萝卜糕给捂住了嘴,呜呜地朝太子妃求救。
“别闹啊,乖乖站好。”太子妃见他们兄弟俩又要闹起来,便道,“弘皙想骑马,现在不行。嗯,弘昇你自己也才学,骑马要小心点。弘皙,等你和你哥哥一般大了,我就让你阿玛给你找一匹小马。”
“额娘,先把马送给我养着行吗?等我六岁了,就可以骑大马了。”弘皙鼓着白里透红的脸颊,握着的手暗地里和哥哥较劲,继续为争取自己的小马。
萝卜糕没真和弟弟用力气握手,毕竟他比较大,力气也一向大,“你才学会走两年,现在就想着骑大马了?这是好高骛远。”
“才不是,额娘,我这是未雨绸缪。”弘皙忙反驳道,急急地看着太子妃。
“弟弟真聪明,前儿才教你未雨绸缪这个词,就会用了。”萝卜糕听到这话倒是笑了。“嘿嘿,就算额娘答应你,阿玛也是不肯的。”
说完,萝卜糕松开弟弟的手,坐到一旁接过甘草递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要不弟弟去找阿玛问问?”
“额娘,别听哥哥的话,给我一匹小马吧,您答应了阿玛一定会答应的。”小弘皙拉着太子妃的衣袖不停地撒娇。
“不行。”太子妃低头,伸出食指点点他的小鼻子,“骑马不是玩儿,那可是很危险的,再说了,你要真想骑马,额娘给你找匹木马骑骑吧。”
“不要不要。”小家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和小马驹杠上。
太子妃和小儿子眼瞪眼,还是不答应,“弘皙,你听不听额娘的话?”
小家伙听到这句话,大眼睛顿时水汪汪,看得太子妃好似委屈他什么似的,只能硬硬心肠,不能让小家伙娇惯了学会胡闹,“等你长大了,额娘一定给你找匹好马。”
“弟弟,你那招撒娇哥哥早就用腻了,额娘都看惯了,没用的。”萝卜糕继续给弟弟泼冷水。
小弘皙的眼里的泪水早已收了回去,听到哥哥的话,气哼哼地转瞪萝卜糕,然后,“哼!坏哥哥!”说完又脑袋钻到太子妃怀里闷声道,“额娘,真的不行吗?糕糕难受。”
“弟弟,你该叫自己糯米,而不是糕糕。”萝卜糕觉得这是自称是他和额娘撒娇专用的,可不能让弟弟抢了。
“哼,哥哥你叫你自己萝卜,我就叫我糯米!哼哼!”小弘皙转向萝卜糕,下巴扬得老高。
“好了,弘昇别老是逗你弟弟。”太子妃摸摸弘皙的脑袋,“弘皙,先不骑小马,等旋转木马做好了,额娘在嚷嚷装上,转给你玩。你是弟弟,要听哥哥的话,知不知道。”
萝卜糕听了,双眼漾着笑意,点头称是,弘皙呶呶嘴,“知道,额娘。可哥哥老是欺负我。”
“你哥哥还不疼你?谁都疼你。”太子妃听了笑道,捏了一把小儿子的脸颊,“好了,去把甘草端的那杯水喝了。”
“啊!”弘皙望向甘草端上的那杯东西,苦了脸,“额娘,我,我早断奶了,我长大了,我不要喝牛奶。”
太子和萝卜糕都习惯了睡前一杯奶,只有小弘皙自懂事了,就不肯多碰牛奶,理由是他长大了,早断奶了,太子妃却偏爱让他喝,每日早上过来都会激他喝一杯,激将法用多了不管用,太子妃也就没勉强,偏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折腾,太子妃想想也就回他一杯奶喝喝,“喝吧,喝了就长大了。”
太子妃低头闻闻小弘皙身上的奶香味,“嗯,喝多些弘皙会很香很好闻。”小孩子身上的奶香能让人感到心暖暖的,太子妃还是很喜欢让弘皙保持芬芳味道。
“额娘,上次十六叔都说我乳臭未干,我不要很香很好闻。”弘皙苦苦挣扎,望向萝卜糕求救,“哥哥……”
萝卜糕见了,刚想开口帮忙,就听到外边宫人传报,“太子殿下到。”
“咦?今天怎么这么快?”太子妃听到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