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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熙道:“既然如此,接下来在下只需独自的练习即可,也不必再劳烦月香小姐了。”
月香心内一叹,知道这是因为她排斥将感情表达于外,才会一直不肯合作。于是道:“公子过于拘泥,动作略嫌生硬,而且要打动人心,虚情假意是很难做到的,因此公子仍还需要有人从旁矫正指导,恕月香不能放任公子独自练习。”
李元熙定睛看了她一会,说了声好。“不过我今日累了,眼下还有三天时间,悠着点吧。月香小姐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今天咱们先练到这里好吗。”她不容置疑地道,月香见违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
月香离开正屋,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凤临渊的书房。待进到里面,凤临渊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月香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知过了多久,趴在桌上的凤临渊睁开了眼睛,他身形也不动,冷冷地道:“看够了没有?”
月香单膝跪下,道:“属下该死。”凤临渊坐起来,支着脑袋笑谑地问:“别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让你办的事情况如何?”
月香道:“二爷恕罪,李公子他……”凤临渊插话道:“你不用说了,若你能这么轻易摆平她,我还有什么乐趣?算了,我早知道会是这样。这么办吧,你附耳过来。”凤临渊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条好计,小声地说与月香知晓,月香一面听着,神色有些复杂,等他说完,恭顺地应下悄然退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的李元熙派了清志回去报信,并让他将她和李元俊这几天要换洗的衣服带过来。瑞亲王和世子等人去了秋猎未归,王妃和几位得宠的侧室也随同而去,王府里只剩下辈分比凤临渊低的众人,因此在王府他说了算,要留个把客人压根不用知会任何人。他把元熙一行人安置在王府西厢,过后却没有尽他的地主之谊,到晚饭前都没有再出现过。
李元熙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西厢的庭院中观赏秋叶落日,这时从外面传来细弱的说话声,朝声音出处看去,只见一名绿衣少女倩倩浅笑,引着身后一名男子走进院中。
“王公子,前面就是了。”
李元熙闻声从石凳上起身,迎面与少女身后的人目光交接,她一揖道:“王大哥,你过来了啊。”
王行拱了拱手。“李公子近来安好?多谢你多日以来的款待,听闻贵府来了女客,王某不便逗留,今日得临渊邀请便到他府中作客,并打算借住在此处了。”
见他刻意疏远,李元熙心下一沉,料他定然将昨日之事放在心上,不自然地笑道:“王大哥不用如此客气,其实应是小弟向你致歉才是。”二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一番,都有些乏味,李元熙想了想,终于还是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压在心底的疑问道了出来。
“王大哥家人可有赶来京城与你相见。他们没有让你回去么?”王行借住在别人府上,这很奇怪。王行摇摇头,道:“没有,我请求二皇子将消息封锁了。他们并不知情。”
李元熙哦了一声,一时无话,看了看站在十步远的少女,道:“那王大哥且去安顿吧。回头咱们再一起说话。”王行默然地看了她一眼,本有话要说,却碍于有他人在场,只得转过身去跟随少女走开。
李元熙看着眼前这个布衣长衫的背影,有些羡慕。他能够为了自己而放弃眼前触手可及的富贵,甘愿做个平常人。如果她也有这等勇气,或许她就不必撑得这样辛苦。一念及此,此想法仿佛就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不但挥之不去,反而愈加强烈。她重新落座石凳上,开始认真考虑这一个可能性。忽然,她眼睛一亮,感觉思路阔然开朗,忍不住扑哧一声轻快地笑了出来。
王行站在廊下,看着兀自笑得高兴的李元熙,不自觉地也跟着她笑了。
李元熙笑了一阵,才发现站在远处一声不响的王行,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王行见她看见了自己,也不尴尬,走上前去。
“什么事令你这样高兴?”王行笑吟吟地道,刚才那疏远感霎时消失无踪,更有些从未见过的别样的亲昵。李元熙的心扑通一跳,道:“没什么啊,不过是想起些趣事罢了。”
王行但笑不语,他自然看得出来,李元熙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笑话而展颜的人,想来是相通了什么吧。
李元熙乐于见到王行不再追问,顺势扯开话题:“凤临渊这厮真不好客,把咱俩扔角落自己不知到哪儿去风流快活,等会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说他一说才行。”
王行莞尔一笑,正想接话,就在这个时候,凤临渊从外面走近前来,嬉笑着道:“谁谁谁,谁趁我不在时说我的坏话?速速报上名来。”他走到王行身边,勾住他的肩膀道:“王行,刚刚是不是你在说我啊?”
王行指着李元熙。“怎么会是我呢。是元熙。”
凤临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转眼又笑道:“不可能是元熙吧?她可不会说这种话。”王行很无奈地回说:“难道你就觉得我会么?”李元熙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道:“是我啦,不关王大哥的事,刚才的确是我在说你的坏话。”
凤临渊眯了眯眼睛,道:“元熙,今天的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李元熙嫣然一笑,望了他好一会儿,笑道:“我这样的转变不好么?这样的我不正是你乐见的吗?”
第五十二章、最后一夜 不知不觉已在瑞亲王府作客三日,李元熙和李元俊两人也习舞三日。凤临渊为了增加趣味,将二人分开来学舞,等到正式表演的时候,两兄弟再来一个比试,看谁跳得更好一些,输的人要接受惩罚。于是他们一个被安排在早上,一个安排在下午,均由月香亲自指导,其余时间任他二人支配,彼此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而夜晚则让月香稍事休息。
或许是李元俊在心仪之人面前放不开手脚的缘故,他的进度显然要比李元熙慢上许多。况且李元俊是真真正正的男儿身,肢体不比李元熙柔软,凤临渊曾经去看过他的练习情况,回来时对好奇的王行形容了当时的情况,概括而论便是四字——惨不忍睹。
凤临渊虽然没去查看,但从月香的片言只字中可以看出,李元熙不再像初练习时那么排斥了。如此这般,凤临渊便断定赢的人一定是李元熙了。对于她的转变,凤临渊感到好奇,但更令他不忿的是:能使她改变的人不是他,很显然地,那个改变了她的人应该是王行。
第三日夜,月香来到西厢。李元熙和王行正在院中石桌前烹茶闲聊。她走到两人身边,笑道:“两位公子好有雅兴。”
李元熙含笑回应:“月香小姐是来找元俊的吗?他这几天为了打赌的事错过了太学的秋猎活动,现下在房里生着闷气呢,你来了正好,可以去开解开解。”
月香掩嘴轻笑,道:“月香过来是为了请几位公子去一趟正屋的。舞衣已经赶制出来了,想叫二位穿上演练一回,好找准感觉。毕竟舞衣和常服不一样呢。”她妙目生辉,看向王行道:“王公子若感兴趣,可以会同一观。”
李元熙笑道:“王大哥,可以先请你在此稍候么,小弟去去就回。”王行知她心意,见状点了点头。李元熙松了口气,向他拱了拱手,又到李元俊房里把他也叫了出来。
三人正要出发,李元俊犹豫了片刻,才问王行:“王大哥你不去吗?”他不太愿意让月香小姐看他穿女装的窝囊样子,对王行也是一样,但话虽如此,礼貌上还是要问一问的。
王行看了李元熙一眼,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去了罢。若先看过一遍,明日就不有趣了。”李元俊展颜而笑,回身时见月香看着他,又不禁烦恼了起来,挠了挠脸。
三人穿过游廊缓缓前行,月香在前头打着灯笼引路,李元俊问:“月香小姐,你似乎对王府的路很熟稔啊。”
李元熙心下冷笑一声,只听见月香回头笑道:“是啊,二爷是媚香居的常客,偶尔也会请月香过府献艺。月香在西厢住过几回,去正屋的路早已烂熟于心了。”
李元俊哦了一声,转而兴奋地对李元熙道:“大哥,今年爹的大寿不如就请月香小姐到咱们家献艺吧。你说好不好?”李元熙心中一动,不动声息地说:“就算我答应了也不作数,你最好等回去的时候问过爹和母亲的意见。”
李元俊立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李元熙见状笑道:“好了,你若真想请月香小姐到家里来,等回去后我帮你说说,多少能增加些成数。”月香在前面引路,一言不发,听到身后李元熙的话,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似乎明白李元熙的打算。
此后三人不再言语,加快了脚步,不久便来到了正屋。
屋内无人,月香点亮了房中的灯笼,这时才看见放在厅中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他们明日要穿的舞衣、舞鞋。月香拿过来递给两人,指了指通往耳房的小门道:“请二公子到那边更衣吧。”
李元熙接过一看,见衣料并不算轻薄,即便内里仍穿着束胸也不会被人察觉,悄悄松了口气。李元俊此刻已经大步走到耳房门前,对李元熙道:“大哥,一起过来吧,节省时间。”
李元熙心下一沉,正想推辞,站在她身边的月香轻笑。“二爷下了吩咐,不能让二位在一处练舞,说透了底就不好玩了。因此大公子这就要往别处去。”
“啊?透了底就透了底呗,凤大哥真麻烦。”李元俊撇撇嘴进了耳房,合上门。月香收回目光,对李元熙道:“公子请随月香来。”
李元熙狐疑地跟随在她身后,月香把她带到一处僻静的房间。她拎着衣服转进内间,听得外头月香道:“月香就在此处伺候,若有何吩咐小姐尽管吩咐。”
李元熙手上一顿,目光冷然如冰。知道她身份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可恶的凤临渊!她飞快地换下衣服,从内室走出。此时一看,屋中哪里还有月香的身影,只有凤临渊邪笑着站在她面前。
李元熙也不惊讶,施施然走到他面前,拖开凳子坐下,笑道:“说吧,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凤临渊道:“你可越发处变不惊了。”李元熙抬头瞄着他粲然一笑道:“是啊,我现在可是连杀头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