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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避而不谈。
第二章、念着你回来 换上了王行的衣服,李元熙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王行笑呵呵的迎上前。
“小兄弟换好衣裳了?衣服看起来有些大啊。”
李元熙笑而不语,四下里一望,屋里除了王行,又多了一位姑娘,身板年岁和她相仿,长得清秀可人。她心想,这个女子显然是跟王行同住的,那身女子的衣裳就是她的。
李元熙心里有了计较,便笑着问:“这位姑娘是……”
那姑娘打从李元熙从房里出来便双目熠亮的看着她,见她瞧着自己,赧然一笑调转身子,一副娇羞的模样。
王行看了两人一眼:“这是我的妹子,宁儿。”
“公子有礼。”宁儿羞答答的朝李元熙揖身作礼,虽然荆钗布裙,但仍不掩清新素雅,这么一看,倒有几分像那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
李元熙心下更是奇怪,不过仍不动声息的点头答礼,便不再唐突地盯着宁儿瞧,转而对王行说:“王大哥,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以她还活着的事实给刘氏狠狠一击了。
“是不是太急了点,我见你面色很苍白,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
“不必了,我很好,现在就可以动身。”
王行见她坚持要走,也不再说什么,跟宁儿简单解释了几句,带足了两人的干粮净水,和李元熙一块儿赶着牛车走了。
这牛车上除了坐着李元熙,还垒了一大堆东西,有玉米土豆,也有些是动物皮毛,杂七杂八什么都有。听王行的意思,是想到城里的时候顺便卖一卖土特产才回村,也算不枉此行。
走在路上,李元熙从王行那里得知,其实三十里实在不算远了,步行的话,顶天了才三个时辰,也就半天时间。坐车的话,一个半时辰就能到京城了,进了城太阳还没有下山呢。
李元熙对他的话可不敢苟同。好歹她还是异姓王爷家的大少爷,平日里养尊处优,莫说要她拖着病躯步行上半天,就是健健康康的时候也不可能。
人说归心似箭,此言不假,两人一路交谈而来,很快便来到了城门。由王行出了进城的人头税,便赶着牛车朝内城的敖王府走去。
不知为何,打从一进城她的右边眉毛就跳个不停。左吉右凶,这次回去铁定没有好事。果不其然,李元熙到得她家所在的那条胡同,居然看见满地纸钱,人人对着她家门口指指点点,里头还隐约听见哀乐奏响。
李元熙不等牛车停稳,从车上跳了下来,跑到朱门前用力叩响门环。
“来了来了,急什么呀。”里头传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李元熙提了提眉。门一开,露出一张老脸来。门房的劳德老爷子抬眼一看来人,鼓着双眼指着李元熙一个劲儿的叫“你”,硬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见劳德惊讶中还带了点喜意,李元熙心里还是好受了许多,微微一笑,淡淡道:“老劳,是我回来了。”
劳德一惊一乍的看着李元熙让开道来:“大少,你,你是人回来了还是魂魄回来了?大少~”
李元熙哈哈一笑,摸了摸自个的下巴:“老爷子摸摸看,我有下巴也有影子,光天化日,你还以为是见鬼了不行?”
劳德一听惊喜交加:“大少,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府里就得乱套了。”
李元熙心一沉,让劳德前头引路,一面跟他报告失踪以来府里的情况。经劳德一说,才知道她被“撕票”之后在城外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男尸,身高衣着和她相仿,只是尸体泡得发胀辨认不出样子来。大夫人刘氏一口咬定这是李元熙的尸体,不管李元熙生母织夫人的阻挠领回尸体设下灵堂,又唆摆王爷让他在发丧之后,以为李家祈福的借口,将织夫人赶到城外李家供奉的庵堂去。这会儿那“李元熙”的尸体还在灵堂,未等过了头七,又嚷着说尸体发臭要今日赶紧下葬,企图尽快将织夫人赶走。更过分的是,她历数李元熙生前种种“罪状”,向族中提议,对于此等不孝子孙不应该继续留名族谱,打的居然是让她死后变成无主游魂的主意,不可谓不恶毒。
李元熙听得浑身打颤,眼前发紫,王行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她挣开那双手,摇了摇头。
“我没事。想我死,没那么轻易。”说罢加快脚步朝灵堂走去。
越往灵堂靠近,越能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还听见他父亲李敖在大声斥责织夫人冷血无情,连自己儿子死于非命也不流一滴眼泪,纵观嫡妻如此伤心,织夫人简直不是人云云。
李元熙听得火冒三尺。你这个爹十七年来不知孩儿是雌是雄,本就是个糊涂虫,如今认错了孩儿还指望那个清醒的人陪着糊涂,有这样做爹的么?
李元熙疾步上前扶住亲娘,冷眼梭巡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番,笑道:“爹,你错怪娘亲了,孩儿还未死,我娘她要哭个什么呀。”
干嚎的刘氏看见李元熙丝毫无损站在眼前,眼睛瞪得老圆,用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干瘦手指指着李元熙。
“你,你没有死?!”
正为大哥死于非命而难过的弟弟李元俊却高兴的笑了,走到他面前来感动的说:“大哥你原来没有死啊。我就说嘛,娘日日夜夜诵经念佛望你平安归来,佛祖见我娘虔诚,一定会让你活着回来的啊。”
李敖见状,感动的拉着惊得回不过神来的刘氏:“太好了,你果然不愧是我李敖高贵仁慈、宽容善良的好妻子,又怎么可能像外头那些人家拈酸的嫡妻一样不容侧室庶子呢。是我误会了你。”
刘氏被李敖赞美得飘了起来,“泪眼模糊”的看向李元熙。
“元熙,实在太好了,你死不成,又能回到我们温暖的家中,我和你爹、你弟都好高兴啊。”
好一个温暖的家庭啊!李元熙紧紧搂着盼得她平安归来而无声哭泣的织夫人,双目喷火。一字一句、面带微笑、咬牙切齿的道:
“母亲敲经念佛都念着元熙归来,元熙就是到了地府门前,也要折转身来的。”
第三章、病急乱投医 “母亲,这眼下丧事就不需要继续了吧?”
“你既然归来了,这些自然都用不着。”
“一路回来,元熙在外头道听途说听见母亲要将我从族谱中除名,我还伤心得紧呢,但刚才回来便听见母亲为我哭得死去活来,原来都是元熙错怪了母亲,元熙相信母亲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那是,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啊不,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嘛。”
“没有的事?哦,没有这回事就好。那母亲快去换身衣裳吧,看着怪素的,跟这翡翠戒指不搭呢,看着别别扭扭的。”
李元熙话音刚落,一旁李元俊听出不对,叫道:“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娘亲,我们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的啊。”
“孩儿(弟弟)说的极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微笑说道,交织在一起的目光像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作响。
织夫人自瞒住了女儿性别之后日夜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早已没有了以前争宠时的魄力。如今见李元熙与嫡母硬碰硬,连忙把她拉住。
“好了,好了,元熙,你回来就好。在外面流落这么久,你受苦了,待会想吃什么,娘下厨煮给你吃。你回房间好好躺躺,回房间好好躺躺。”
李元熙收住目光,安慰的拍了拍织夫人的手。“爹,娘,我向你们介绍一个人,就是他救了我的。没有他,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王行站在外围,见她带着织夫人将视线转向自己,便远远一揖,不肯轻易走进李家的圈子里面。
李元熙拉着织夫人过去,“这位是王相公,单名行。就是他把我救了并送回来的。”
她一语分明就将王行拉到自己身边来,王行皱了皱眉,避开织夫人感激的一礼。
“李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夫人这一礼在下不敢受。况且那是李兄弟许下重酬,我才答应送他回来的。”
“重酬?”刘氏对关于钱的字眼尤其敏感,一听这二字,连贤惠也顾不得装了,急忙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王行一番,见他不过是个粗豪的庄稼汉,不由得撇撇嘴,用丝巾掩住鼻子嫌弃的道:
“既然救了大少,就打赏他几两银子吧。”一副施舍乞丐的嘴脸。
李元熙面色一变,王行却嘻嘻一笑,连忙作揖:“多谢这位夫人。”
“慢着。”李元熙上前,“王大哥,难道区区几两银子就能抵过你救我的一命了吗?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李元熙定要好好报答你的。”
刘氏一见李元熙这架势,敢情对方收了几两银子还不够,救了烂命一条难不成还想给他金山银山?便尖酸的笑道:“我说大少,你认为该如何报答他啊?”
李元熙看了刘氏一眼,“王大哥谈吐不凡,不知是否愿意当我宝月楼的管事?”
“就他?”刘氏三番四次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宝月楼而不得,如今怎肯让这个小辈轻易进门,那可是油水极足的地方。
“先不说大少你能否越过王爷任命管事,就是能,你瞧他这副穷酸模样,能上得了大场面么?没得让别人笑话咱们。”
李元熙也不跟她争论,直接看向李敖:“爹,你向来相信我的眼光,你怎么说。”
还不等李敖开口,那边刘氏抢了话茬。
“王爷,这人可不是咱们家生子,不知根不知底的,元熙也忒厚道了一点,别人就只送他一回却许了个肥差给他。万一对方心怀不轨,那就不美了。”
“娘说得有道理,爹,既然他救了大哥,让他留在府里谋个差事就好了啊,管家不是总说二门上缺人手么。签契约文书,到官府里上个档,何其容易的事啊。”李二少爷插话道。
织夫人听得他这么一说,焦急的对李元熙悄声说:“快别让你爹下这个决定。什么二门上缺人手啊,他安的什么心,那是比挑粪倒屎也不遑多让的活,又苦又累的。”
王行见这几个人不靠谱,眼看愈发不可收拾,便轻轻扯了李元熙到一边,低声说:
“李兄弟,别把我搞进这浑水里好不。不是我说你,你这可不是什么报答。”
李元熙十分尴尬,“王大哥,今日真是对不住,过后我一定向你赔罪。”
王行摆了摆手,“承你美意,但我无意做什么管事,也做不来。”
李元熙叹了口气,敛衣走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