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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一套水蓝色的长裙,以前她一直喜欢这种仙女气质的裙子,今日终于如愿以偿。她伸手拿过那条长长的腰带,在腰上绑出一个蝴蝶的形状移到身后,满意的看了一眼,这才向外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一个侍卫拦住,他是听说过三少爷的事,他一直不相信,现在亲眼所见不由整个人怔住。
“让开,我要见我爹”。凌寒冷冷的望着眼前正一脸痴呆的男子,冷冷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厌恶。
侍卫回过神来,不自在的低下头,躬身说道:“三小姐,老爷不想见到你”。
凌寒一愣,眼眸轻垂掩去眸中的寒光与忧伤。凌海天不想见到她?也是,她令他丢尽脸不说,还害他失去一半的家产,如果是她也不会想见到这样的人。
她不再说话,轻轻转过身打算离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另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对正想离去的凌寒说道:“三小姐,老爷请你进去”。
她内心一喜,就算她不是男子,凌海天仍是爱她这个女儿的?
她走进书房关好门,深吸口气,这才转过身。
凌海天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那曾朝气蓬勃的脸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脸上的脸色并不好,可以看出这几天来,他并没有好好休息过。
凌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爹,我知道这次一定伤透了你的心,孩儿不求你能原谅,只是希望你能保重身体。你不要怪娘好吗?她也只是太爱你,这么多年来她所受的精神上的折磨已经够多的,你就原谅她好么”?
凌海天紧皱着眉头,盯着跪在地上疼爱了半生,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而今却在他人的揭露下发现她是女儿身,叫他又怎能不怨,不遗恨终生呢?
而她现在正跪在脚下求他原谅那个欺骗她的女人,就算是再大量的男人,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爹,娘这几年来每日以泪洗面,好几次都想要告诉你真相,是孩儿阻止了她。你要怪就怪孩儿吧,要恨也恨孩儿吧。
孩儿原本打算这辈子都女扮男装,永远不成亲,但想到凌家人丁单薄,这才在外生下浩儿,打算好好抚养成人,将来让他接管凌家,也算是弥补了娘亲对你的愧疚。
这也是娘亲在我出门后一直病着的原因,因为她担心孩儿一个女儿家出门在外会有意外,你看她一头青丝在短短时间内已半白,就知道她内心有苦难言的滋味”。
说着说着,凌寒哭了起来,为她那可怜的娘亲也为她的爹的处境而哭。
此事若传了出去,别说所有人的脸面没地方放,在生意上也会受到一些早想击垮凌家人的偷袭吧?
凌海天寒着一张脸,冷声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爹,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值得尊敬的父亲,你爱家又爱孩子,也因为这样,我放弃了许多次去云游四海的机会,而甘愿留在这个家里女扮男装,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后悔留下来,能做你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
凌寒见自己声泪俱下的哭着,凌海天仍端坐在太师椅上不言不语,她有些泄气。
“爹,我明天就要嫁人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她说完,咬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凌海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理她,他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再次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命,我原谅你娘就是。你明天就要嫁人了,佟家和我们凌家是世交,而瑾儿与你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你嫁的过去就算会受些委屈,应该也不至于受到欺压。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为父能为你做的也只剩下这些了”。
“爹……”。凌寒投入凌海天的怀内,内心充满温暖与感动。
凌寒在内心发誓一定不会令他失望,他想要一个儿子做继承人,她就帮他培养一个最优秀的孙子做继承人。他想要她过的幸福,她一定努力的去幸福。但愿真如他所说,希望佟家的人不要妄想欺压她凌寒,因为她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压的人。至于凌晨,她并不放入眼内,由小到大,她哪一次在她这讨到过便宜?
凌海天轻抚着她散落在肩的青丝,唇角有着一抹苦笑,他疼爱了半生的儿子却要嫁作他人妇,这种滋味也只有他能体会。
女身男养 110凌府嫁女
天未亮,凌寒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几个大红灯笼挂在屋内的不同角落,照的屋内如同白昼。
屋内早已站了好些人,纳兰一身紫红长裙,梳妆打扮过的脸上高贵而憔悴,特别是眼角下方有着极深的黑眼圈,眸中早已染上一层雾气。
凌寒坐在铜镜前任由喜娘在脸上帮她净面,就连凌浩也被打扮一新,原本凌海天不同意凌寒把凌浩带走,但凌寒说过,她要亲自帮凌家培养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十年后就会让他回来凌家。
在凌寒的再三保证下,凌海天总算勉为其难的答应。
喜娘拿着一条红丝线极尽责的在她的脸上净着面,痛的她差点想起身爆三字经。
扭转头,看到纳兰那强扯出来的微笑,只能出声安慰她:“娘,不用难过,我又不是嫁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
“寒儿,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于以往,嫁了人可不比在娘家,你上要孝敬公婆,下要服侍夫君,而且这次嫁过去的还有凌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纳兰说着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凌寒只能尽力安慰她,俩母女又说了一会儿话,凌寒终于被喜娘穿戴整齐,穿上纳兰为她临时准备的粉色新娘服,娇小玲珑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的娇俏可爱。
纳兰却高兴不起来,别人成亲穿的都是大红嫁衣。而她的女儿,堂堂凌家嫡女却只能穿粉色嫁衣做他家小妾,而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又怎能叫她不难受?
凌寒当然也知道这个习俗,但她强作不介意,脸上仍是笑的灿烂。
屋外渐渐光亮,耳边传来喜乐吹打声与鞭炮声,喜娘拿起桌上的粉色方巾盖在头上,笑道:“这新郎真是心急,来的还真是早”。
凌寒唇角微微上翘,他真的是心急么?
可是她们却忘了这个府上出嫁的并不是只有凌寒,还有另一个正妻。
此时,佟瑾一身大红新郎服,冷俊的脸上毫无一丝喜悦,在喜娘的带领下一路向西苑走去。
自那天在桃园强要了凌寒后,他一直担心着她,但想到她只是当他是种马,他就由内自外的生起一股寒气,凉透心底。
昨晚他一直未合过眼,天一亮就兴匆匆的叫齐人马来接她,走到凌府门口,这才觉得自己的在乎太过于明显。
他叫过身旁的喜娘,决定先去凌晨那边,挫挫她锐气也好。
凌晨在艳娘与凌香的陪伴下静静坐在铜镜,任由喜娘帮她妆扮。
喜娘最后叹了口气,跪在地上说道:“二小姐,老奴无能,我已经把学过的东西全部用上了,仍是没办法遮盖那几道伤痕”。
艳娘两眼一瞪,对着喜娘就是一脚:“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
凌香拉住艳娘阻止她:“娘,你打她也没用,反正妹妹盖着方巾,也没人看得到,过个几天,脸上的伤口自然就会好了”。
凌晨满脸怨恨的望着铜镜中的人,那几道抓痕虽然早已结疤,但每天晚上痛起来却是钻心的痛,那种折磨令她痛不欲生。
“娘,姐姐,我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两母子的,嫁到佟家后我再慢慢收拾她们”。想到凌寒俩母子一身毒,就令她心惊胆战,但她不会再和她们硬碰硬。
“哈……她也会有今天。乖女儿,你一定要帮娘把这辈子所受的气还回去,她不是口口声声说妾不能进祠堂么,那她现在又是什么”?艳娘疯狂的笑着,多年来在府内受的气狂泄而出。
屋内三母女不断的数落着纳兰母女,屋外响起鞭炮声,接着是喜娘洪亮的喊声。
艳娘再次踢了门内的喜娘一脚:“还不快帮二小姐把方巾盖上,再有什么差错,小心我饶不了你”。
喜娘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方巾帮凌晨盖好,扶着她坐到床边。
门刚好被人打开,艳娘笑的一脸灿烂,这个女婿她是越看越满意,以后有了佟家给她撑腰,看谁还敢看不起她?
佟瑾剑眉轻皱,与屋内的人冷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且在屋内坐了下来,并没有做新郎的喜悦,也没有即刻离去的意思,弄的屋内的人暗自琢磨着他大少爷的心思。
艳娘对于佟大少爷的表现极为不满,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一脸灿笑着讨好,吩咐小皮与西苑的嬷嬷忙前忙后的帮他倒茶递点心。
凌晨借着布巾的余光打量着他的侧脸,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总是令人心生畏惧。
佟瑾静静的坐在屋内,值到同来的喜娘提醒:“少爷,时侯不早了,老爷和夫人还等着喝媳妇茶呢,可别误了吉时”。
佟瑾这才慢腾腾站起来,吩咐带来的喜娘去扶端坐在床边的凌晨,不等她们起身,他已大步向外走去。
待他们走远,凌香早已气的脸色铁青:“娘,你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也不知妹妹为什么非他不嫁”。
“算了,只要晨儿嫁过去是正夫人,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们”。艳娘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她也没办法,现在佟家已是她最后的靠山了。
佟瑾吩咐喜娘扶着凌晨去大厅等着,他自己向着桃园快步而去。
布巾内的凌晨早已银牙暗咬,要她堂堂正妻等她一个小妾一起出门?这个羞辱她一定会回报给她。
凌寒与纳兰众人等在屋内,从听到鞭炮声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知道佟瑾与凌寒感情深厚,可是这一等才知道他先去西苑,急着要娶的人也并非她。
所有人饿着肚子坐在屋内,凌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极力忍着,不想令纳兰担心。
佟瑾走进屋内,见凌寒一身粉衣端坐在床前,头上的方巾刚好遮去了绝色的容颜。他眼神炙热的盯着那抹身影,恨不得动手揭去那张恼人的方巾。
“瑾儿,你与寒儿自小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