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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念头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一浮现,她曾经有那么多机会可以离开啊,为什么却非要让自己走进这个死胡同呢!?
一步走错,一生皆错啊!
对依红凄厉的叫声充耳不闻,玉玲珑示意婆子们将依红拖了出去,这才把目光放在伴绿等人身上。
“还有谁有意见?”玉玲珑面带春风,一团和气地问道。
余下的四个女子似乎被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瑟瑟发抖,连带着回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奴婢……奴婢不敢。”
玉玲珑满意地点点头,道:“都退下吧。”
四个女子互相搀扶着才能站起身,连头都不敢抬,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处置完这些女人,玉玲珑站起身,走到窗下的湘妃榻躺了下来。
来旭王府才三天,就遇上这么多破事,玉玲珑不由得心里有些烦闷,一个旭王府怎么能有这么多不安分的女人,她嫁过来是享福的,还是给他处理这些烂桃花的!?
心情正不爽,偏偏那个男主角回来了。
旭王一进屋,照例便去了玉玲珑身边坐下,墨眸带了些许温存的笑意:“才睡醒?”
玉玲珑没好气地说道:“睡什么睡,忙都不够忙的!”
旭王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不高兴?”
玉玲珑面带薄怒,不理不睬。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没来由地这么烦躁,按理说,她已经将这些女人治理得服服帖帖,心情应该大好才是,怎么会还是这么憋闷呢?
见她嘟着嘴不说话,旭王微微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玲珑,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玉玲珑看也不看,随手推了出去:“不要!”
他能带什么?无非就是金玉首饰,奇珍异宝之类的,她要这些有什么用?
没料到她说扬手就推,旭王手中拿捏不住,纸包随即被挥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轻响,纸包里的东西露出一角,一股清雅的香气飘散了开来。
玉玲珑一怔,向地上看去,只见纸包里放着几块云片糕,虽然她还没尝过,可是也看得出那糕点绵香松软,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旭王默默地拾起纸包,轻声说道:“在齐王府吃了块云片糕,觉得很是可口,就包起来给你带回来了,你既然不喜欢,我命人丢出去好了。”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言语里的显得情绪有些低落,玉玲珑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纡尊降贵地俯下身,为自己捡起那几块云片糕的时候,心里蓦地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见旭王作势要将纸包丢掉,玉玲珑忽然开口说道:“等等。”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旭王的动作,见他抬眼看向自己,墨玉般的眸子露出几分疑惑,玉玲珑耳后没来由地一热,别过脸去,道:“放在桌子上吧。”
旭王疑道:“已经脏了——”
玉玲珑烦躁起来:“留着喂狗!”
无奈地摇摇头,旭王依从地将纸包放在了桌上,转移了话题:“这次春狩,大概要住上半个月,你的东西都收拾好没有?”
玉玲珑想了想,说道:“这些事情都是刘妈妈打理的,或许收拾好了吧。”
旭王笑了笑,招手叫了灵儿过来:“你去吩咐一声,那边天气冷,给王妃多带几件大毛的衣裳。”
灵儿应了下来,出去传话了。
房间里只剩下旭王和玉玲珑两人,忽然便沉默了下来。
窗纱上投射着外头树枝的影子,在冬风中摇曳不停,玉玲珑看着那摇晃的树枝,心里忽然有些烦乱。
她似乎有话想问他,却又固执地不肯开口,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她的控制,正在朝着危险的方向前行。
身边传来他熟悉的薄荷香,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本能的排斥,蓦地便张口说道:“你还坐在这儿做什么?”
旭王轻声说道:“不做什么,就想这么看着你。”
玉玲珑一抬眼,就撞上了他温润如水的目光,仿佛是堕入了一潭深泉,竟不由自主地让她屏住了呼吸。
那目光明明是清凉的,却让她感觉耳后的温度越发滚烫,几乎要烧到脸颊上,烧遍了周身。
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玉玲珑伸手就去推他:“去去去,别在这儿惹我烦!”
旭王有些无奈,只得起身离去:“那你歇会儿吧,明天还要赶远路。”
玉玲珑翻了个身,留个他一个窈窕的背影。
旭王出了房,房间里终于陷入了寂静。
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松软温暖的榻上,她翻来覆去,却怎么躺着也不舒服。
越折腾,头脑越清醒,心头也越烦热,她索性坐起了身,张口想唤人倒茶来。
这一坐起来,她就看见了桌上那个小小的纸包。
里面的云片糕沾染了少许灰尘,越发显得洁白软糯,她望着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云片糕,不知怎么,就想起旭王的样子来。
她很难想象,贵为王爷的他,是怎么在宴席上将糕点细心地包裹起来,再满心欢喜地带回来给她吃。
云片糕虽小,可是这却让她知道,即使是这么一点点小事,他也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无时无刻不念着她,即使吃到一块好吃的点心,看到一件好玩的事物,也要拿回来,跟她一起分享。
原来爱极一个人,便会甘心为她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尊严,只要她一个笑靥,便也足够让他心生欢喜,甘之如怡。
而且,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在意旁人的议论,不在意旁人的取笑。
前世与今世,她似乎是第一次,明白了爱情是为何物。
爱是不计较的付出,不求回报,从不索取,只要对方开心幸福,便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即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懂得爱情的,那时候她以为,爱情是一把刀,她把它给了别人,别人就会用它来刺伤她。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爱情给了对方,结果并不都是受到伤害,选择了对的人,他会拿起这把刀,砍断你前行之路上的所有荆棘,成为你的守护神。
她不由自主地蜷起腿,抚摸着小腿上那把他送给她的匕首,清凉的刀锋润泽着她的指尖,却在灼烫着她的心。
他的刀,他已经给过她了。
她是应该伤害他,还是要拿起刀,和他一起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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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风起云涌
若是依着玉玲珑的意思,出门是自然是要骑马的,可是一向从不违拗她的旭王,这次却态度十分强硬,一定要她坐马车出行。
玉玲珑很火大,玉玲珑很不爽。
古代的规矩实在是太烦人了,凭什么男人就能骑在马上,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着优美的风景,而女人却只能闷在马车里,不准抛头露面?
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真是让人伤不起。
玉玲珑心情很不好地上了马车,憋着气向城外而去。
在马车里坐了大半日,玉玲珑终于发觉到马车的好处了,不用在马上挨着冻受着累,渴了有茶水,饿了有点心,冷了有暖炉,困了有锦褥,实在是太舒服不过了。
就连旭王也会抽空进到车厢里来,吃块点心,陪她说会儿话,逗留片刻再急匆匆地上马,追赶前面皇上的仪仗队。
在人前,他仍然是那个永远面带笑意的风流王爷,跟玉玲珑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丝毫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可是玉玲珑却知道,他那张微笑的脸只是一张面具,背后,他正在策划着什么,或者说在准备着什么。
她看见有好几次,旭王坐在马车里,有侍从以各种名义送进来的小纸条,上面写着短短几行字,旭王看完便随手放进暖炉里烧掉。
有时候他会若有所思,有时候他会面容冷峻,有时候会匆匆写张纸条,命人将命令传出去。
玉玲珑的直觉告诉她,这次春狩,应该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有几次她想开口问询,却又都止住了,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太阳西下,他们终于抵达了春狩猎场的时候。
先前到达的军队已经建好了行帐,正中间最大的明黄色的帐篷自然是皇上的,紧挨着皇上行帐的,也是第二大的行帐便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其余的行帐大小均等,散落在四周,将皇上和太子的行帐包围了起来。再往外是各个王公大臣的行帐,最外便是驻扎着军队的帐篷。
玉玲珑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一时竟望不到尽头,看来这次春狩的规模很大,许多官员都带了家眷而来,再加上军队,竟有近万人的规模。
此时已是二月初,京城里的天气已经渐暖,而这里处在京城的北边,还是一片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情形,丝毫没有春天到来的气息。
玉玲珑才安顿好,帐门就被撩了起来,一阵冰冷的气息裹带着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卷了进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玲珑,你也来了!”
玉玲珑抬眼看去,清冷的面容不由得浮上一抹暖意:“是你。”
施惠如裹着一件水蓝色的浣花锦棉披风,以白狐皮滚边,圆脸被外面的寒风吹得带了两朵红晕,精神却很好,她一进来就上前拉住了玉玲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这才笑道:“看着丰腴了些,王爷对你好不好?”
玉玲珑不禁失笑,这样直白的话,也就施惠如这样的姑娘会如此若无其事地说出口。
才几天没见,她怎么会就丰腴了?或许是施惠如一心盼着她开开心心,吃饱睡好,这才会觉得她丰腴了吧。
玉玲珑也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千金小姐,便说道:“还好,你怎么也来了?”
施惠如得意地一笑,说道:“我爹爹也在随行的名单里,我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他才答应带我来呢!”
玉玲珑抿起粉唇,微微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模样。
能让施惠如如此费心,如此努力地求施大人带她同来,那原因通常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