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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些,贤妃也想到了,她忽然间笑了,笑的猖狂和得意,似乎很欣慰一样:“皇上,您够狠,但是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廷中,也只有心肠狠毒,懂得为自己谋划的人才配登得上高位,皇上臣妾不怪你,你的心本来就属于整个晋国臣民,臣妾今天无非是想把你心中的最后一把草除掉,从今儿往后,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您,再也没有人能够!”贤妃说到最后,已经目露凶光,簪子高高扬起,就要刺入倾城的咽喉。
庄司澈蓦然从腰侧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抬手一挥,倾城感觉心一冷,就在簪子快要触及到她的脖颈时,一直钳制她的纤手忽然被一股力道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簪子也因为这力道“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贤妃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双眸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庄司澈因为担心倾城,出手的力道很重,刺中的又是心口,贤妃只来得及从嘴里苍白的吐出来两个字:“皇……上……”便含着对庄司澈的爱和恨,气绝身亡。
倾城浑身僵硬,身子已经被庄司澈一把带到怀里,她感觉庄司澈在她耳边不知道安抚的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是谨夜进来,接着是流云,再接着是德妃……
倾城僵硬的转头看向地面上躺着的女子,心怦然间停止了跳动,她彻身冰冷,如同掉进冰窟一般。
倾城再看向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忧心不已的男人,一瞬间竟然产生了错觉,搂着她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个妖魔,那样一个阴狠无情,对自己妃子性命视若草芥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痛心去爱的人吗?
如果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恍若隔世,好像梦一般不真实。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宸宫
倾城从贤妃死后,就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庄司澈不放心她就默默的陪着她。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倾城冷漠的眼睛里袒露出深切的悲伤和失望。
“倾城!”庄司澈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倾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庄司澈轻声劝道:“我如果不杀她,她就会杀了你。”
“你完全可以阻止她,哪怕是重伤她,为什么要下杀手?”贤妃再可恶,也跟随他多年,说杀死就杀死,他就没有一丁点的不舍吗?
“你在怪我。”他的声音忽然间冷下去。他杀贤妃不也是为了救她吗?她究竟在气愤些什么。
倾城冷笑道:“我不该怪你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庄司澈寒着脸说:“她不但害死小皇子,还间接的害死我们的孩子,这样一个女人难道还不该死吗?”
“哈哈……她有什么罪?”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终其一生,所做的一切虽然可恶,可却都是为了守护她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处处为庄司澈着想的女人,却还是被他杀了,贤妃在死的那一刻,心里可会疼痛,可会心碎。
倾城片刻沉默,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真的以为是她间接地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吗?”
“你什么意思?”看到倾城的神情,庄司澈竟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倾城眼含讥讽,“庄司澈,你真傻,你难道真的以为是贤妃的错,才致使我流产吗?我告诉你,我其实早就知道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他怒火中烧,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为手心中的纤细微怔了一下,那也只是极短暂的一刹那,马上便恢复了以往的冷凝,“你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倾城淡淡笑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人世间,从我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那一刹那,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打掉这个孩子……”
倾城的手腕蓦然又吃痛了几分,可见她真的是激怒了庄司澈,他的眼睛里已经有熊熊的烈火燃烧,“你有胆再说一遍。”
“我恨这个孩子,我讨厌他,厌恶他……”恶毒的语言从倾城的唇瓣迸出,但她每说出来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都在一刀刀的凌迟庄司澈的心。
“住口。”他暴喝道。
倾城笑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浅淡的迷雾,“为什么要住口?我偏要说,这个孩子我本来就打算不要的,在昭阳宫流掉,我有说不出来的欢喜,说出来我还要感激你当时没有出手阻拦,这才得以让这个孽种流掉。”
庄司澈忽然如遭雷击,擒住倾城手腕的手忽然无力的放下,整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倾城,“你说什么?”
倾城看着他,冷笑道:“我感激你当时没有出手搭救,要不然这个孽种……”
“啪。”未完的话,被一记清脆的巴掌声蓦然打断,倾城的脸被这股力道甩到了一旁,一行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
庄司澈缓缓放下扬起的手,跌坐在朱椅上,喃声道:“燕倾城,你到底要伤我的心多少次才肯罢休,孽种?”
他失神的怔了怔,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的光芒,“哈哈……你竟然说我们的孩子是孽种!你既然如此厌恶我,那么我们一起在武安城度过的那些都算什么?”
倾城不在意的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渍,苍白的脸上浮露出了笑意,“什么都不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记起曾经在那里和你发生的一切,想起那些,我就觉得肮脏恶心。”
可能是心伤到了一种极致,庄司澈反而机械的问道:“你对我一直都是虚情假意?”
“……”倾城没有说话。
“你在报复我?”他接着问道。
“……”依然没有答案。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冷冷的笑道:“你恨我将你从连景然身边抢走?”
“……”
“你爱他!”相较于倾城的无语,他忽然嘶吼出声。
“……”
“我问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庄司澈神情紧绷,说出来的话宛若是一字一字从牙缝间蹦出来一样。
倾城忽然沉默了,她的脸隐藏在黑处,完全看不清表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庄司澈对于这样的沉默,心忽然间被伤的血肉模糊,嫉恨,痛苦使他一瞬间变得有些失常:“说,朕命令你开口,你说你是不是还一直爱着他,不曾将他从心中忘却,即使和朕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忘却过他?”
“是,我爱他。”倾城静静的看着他。
“哈哈哈……朕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原来真的是我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庄司澈凌厉的眼神射向她,蓦然狂笑起来,笑容清冷的如同寒塘上的波光。
冷,从来都不曾寒冷过,庄司澈忽然间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子般,他为了眼前的女子,放下了帝王的尊严,乞求着她的回应,尽自己所能的讨好她,保护她,可她呢?一次次的无视他对她的好,他的爱,在他将自己的心交给她的时候,她却好整以暇的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着他的心,甚至在上面残忍的凌迟了一刀又一刀。
从来都是他负女人,可是今天他才幡然悔悟,眼前的女人简直是比他还要无心,这么长时间以来,原来他只是她空暇时的一个替身!一个连景然的替身!他身为一个君王,竟然也有沦落到这种田地,还真是可笑!
可笑啊!
庄司澈冷笑,然而眼神深处却是平定如深海,“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朕不会再纠缠着你,亦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从此以后,你之于朕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最后一句话,庄司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倾城也笑了,记忆中庄司澈从未对自己如此笑过,虽然以前敌对的时候,他常常冷笑,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笑过,他的笑容很冷很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就像是一个万念俱灰的死人般。冷得令人心颤,冷的令人恐惧。
她苦笑,现在这种局面,不正是她所想要的吗?
两个人斗了那么久,纠缠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怨了那么久,到头来还不是彼此怀疑,彼此伤害,累了,真的是太累了,这后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是真的生厌了,再也不想惹,也惹不起了。
她的眼神凝聚,话语竟然显得有些空洞寂寥,“如此真的是太好了,皇上既然决定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离开?”庄司澈憎恨的看着她,凄厉的冷笑道:“你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扑进连景然的怀抱吗?朕偏不让你如愿。燕倾城,即使承诺我和你永不相见,你也休想离开皇宫一步,你记住,即使有一天你命丧于此,你的尸体也只能永远埋葬在晋国,永世不出!”庄司澈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却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嗜血的冲动,宛若是来自地狱深处的魔鬼。说完不再看燕倾城瞬间结满严霜的脸庞,决绝的转身离去。
“哈哈——”庭院中忽然传来一阵渐渐远去的狂笑声,在那样凄厉、绝情的笑声中,倾城似是被人在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苍白的唇瓣,一点点的向两边扩展,忽然间无声的笑了起来,那样风华美丽的笑容,宛如她在武安城有一次笑的最开怀的时候。
记得那时候,庄司澈看着她明媚的笑靥,忽然间就有些郁郁之色,恼声的警告她道:“以后再不许你对别人也这般笑,要不然朕绝对会杀光所有见过你笑的人。”她当时还恼了他好几天,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他一直都是这么霸道……
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然后缓缓地向四周晕开,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原来爱着的时候,很伤人,不爱的时候,“情”这个东西更伤人!
她原来以为即使两人不在武安城,她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去爱他,可是她却忘了皇宫始终是皇宫,一旦回到这里,该面对的,逃都逃不掉。
庄司澈向她进一步,她就需要很大的勇气来回应那一步,只是每次在她迈出脚的时候,状况就紧跟着粘了上来。
她决定接受庄司澈,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