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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司澈忽然沉默了,他的脸隐藏在黑夜里,完全看不出情绪。
“我只想要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低低的,庄司澈在黑暗中,缓缓的说道。
“我不配!”倾城冷笑的看着他。
庄司澈忽然愤怒起来,“是你不配,还是我不配,你可以为连景然生一个孩子,却不愿意为我,倾城,你真狠心啊!”她那日在军营中说的话,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埋在他的心窝里,每次想起这句话,都会疼痛异常。
“我狠心?”倾城冷笑起来,“有时候想想,你才是真的狠心,既然一开始灭了燕国,就应该斩草除根,还顾得上什么儿女情长,你如果不是为了救柔妃,留我一命,何劳我如此为难存活于世?”过了片刻,倾城的声音在片刻间,恢复成平静淡漠,叹息般说道,“我是真的累了!在这场我和你的战争里,我注定是伤痕累累,如今身在晋国,我哪都不想逃了,也不愿意再逃了!爱情这个东西,太苦,尝过一次之后,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尝试第二次,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去碰它,我之余你,究竟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我不许!”庄司澈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打断她的话,双手握紧倾城的肩膀,他漆黑霸道的眼睛里是坚定冷厉的光,“谁允许你放开我的手!”
倾城注视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能让这样一个君王露出这样一个表情,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有的反倒是落寞和伤痛。
“这是我和你的宿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倾城叹息般的淡声道。
“不要给我提什么该死的宿命,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不——除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一个人的,谁敢抢你,我就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啪——”倾城的手一松,酒坛掉落在地上,酒花四溅打断了庄司澈失控的的话语。
庄司澈瞬间,似被打进了地狱般,冰寒彻骨……
第一百五十章
晋国一时间可谓是喜事连连!
虞美人前一刻还在暗自垂泪,后一刻不过半天时间,竟然被皇上封为“和妃”,各种赏赐绵绵不断地送去。
与此同时,受封的听说还有一个妃子,倾城从流云口中知道,这位被封为贵妃的沈若冰,竟然就是那日倾城印象深刻的妃子。
犹记得初听时,惊讶了一下,稍后便恢复了淡然。
庄司澈宠爱虞美人,是为了间接地警告柔妃,她之于他只是他的女人而已,至于其他的都只是奢念。
但接下来封沈若冰为贵妃,也许庄司澈是因为气愤倾城,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沈若冰身为晋国一个御史的小女儿,晋国朝宴时,沈若冰随她的父亲入了宫,庄司澈坐在龙座上,本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蓦然失常的盯着她良久,那御史见状,心下窃喜,当下想起升官加爵之事喜不自胜,当下便顺水推舟,将沈若冰送给了皇上。
沈若冰虽然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但凡是见过倾城的人,也并没有觉得沈若冰有什么特别的!但众人均觉得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至于是什么,一时半刻又说不上来,而且能够让皇上看着她发呆,显然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虽然收下沈若冰,却也只是封为了一个才人,并没有宠幸于她,渐渐的后宫的妃子们对她也就放下了戒心,甚至淡忘了她的存在,接下来,皇上出兵月国,带回倾城,就在妃子们将嫉妒的目标,投向倾城的时候,皇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冷落倾城长达半年之久,并在这期间封了两个妃子,前些时候又新添了一位皇子,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柔妃,也母凭子贵被加封为“德妃”一时间在宫中可谓是风光无限。
庄司澈赏赐了所有的妃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多情,在后宫雨露均沾,却惟独好像忘了燕倾城的存在,除了对她不闻不问之外,宸宫更是在半年里一步也没有踏进过。
在这半年里,倾城完全和外界断了联系,不是庄司澈阻止,而是她完全将自己幽禁在宸宫里,诺大的一个宫殿,里面的人寥寥可数,除了打扫的太监,提供膳食的老嬷嬷,就只剩下倾城、流云,还有偶尔过来,内心背负着愧疚,默默无语做事的灵境。
倾城自从丞相府那一夜后,便没有再对灵境说过一句话。
倾城曾经扪心自问过,有那么多人背叛过自己,为什么却独独不肯原谅灵境,毕竟就像流云说的一样,她也是无可奈何!但倾城始终打不开心结,也许那些她可以轻易原谅的人,都是一些对自己不重要的人,可是灵境不一样,毕竟倾城曾经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外表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小姑娘。
也许就像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倾城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隔了几天才会淡淡的对流云说上一两句话,流云的内心被一种叫做刀刺般的利器,折磨的鲜血粼粼。
主子这样,她的心亦是不好过。
有时候流云会以为,主子即使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至少少主是例外的,但是带来的消息,也只是换来公主无关痛痒的的一个浅淡眼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长此以往,流云真的担心,公主会出事。
大白日,房间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扔满了空酒缸,有一缕残剩的酒液从横倒的酒口流出,缓缓的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清泉般的声音。
阳光的剪影处,有一双洁白的手轻轻的将它扶正,看着又从外抱来两坛酒的流云,再望向躺在倚榻上颓废的倾城,心中微叹。
灵境从暗处走出,悄悄地走近,正望着手中酒瓶,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绝色女子,心里一痛,半年来公主每日嗜酒,每日喝的酩酊大醉,她在变相的自杀。原本脸色红润的她,经过长时间的嗜酒,脸色出奇的苍白,衬着额间的血蝴蝶,让人看了惊心不已,她的身体本就瘦弱轻盈,如今看来更像游荡在人世间的一缕幽魂似的,微不注意,便会随风而散。
灵境有好几次都想告诉皇上,公主的近况,但是每次看到皇上身边围绕的妃子,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悉数咽了进去。
她不相信皇上真的会对公主那么绝情,那么深的爱,真的可以说断就断的吗?但是皇上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好似真的已经将公主给忘得一干二净。
宸宫的供给,如果不是她在幕后打点的话,只怕宫里的人早就被饿死了。
她原本以为皇上和公主会是最好的归宿,一切才没有多加阻止,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落到这份田地,究竟还是她做错了吗?
愧疚、担忧。痛苦一齐压向灵境,她夺过流云手中的酒坛,示意她唤醒公主。
流云眼眶微红,她又何尝没有试过,只是……
良久,流云终于俯下身,低声劝道:“公主,您该休息了!”
倾城怔怔地仰头,看着流云担忧的脸庞,似乎没有听清楚她刚才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公主,您——”流云忽然间封口不语。
公主虽是看着她,但她的双眸却空洞的如同深井。
此刻的倾城褪去了以往的耀眼光芒,她不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惊天绝世,反而像个被人遗弃、无助可怜的孩子。
不知是流云,还有灵境,都甚至能感受到倾城身上的哀痛有多浓,这么大的哀伤并包裹着无尽的绝望,看着这样的公主,灵境竟然流泪了。
灵境怔怔地望着掌中被自己接住的一滴泪水,她呆住了,她曾经还傻傻的以为,身为杀手的她,这辈子最不需要在她生命中出现的就是眼泪,可今夜她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公主——”灵境平复心情,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但如她所料的是,倾城并没有反应。这半年来通常都是她在说,倾城兀自喝自己的酒,她明白倾城对自己的恨,但是她又何尝不憎恨这样的自己。
灵境顿了顿,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继续道,“月国经过了半年多的内战,终于在昨日平息了,您难道就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倾城没有理会灵境,一如既往的喝起酒来。
“您即使不想知道,我也想告诉你,说给你听!”灵境也不在意,继续道,“月国太子月雁枫和丞相连景然的这场大战中,最后的赢家是——”灵境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她看到倾城握住酒坛的纤手指节泛白,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她知道倾城在听。
“连景然胜了,却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月国民众的推崇下,登上皇位,而是排除杂议,扶植虽然心地善良,却无建树碌碌无闻的文王即位,所有人都说连景然疯了,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灵境停了片刻,忽然问道,“公主知道连丞相的心思吗?”灵境的视线期待的凝结在倾城的面庞上,似乎想在里面找到一丝松动,奈何什么都没有,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望,她还以为……
“没用的!”流云扯了一下灵境的衣袖,叹声劝阻道。
灵境不死心的继续说道,“燕京这半年来,干戈和燕国太子日夜操练兵马,恐怕与晋国一站,就在不久之后。”
倾城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仿佛死去一般安静。
灵境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丝丝缕缕的泛起。她该怎么做,该怎样做,才能赎清她的罪,才能让倾城恢复以往的风华,她该怎么做?谁又能教教她……
那个瞬间,这种深沉的无力感几乎将灵境击垮。
“你真的对一切都不在乎了吗?那么想必皇上为了庆祝新皇子满月,召开的满月酒,继而宴请各国使臣,想必公主也不会在意了吧!”灵境沉静了半刻,终于再度开口道。
到时候来的宾客中,势必会有连景然,听说摄政王齐硕也来了……
一室的沉寂。
倾城忽然开口淡声道,“流云——”
“公主!”流云赶紧应声道。
灵境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