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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问那士兵:“可查探出来燕国太子为何改变主意?”
士兵回道:“回王爷,黄昏时分,有三名男子快马奔赴燕国军营,过了没多久,徐将军等人就被人从城墙上放了下来。”
“可看清那三人的相貌?”庄司澈皱眉问道。
“回皇上,不曾!”
“再探!”
庄司澈挥手示意他离开。
谨夜等人围了上来,田原道:“那三个人的身份非同寻常,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说服燕京,甚至还让燕沐炎亲自将徐将军他们放下来!我看很可疑!”
谨夜接着说道:“本来我还担心子骞的安全,现在看来燕京应该不会对战俘怎么样了!”这样一来他们开战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畏首畏尾了。
安王仍是有自己的顾虑:“还是小心一点好!”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的皇兄,淡声道:“皇兄,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燕京还不至于那么笨!”庄司澈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六月十六日,两国正式开战。
每日五更时分,城墙外便是一片血光冲天,杀声如雷,可谓是震天动地。
刀剑碰撞,战马嘶鸣,看不见的血光之气笼罩着整个山清关。
以燕京镇守山清关,而连景然率领的月国军队则趁机一路长驱直入晋国城镇。
六月十七日,双方厮杀之时,前线又传出晋国武珞城沦陷给了月国连景然。庄司澈大怒之下,率兵直击月国军队。
留下安王备战山清关,同时留下的还有刚刚护送传游之母子回沙国的灵境。
山清关之战,打打停停足有三个月有余。
雪流年以军师身份留守燕京,协助燕沐炎、干戈等人,使用拖延之计,拖住安王军队与庄司澈大军的汇合时间。
每次介于多败少胜之间,一方面是怕安王看出破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起晋军将士的自大之心。
九月十二日,雪流年声东击西安王率领的晋军。
燕沐炎亲率大军迎战安王晋军,前线厮杀的同时,出乎晋军意料的是,以干戈率领的主力军,竟然偷袭了他们的粮草。
当安王觉得可疑,连忙率大军回营的时候,在途中遭到燕青和燕夏率领的铁甲军的埋伏,一时间晋军损失惨重。
十三日凌晨,安王被俘。
燕京关押战俘的石室里,被干戈带到里面的安王见到了另一人徐子骞。
徐子骞的脸上已经长满了胡须,看到安王被带了进来,眼神充满着震惊和疑惑。
安王怎会过来?看那架势,难道他也被俘了?
安王看到徐子骞也是一怔,转头看向干戈,眼神泛着一丝冷嘲,他们在搞什么花样!
干戈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我们军师的意思,说是让两位好好叙叙旧!”
“想不到你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军师挺细心的,连这都想到了!”安王嘲讽道。
干戈也不以为意,淡声道:“我们军师一向体贴细心,两位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望二位!”
见干戈要走,安王出声道:“我落到如此地步,你们总不至于那么吝啬,最起码也要让我见见你们那位神通广大的军师吧!”
干戈沉声道:“王爷的话,我记下了,等见到军师,我会转告的!”
话毕,转身离开。
安王懊恼的踢了一下铁门,身后传来徐子骞的声音,“末将参见王爷!”
安王回头见徐子骞单膝跪在地上行礼,叹声道:“我们都这样了,就别这么多繁文缛节了,快起来。”说着就扶徐子骞站了起来。
徐子骞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王爷,难道你也是……”安王的聪慧虽然不如皇上,但在晋国也实属佼佼者,但却想不到竟然也有败兵的这一刻。
安王点了点头,沉默不语,灵境在军营中守着,如此一来,恐怕也惨遭不测,还有就是他战败的消息,只怕已经传到皇兄耳中,如此一来但愿不会乱了军心才好。
徐子骞疑惑的看着安王,“王爷刚才提到燕京的军师,似乎很气愤,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王将战场上的经过说与徐子骞听,然后才道:“也不知道那个令人可恨的军师,究竟是谁?我要是知道的话,定将他剥皮泄恨!”
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他耍得团团转,那个人是第一个!更可恨的是两军开战这么久,他却始终没有露过面。甚至他们曾经俘虏的燕国士兵,竟然都不曾见过他的模样。
“那个人的才智竟然远胜过王爷,看来皇上和他又将要一番厮杀了!”徐子骞忧心道。
安王也是叹了口气,看向徐子骞,问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徐子骞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虽然是石室,但是里面可以说也是独立的房间,有桌有床,只不过房门不是朱木,而是铁门罢了。但是这一切,对于败军之将来说,可谓是天堂。
安王打量着四周,显然很怀疑燕京的用意。
徐子骞笑道:“王爷就不必多想了,起初我也以为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根本就没人过来劝我们归顺。”他苦笑道:“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对待俘虏还可以这么做的!”
安王怔了一下,深深的望着牢门,神情一片幽深。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是晋国从未受过的重创,他们心中都有预感,这场战争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赢谁输罢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午饭时刻,燕青来到了石室,带走了安王,说是军师要见他。
安王脸庞深沉,来到了一处营帐前,燕青进去通报。
很快,燕青掀起帘子,请安王入内。
安王入目便见一个圆桌上面,坐着三个人正在吃饭,分别是燕沐炎、干戈还有一个……
安王的瞳孔在不断地收缩和扩大,他是……
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这个事实让他震撼的了!如果不是白天,她会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王爷还没有用过午餐吧!如果不嫌弃不妨坐下来一起吃!”雪流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扒着米饭道。
安王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但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竟然和士兵和俘虏们用的饭菜一样。
他的眼睛不禁闪烁了一下,难怪燕京作起战来上下一心,连饭菜都一致,更何况是其他。
安王吃惊的看着她,“你是燕倾城?”
雪流年边吃饭,边好笑的看着他,“要不然我该是谁?”
安王豁然变了脸色,脱口道:“你没死!”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看到的都是事实。
“我活着,王爷似乎很失望!”雪流年轻轻的说道,感觉出对方心里的不快,声音轻快了许多。
“不可能,那晚火那么大,宫门口更是有御林军把守,你根本就逃不掉!”安王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还没有从震撼里回过神来。
雪流年眼中泛着幽深的光芒,眼中的感慨更深,良久叹息般的说了一句:“王爷怎么对那晚的事情那么清楚?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我们甚至还找到了你的骨骸!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安王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禁怒视她道:“你到底是谁?”
雪流年抬头看他,“王爷是在说笑了吧!你不久前还对干戈说要见我,怎么现在又好奇的追问我是谁?”
像是明白了什么,安王忽然间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燕京幕后的军师!”
雪流年笑笑,没有说话。
“我早就知道皇兄留你在世上,迟早会祸及晋国,果然是灵验了!”这个女人貌可祸国,才可灭国。早知道那一夜,他就亲自动手杀了她,也免了现今的困局。他真悔啊!就差那么一点,这个女人就不会活在这世上。阿德真是白死了。
“当年假传圣旨的事情,是你在幕后指使阿德的吧?”雪流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忽然出口道。
安王惊讶的看着她,但表情却出卖了他的思绪。
果然是他!
“阿德即使再大胆也只是一个公公,如果没有人指使他,他根本就不敢这么做!我听说他当年认罪,大概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幕后人,这世间能够让阿德听从命令的人除了庄司澈,大概就只剩下你了吧!我曾经怀疑过你,只是我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真的是你!”她叹了口气,端着碗也没了食欲,“你就那么恨我!”
安王眼神中泛起冷漠的锋芒,“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晋国的江山社稷!”
听罢此言,燕沐炎把碗放在了桌上,看向安王的眼神里,已经有杀意浮现。原来姐姐的“死”,是这个人所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雪流年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设计了那么多人,到头来他们赔上了阿德,她则赔上了流云的命,值得吗?
安王微微摇了摇头,“不,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的智慧和心计远远高于我的估算。”
雪流年低低的说道:“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亲手杀了我?”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有亲手杀了你!”安王冷笑。
“放肆!”燕沐炎瞪着嚣张的安王,冷声斥道。
安王好笑的看着他,“太子别激动,我不是你们燕国人,你的那套对我没用!”
听罢此言,燕沐炎竟然也笑了,冷嘲道:“是啊!跟一个败军之将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心里却在暗算,此人非杀不可!
似是被人戳穿了痛处,安王冷声道:“哼!你们又好到哪儿去,使用奸计,卑鄙小人!”
“你……”燕沐炎嚯的站起身来,怒气更盛。却感觉衣袖被姐姐拉住,无奈只得坐下。
雪流年淡声说道:“你知道身为将领有五种致命弱点吗?”
安王瞪着她,没有说话。
雪流年没有理会他,娓娓说道:“将领的五种致命弱点是,坚持死拼硬打,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临阵畏缩,贪生怕死,则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