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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第三?”
“回慕容公子,没有。”
风三少纵声大笑,凑到车门前面,捏起她一缕黑发,动作极具挑逗地说:“这两个选择都不错,你是想领板子还是想让众人欣赏你的小屁屁呢?”
“风三少,你……,”
江雪脱下一只靴子冲风三少扔去,风三少躲过靴子,拣起来,揣在怀里。
“风爷,王爷请你到花厅陪他用早膳。”
听到侍卫说南成远请风三少用早膳,江雪突然感觉很饿,转瞬间肚如雷鸣。从昨晚到现在,费尽心神力气折腾,还挨了一顿板子,中途只喝了半碗燕窝粥。
看到风三少悠哉悠哉地向花厅走去,她也想跟去,挨板子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她急忙跳下车,被石子络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只鞋。
“风三少,还我鞋。”
风三少回过头,掏出靴子,冲她晃了晃,“想要吗?一万两黄金。”
“呸一小人,都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侍卫没看出她女扮男装,听说成亲王要亲自给她验伤涂药,都很羡慕,“慕容公子,王爷正在用早膳,一会儿来给公子验伤,这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江雪狠狠瞪了侍卫一眼,“殊荣个屁,老子不稀罕。”
“慕容公子,这…那就请公子随小人去刑房领三十大板U”
“我………江雪看侍卫一本正经,忙换了一张笑脸说:“不劳小哥指路,小人先去花厅谢王爷大恩,再去刑房领板子,小哥请便。”
看着风三少大摇大摆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江雪抬着脚踮了几步,又气又急。她臀背有伤,又没有靴子,此时简直寸步难行。
凝香和绽香追上来扶住她,看了看周围的侍卫,问:“公子,咱们真去谢恩?”
“谢恩?呸!去吃饭。”
两丫头扶着她踮着一只脚一拐一瘸来到花厅,厅内古朴豪雅的装饰令人心神清爽。椭圆梨木桌上罗列着几十样吃食,荤素俱全,色香味美,七八个娇俏清秀的丫头布菜伺候,南成远和风三少对坐用饭。江雪瞟了低头吃饭的南成远一眼,目含尖刀,南成远的五脏六腑在她眼里已经破体而出,身躯也碎成了一千八百块。肚子再次鸣叫,此时别说挨板子,就是用刀子逼着她,她也要先吃饭。
“慕容玖给王爷请安。”
她低着头躬了躬身体,抱拳请安,两个丫头刚要跪下,就被她拦住拉起来了。
南成远头也不抬,随口问:“去刑房领板子了吗?”
江雪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回王爷,刚领了回来,三十大板,不多不少。凝香、绽香,王爷赏饭,还不快谢恩。”
南成远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目光嘻然,“本王体谅慕容公子刚用完刑,备下汤食补品,送到车上了。揽云,伺候慕容公子回车上用餐。”
“是,王爷。”
“多谢王爷,嘿嘿……不用麻烦揽云姐姐,我在这里随便吃一点就行。”
揽云刚上前,就被江雪一把推开了。她挪到餐桌前,不能坐,只能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管不顾,顺手拿了一块鸡油卷就往嘴里塞。一个丫头刚给南成远吹凉一碗汤递过来,她抢过来就喝。不但自己大吃大嚼,还挑了几样面食点心塞给凝香和绽香吃。主仆三人都饿极了,也不顾规矩礼法,把这里当成自家餐桌了。
揽云气极了,刚要对她动手,被南成远以眼神制止了。揽云绷着脸,极尽蔑视地退到一边,几个丫头看她的样子,都翻着白眼替她捏一把汗。
风三少斜了她一眼,划了几样吃食到自己跟前,大概怕被她污染,“慕容公子,你从皇宫出来到这里,又是脱鞋袜、又是摸伤口,还抚弄了貂蝉的屁股,中途如厕两次,大小均有,我没见净手,你也没漱口,你都是这样用膳吗?”
江雪狠狠瞪了风三少一眼,想好好恶心他一番,她一边打着饱嗝边咂着嘴大吃大嚼一边打着哈哈,说:“我是个粗人,吃饭没这么多讲究,不净手、不漱口算什么?我小时候在乡下,野坟地跑一天,回家就吃饭,从来不洗手。有时候跟小伙伴去粪坑捞蛆,比谁捞的大,一边捞一边吃东西,越吃越香。”
风三少忙拿绢帕掩住嘴,把吃食推到一边,一脸嫌恶地看着她,轻轻抚弄胃部,大概是怕自己吐出来,有失体面。南成远不受她的影响,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风三少,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呀?那就吐吧!你看人家成亲王,多有身份。”
南成远端过一碗鸡丝汤,用玉勺捞起几条鸡丝,慢条丝理地说:“你一边捞一边吃算什么?你捞的东西我都吃过,看看,是不是跟这鸡丝差不多?”
白历历的鸡丝滚圆油滑,从黄澄澄的汤里捞出来,玉勺徵徵颤动,里面的鸡丝好象在蠕动。江雪和风三少还有几个丫头都捂住了嘴,江雪没有风三少功夫好,又不象几个丫头那般训练有素。她折腾了一夜,也饿极了,猛地吃下好多东西,胃里正翻腾呢。看到鸡丝,想起她说的东西,一股酸味直冲上嗓,她实在忍不住,“哇”得一声,嚼碎的、半消化的美食以粘糊状喷到了餐桌,溅得到处都是。
风三少扔到手帕,迅速跳到一边,皱着眉又咧着嘴看到江雪。南成远瞄了她一眼,放下碗勺,很优雅地坐到一边,兴灾乐祸地看着她。
凝香和绽香把她拉到一边,皱着眉陪着笑收拾餐桌,被几个丫头狠狠瞪了几眼。几个清俊的小厮忙上前抬走桌子,看到她吐的东西都一脸厌恶地皱眉。
江雪看到自己吐出的东西,胃里又一次翻腾,一股酸味又冲了上来。她顾不上臀背疼痛,扭身蹲在角落狂吐酸水,越吐越觉得恶心。一个小厮给她踢来一只痰盂,她又猛咳了一阵,把抢吃的东西全吐出来,胃里才舒服了。她狠狠咬牙,恨自己形象尽毁,更恨南成远这罪魁祸首。老天又她太不公平,跟南成远较量,她还没有赢的记录,比恶心人,她都要甘败下风。她两世为人,相貌好坏暂且不论,还是很要面子的。象今天这种“赶集落了爹”的事,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两位美男,其中一个还是樱花门门主。若传言出去,慕容玖抢吃抢喝抢到吐的损事会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若不是想恶心风三少出口气,那些令她反胃想吐的话,她说不出口。可南成远比她更胜一筹,别人都没事,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的人竟然是她。
江雪瞪着南成远,恶狠狠吼叫,“恶心死了,真讨厌。”
两个丫头伺候南成远净手漱口,风三少净漱完毕,坐在一旁,仍一脸不满地看着她。小厮端来漱口水,凝香伺候她漱水,又洗了手脸,才安定下来。她搂着肚子苦着脸紧皱眉头,脸红红的,眼睛、鼻子和嘴巳挤成了一团。丫头搬来椅子,她也只能靠着,仅有的翩翩少年的气质也消失怠尽了。
“慕容公子怎么象个姑娘家?这算什么?本王带兵剿西北藩蛮的时候,误入荒漠,七天七夜才走出来,饿得头昏眼花,渴得嘴角流血,比你捞的东西更恶心的本王都吃过。要是讲故事恶心人,你在本王面前可是班门弄斧。”
风三少冲两人抱拳,笑得很无奈,“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佩服,佩服。”
江雪忙拱手陪笑,说:“成亲王说笑了,小人哪象姑娘家?只是腼腆一些。”
“你还腼腆?我看你的脸皮足以与城墙媲美。”
“风三少,你少废话,还我的鞋。”
风三少想起自己怀里还有她一只鞋,拧着眉头提出来,给她扔到门口。凝香拣回来,扶着她穿上。她直起身体,肚子又开始咕咕响,好不容易吃进的东西全吐出来,此时饿得更厉害。她眼睛搜巡着,希望下人能端些点心水果来。等了半天,也只有清茶,她靠在椅子旁边噘着嘴,象个受气的小媳妇。
南成远长吁一口气,“慕容公子,昨晚的事本王也听说了,朝廷官员做出这种事确实让本王心痛,你尽管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知王爷想怎么给小人交待?”
“你想让本王怎样给你交待?”
“先把我的人放了,召告天上,证明慕容商会清白,再把巡城卫抢走的十万两黄金还上,把慕容居烧毁的房子修缮好,抢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南成远别有意味的看着她,目光悠然深远。江雪以坦然的目光回敬,毫不慌张畏惧,眼中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好象慕容居真被抢走了十万两黄金一样。
“好,本王会让你满意的,至于你入齐越为民的事,我已知会了北野枫,他跟本王保证不再提此事,再者说,户部不给你批示文书,齐越也不能接收你。”
江雪恨恨地瞪了风三少,看来他的面子还真没南成远面子大。他说北野枫会接收,南成远一开口,北野枫就不接收了?这不是耍人吗?还好她没把话说绝。只要她愿意,皇后和太子随时都会给她找个台阶下。
“他不提正好,对慕容商会来说,这只是小事,无所谓,反正小人没别的,就是有钱,在哪国都知礼守法,都按时交纳税赋。当时若不是北野枫低三下四求我,我才不答应入齐越呢。南部蛮荒之地,哪有中原沃土好?我很有爱国心的。”
风三少瞪大眼睛看着江雪,他对这小女子的认识又增加一层。她不只会大把赚钱,脸皮比一般人的要厚得多,说谎话更令一般人望尘莫及。比脸皮厚度、论阴损狡狯,他敢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终于有人要超越他了。
南成远瞄了风三少一眼,原来慕容玖并不知道风三少就是北野枫。她在金銮殿上,搬出鼎鼎大名的齐越三王子,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难得慕容公子一片赤子之心,令本王敬佩。”
风三少紧跟着说:“慕容公子令我敬佩不已的除了赤子之心,还有脸皮。”
江雪冲风三少翻了白眼,又对南成远陪笑,说:“多谢王爷夸奖。不知慕容商会的掌柜和管事什么都放出来,那十万两黄金……”
“人两天之内一定能放出去,至于黄金,本王会尽快替公子周旋勺”
“王爷光周旋怎么行呢?这笔钱是必须还上的,要和…”
齐越不再接收她,她底气不足,再也没有了金銮殿上的气势,只能苦着脸哀求。她本想说要是不还上这些黄金,慕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