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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宇沧捏着铜锁,双手用力,铜锁打开。箱子里都是赏赐所得的玉器珠宝,价值不菲。还有每年她过生日,江雪和洛水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除了这些,箱子底层还有一个小木盒,木盒上锁着金锁,盒子里面装着银票和银锭。
“水瑶,峥儿和嵘儿到底去哪儿了?时候不早,他们也该去御塾上课了。”
“他们去了济州,前天跟送嫁的队伍走的。”
“什么?”南宇沧站起来,重重扔掉箱子,呵问:“是你让他们去的?”
“皇上息怒,臣妾也是送嫁回宫之后看到峥儿留的信才知道。”
“人都走几天了,你现在才告诉朕,还不派人去追,来人……”
“皇上,”洛水瑶推着南宇沧坐到床上,谴走随侍的太监,轻声说:“皇上常说深宫太深,愿意让他们出去走走,这次不过是走得远一点。”
“是远一点吗?从京城到济州三千里,送嫁的车马脚程慢,要走二十天,他们在路上病了怎么办?遇到危险怎么办?谁照顾他们?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
洛水瑶浅浅一笑,任凭南宇沧呵问斥责,不说话、不辩白。南宇沧深爱江雪,十年岁月匆匆,此爱欲深、此情欲浓,但也恨江雪当年抛夫弃子,一走了之。这些年,峥儿和嵘儿去见江雪,他没有明确阻拦,却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臣妾派暗卫随行保护,不会有危险,送嫁的车队中有两名医女,臣妾也派人嘱咐过,让她们沿途照顾,峥儿和嵘儿不会有事,请皇上放心。”
“他们往返来回至少两个月,朕能放心吗?”
洛水瑶拣起峥儿的木箱,把里面的东西整理好,放回原处,笑了笑,说:“臣妾担保他们不会有事,若他们有闪失,臣妾以命抵罪。”
“他们万一遭遇不测,朕要多少人的命有什么用?”
“皇上担心儿女,臣妾就不担心他们吗?皇上不是一直相让他们出去历练吗?送嫁的仪仗除了礼部派的侍卫,还有洛家死士,另外臣妾又派了几十名暗卫,几百人的送嫁队伍能遭遇什么不测?再说,也没几人知道他们去了济州。”
南宇沧稍稍安静,但还是不放心,他思虑片刻,说:“沐家、花家反叛获罪十余年,余党也销声匿迹了。朕当时一念之仁,没斩草除根,最近飞豹营查探到消息,花、沐两家的余党四处活动,他们要知道峥儿和嵘儿去济州就麻烦了。”
草木青黄,风中萧然摇曳,水平天远,河面清波荡漾。
时值正午,送嫁的仪仗队来到一条大河前,人乏马疲。几个管事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过河,在河对岸休息。接到过河休息的命令,人马一扫沉闷,欢欣雀跃。
“丝云姐姐,我们都走半个多月了,怎么还不到呀?”
“快到了,我昨天问了管事,他说行程顺利的话再有三天就到济州。我们到了济州休整几天,等着楚王府的人来接亲,你们就可以去找人了。”
嵘儿紧皱眉头,捏着点心发牢骚,说:“要知道路这么远,走得这么累,当时就不该来。娘也是,扔下我们不管,还找个这么偏远的地方藏起来。
“谁让你来了?到中州就让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去?”峥儿噘着嘴,凑到洛丝云身边,“丝云姐姐,你知道嵘儿为什么来济州吗?他……”
“你敢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就说,他、他要……哈哈……”
嵘儿磨着牙扳倒峥儿,掠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箱子旁,压在她身上,在她腰间腋下搔弄。峥儿高声大笑,边挡边躲,两人抓闹在一起,难解难分。洛丝云在旁边苦劝,也分不开两人,车马过河停下,管事过来询问,两人才停止打闹。
“姐姐,你看,河水多清澈。”
“下车玩一会儿,在车里都快闷死了。”
清风吹拂,丽阳当空,澄静的河面泛起层层银光。
峥儿拉着嵘儿跳下车向河岸跑去,边跑边玩,摘野花、捉蚱蜢,嘻戏玩闹。到了河岸,他们找了水浅的地方,刚要下水,就有十几个黑衣男子围上来阻拦。两人都知道这是沿途保护他们的暗卫,互看一眼,皱了皱眉,悻悻走开。
“嵘儿,你看这水多清呀!我想喝一口。”
河边围满了人,都在洗脸漱口,有人拿着水壶去上游打水喝,饮马在下游。
“姐姐,我们去上游,那边人少,水干净。”
两人牵着手向上游跑去,原野空旷,两人跑得很快。十几个暗卫看了看周围无异样,放松了警惕,只有两人跟着他们,其余都在岸边洗漱休息。
跑出十几丈,两人坐岸边洗手洗脸,峥儿要喝河水,被暗卫强行阻拦,递给他们一只水壶。峥儿无奈,只好喝水壶里的水,喝了几口,又递给嵘儿。
喝完水,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在岸边玩耍,峥儿摘野果,嵘儿追蛐蛐。两个暗卫跟他们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坐在地上养神休息。
“姐姐,你看石桥上那些人,为什么都戴着黑纱斗笠呀?”
“怕热吧!用来遮阳光。”
“不好,保护太子和公主。”
两个暗卫扫了石桥一眼,很警觉地跳起来,拉住峥儿和嵘儿,护在身后。河岸边以及仪仗队的车马旁躺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看样子好象中了毒。除了桥上戴黑纱斗笠的几十个黑衣人,能动的就是峥儿和嵘儿,还有两个暗卫。
“你带着公主和太子往河流上游走,我引开他们,去放信号弹。”
一个暗卫纵身跃起,向仪仗队的方向飞奔,在距离他们几十丈的地方放出信号弹。另一个暗卫一手一个,抱起他们,向上游跑去。石桥上的黑衣人看到他们,纵身上马,向他们飞奔而来,很快就追上了他们,但没有动手。
“停下,放我们下来,别浪费力气了。”峥儿扯住暗卫,说:“河流上游荒野一望无际,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根本就跑不出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要跑?也许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嵘儿从暗卫身上跳下来,说:“姐姐别怕,父皇常夸我武功好,我保护你。
“我才不怕呢,我们回去找丝云姐姐。”
两姐弟牵着手,扫了马上的黑衣人一眼,大步向仪仗队走去,暗卫跟在他们身后。放信号弹的暗卫被几个黑衣人围住,打斗激烈。
看到峥儿和嵘儿毫不畏惧走过来,为首的黑衣人微微一怔,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跳下马,气势汹汹迎上来,和另一个暗卫缠斗在一起。
“嵘儿,你记住,千万不能泄露咱们的身份,谁问也不说。”
“我知道,姐姐。”
“丝云姐姐,丝云姐姐。”
两人撞开黑衣人,向车轿跑来,十几个黑衣人尾随而至,围住他们。马车旁倒着几个车夫护卫,洛丝云和两个贴身丫头倒在车里,显然早被制服了。
峥儿把嵘儿护在身后,冲为首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问:“你要抓我们。”
“哼!我不但要抓你们,还要把你们这两个小杂种碎尸万段。”
“姐姐,她是女的,最毒妇人心,她真要把我们碎尸万段怎么办?”
“我还是女的呢,母后和娘都是女的,我们都毒吗?”峥人瞪着黑衣女人,握紧嵘儿的手,轻声说:“不怕,借她胆子,她也不敢把我们碎尸万段。”
嵘儿抓着峥儿的胳膊,高声说:“我才不怕她。”
黑衣女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阴狠冷笑,说:“把这两个小杂种绑起来。”
峥儿和嵘儿都练过武功,只是一些入门功夫。两个拉开架势,全力出击,两三个回合,就被黑衣人制服,绑住了手脚,堵住嘴巴。两个暗卫也被黑衣人控制,押到车前,等候发落。七八个扛着大刀的汉子走过来,等待黑衣女人的命令。
“你们把这两个小杂种押走,孽一刀,把所有人都杀了。”
“我只答应帮你制服他们,没说替你杀人,你给的那点银子,够请杀手吗?我要是把这几百人都杀了,会是什么后果,想必你也很清楚,银子差远了。”
“银子我会给你,你不杀人,也牵扯进来了,你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跑上前,说:“首领,后面来了几十人,一定是接到信号才救人的,距离我们还有几里路,我们现在走吗?”
“孽一刀,你先带人把石桥炸了,阻止他们的救兵过河。你们几人带这两个小杂种先走,我们到陈州会合,其余人同我一起把所有送嫁的人全部杀掉。”
“属下遵命。”
孽一刀晃了晃银光闪闪的大刀,高声说:“这座桥有几百年了,从南到北,想过河的人都要走这座桥,你让我炸掉桥,我会被过河的人骂。你给的那点银子不值得我背骂名,这样吧!孽大爷不多说,你再给五万两银子,我炸桥。”
“你罗嗦什么?我会少你的银子吗?”黑衣人首领气急败坏,暴呵怒问。
峥儿嘴巴动了几下,吐出堵嘴的绢布,顾不上喘气,说:“我、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不要、不要炸桥,我、我娘有钱、有金山,肯定给你。”
“赶紧把这两个小杂种带走,去陈州会合。”
一个黑衣人用绢布狠狠吐住峥儿的嘴,把峥儿和嵘儿扔上马,打马飞奔离开。孽一刀显然不相信峥儿的话,但黑衣人首领不给银子,他也不去炸桥。
黑衣人首领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孽一刀。孽一刀接过银票掂了掂,领着他的兄弟喜滋滋朝石桥走去。黑衣人首领刚要指挥手下屠杀送亲的人,几声凄厉的马嘶传来,押送峥儿和嵘儿的几匹马横空跃起,甩掉人,惊奔而去。
“快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用看了,小爷来也,哈哈……”
几个十来岁的男孩飞奔而来,腾起黄土尘烟,迷蒙了他们英俊稚嫩且朝气蓬勃的面庞。他们身穿对襟夹衫,每人的颜色都不同,头发编成小辫攒在头顶,绑着与衣服同色的绫带。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黑漆木棍,衣襟上绣着一个“镖”字。
黑衣人首领看到这几个男孩,颇为惊诧,刚要呵令黑衣人动手,几个男孩忙冲她摇头摆手。黑衣人不明所以,刚拨出剑,他们的手就被几根木棍卡住了。
中间的男孩一身黄衣,鲜明夺目,晃着木棍跳出来,摆了一个造型,装模作样地长笑几声,说:“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我爹说我们只走镖,不树敌,只要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