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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待她大有人在,认为她软弱可欺也为数不少。不管她是沐九小姐还是慕容玖,都屡次交锋,挑战沐氏第一家族的权威,沐家人欺她恨她,对她的看法中深含成见,不易改变。她食不甘味,不想跟这些人虚以委蛇,给齐越王和王后敬过酒之后,拣了几样吃食、盛了一碗汤,告退离席,给萧十八送去。抱厦门口有大批侍卫把守,他们严格细致地检验了她端去吃食,没发现问题,才让她进去。她进到花厅,把装食物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看到桌子上另有丰富的酒食,色味淳香。萧十八端坐在墙角的椅子上,面色灰白、嘴唇青紫,双目紧闭,汗如雨下,好象处于强度忍耐之中。她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握住了萧十八的脉。
“萧十八,你怎么了?”
萧十八睁开眼睛,冲她摇了摇头,没说话,痛楚惊疑的目光落到酒食上。江雪没摸到他脉搏有异常,从症状上看,象是中了从脉搏上不易觉察的巨毒口他知道中了毒,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想把毒逼出来,逼毒的过程很辛苦。
江雪拿出几粒祛毒丹塞进他嘴里,又端过汤碗,在不防碍他发功护脉的情况下,给他喝了几口汤。看到萧十八脸色稍稍平静,她松了一口气,拨下一只银钗检验食物酒茶。银钗没有变色,要么食物酒茶没毒,要么是银钗难以验出的奇毒。她很着急,祛毒丹只能支持一会儿,不能确定什么毒,就不能配最合适的解药。她尖锐的目光四下搜寻,也没发现异常,看到萧十八脸色有变,她更加着急。萧十八滚下椅子,双拳紧握,嘴角流出了黑血,他面无表情,拼力忍耐。
“萧十八,你坚持一下,我去喊人。”
萧十八一把拉住她,气喘吁吁地说:“不要、不要,不要让北野枫知道。”
“唉!你也真是,你先放手,我不告诉他。”
江雪长叹一声,扶着萧十八坐到椅子上,又给他喂下几粒祛毒丹。萧十八知道谁要毒害他,他怕齐越王室骨肉相残,不让告诉北野枫。却不知皇族王室、贵胄之门,一招不慎,祸起萧墙,同室操戈,屡见不鲜。暗害主谋蛇蝎心肠,凶残狠毒,不会因他性情淳厚笃直,一味宽容忍耐就放过他。她来到门口,四下看了看,不敢离开,委托一个侍卫去找凤清薇。她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这样下去,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凤清薇兴冲冲跑来,被江雪拦到门外。江雪想了想,让凤清薇去叫南成远过来,又一再嘱咐她千万别让北野枫和王室其他人知道。
南成远躲开护卫和耳目,从抱厦的后窗跳进花厅,先检查了萧十八中毒的深浅。得知萧十八中毒不深,又点了他的穴道,用内力帮他把毒逼出来。
“他没事了,再喂他几粒祛毒丹,扶他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心”
“多谢。”
江雪松了一口气,投给南成远一个明媚的笑容,诚心道谢。南成远为人狡诈又行事阴损,关键的时候还可以信任。他心思谨慎,经验老道,对黑白道的伎俩都很精通。即使请他做事必须有条伴,也让人感觉有他这样的朋友或合作者很可靠。
南成远在花厅里外转了一圈,扫了江雪一眼,问:“你知道毒下在哪了吗?”
“我检查了吃食酒茶,都没有。”
他挑起眼角,冲江雪奸诈一笑,说:“你肯承认你是蠢女人,我就告诉你。”
江雪咧了咧嘴,摆出一副不与他一般见识的神情,说:“好,我承认我很蠢。”
“哼!这还差不多。”南成远以非常优美的姿态靠在桌旁,一脸清冷浅笑注视着江雪,拿起酒壶晃了晃,说:“你检查过茶盏酒杯吗?主要是壶嘴。”
“多谢王爷。”
江雪检查,发现壶嘴和杯口都有毒,好在这种毒毒性很烈,却不是无药可解的奇毒。江雪请南成远暂代看护萧十八,她回到下榻的宫室,让冷香去买药。她配好解药,给萧十八送来,看着他服下去,守在花厅,直到他睡得安稳。
“这样下去,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要想办法一劳永逸。”
南成远轻哼一声,说:“交给北野枫解决,齐越王室的争端,外人不易插手。”
江雪想了想,把八年前北野枫兄弟扫墓遇害等事端以及她对这些事情的猜测告诉了南成远。萧十八顾及兄弟之情,极力阻拦,却又一次显些搭上性命。
“我答应他不告诉北野枫,想让你代为传话。”
“你以为北野枫象你这么蠢吗?有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他也有顾虑,现在不能动手。顾念兄弟之情,总想放人一马,有些事情不是有好心就能阻止的。”
“不管他是北野榛还是萧十八,他都是好人。”
南成远拧着眉头很轻蔑地看着江雪,问:“你是不是认为你自己也是好人?”
“那当然,谁认为自己是坏人呢?你也一样。”
“人无法以好坏区分,不管是为人、经商还是做官,你坏不过坏人,就无法做好人,就不能维护自己想维护的东西,明白吗?”
目送南成远的背影消失,江雪心中思潮翻滚,几欲恍忽。南成远的话听起来很熟悉,曾几何时,也有人跟她说过,做坏人要奸,做好人更要奸,奸不过坏人,拿什么维护做好人的信条和原则?这番话她深刻记忆之中,却没有运用自如。
到了晚上,江雪仍不放心,让暖香收拾暖阁,亲自把萧十八接到下榻的宫室休息。又把凤清薇喊来,三个人掷缎子比大小,给萧十八解闷。天色不早,又安排萧十八睡下之后,江雪才回到卧房,查看计划表,梳理明天要做的事。
第二天一早,北野枫来找江雪,要一起去看萧十八。得知萧十八昨晚在暖阁过夜,还没起床,北野枫面露惊诧,眼底闪过警惕,似有阴森狠厉浮动。
北野枫阴柔一笑,看似随意地问:“昨日宴席之上,你跟凤清薇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你就够神叨了,再加上她,真让人难以接受。”
“没干什么。”
“真没干什么?”北野枫一脸怀疑,又问:“你的解毒药给谁配的?”
江雪沉下脸,怒看着北野枫,反问:“你监视我?”
“没特意监视你,宫里宫外诸多眼线耳目也不是为监视你而设的。”
北野杨阴险狠毒,却远远不是北野枫的对手,北野枫又有樱花门这样遍布天下信息机构,北野杨八年畜意谋害,想必北野枫早就清楚了。萧十八看重兄弟情意,一味隐瞒忍耐,希望能保住北野杨,却不知一些事情早已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江雪换了一张笑脸,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丫头要配解毒的药,其实不是,那药是治女人病的。你想知道是什么病吗?要不我详细说给你听听?”
“对女人病我没兴趣,我去看看他。”
北野枫脸上的怀疑有增无减,江雪躲开重重侍卫,让萧十八到这座宫室过夜,一定是发生了他预料之外的事情。他知道江雪对他隐瞒是一片好心,可是一些隐患不及时扫除,随着风生水长,很容易发展成心腹大患。
没等北野枫走出花厅,萧十八就出来了。他们兄弟以两张相似的脸相见,没有高声欢笑,也没有失声痛哭,两人互看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北野枫上前拍了拍萧十八的肩膀,两张笑脸,眼底都充溢着泪水。
江雪笑叹几声,揉着徵红的眼睛走到院外,想给他们兄弟留一个安静无它的空间。北野枫阴损轻佻,萧十八淡漠淳厚,却都有内敛的心性。
他们兄弟出来跟江雪随意聊了几句,两人去见齐越王了。江雪回到卧房,洗漱更衣,用过早饭之后,她草拟了几份契约,准备跟齐越几个商户签定契约,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共同针对叶家。她刚收拾好,准备出去,下人通报沐云霜来了。
江雪轻哼一声,很大气地坐在花厅,等候沐云霜。沐家侧出三小姐、南日皇朝的合亲郡主、齐越二王子的正妃,沐云霜几重身份都很尊贵,身上环绕着无尽的光环。江雪本来对沐云霜印象不错,臣女合亲,不管是另一种争夺,还是沐云霜自身的优势,都说明她有一定人格魅力。可沐云霜回京省亲两月有余,却没见从小抚养她长大、对她满心牵挂的柳姨娘一面,由此可见,她人性不足。
沐云霜快步进到花厅,上下打量着江雪,目光沉冷、面色阴森。江雪淡淡一笑,拿起扇子挥了挥,示意沐云霜随便坐。沐云霜坐到江雪对面,挥手摒退下人,接过冷香递来的茶盏,轻嘬慢饮,半晌,仍不动声色。
“二王妃有话尽管直说,我还要出去。”
沐云霜放下茶盏,沉声问:“你来齐越究竟想干什么?”
“做生意。”
“既然是做生意,王室的事你就少参与。”
江雪讥诮冷笑,挑起嘴角,问:“王室的事我参与了什么?还请二王妃明示。”
沐云霜咬牙冷哼,反问:“这还需要我多说吗?你以为随便弄一个人冒充四王子,就能争夺齐越的王权吗?你想得也太简单了。”
“我确实相得太简单了,我带北野榛回来认亲,只想让他们兄弟相认、父子团聚,成全一份天伦之情,没想到坏了别人的好事,牵扯出令人发指的阴谋暗害。”
沐云霜身体不由一颤,阴狠的目光瞪视着江雪,冷声说:“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以免费力不讨好。齐越王重亲情,不愿意看着他任何一个儿子出事,有些事情他很清楚,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象墓园发生的事,随便换成哪个王者都会追查,可齐越王告戒臣子,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已经把事情压下了。你也应该清楚,你掀不起什么风浪,王权最终落于谁手,不是你能操纵的。”
沐家势力遍天下,不只参与南日朝廷争夺,也把手伸向了齐越,与北野杨互为臂膀。齐越王太子之位北野杨誓在必得,以后的斗争会更加险恶。江雪相信北野枫在这场争斗中游刃有余,可北野棒顾及亲情,会成为北野枫的软肋。
“呵呵,正因为遇上一个善于和稀泥的齐越王,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暗害北野榛。他避过墓园之劫,昨天又有人给他下毒,让我碰上了,坏了阴谋者的好事。齐越王看重亲情,却没想到他最喜欢的儿子被人嫉妒,屡遭阴谋毒手。”
沐云霜站起来,以一副居高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