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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丫头小心翼翼伺候她洗漱梳妆,更衣之后,又吃了一些粥点。她准备要出去,沐云雾带着成堆的丫头婆子进来,她们主仆在厅内站开,满脸挑衅示威地看着她。江雪暗自摇头,沐云雾纵然阴险恶毒,也是心无城府之人,一得意就忘形。
一个婆子气势汹汹上前,喊到,“沐氏,没看到沧王妃驾临吗?还不行礼……”
“沧王妃好象是洛家小姐,什么时候改成十小姐了?我们怎么没听说?”
“真不要脸,还没过门就敢以王妃自居,让人恶心。”
“哟!真是的,这要是让外人听到可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还是沐家金枝玉叶的小姐,可真丢人。”
没等江雪说话,冷香和暖香就冲上来对阵,菊陌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也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挖苦讽刺。面对诸多的质疑、谩骂,沐云雾仍笑得很得意。她挥手让婆子退下,冷厉阴狠的目光扫过冷香等人,又趾高气扬地看着江雪。
“沐九小姐若懂礼数会做陪嫁吗?九姐,你不如再跟我陪嫁到沧王府吧?”
江雪冷笑几声,说:“这主意不错,要问过沐乾柱才知道可行不可行。”
一个婆子又上前吼叫,“大胆,老太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提的?”
“十小姐,你的下人可真有做狗腿子的天分,只是太欠调教。”江雪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冷笑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沐云雾主仆,又说:“冷香,拿几两银子给院丁,让他们把这个婆子扔进湖里,谁敢说半个不字,就用银子砸死他。”
“奴婢遵命。”
“你、你敢,你……”
婆子是沐云雾的教习嬷嬷,自幼跟着她,下人只能被她出卖,却不能任由别人处罚。婆子害怕了,忙向沐云雾求救,沐云雾气势不减,跟江雪立眼相对。
“我是沐家十小姐,皇上亲点的沧王侧妃,哼!谁敢对我的人动手?”
“呵呵,冷香,回来,拿十万两银子去贴榜,谁把沐家十小姐、未来的沧王侧妃还有她的奴才连奸带杀,可以得银十万两,完事之后,本人另有酬劳。”
冷香恶狠狠地扫了沐云雾一眼,得意阴笑,“九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十万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一个亿,一千两银子就能雇用高薪杀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还能奸如花似玉的沐家小姐和诸多娇俏的丫头,长脑袋的人都知道这生意很合算。榜文贴出,定会天下哗然,不知会有多少英雄豪杰跃跃欲试。
沐云雾顿时变了脸,指着江雪的手猛烈颤抖,“你,你……。”
“九小姐,沐大人来了。”
“来得正好,十万两银子数额不小,为公平起见,也让他参与竞争。”
沐容基进来,看到沐云雾脸色铁青,正浑身颤抖地跟笑意吟吟的江雪对阵,显然已经败下阵来。沐容基忙问出了什么事,江雪示意一个婆子把事情始末告诉沐容基。听说让他参与公平竞争,沐容基顿时变了脸,怒视着沐云雾,一脸恼恨。
“我跟十小姐打赌,说十万两银子可以让人把她连奸带杀,她不相信。既然沐大人来了,不如我和你赌一把,十万两黄金买沐家灭门,你敢赌吗?”
“这……”
“有钱了不起吗?能买到皇上的圣旨吗?能买到沧王妃的位置吗?能……”
没等沐云雾说完,沐容基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雪白的脸颊泛起五道紫红的手印口沐云雾摸着脸,满脸委屈恼怒地看着沐容基。只因沐乾柱看中她,她在沐家所得的宠爱比当今太子妃犹盛,沐容基竟敢打她,这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江雪站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要跟皇上谈条件了,南日皇朝国库空虚,十万两黄金的交易,皇上自会权夺衡量。别说买他一份圣旨给皇子换妃,就是买一个家族的命运,他都会考虑。”
听到沐云雾的哭声,沐容基跺了跺脚,喊到,“你还有脸哭,还不退下?沐环,给老太爷和公爷写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问问十小姐是什么教养?”
“是,二老爷。”
沐云雾哭哭啼啼刚要走,冷香跑进院子,冲到花厅门口,张开双臂拦住她们,一脸兴灾乐祸的得意。江雪知道冷香定有大收获,忙点头让她快点说。
“九小姐,奴婢刚要去张榜,就碰到了成亲王,奴婢都跟他说了。他不让奴婢张榜找别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事他愿意全力效劳。他还说如果九小姐能多出十万两,他会把沐家合府未嫁的女眷,不论主子奴婢,全部连奸带杀。他怕九小姐耍赖,要先拟份契约,付十万两银子做定金,人命由他全力承担。他让奴婢转告九小姐,不要担心他难以应付,他手下护卫很多,这种好事倒贴银子都有人干。只要银子到手,他会先带人从总督府奸起,再奸京城沐府和西南总兵府。”
带着强烈挑衅轻蔑的侮辱令沐容基倒吸一口冷气,他咬牙忍怒,脸色青白不定。什么事若南成远参与,就不只是他难以应付了,连沐乾柱都要挠头。交易不管会不会成真,只要传言出去,沐家都会轮为中天大陆的笑柄。他不敢斥责江雪,更不敢跟南成远对质,只能把怒气擞到沐云雾身上,铁着脸狠厉训斥怒骂。
沐云雾也惊呆了,她的丫头一脸恐慌,能幸免的婆子却流露出巴不得被奸的神情。她也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家族丢人,沧亲王侧妃的位置也难以保住。
江雪强忍大笑,却也暗自咬牙,南成远既阴损狡诈,又行事出语可笑。他总想不择手段地在她身上赚银子,只要有银子赚,他根本不在乎声名。奸女眷,侮沐家,能把三大家族之首踩于脚底,又有大把的银子入账,他何乐而不为?
被沐云雾无知挑衅,江雪满心气怒郁闷,看到沐容基,她更怒不可遏。听冷香转达南成远这番话,她顿觉身心轻松,交易还未达成,她就出了一口恶气。人生世间,苦恼烦闷无限,一点笑料足以让人丢掉烦恼,纵情生活。
“好,我马上跟成亲王签契约,冷香,准备订金。”
“九丫头,不许胡闹,我有正事跟你谈。”
“好吧!契约改日再签,你们先下去,我要跟沐大人谈正事。”
沐容基挥了挥手,让他的随从退下,又瞪了沐云雾一眼,示意她赶紧离开。沐云雾垂头低脑,再也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今天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沐大人要跟我谈什么?”众人都退下之后,江雪轻描淡写地问。
“九丫头,你是聪明人,你的选择很正确,二叔很高兴。”
“难得沐大人认可,你我都是聪明人,有话尽管直说”
沐容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江雪,说:“我此来确实没有大事,只想把这封信带给你,再安慰开导你。江东的事情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江雪接过信,并不查看,她把信放在桌上,说:“多谢沐大人,安慰开导不必,只是一些小事,不值得放在心上。我近期要回京城,具体哪一天,还没确定。”
“好,确定之后,别忘了通知我,我先走。”
“沐大人走好,不送。”
窗外骄阳高挂,滚烫的风吹得人全身无力,昏昏欲睡。江雪坐在花厅里,凝外着门外,时空好象静止一样,世间万物在她的心湖泛不起半丝涟漪。
冷香和暖香很小心的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婆子端来冰凉时鲜的瓜果,说是成亲王派人送来解暑消疲的。江雪徵徵一笑,两个丫头也松了一口气。
“九小姐,你和成亲王签契约吗?就是处罚十小姐那个契约。”
江雪嘴角挑起冷笑,眼底充斥着蔑视,沐云雾不值十万两银子,为处罚她花钱太亏了。她费尽心思,屡次设计陷害,就想嫁给南宇沧,她成为侧妃又能怎么样?照样是沐氏家族的棋子。要想让沐云雾由棋子变成弃子,不过是举手之劳。
“开玩笑而已,想惩罚她妙计很多,一文银子也不用花。”
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进来,给冷香和暖香使了眼色,冲竹巷的方向呶了呶嘴。江雪装做没看见,借口回卧房休息,让她们随便出入。透过卧房的高窗,可以将竹巷一览眼底,她搬来椅子,犹豫着是否要再看一眼。
不做恋人,可以做朋友,可江雪做不到,要么痛快去爱,要么淋漓去恨,要么形同陌路口她跟南宇沧相识相恋,直到现在不得已而分开,没有谁对谁错。她不恨南宇沧,不管因为什么,爱情中的伤痕误会就象镜子破碎一样。破镜能重圆,其中的裂缝永远无法消失,即使将来能重拾爱情,也不复当年的味道。
沐云雾娇滴滴的说笑声传来,江雪撇了撇嘴,冷厉一笑。接到圣旨,沐云雾就来找她示威,结果挨了一巴掌,又饱受奚落讽刺,居然还笑得出来。沐云雾城府不深,却颇有心计手段,又阴险恶毒,她不禁为洛水瑶担心。洛水瑶爽利淳良,为人热情大度,能是沐云雾和花纺婵的对手吗?时刻惊心的日子洛水瑶能过吗?
江雪放下窗纱,踩到椅子上,透过高窗向竹巷望去。归元和归真正往外搬东西,几个丫头婆子围着沐云雾,纵声谈笑,院子里没看到南宇沧的身影。
“沧亲王,你要搬到哪里去住?”
南宇沧拿着几本书出来,交给归真,随口回答,“海州府尹连大人府上。”
“不如搬到总督府,小女听说沧亲王刚到海州,沐大人就让人收拾了安静舒适的院落供沧亲王下榻,沐大人盛情难却,不如……。”
“不用了,请沐十小姐代我谢过沐大人盛情。”
南宇沧行李不多,只收拾了两个箱笼,归元叫来院丁抬走。南宇沧跟归真交待了几句,又三言两语打发走沐云雾主仆,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热风拂过苍绿如黛的竹丛,摇荡哗响,艳阳缩短了翠绿的倒影。南宇沧坐在台阶上,凝望着竹丛青篱,一抹清傲纤瘦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底慢慢扩大,沉静明媚的笑脸如波纹泛开,荡漾脑海,激起心湖丝丝甜蜜,却又在不经意间涌起苦涩。
接到江雪递来圣旨的那一刻,他想通了,也看透了。太后答应的事情如同废话,皇上的许诺更是苍白虚弱,要想改变,除非他伫立于万万人之上。三大家族可以助他迈向金銮殿的宝座,与三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