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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匀称,体格健美。先让他脱,就当免费参观人体男模,一饱眼福,也不亏。
南成远狠哼一声,耸眉冷笑,头转向窗户,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用解衫卸衣的方法断定男女,主意不错,不过让他先脱,还要让戏月做见证,他就很为难了。他愤愤咬牙,这么快败下阵,会被她嘲笑,若真脱衣服,也会被更多的人看热闹。总之,不管怎样做,他都占不到上风,又不想承认失败。
“王爷,他们来了。”
“好,让他们进来。”
终于来了救星,南成远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神情热切,把江雪撇到一边,亲自起身迎出去。他们来得正好,有人打断,他就不用再被这小女子刁难,来人正好给他解围。他本想为难她,却被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轻松反攻。
江雪耸了耸鼻子,刚要起身出迎,就见南宇沧进来,身后跟着凤清薇,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子。看到南宇沧,她怦然心跳,心底泛起愧疚欲浓。
凤清薇被抓到剖督衙门,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南成远办事效率不低。沐容基很识时务,南成远委托南宇沧上门要人,他能不买账吗?凤清薇因怒打孙嬷嬷等人被抓,抓人之前,他们不知道凤清薇的身份,更不知道她有南成远做靠山。
江雪不由暗眼,沐容基狗眼看人低,抓人之前,一定把凤清薇当成与她同种身份了。她心中恨意又积聚了一层,尽管将来面对翻天覆地,她会于心不忍。但还要跟沐家绝斗,斗得他们垂头丧气,剪羽大败,才能消心中之恨。
南宇沧向江雪抱拳问安,请她和凤清薇入座,并把两个陌生男子介绍给她。两个陌生男子一个是江东总兵花贺标,一个是海州府尹连代雄。
江东富庶繁华之地,由三大家族共同把持,总督沐容基是沐家次子,总兵花贺标是花家次子,主管风评考核的洛柄真是洛氏族长的亲弟。江东有半数官员属沐家一派,其他各有依附,不知海州府尹连代雄依附哪个家族。
南成远坐到主座,左边是花贺标、凤清薇,南宇沧坐到南成远右边,江雪趁机坐到南宇沧身边。连代雄笑了笑,很坦然地坐到末座,夹在江雪和凤清薇之间。
凤清薇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江雪,触到江雪的眼神,她扫了南宇沧一眼,又冲她耸了耸眉头。江雪微微摇头,笑了笑,忙示意她不要多嘴。
餐桌上不谈家国事,只谈风与月,是南成远一贯的要求。与上次宴请截然不同,这次,这些为官做宰、贵为皇子公主的人都对江雪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原因很简单,南成远刚一入座就说慕容公子宴请众人,众人务必尽兴。江雪欣然应允,她根本不把一餐饭花的银子放在眼里,何况她认识了花贺标和连代雄。
南成远带头向她敬酒,其他几位也不甘落后,各有热烈说辞,不容她推却。一圈酒喝下来,江雪酡颜含娇,略带醉意,身体不由自主想往南宇沧身上靠。
在江雪强劲的枕边风薰陶下,南宇沧对慕容玖不再反感,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却还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酒壮人胆,江雪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很想摒弃一切顾虑,马上把身份告诉南宇沧,看看他的反映,再择机而动。
总畏头畏尾、左右为难,担心一旦说破。,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可事到如今,越是犹豫,就会越担心说破,不也等于在脚下埋了一颗隐雷吗?与其不知隐雷何时爆炸,时刻担心,不如自己把隐雷拆掉,即使被炸死,也死得其所。
江雪浅笑嫣然,端起酒杯,碰了碰南宇沧的酒杯,手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手,轻声说:“小人敬四皇子,感谢四皇子从滁州到海州一路照顾。”
南宇沧点头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慕容公子太客气了。”
盈盈浅笑带着他熟悉的风情,弯弯媚眼浅含炽热,令南宇沧不时恍忽。他不禁思绪涌动,一幕一幕的过往浮现眼前,他突然感觉到沉重的眩晕。
江雪很给南宇沧夹了一块鱼,很小心地剔掉鱼刺,放到他的吃碟里,表情殷勤亲密,却举止有度,轻声说:“四皇子,这鱼做得不错,你尝尝。”
“多谢。”
南成远冷峻的目光扫过江雪和南宇沧,嘴角微微挑起,别有意味盯着南宇沧的吃碟。花贺标和连代雄都以为慕容玖有意向南宇沧示好,各怀看法,却不好插嘴。凤清薇看了江雪一眼,皱了皱眉,神情焦急,眼底闪过不耐烦。
江雪为缓和尴尬的气氛,忙向众人敬酒,又说了一堆客套话。敬到南宇沧,她刚要开口,南宇沧微微摇头,好象示意她不要说话。江雪手搭在桌子上,点了点头,很热情跟众人说话,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南宇沧。
南宇沧长舒一口气,碰了碰江雪的胳膊,江雪扫了南宇沧一眼,手很自然地滑到桌下。南宇沧的手也滑到桌下,握住她的手,又下意识地松开了。江雪看着他,会心一笑,即使不确定她的身份,他也会发现她和沐九小姐有惊人的相似。
“真是麻烦,不知道脸上的东西还要贴到什么时候,你……”
“凤公主受惊了,本王敬凤公主一杯。”
南成远打断凤清薇的话,端起酒杯冲她晃了晃,凤清薇明白南成远的意思,忙支吾几声,弃主言它。跟南成远喝过之后,又去敬别人,好象早已把刚才的话忘掉了。她虽然替他们着急,却明白江雪的顾虑,她冒失出语,对事情无益。
饭吃到一半,南宇沧借口有事,提前退席。离桌之前,他扫了江雪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江雪会意,忙跟众人应酬几句,借口不胜酒力,要回去休息。花贺标和连代雄跟她客气了几句,约好改天再聚,点头相送。南成远没应声,拈酸冷哼,愤愤的目光扫视江雪。凤清薇做出鼓掌的姿势,挥手示意她跟上南宇沧。
她下到一楼,看到南宇沧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她知道南宇沧在等她,忙吩咐千味楼掌柜再添好酒好菜招待南成远等人,银钱花费直接给慕容商会记账。
“有劳四皇子送我一程。”
“正有此意。”
南宇沧看了江雪一眼,轻叹一声,没说话。此时他冻结了思维,不让自己想任何事情,他要找一个安静地方,理清头绪,再仔细思考。
两人没乘车马,顶着夏日正午的骄阳,慢步向慕容商会走去。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很慢,各有心思,却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沉默。
江雪走在后面,与南宇沧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她几次想开口,欲言又止。她今天言语眉眼多次暗示,几乎挑明,凤清薇一句话已经点透,南宇沧也该起疑了。席间,南宇沧握她的手,是想找熟悉的感觉,他找到了,所以才表现反常。
此时,他心里一定堵着很重的疙瘩,她要慢慢帮他解开心结,让他慢慢接受。而不是象做了亏心事那样,急着开口解释,多言反而会适得其反。即使她隐瞒身份是欺骗,也不是为骗他一个人,她希望南宇沧理解,而不是让他谅解。
两人刚到慕容商会的宅院大门口,于管事和杨掌柜就迎出来,向南宇沧行礼请安。江雪很大方地请南宇沧进去稍做歇息,南宇沧笑了笑,点头应允。江雪带着南宇沧向后院走去,两人走走停停,仍是一路沉默。
“我该回去了,一会儿还有公事。”
江雪点点头,心中有些失落,却对南宇沧满怀感激。他没有太多好奇,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其实也等于给了她空间,这令江雪感觉轻松了许多。
她把南宇沧领到后门,说:“从这里出去近一些。”
南宇沧走出一段距离,回头冲她笑了笑,没说话,大步向前走去。江雪的心被沉重触碰,她一直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背影淡出她的视线,她才进来。
之前,她顾虑重重,担心南宇沧知道真相,会难以接受。此时,她心中顾虑减少,却觉得心里好象缺了一块,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南宇沧随意洒脱,善于隐忍,表面甘于淡泊,骨子却很坚持,这一点和她出奇相象。
一声男人粗重的吼叫带着沉痛的压抑传来,江雪正在沉思,听到声音,全身汗毛竖起,忙保持百分百的警惕,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萧十八坐在小桥一侧的树荫下,手拿树枝拍打水面,一脸不耐烦,不时吼叫一声。
那晚从腾龙国皇宫救出凤清薇,萧十八便和白发老者一起消失了,这几天,江雪一直没见过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象他这种呆乎乎的人也知道烦恼了。
“你怎么了?”
萧十八瞪了她一眼,闷闷地说:“你少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呀?傻乎乎的,哎!这些天你去哪了?”
“少管。”
“不管就不管,好象谁愿意管你似的。”江雪坐到他身旁的石椅上,拿了一根树枝,跟他一起划弄水面,“我想说话,你别插嘴,就当我对着一根木头说。”
江雪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跟满园花木说,讲她和南宇沧的事,边讲边感慨。
“笨,笨女人。”
萧十八没等她说完,就急忙不迭地打断她的话,用他有限的思维帮江雪出谋划策。他的想法很可笑,引来江雪阵阵笑声,刚才的失落沉重早已随风消逝。
“我说出烦心事,轻松了许多,你也说吧!就当我是一根木头。”
“不想说。”
“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从最简单的说起。”
萧十八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问:“你知道千味楼吗?”
“让你从简单说起,你也没必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呀?我中午还在千味楼吃饭,你不知道吗?”江雪看到萧十八一脸无奈痛楚,又说:“好好好,你接着说。”
“千味楼最初开在齐越,是萧家的产业,有几百年了。二十几年前,萧十七游历中天大陆,把千味楼开到了许多地方。老怪物说萧十七是我爹,千味楼是我家的买卖,后来被别人抢走了,还把萧十七杀了。老怪物非让我去抢回来,我不干,他就打我、骂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我是谁,萧十七是不是我爹。”
萧十八的俊脸皱成一团,满脸委屈,好象一个受了气又无处倾诉的孩子。萧十八口中的老怪物就是那位白发老者,他自称是萧十八的师祖。看他武功奇高,精神奕奕,不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