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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些人,绝对不是寻常的江湖中人,如果习武真能让人飞檐走壁,这些飞起来应该都轻轻松松。我们平时看到那些看家护院的不过是江湖里下三流的角色,这些才是真正上得台面的人。咱们跟下三流的角色打得交道,那是因为咱们也下三流,可跟这些人一比,咱们还是躲远点为妙。看来武校的事儿也别想了,这些人一天不走咱们俩都得老实点过日子。”贺千里还惦记着海边那把钥匙,只要那把钥匙的事一天不弄明白,她就一天不会把自己放在众人的眼光下,更何况是这些老江湖的眼睛下。
“噢,好。”原本胆比天还大的贺秋水早被贺千里带歪了,现在是既能说脏话又胆小儿,说好听点儿叫如今稳重平民。
姐妹俩见那些个鲜衣怒马的江湖中人走过后,才溜着墙根儿出城,一路上都有些提心吊胆,真不是他们胆儿小。这得叫疑邻偷斧,越想着那把钥匙他们就忍不住越要寻思,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把钥匙,装在这么厉害的盒子里,水浸不坏火烧不坏刀砍上去都没印子。
试想啊,一个天底下最保险的保险柜,总不能在里边儿放俩石子儿吧,纵便真是石子,天天看着想着也得寻思那是不是另一颗海洋之心!
回到海边,姐妹俩一个坐在那平凡不起眼的土砖上,一个高坐看着,贺秋水托着下巴说道:“姐,难道是宝藏。”
“住最好的客栈,一出手就包整个客栈一个月,这样一掷千金的人不会为个等闲的宝藏而动心。而且,你见过哪儿的宝藏是用钥匙开的吗?”在贺千里心里,宝藏绝对不可能用这么俗的方法来开。
“不用钥匙开,难道像姐讲的故事一样喊芝麻开门!”贺秋水冷幽默了一把,虽然她不知道这就是冷幽默。
“嗯,也可能是西瓜开门!”贺千里比贺秋水还冷。
俩人寻思无果,遂决定升灶做午饭,只是贺千里手艺实在太潮,也不能总吃面条啊。看来贺沧海一走,她们面临着唯一重大的问题是——怎么吃饭!
“姐,我求你了,别动它们!”贺千里的手艺贺秋水实在不敢尝试,这位是饭都能做成炭的人,绝对有前科,绝对不能相信。
站在灶台前,贺千里心说她也想不动,可她不动谁做饭,不做饭吃什么:“我不动可以,谁做饭,你吗?”
嘿然一笑,贺秋水说:“姐,咱们俩不相上下,但是做了不能吃还是白搭啊!”
“那怎么办,你不做我不做,吃什么?”
“呃,我们请个人吧,我多绣两件东西就是。”贺秋水为了不吃自己或者贺千里做的饭,那也算豁出去了,要知道这丫头可是懒得有合适。就算一个月能绣三床被面儿,那她也能生生只绣一床,按她的话说叫物以稀为贵。
“不行,会绣坏眼睛,安心啦,咱们现在也算已经脱贫,虽然算不上大富,但是花几百文钱请个人不是什么大事。别忘了,哥每个月有军饷,我们不吃他吃谁呀。”贺千里也只是嘴上这么说,暗里也不过打主意,这卖海产品的事儿得加紧再想想主意卖得更远一点。
干货这东西在碣石真不是什么稀罕货,但在东边北边一些内陆洲郡干货绝对是稀罕东西。只是贺沧海一直不许她们俩直接接触行商走商的生意,在希朝商人也同样是最底层的,所以一旦沾上买卖,那就一辈子脱不得籍。
想办法啊想办法!
办法要想人要请,这事儿虽然棘手可也得办,毕竟她们俩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邻居俩家谁也不闲,虽说她们去吃饭给些银钱也不至于多什么言语,但这承人恩慧与人同吃一锅饭的事,毕竟有些不好。
将就着随便做了些吃食,晚上有杨端誉家叫吃饭,这倒让俩姐高兴得很,终于能吃上顿好饭了。
虽然杨家一直说以后就跟着一块儿吃,但是贺千里还是拒绝了,贺秋水对此持相同意见。这俩都是不惯到别人家蹭饭的,眼下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在杨家吃饭。
果然是民以食为天,吃真是头等大事儿啊!唔,明天赶紧去附近村子找个能做饭的婶子,这才是正经事。
卷一 东临碣石 17.小少年
找人的事提上日程,这事当然得落在贺千里脑门上,思来想去也只有去相熟的村子找,只是家家户户都有老有小,谁能抛下家里跟她来呀。
能出去帮工的早出去了,也不至在那儿等着她们去找,而且找个做饭合心意的不难,毕竟姐妹俩现在胃口极其强悍,只要稍稍正常点的菜都是人间美味。关键是不仅要饭合心意,人也得合心意,长在一个屋檐下处,互相看不顺心那多闹得慌啊!
“姐,我去教端誉和顺子认字,姐去镇上要记得带点好吃的回来。”说到好吃的,贺秋水咬字分外重一些,实在是不管姐妹俩谁,都不擅长做饭做菜,通常稀里糊涂就是一顿。杨家和顺子家倒是经常来叫她们吃饭,不过她们又不好经常去蹭饭吃。
“知道了,我今天要去镇上,正好顺道可以先去附近的村子去看一看,我们俩得好好找个合适的人来做饭吃。说起来咱们还得努力挣钱啊,我们也得想想长远的生计,得踅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这边好是好,可天不是自己的地不是自己的总不是个长久之计。说起来,这里真不知道是谁家的,咱们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地主来呢?”手头宽裕一些心里头就会有打算,贺千里还是秉承着中国人固有的观念,要有房子,而且得是有天有地的房子。
临到出门时听到贺千里这问题,贺秋水答道:“海防三十里,关防五十里,这山是朝廷的,归当地驻军管辖,只要陈北不来赶我们走,我们住上千年万年都没人管。”
这倒是个好消息,贺秋水在山窝深处教俩小子读书,贺千里看着她过去后才收回视线。收拾了些东西,又贴身带些银钱,这便往镇上去,去镇上送完东西收妥银钱这才往隔壁的村子去。
隔壁村子离这约是三里地,凭着贺千里的脚力大约半小时的光景,不过她却是慢步走在小道上,不时看着小道两边繁花铺地碧草无边。
“现代还没这么好风景呢,这里空气也好。其实现代也有风景好的,城市有城市的现代化,乡村也有乡村风味儿。只是在现代我从来没有好好停下来看看身边有什么,现在想想应该错过了很多东西……也许还错过了很多人。”贺千里心想既然上天安排给她这么一段人生,那她就走慢一点,多关注身边美好的人和事。
“现代有个词儿叫慢生活,那我也慢一回呗!”说着侧脸看着路边的花嘿嘿坏笑,然后大叫一声滚进花草堆里,野花野草可不像公园里那些娇嫩的花草,滚过去被压倒了没一会儿又会还原如初。
本来就没什么怜花惜草心思的贺千里一看更欢快,摘得五颜六色花儿编织出一个漂亮花环来,戴在脑袋上后继续在花草丛里摘花。清晨的阳光柔柔照在花草之上,草叶与花瓣都泛着柔光,贺千里置身其中心情大好,遂不清不楚地哼着小调儿。
就在她翻着滚儿撒着欢兴致正浓时,忽然有个声音传来:“别再往那边滚了,有水渠。”
……
来不及了!
愤愤然地从水沟里站起来,虽然这时代的水渠干净清澈,可初夏时节被弄一身湿还是很冷的。苦着脸从水沟往一头往上爬,正在她愤力揪着一把草往上蹬的时候,忽然见一只手伸出来,并着一个声音一道传来:“诶,你也滚得太快了,叫你都来不及。”
这叫什么话,滚太快了……贺千里苦着脸爬出来,也顾不得身上湿先赶紧谢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才一打眼看,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和贺沧海不同,这少年虽身高不差,却显出一派俊秀来,看着就是个读书的料儿。
“谢谢小哥,要不是你我还够爬的。”
这会儿贺千里什么样儿啊,花环乱烘烘沾着水还在脑袋上顶着,身上半湿半干,好在初夏时节还穿得厚并不透。只是这临风一站,水灵灵的模样,看起来却是清新可人。
少年看着眼前的姑娘,并不知名姓,头上戴着各色野花编成的花环,穿着一袭杏黄色衫子,眼眨巴眨巴低头说谢谢时,少年遂想起了书本上说的那句--眸生烟水,面带清辉。
并不是个多漂亮的小姑娘,但却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微弯着望过来便能令人感觉到愉悦,是清澈欢快得像溪水一样潺潺流淌的眼神。
“姑娘还是先回去换衣裳,虽已初夏仍有薄寒,切莫在外流连沾染风寒。”
多可爱的小少年啊,贺千里再顶着孩子的身子过上千年万年,那也是个年纪不小的成熟女性,对眼前这看起来温润儒雅的少年虽心生喜爱。但也只是怪阿姨对小朋友的感觉,还是一个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三十的怪阿姨。
“谢谢小哥,噢,对了,你叫什么?”贺千里正想着要看美好的人和事,眼前就蹿来一个,可不得问问人家叫什么嘛。
而且多可爱的小少年呀,总该问个名儿,再而且这小少年和贺秋水多般配呀,说不定就是个潜力股。
或许少年从来没被人这么直接了当地问过名姓,所以有些微愣神,片刻后才微微一礼说道:“在下安豫城,老家在豫城一带,遂有此名,还未请教姑娘……”
这人说话都透着文气,而且客气有礼,绝对不像那酸秀才,也不是那些个没意思的文匠,越看越和贺秋水相衬:“我叫何千里,住在东海边上,安小哥住哪儿,是这附近的人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住在西潭村南头,刚来不久,何姑娘还是先回去换衣裳吧。”安豫城笑着说道。
他只觉得这小姑娘稀奇,一双清灵灵的眼里看着他居然有品评的意味,浑不似别的小姑娘面带羞色,却是落落大方一点儿也不扭捏。
“那谢谢安小哥,回头我要去了西潭村一定顺便去找你。我还有个妹妹,你们一定合得来,都是诗书礼乐俨然。”贺千里说着又道了声谢,这才转身一路小跑,也就转身后才觉得冷,要不然她也不能跑起来。
而不远处的安豫尘却是不由得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