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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到他**裸吃醋的样子,宋璟晟在心底咂摸了一番。却不急于离开,而是低沉着优雅的嗓音问初四:“适才弟媳让朕等等,可是有何事情?”
初四悄悄拧了一下宋璟烈的胳膊:“胜雪姐姐昨天还来找过媛儿,怎么可能今天就去了别地?”
听了初四的话,宋璟晟顿时按耐不住的十分兴奋,招来随身的全部侍卫,低头耳语一番,全体出动而去。自己也急冲冲的要出门,临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忘了一件事情,滼夷使臣日前送来公关礼文,说是滼夷王突然病逝,新任大王是滼夷大将军阿帑。而这阿帑预备娶的王后却是色目国的长公主。朕估计是这两国准备结盟对付浥南,小烈你要小心点。朕去了!”说完迅速跑得不见踪影。
宋璟烈错愕了一下,转而摇头苦笑,搂紧了身边笑颜如花的初四。
第八十五章两国联姻(一)
齐腰深的水牢内囚禁着一个人,若不是头顶上有个狭小的天窗透露出一缕亮光,牢内便是无止尽的黑暗。绂吉已经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了,一天?还是两天?他自己也记不清。双臂和腰上绑着粗壮的铁链,以前曾是他用来绑那些乱臣贼子用的,如今却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牢里的水与地下水相连,全年保持冰冷的温度,普通人待上一晚便得烙下难以愈合的寒病。绂吉想动一下腿,却发现腿不听使唤,只得作罢。耳边经常有一些水蚊子飞来飞去,是从头顶的天窗飞进来的,不知吸了多少犯人的血,如今也归他养着了。
前方的铁栅栏传来缓缓推动的声音,常年处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凡是与铁沾上边儿的东西,无一例外的生了锈,一层盖一层。忽娜嫌恶的跨了进来,身边两个侍卫举着火把。
久违了的温和亮光刺激了黑暗中的绂吉,他掀了掀眼皮,看清了来人后又垂下不动了。
“死了?”忽娜疑惑的问身边的侍卫。
侍卫安好火把,跨上水牢两侧的木质侧栏,靠近了水中央的绂吉,伸手拨了拨绂吉的脸,绂吉猛然张口一下咬住了他的手,侍卫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扯进了水中,手上被咬得鲜血淋漓,痛苦的在水中挣扎大叫。
忽娜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吓了一跳,心里恐惧异常,只得连连催身边的另一个侍卫去将人解救下来。另一名侍卫举着火把就冲了过去,在绂吉头上脸上一顿乱挥,绂吉脸上和头上的毛发被烧了个精光,嘴里却是死不松口。甩着口中的侍卫强行摁在水中,那侍卫扑腾了半天,终究是没声了。绂吉这才松了口,那一只早已骨肉稀烂的手才顺着他的身子滑下去,沉进了水里。
侍卫大骇,不敢再做什么,用湿掉的火把将水里的人扒拉过来,拖出了水面,探探鼻息,却是没气了。
忽娜愤怒至极,却又惊惧不已,退到了栅栏后冲他说话:“三天后便是我与阿帑大王的大婚之日,到时候就杀了你来祭天。”
“哈哈哈哈!”绂吉听了却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愚蠢的女人,忽娜。”绂吉被烧得火红起泡的脸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这种没有头脑的女人他怎么会娶你?不过是利用而已,如今你早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你胡说。”忽娜气得浑身发抖,抓起一旁的火把扔了过去,绂吉头一偏,火把落入了水中,牢内又没有了光明,只有一丝丝遗留的血腥味和着水腥气,搅得人胃部作呕。
忽娜不敢再久待,飞快的离开了水牢,身后却是绂吉那挥之不去的如噩梦般的笑声。
一路奔跑着来到昔日绂吉的宫殿,如今里面坐着的却是阿帑。来到门前,里面形色冲冲的出来一个文官,与她打了个照面。
“忽娜叩见大王!”
见到是她,阿帑顿生笑意。这一笑,将忽娜内心的不安冲淡的不少,却总是还有些疑虑的。
“你过来替本王看看,这大婚的东西还有什么要准备的。”阿帑招招手,忽娜心花怒放,忙不迭的跑过去。却是越看越不解,看到最后动作越来越慢,手上拿着色目国的大婚风俗礼祭单迟滞的望着阿帑。
“本王与色目国的心萼公主联姻,忽娜可是替本王高兴?”阿帑依旧笑着问她,忽娜却是一阵冬日才有的寒意笼遍了全身,喃喃自语道:“绂吉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果真是这样……”
听见她口中提到绂吉,阿帑不高兴了:“忽娜,绂吉早已是个阶下囚,三日后就被祭天了,本王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忽娜突然尖声叫道:“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会跟我大婚,都是利用我对不对?”手上抓着色目国的礼祭单,不停的颤抖。
阿帑伸手将单子扯过来,抚平放好,安慰道:“与色目国联姻才有足够的兵力对付浥南,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忽娜你要谅解。”伸手划过她满是泪痕的脸,轻声道:“本王最爱的还是你,明白吗?等大婚之日后,本王会封你为侧妃,也算是履行当日会与你大婚的承诺。”
说完留下呆滞的忽娜就出去了,良久,忽娜‘噗通’跌坐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
色目国山多林密,多以林牧业为主,尤其良驹品种优良。只是国民缺少农耕地,经常不得不对周边的国家去掳掠那么一下下。以前便是最爱去未强大统一之前的浥南,后来浥南被宋家兄弟治理的越来越强大,去一次便损失为数不少的人马,便不敢再去,日子渐渐难过起来。
幸得浥南皇帝主动提出两国贸易,将个边境生意做得红火至极,色目国卖良驹和木材草药皮草等东西,浥南卖大米白面丝绸瓷器等,两国交界的几处平缓的地带全部成商品市场。
色目国原属蕲氏一族,祖辈以前慢慢由平原迁往了山林,因此相貌上看,与浥南人并无太大的区别。
色目皇帝蕲氏,单名岩,只得一女名心萼,皇室人丁稀薄。其实他早已有过于浥南联姻之心,只是这浥南皇室两兄弟的婚姻之事神话已久,传来色目早已变味,所听之人无不色变:一说浥南皇帝多年独身,对外宣称等候离宫的皇后,其实是早已无了那后继香火之能力。又说云隰王被女子所骗,此后见女杀女,无女子敢靠近其身,王府中皆是男丁云云。
蕲岩心疼女儿便一拖再拖,终究是没寻得个好归宿。而今滼夷新任大王主动联姻,而心萼公主早已年岁偏大,便只得同意了。
第八十六章两国联姻(二)
忽娜失魂落魄的又来到水牢内,隔着锈栏杆只是盯着绂吉发愣。绂吉仿佛知道她会回来,原本沉寂的双眼打开了一条缝,口中发出讥讽的轻笑声:“我说的没错吧?阿帑不会娶你的,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忽娜自嘲的笑了笑,让侍卫打开门。侍卫却没有动,略带歉意道:“大王吩咐,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准进去。”
“也包括我?”忽娜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是。”
“哈哈……哈哈,”忽娜突然笑得灿烂至极,双眼盯紧了牢内的人:“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有眼无珠投错了主子?”
绂吉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为时不晚,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幽暗的光线下,看不清绂吉的脸,却有两道视线紧紧追随着忽娜:“你应该很恨他,难道你愿意看着他利用完了你再取别的女人?”
忽娜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上有着兴奋的血液涌动泛出的红色。良久,她开了口:“你说的的确让我很心动,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帮了你,会是什么样的结局?阿帑怎么对我已经让我冷透了心。而你,比阿帑还要冷血一百倍。”
“看来你确实被骗怕了,”绂吉见她动摇,继续道:“我保证,如果你帮了我,你的地位和待遇一定比以前更好,只是,如果你想做王后恐怕我不能保证。”
忽娜愣了愣,没想到他直接将这个不可能讲了出来。貌似有那么一丝丝可信,只是自己本是背叛他的第一人,他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吗?
见她沉思不语,知是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绂吉也不逼她,在牢内轻轻晃动着手上的铁链,发出低沉的‘哐哐’声。
“你容我再想想,过两日再来看你。”忽娜说完就离开了,身后依旧是有规律的铁链击打声。绂吉看着她的背影,黑暗中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
三日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大婚之日。忽娜被阿帑安了个王宫女司仪总管的职衔,强颜欢笑的管理各方事物。
浥南皇帝也送来了贺礼,却是由宋璟烈替皇帝打点的,选了浥南的几样上好特产,合着一份不薄的礼金,由平睿扮作遣臣送来。
待到日头偏西,色目国洋洋洒洒的八百多人的送亲队伍进了滼夷王宫。那心萼公主乘坐的乃是十六头上好名驹拉的梨木雕花红帐大车,垂下鹅黄的幔子,又在四角缀了一圈儿金色铃铛,迎风起舞叮叮当当。当中坐着一位华服蒙面美人,四角各陪坐了一名随身侍女。
阿帑喜气洋洋的在殿前等候着,待到大车及至跟前,便迫不及待的上了前去,亲自将心萼公主迎下马车。
忽娜在一旁看着,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咬牙强扯出喜迎新王后的欢笑,内心却痛苦得快要扭曲起来。
一夜的笙歌狂舞,整个滼夷王宫沉浸在巨大的喜庆中。平睿与各国大臣推杯换盏间,眼睛却瞟到一个形色鬼祟的身影,稍加辨认,似乎是滼夷王宫的一名女官。天生的警惕性让他顿时警觉起来,借口上茅厕,歪歪斜斜的跟了上去。
平睿跟着忽娜的身影一路来到水牢外,见把守严密,便悄悄摸到一旁找了个死角窜了上去,水牢异常坚固,每间房只得一个一尺来方的小窗口。他一间间的瞄,直瞄到最后一间,才看到忽娜的身影,却是隔着另一边的铁栏杆在与牢内的一名男子说话。
他隔着窗口听了半晌,脸上露出了笑意。见得女子离开,便也跟着离开了水牢。再回到宴席上,所有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走得零零散散了。平睿假意端了一杯酒,在王宫内转悠起来,碰见巡逻的侍卫,便装作喝醉的模样抱着柱子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