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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巴掌响,苏媛被打得一个滚向了墙里,小身板难受的蜷了起来,桑寄柔恶狠狠的收回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我。”
“媛媛,”初四惊呼,却苦于手脚不能动,无法将她扳过身来。苏媛闷哼一声,慢慢转过身来,“我没事!”半张脸都肿了,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角撞到了墙,淤红一片。
初四的脸色失了刚才仅剩的平静,眼神攸的变冷,转头缓缓冲桑寄柔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放了一个错误。”
桑寄柔看着她们的狼狈样,内心正解恨的很,接口问道:“什么错误?”
初四深吸一口气,猛的抬起被绑的双腿蹬了过去,桑寄柔猝不及防,被她蹬得直往身后的竹门上扑,“连我云隰三少的人你也敢打,你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本公子不能拿你怎么样,本公子被绑住了你也照样不是对手。”同她一起跌落,初四顾不得疼痛,抬起被绑的双脚就是一顿不要命的猛踹,往死里踹。
桑寄柔还来不及喊叫,便被初四直接踹倒在地,苏媛也加入进来,一个踹头,一个踹肚子,“来……来人,来……啊……救……救命……啊……”桑寄柔被一顿劈头盖脸的猛踹,连呼救也喊得不利索。只听得几声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呼喊:“小姐!小姐!”
几个丫环童子跑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被绑住的两个男子窝在一块儿瑟瑟发抖,脸上红红的五指山,发髻散乱,见她们进来,初四便神情凄惨的开始哭诉:“你们家小姐好可怕,不止毒打我们,还有自虐倾向。”苏媛缩在身边可怜巴巴的小声道:“纪哥哥,我怕!”
她们这才注意到门后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桑寄柔,赶紧扶起来,扒开脸上的头发,连不远处的初四都‘咝~~’的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我飘飘拳都救不回来了!
桑寄柔喘息了好久,气息才得以稍稍平顺:“将她们两个吊起来,用鞭子抽,抽到皮开肉绽为止!”还不够解恨,又道:“还要将外头种的白绒花摘回来,在抽烂的地方将花粉揉进去,让你们又痒又痛直到死……咳咳……抽完了点上柴火烧了这房子,我看宋璟烈还怎么救你们,咳咳……”
“是。”摘星和司月赶紧将她扶了出去,剩下的两名童子却对着初四和苏媛发了愁,互转了十几个圈,挤到门边叽叽咕咕去了,蓝衣的说:“怎么办呐?”
黄衣的回道:“可不是,如今都将人虏来家里了,还要滥用私刑……”
“我是下不了手,你去吧!”
“做什么要我去?还是你去!”
“你去。”
“你……”
两人还没‘你’完,突然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不动了。
良久,似熟睡了一般毫无动静,初四挪过去用脚戳了戳,“好像晕过去了。”又挪回来,“快,背过来我帮你解开绳子。”
“纪哥哥,他们为什么会晕过去啊?”
“不知道,先不要管这么多了,赶快离开这里才是王道……”初四吃力的用快失去知觉的手指头摸索起来……
桑竹苑外,刮起一阵快速奔跑带来的烟尘,到了门口曳然而止,一青一白的身影连那颇有诗情画意的小竹桥看都不看,直接到了门口。
白衣男子冷冷吐出一句:“要是媛儿有什么事,你的旧相好和这竹园子——别怪我下手太狠。”
“就怕你不够狠。”青衣男子抬手劈开了那不堪一击的竹门,疾步走了进去,伸手从一旁的屏风后揪出了两个瑟瑟发抖的童子怒声问道:“人在哪里?”
“宋公子可是找我?”一袭桃红衫子的桑寄柔由人扶着行了出来,脸上青青紫紫,嘴角歪斜,一边肿起,一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你……”宋璟烈吃了一惊:“怎成了这副模样?”
桑寄柔确是冷哼一声不答话,让人扶到凳子上慢慢坐下,这才开口道:“不知两位所来何事?”
见她这副语气和模样,宋璟烈心里已经完全断定是她所为无疑,只是她这全身的伤痕,莫不是……?心下顿时宽松不少,沉声问道:“你这竹苑里可是接了两个人进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交出来,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按按腰中的剑,颇有点不耐烦道。
“嚯,”桑寄柔冷笑一声:“念旧情?不知王爷何时对我念过旧情?而且,我也没什么人可交,虽说这该死的都得死掉,但是我却认为毁了容,将全身划的体无完肤才是最好不过了,那才是生不如死呢!哈哈……”一时笑得太过,扯到了脸上的伤,形成了一个扭曲的模样。
第七十一章冰魄仙姬(一)
脖子被人一下子掐住了,许韶不客气的掐着那细盈盈的纤颈左摇右晃:“说,人在哪里?”却是少了点力道,免得一不小心掐死了,方才将这竹苑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找到。看来这女人处心积虑谋划很久了。
“咳咳…晚了,已经……咳咳……被抽得皮开肉绽了,咳……细皮嫩肉的模样,好……好可惜呀……,宋璟烈,我桑寄柔得……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咳……”许韶眼中寒光一闪,一掌拍开她,桑寄柔像一片落叶样扑在地上,昏死过去。
“啊——”一旁的摘星尖叫起来。
宋璟烈掏出剑就架到了她脖子上:“带路!”摘星动也不敢动,惨白着小脸哆哆嗦嗦往前走,许韶紧随其后。眼见得都出了竹苑后门了,又往湖边的树林里走去,一直走到树林深处,靠近山脚的一侧才显出间新盖不久的竹屋来。
摘星只觉得肩上一轻,转眼二人已在了十几步远竹门外,踹开门就进去了。却又一阵风似地刮了出来,剑又压回了自己的肩上,宋璟烈愤怒的眼珠像快要滴出血来,言语也失了刚才的镇定:“人呢?如何没有?”
“我……我不知道,那两个公子确实是关在这儿的,小姐让青峦与岫云先将他们吊起来用……用鞭子抽,再点火将他们……烧死在这里。”她一下子慌了神。
许韶从竹屋出来,一手拎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童子扔在她跟前,又回身一掌将竹屋击了个粉碎。
“这两人中了毒针,”摊开手掌,两根针比绣花针长一点,原本通体洁白透明,却有一端发了黑,却是中毒无疑。
正说着地上的青峦与岫云却申吟扭动了起来,睁开了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几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韶将他二人揪起:“说,刚才被你们抓来的两个人到哪里去了?”
“他们……”青峦回首指过去,“咦,房子怎么不见了?”
“屋里根本就没人,只寻得你们二人,你们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许韶懒得解释房子的事。
“我也不知道,小姐要我们两个将那两个人吊起来用鞭子抽,再……”脖子猛然一紧,青峦赶紧摆手:“我们没敢抽,更不敢烧,我们哪敢滥用私刑,于是就商量着怎么办,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这里了。”说完和那两人缩做一堆,动也不敢动。
宋璟烈抽回剑,又跑到竹屋的遗址上寻翻,房屋四周的植物虽然被竹屋的碎屑压的东倒西歪,但他还是从几株藤蔓上发现了淡淡的脚印,比起男人的脚印来小了许多,空中带着淡淡的西域特有的仙萝花香,连毒针上一端也刻了极淡的仙萝花纹。
只是这仙萝花浥南极少有,大半都在滼夷境内,滼夷?月嫦宫?难道……
“此人应是女的无疑,且轻功上乘,善用暗器。”想到初四和媛儿极有可能被月嫦宫的人抓去,眼前血光上涌,胸口一时间闷得透不过气来。
“月嫦宫?”许韶一惊,旋即脸色失去了平静:“媛儿……”虽然他未曾插手宋璟烈手上的案子,但宋璟烈同他却不避讳这件事,与他曾有过探讨,深知其中原委。
宋璟烈一扬手,袖箭出鞘,清脆不失尖锐的哨音划破长空,须臾,尹衡便带着平琒赶到。
“王爷!”
“王爷!”
“速速回府,招齐顾冲六人在书房等本王!”
桑寄柔好不容易悠悠转醒,身边的小丫环一个都不见了,正欲挣扎着爬起来,却见到宋璟烈一行人正从后苑出来,行至厅前,看也不看她,径直走了过去。她抬起手想喊住,却只见到那几人风一般卷了出去,马蹄扬起,绝尘而去。
停在半空中的手晃了晃,终究是垂了下来。
……
夏夜的星空幽蓝清透,空中弥漫着淡淡的仙萝花香。初四吸了吸鼻子,小声对苏媛说道:“你妈身上的香味儿挺好闻的。”
苏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她真的是我妈?”
不远处站了个身穿月白斗篷的女子,领口及下摆有着淡淡的银丝线刺绣,在柔和清亮的月光下发出微微的光芒。帽檐周围衍缝了一圈透明的轻纱,帽下银白色的面具上绘着妖扰迤逦的图案,一双深不见底的眼透过面具看着蹲在地上叽叽咕咕的两个人。
见她走过来,地上的两个人赶紧站了起来,却是东倒西歪倚在一起。被绑了大半天,全身上下早已没什么好地方,幸好没伤筋断骨。
仔细打量着小一号的自己,面具下的人轻启贝齿勾起一抹微笑,如果将面具取下来,眼前的人绝对不会以这种疑惑的眼神防备着自己。只是,还不是时候。
“媛儿!”舒缓轻柔的嗓音透过面具飘出来,纵是个女子,也会为之心颤。
“呃……哎!”苏媛迟疑着应声,一面偷偷拿眼去看她,可终究是隔着面具,除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什么也看不到。
“回去告诉许韶,他要是再欺负你,娘就去拜访他。”
面具又看向初四,一阵调侃的轻谑:“真没想到小烈会娶妻,他没为你少伤脑筋吧?”
“小……小烈?”初四打了个晃,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叫她家那个三十年老陈酿?
“在他十多岁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他,现在倒改不了口了,你别见怪!”面具下又传来笑声:“说来我和你该是妯娌,皇宫的一套我确是受不来,不如你我姐妹相称如何?”
“胜雪姐姐?”初四不确定的唤道,莫非她真是媛媛那痴情老爹苦苦守候的人?
“媛儿,你婶娘都认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