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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食--"陆判讲条件又或她,纪瑶柱不置可否。
"荣华富贵--"钟显赶紧补上,纪瑶柱没理他。
"无双美貌--"陆判不信她不心动,纪瑶柱双手环抱,低头研究地板的材质。
"小齐学长--"钟显豁出去了,下一秒,纪瑶柱的脸已经放大在他眼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判赶紧扯开钟显,微声怒叱道:"你怎能使用读心术?若是被阎君知晓了,你我岂不是要受罚?"
钟显一脸的悲壮:"反正都是下官一个人惹出来的祸,下官一人承担!"
陆判气得胡子直吹,纪瑶柱在一旁像八爪章鱼缠着不放:"你刚才是说有小齐学长吗?那可不可以顺便把我老妈老爸老弟也一起……"
陆判眼珠一转,借机趁乱引导:"好了好了如你所愿了,抓紧时间现在就送你们走吧!地方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胜过你们以前的生活。你们去了之后,本官和钟显会暗中帮助你们,等你们能在那里生活了再离开!"
"等等,到底是怎样啊?喂--我还没答应啊啊啊--"陆判假装没听到,手一扬,纪瑶柱和阿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立刻被卷进了一个有吸力的漩涡,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向漩涡里不停的奔跑起来……
第七章我是谁
再次睁开眼睛,两人已经置身在一片森林中,脚下踩着真实的覆盖着落叶的土地,头顶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和鸟儿的鸣叫!
阿瑜就站在她旁边,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比在地府看的时候个子高了一些,脸上虽然脏兮兮的,但能看出清秀精致的轮廓,虽然头发凌乱,穿着破破烂烂的衫裙,衫裙?还破破烂烂?纪瑶柱看着她身边的人目瞪口呆——这就是陆判口中胜过以前的生活?居然是这么遥远的年代?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裙子,脚上的鞋子全糊着泥,长长的头发脏兮兮的打着结散在胸前……
正在咬牙切齿中,突然听见耳中传来陆判的声音:快跑!
跑?跑什么跑?都怪你这两个地府败类,正要开始血泪控诉,却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类似围剿野兽的“咻——咻——”的急促口哨声和叫喊声,还有棍棒在敲打。
“不是吧!难道掉进野人窝了?”纪瑶柱一个激灵,二话不说拉起阿瑜没命的跑了起来。
“往左拐!”陆判准确的下着命令。
“姓陆的老色鬼!骗我,我跟你没完……”纪瑶柱气喘吁吁的一边跑一边骂,脚丫子不停的飞奔,及地的裙子实在不适合跑步,只得一只手提起来,却跑的磕磕绊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奈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一慌,脚绊到树枝,身体猛的向前飞扑了出去。
“姐姐——”阿瑜一声惊呼。
纪瑶柱感觉撞到一堵墙,然后被墙……咦?接住了,然后被放了下来,然后脖子上多了一个凉嗖嗖的东西——有把剑架到脖子上了。
原来我的命这么短暂——纪瑶柱开始构思回到地府后要怎么找陆判算账了。
“什么人?快说,否则杀无赦!”刚才的“那堵墙”拿剑指着她,一脸的严肃和防备,纪瑶柱斜眼睨去,那剑锋紧紧贴着自己脖子,寒意森森。有根头发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恰巧触到剑刃——断了。看着断发飘飘悠悠落下,纪瑶柱的背上窜起一股寒意。
不远处有四五个骑在马上的人,为首的是个气势逼人,神色冷冽的青年男子,虽一身低调出行的朴素打扮,但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不怒自威,周身的气场无形而强盛,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她们二人。
“我……”糟糕,我怎么知道我是谁?怎么办?冷静,冷静下来!纪瑶柱眼珠转了转,刚想编造一个,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小女子乃是浥南国钦天监监正颜中秋之女颜初四,前与家人一同登山,游人太多走散了,结果被贼人掳去绑在马车上走了一天一夜,不想已经出了浥南国境了。到了地方才知道要抓了我们祭天,趁夜与同被俘的女伴逃出,不想被发现了,一路追赶至此……”
话还没说完,身后树林里突然钻出十几个持刀背箭蛮族打扮的男人,将人马通通围住,为首的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所有的人都抽出了武器,看来是想把这几人和马也都抢回去。
纪瑶柱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身边的阿瑜。
“那堵墙”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收了回去,转身对马上的青年男子行了个礼,然后提气纵身,利落的跃出包围圈,没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剑光闪处瞬间就倒下了三个,其余的看他如此利落的就杀了三个人,退后几步,抽出弓箭搭箭就射。
纪瑶柱一心一意捂着头等着变刺猬好回阴曹地府找陆判算账,只听见耳边弓箭“咻~咻~”的声音,接着传来哀嚎不断,毕竟是现场版,吓得她不敢抬头看。
“二位小姐放心,没事了!”好像是“那堵墙”在跟她说话。
从指缝中望去,才发现周围地上躺满了尸体,那群蛮人射的弓箭全部被“那堵墙”挡住又徒手射了回去,一个不漏的全杀了。纪瑶柱讶异的张着嘴久久不能闭合,直到鼻中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一阵反胃,才赶快把嘴闭上:老天,这什么地方啊?杀人比捏死一只蚊子还容易不过。
“那堵墙”扔掉手上多余的箭,跃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回到马边行了个礼,青年男子一脸的赞扬。
阿瑜一直吓的缩在纪瑶柱身边没说话,这时也抬起头来左顾右盼。青年男子看见她,闪过一丝讶异的表情,难得的开口了:“你又是何人?”声音到不似脸那般冷,沉稳悦耳,浑厚磁性。
“小女子是浥南国慕园的乐女,前日也是游玩时与同伴走散了被掳到此,跟姐姐一同逃出。”不用说,又是陆判搞鬼。
“姓甚名谁?今年多大了?”青年男子好像对阿瑜很有兴趣。
“姓苏,单名一个媛字!今年刚及笄。”
“苏!”青年男子越发有兴趣的问道:“可是随你母亲的姓?”
“我自小在慕园长大,娘亲只留了姓氏给我,名字是慕园的长辈们帮忙取的!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娘亲。”陆判的假做的有条不紊。
青年男子没有再继续追问,招手叫来“那堵墙”:“把她们二人送回各自去处,确保安全再回来见我!”
两人一听,顿时高兴极了,纪瑶柱拉着阿瑜跑到马前准备道谢。“那堵墙”立刻闪身挡住了她们:“干什么?”手里一闪,剑又架在了脖子上。
“不……不干什么,就是过来问下姓名道个谢!”纪瑶柱不敢动了,嘴巴却不停:“你可不可以别老拿个剑指来指去,会吓坏小朋友的。”斜眼瞟了瞟旁边的阿瑜。
“尹逸!”马上的人轻声喝住“那堵墙”,嘴角旋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用道谢了,我姓宋,名璟晟。”
“主子!”听见他直报自己的名号,尹逸担心的看着他。
宋璟晟摆摆手,示意无碍。
“宋先生!谢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拉着阿瑜,两人齐齐鞠了个躬,鞠到一半纪瑶柱发觉不妥,又拉着阿瑜侧腰行了个礼。
动作奇奇怪怪,看得一旁的尹逸直蹙眉。
“走啦!”尹逸不费力的把她们俩拎上了一匹马,三人俩马渐渐消失在森林远处。
看着他们慢慢走远,马上的人缓缓回味道:“宋先生?”
第八章颜府
一路平安无事,只有扯话闲聊来消除内心对未知的新世界的恐慌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中也知道了原来尹逸是宋璟烈的贴身侍卫之一,但仅止这个,别的问题尹逸全部用沉默来回答,纪瑶柱只好和阿瑜说话。
"你们且听仔细!"陆判的声音突然钻进两人的耳朵:"等下你们就要分开了,一定要忘掉以前的名字和生活,露出破绽的话是很麻烦的,我和钟显分别会跟着你们直到你们能完全融入这个朝代。现在是浥南王朝二十二年五月初六,记住这个时间!不要怕什么都不知道,我会随时在你们耳边提醒一些信息。"陆判说完便隐去了。
撇撇嘴,改名叫颜初四的女子感觉十分无趣,本以为去掉了那个海鲜味十足的名字,就能换个美丽极致的叫法,却原来是个这么没花心思的"初四",难听!只得一门心思的研究起胯下的马来。
马是优选的千里良驹,跑起来稳妥飞快,两人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子,骑起来只觉得有意思的很,在现代马可是豪门巨富才能玩的东西,一匹好马上千万美金呢。现在能亲身骑在马上飞奔,感觉刺激又新鲜。
苏媛也不怕,还连声欢叫:"姐姐骑快点!骑快点!"
尹逸暗自啧啧称奇,这搁一般的大户人家小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这两位还嫌不够快,遂放下心中顾虑,一路疾驰,马不停蹄。大半日下来也行了近四百多里路。
中途在驿站休息了一会儿,幸得马好,行了这么久,竟一会儿就缓过劲来,喂了点草料,看看日头渐下,便又动身上路了,又是近二百多里的疾驰,本来自己还预算护着两位姑娘要到半夜才到京城的,结果莫约天刚黑就到了京城,正赶上关城门。
浥南国京都处在一个三面环山的盆地内,四季分明,此时正是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微凉舒适,夜幕刚落下,天上已经出现了几点星子,在天际微微闪着光,整个城笼罩在一片微暗幽蓝的夜幕中。
尹逸熟门熟路的先把苏媛送去了近一点的慕园,慕园乃是浥南国数一数二归宫廷管制的乐坊,每隔三年会进行严格的考试,优秀者才能入宫做乐师!
初四进进出出把整个慕园打探的**不离十,确定无误了之后神情才松弛下来,尹逸奇怪的看着她:"颜小姐想要做什么?"初四摇摇头:"随便看看!"刚才进来还以为这里是青楼,心里吓了一跳,原来是多虑了。
闻得苏媛回来,慕园上上下下都跑来迎接她,几个跟苏媛同龄的乐女更是抱在一块儿欢欣的哭个不止,师傅们拉着她关切的问询,自然是少不了陆判跟钟显代劳。
初四稍稍放下心来,看这模样,应该可以安心把她留在这里了。
"媛媛!"初四叫住她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