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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进去了:“王爷!”
宋璟烈背对着他说道:“备马,本王要出去。”
“是”徐东霖得了令,便快速退下了。没让下人去做,亲自去马厩牵了出来,一路引至侧门,刚打开门,却被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罪魁祸首”。吓得他推着初四直往边上送:“求求您纪公子,别再来了,王爷正心情烦着呢,万一被他看到您,指不定又……”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东霖,马备好了么?”徐东霖一下噤了口,退到一旁不做声了。
宋璟烈看见墙角边有个人遮着脸一点一点的往边上挪,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是想不到这个人竟然还有胆来。
手中指力稍运,初四的扇子就到了他手中,初四见没得遮了,只得大方的现身:“我是来找连二哥的。”脸上毫无惧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宋璟烈盯了她良久,翻身上马,却朝她伸出了手:“我带你去!上马。”高大挺拔的身躯坐在马上,背对着阳光,用一片阴影遮住了马下的她,初四突然觉得很熟悉,这一幕仿佛在哪里见过。
趁她愣神的一刹那,宋璟烈已经将她拉上了马,安置在前面,两人一马渐渐远去了。徐东霖瞪眼看着这一幕,直到人和马都没影儿了还呆呆站着。
初四坐在马上,身后的人整整高她一个头,背部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中有规律的跳动,两只手拉着缰绳,恰似环住她的肩,脸居然不争气的红了。
马儿一路小跑,停在了上次被他送进官府的酒馆处,宋璟烈轻轻搂着她跃身下马,瞬即又放开了手,初四跟着他进入店内,店主将他二人引至最末一间,挑开门帘,连慕扬果然在里面。
见到此二人进来,连慕扬双眼一亮:“大哥,二弟!你们和好了?”一边示意店主赶快再去拿酒,一边热情的替两人腾出凳子,将自己那七七八八的行李物品移到一边儿去。
“大哥,二弟!快坐。”
初四奇怪道:“连二哥你怎么了?喝个酒还带着包裹行礼,被人追杀啊?”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见到连慕扬脸色突变,一脸忧愁的长叹了一口气,不做声了。
“被言殊找到了?”宋璟烈问道。
连慕扬点点头,依旧不做声,初四好奇道:“言殊是谁?让你怕成这样?”
“他的未婚妻!”
“大哥别说了,我现在正愁着呢,你不帮我反而还取笑我……”
说话间店主推开门,手上抱了两坛酒。
正要跨进来,只见“咻”的一声,一阵劲风刮来,左边坛子上多了根银针,一半没入坛内,一半留在外面。屋外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女声:“想喝酒,门都没有,连慕扬你给我滚出来。”店主公赶紧将酒坛子放下,躲到一边儿去了。
初四吓了一跳,反倒是宋璟烈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开了一坛自斟自饮,连慕扬急的猴子般的上蹿下跳,扑到宋璟烈身上:“大哥救我。”
宋璟烈也不理会,开口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连慕扬可怜巴巴的转头看看初四,初四小声问道:“外面是谁啊?”
“他的未婚妻,鸣山派大小姐姜言殊。”
连慕扬惨叫了一声:“大哥你不要说了,我从没想过要娶她……”
门外的女声不依不饶,说要准备进来抓人了,连慕扬突地冷静下来,侧头想了想,说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还真当我打不过她么?大哥,三弟,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回!”从椅上一跃而下,豪气冲云天的迈步出了门。
连慕扬出去后外面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初四好奇的伸出头往外看,只见到门外不远处一个身着红衣的姑娘伸手揪着连慕扬的耳朵,连慕扬乖乖的跟着,两人消失在街角不见了。
初四忍着笑缩回头,这才发现此地就只有她和宋璟烈两个人,只觉得气氛陡的尴尬起来,有意打破僵局,便开口问道:“连二哥……他不会有事吧?”
宋璟烈抬眼看住她,“你很关心他?”
听着不对劲,感觉冒出了一丝丝酸溜溜的味道,初四愣住了,宋璟烈又慢悠悠开口问道:“你真的不能喝酒?”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如同普通朋友间的问话。
初四心里一动,想起那日之事,心里竟微微产生异样之感,知他是容下自己了,不与她计较那些,如若不喝,倒显得自己怪异生戾。便冲他一笑:“偶尔喝一次家父也不会怪罪的!”
从地上提起了一坛酒,掀开封口,倒进酒盅里,端起一饮而尽,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初四连连哈气:“好辣!好辣!”
宋璟烈没想到她今日竟主动饮酒了,心中莫名愉悦,一是她只同自己对饮,一是明了她内心接受了自己那日的好意。只是却不再贸然的问那些东西,待到尹衡回来自然明了。更何况,他亦是有些私心的,眼前这人似乎除了姓名来历,其余的对他皆不设防。若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处得,他亦是有些愿意的,只是不想告诉她。
“你就这么自己喝,不敬大哥?”他主动邀约。
初四重新将酒满上:“纪遥敬大哥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第三十六章毒饮(二)
本以为这酒度数不高,哪知喝了两杯就酒劲发作了,初四只觉得眼光迷离头晕晕,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地也不平,凳子也不稳,但心中却还记得一件事情,便抱着坛子,挪到宋璟烈身边坐下了。
看看眼前这个人倒也不那么讨厌了,扬起醉意朦胧的脸对着宋璟烈嘟囔道:“你怎么不抓我进官府了?还要把我……秋后斩……斩了呢!”
宋璟烈没有来的觉得喉咙变干燥,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个男子竟像女人般娇媚,尤其喝了酒之后眼神迷离,朱唇湿润微启,脸上红晕象胭脂般吸引着他。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拂了上去,触感比想象中更好,似绸缎似脂玉,指尖不由得流连忘返。
初四迷蒙的看着他痴迷的脸孔越凑越近,心下失神的轻唤了声:“宋璟烈!”
被叫到名字的人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举动不信自己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在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面前失了控,宋璟烈只觉得心里一阵烦乱厌恶,一把推开初四。初四没坐稳,一下倒在了地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冲着宋璟烈大叫:“你干嘛推我,疼死了。”
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直让宋璟烈烦躁不已,扯起初四扔回凳子上鄙夷道:“像个男人好不好?这么大个人动不动就哭。”心里却更气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被一个男人迷惑了?
初四早醉的晕晕乎乎的,想也没想开口就回了一句:“我又不是男的,怎么就不能哭了。”
宋璟烈听到这句一下子蒙住了,过了半天才回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眼中汹涌的波涛骤然汇聚,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初四趴在桌上,小声嘟喃:“我又不是男的,高兴哭就哭,你管我……”
宋璟烈只觉得血往上涌,连呼吸都有点急促了,他小心的扶过初四的肩膀想看个真切,初四醉醺醺的,只想着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趴回桌子上,便不停地扭来扭去,宋璟烈隔着衣料,只觉着手中肌骨细腻,纤弱柔嫩不堪一握,脸上醉酒后的媚态却是男子学也学不来的,果真是女子无疑。
初四挣扎了一会,发现动不了,便难受的叫起来:“快放开我……你不准抓我……放开我……我是王……王妃……”
听到这里,宋璟烈一阵冷笑,眼中波涛瞬间散去转而变得寒冷,丢开初四道:“本王是该小瞧你还是高看了你?如此工于心计女扮男装生出这许多事情,又假装醉酒来接近本王,以为本王会为你所心动么?……”说到这里,蓦然发现刚才初四喝的酒坛上钉了根银针,却原来是刚才那红衣姑娘钉上来的。
瞬时脸色大变,赶紧将初四扶回凳子,抓起手腕仔细把脉,却发现她体内气象紊乱,心血倒流,脸都开始变青了,呼吸也变微弱。他一把抱起初四,飞身跃出了酒庄,两人一马疾驰而去。
初四全身痛楚的卷在他怀里,平日里如星子般灵动闪亮的眼珠子早已闭上,青色的小脸上毫无生气,宋璟烈的心没有来的抖了一下。
徐东霖见王爷抱着初四急冲冲的回来,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看王爷怀中人的脸色便知不妙,连忙赶在前面一路清开丫环侍卫。
宋璟烈抱着初四进到房内,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又探了探鼻息,不放心的叫进管家:“东霖,好生看着她,本王去取药。”焦虑的看了初四一眼,扭动房内墙上的机关,进密室去了。
初四躺在床上,手脚抽搐着,眼神渐渐涣散,神智也渐渐消沉,一直往黑暗里滑去,却在那黑暗里陡然碰见了一束金光,金光缓缓包围了她,身体的难受随着金光的包围,减弱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了身边的徐管家。
闭会儿眼睛再睁开,徐管家竟变成了宋璟烈,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喂到她嘴边,一点一滴的全部送入她口中,清凉凉甜丝丝的。
“这是什么?好好喝。”初四没力气的问道。
“别说话,你中毒了,这是解药。”他进了密室二话没说将最珍贵的千年雪莲凝露就取了出来,全数喂进初四的口中,徐东霖在一旁继续瞪着眼珠子:他?王爷喜欢上男人了?
“什么毒?”初四喝完后问道。
“酒坛子上被言殊钉了根煨了毒的银针,那酒被你喝了,幸好我发现得早,不然……”宋璟烈的心又抖了一下。
徐东霖一边将空瓶接过手,一边深呼吸:“镇定!镇定!”颤着腿挪了出去。
待到初四缓过气来,脸色也不那么青了,开始转动眼珠环顾四周,却不知先有金丹护体挡住了部分毒气蔓延,后有千年雪莲凝露相助,身体哪会一下好转得如此迅速。
见到两人还保持着暧昧姿势,初四挣开他的手,翻身就要下床,宋璟烈讶异她这副弱小的身板居然恢复的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快手一伸,初四又跌回床上了,“要去哪里?”
“你救了我我十分感激你,但这是两码事,我那天发过誓了,再也不踏进你这房间一步,哪能食言?”
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