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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独宠,必定一手遮天,又怎么会被人诬陷她下蛊诅咒皇上呢?”
国师奇怪的瞄了我一眼,“一时逍遥丸,一时陈太妃,前朝的事,你好像倒是很上心?”
我忙笑的更甜,:“闲来无事,多知道一些东西总是好的。”
“你入宫时日也不短了,需知多说多错,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保身之法。”
我见国师说的严肃,不禁红了脸,想问的东西问不到,设计好的步骤也没用,国师这里似乎完全没有突破口,难道是我的判断出了偏差?
我心不在焉,正要辩解几句,国师忽然道:“你弹错了!”
他伸手过来,迅疾抓住我的指尖在另一根弦上轻轻一拨,“错了一处,便索然无味了。”
国师松开手,浑然没见着我强压怒火的神色,“若是她在,必定不会错一星半点……还是不一样,果然还是不一样……”
我明知故问道:“您说的‘她’是谁?”
国师回过神,带了些许骄傲神气道:“哦,是我年轻时认识的一名女子,她不但聪颖美貌,还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是最拔尖的。”
我嫣然道:“还有这样十全十美样样齐全的人?可是要为我引荐一下了!”
国师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黯然道:“十几年前她就不在了。”
我惋惜的“哦”了一声,恰时一曲弹完,室内默默无声。
苏合香的味道像一把钥匙,反反复复在心头的锁上撩拨,我坐了片刻,着实闷得慌,端了茶杯在手里,又将杯身转了个圈,这才饮下第一口茶。
国师看到我饮茶的手势,神色大变,隔着薄薄的春衫,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
我偏巧在这个时候起身告辞,国师忽然道:“你今日无缘无故问起这些旧事,不会是兴之所至吧?”
我闻言停步,嫣寻忙到门口守住。
“国师,我知道你和我们裴家渊源不浅,求你为我指点迷津。”
国师看我:“你有什么迷津?又为何需要我来指点?”
我抱着豪赌的心理在他面前坐下,“我开罪了太后,若不能捏到她的把柄,我与公主随时可能性命不保!国师,我已经听说昔日陈太妃是死在太后手里,我只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我道:“怪不得清高自许的奉薇夫人会为我这个糟老头弹奏一曲,原来是有求于人。”
我顾不得他言语里的戏谑,又凑近几分,双手交叠支着下巴,软语道:“您就告诉我吧。”
国师看着我交叠的手,眉心微动。
或是我凑的太近,国师脸颊渐渐泛起红潮,他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慢慢的触到我的脸颊,他用手指摩挲着我眼下的泪痣,我想着自己的来意,忍住把他掀翻的念头任他抚摩。
渐渐,国师的眼里显出晶莹的雾气,我低低道:“玄远,你想灵月了吗?”
他闻言大震,恍惚间竟然将我一把拉起抱入怀中,嫣寻在门外,隔着一层帘幔,她不可能知道琴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挣扎,没有尖叫,我只是任由他牢牢抱住,听他絮絮而又热切的叫着“灵月”这个名字。
陆灵月,先帝萧霆的梦中情人,国师杜玄远的青梅竹马,更是贤良淑德的裴陆氏。
朱槿在宫里服侍太皇太后四十多年,什么事能瞒过她的眼睛?
陈太妃是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难道太皇太后和她贴身的宫人也不知道?
也难怪太皇太后一死,太后便撵了朱槿去茂陵守梓宫,以为从此宫中便无人知道她的底细,可是她又怎么能想到我会悄悄派进宝去接了朱槿回来?就算被人知道了,一个奉旨守陵的老嬷嬷,感怀宫中贵人的体恤,三五个月回宫一次叩头谢恩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萧琮那样宠爱我,又怎么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朱槿不光知道陈太妃的死因,还知道先帝对裴陆氏的可望而不可及,还有国师近水楼台的痴缠,可惜那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最终还是遵从了父母之命,嫁给了指腹为婚的裴从简,留给两人的只是无尽的思念和遗憾。
弹奏之前必定净手焚香,双手交叠,饮茶的独特手势,这些都是陆灵月曾经的标志,在爱她发狂的国师眼中,即便是外貌迥异的女子,只要和她有相似之处,都会勾起一些思绪来,更何况我,四分的容貌,六分的神韵,此时在国师的眼里,如何不是活生生的陆灵月?
我轻轻道:“玄远,皇后赏了我逍遥丸,我该怎么办?”
国师大骇,撑住我两边肩膀道:“你记得,此药凶险,万万不要服用!”
我恍若梦呓:“可是兰贵妃日日服用,我若是不服食,只怕皇后责怪。”
国师眼中的焦距已经有些涣散,“兰贵妃离死不远尤不自知!我若知道那毒妇还想害你,我是绝不会应允为她炼丹的!”
我柔柔道:“玄远,我不曾怪你,只是皇后那样仁慈,我实在不能相信她会毒害兰贵妃和周贵妃。”
其实我并不知道周太妃是如何死的,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况且国师喝下了致幻药,正是不设防的时候,多问一句也是好的。
国师脚步开始踉跄,想是茶里的致幻药作用太强,他喃喃道:“仁慈?呵呵,周贵妃生了个好儿子,她不死,皇后就得死!”
我扶住他,还想多问几句,他却反手将我箍住,尽全力想拥紧我,此时若有人闯进来,我当真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好在他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小,只一迭声的低呼,“灵月!灵月!”
我用了一点点力气便推开他,嫣寻闻声进来,低声道:“娘娘没事吧?”
我整理着被揉皱的衣裙,“没事,快把他整理好,出去就说国师犯困,要休息一会儿。”
嫣寻应个是,和我一起将国师拖到琴室的小榻上,整理妥当之后,我朗声道:“既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了,国师请随意。”
嫣寻对门外的小法师道:“国师犯困要小憩一会,你们留心伺候着。”
主仆二人直走到慕华馆境地才松下一口气,我抚着胸口直后怕,嫣寻道:“娘娘的事可办妥了?那药量不打紧吧?”
我思忖道:“崔钰最有分寸,应该是无碍的。”
嫣寻捏一把汗道:“娘娘这一步棋也太险了,万一国师向着太后,又或者娘娘下药被他发现……”
我不胜其烦道:“谁愿意无事生非呢?你看太后那个样子,恨不得生吞了我去,我自己不想办法抓住她的把柄,难道抱着元澈玉真混吃等死?”
嫣寻叹气道:“她老人家也不知怎的,就看着咱们宫里膈应,难不成但凡住在慕华馆的就都是不顺眼的?”
她又期期艾艾道:“国师对您……没什么吧?”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含笑道:“他钟情的是我母亲,并不是我,你觉得像他那般孤高的人会对我怎么样呢?”
“你们主仆二人在门口站着说什么悄悄话呢?”云意跨出门来,笑吟吟道,“等了半天不见你回来,我正说回去呢,可巧你就来了。”
我和嫣寻默契的闭口不言,都迎上去说笑起来。
我想歇一歇
这段时间写这个文,自己越写越觉得平淡无味,可能一开始人设都有明确的方向,结果到了第二卷就纯粹为了宫斗而宫斗了。
我其实不适合大包大揽,一开始贪得无厌想把几个题材都糅合进去,结果到了一半才发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男女主角的精彩都抹灭了。
我写不下去了,虽然大纲摆在那里,但我真的不想为了凑数而涂鸦。
在将来的某天我会接着填完这个坑,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用这样枯燥的东西来辜负你们。
谢谢一直追文的妞们,这是我第一次写文,漫天撒网,半途而废,让你们失望了,实在对不起!!
好!我继续更!
亲爱的流年无怨、麦清歌、ffff0000、阳娜、tianru以及其他支持我的妞们:
谢谢你们的鼓励,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两天没有更新,是觉得自己写的太散漫,这样的文笔和故事不足以以飨读者。
所以我很窝囊的想弃文……
但是你们这样支持我,这样烂的故事也支持我。
我还有什么好说?
如果我不继续写下去,不写到完结。
我怎么好意思面对曾经追文收藏打赏的你们?
从明天开始我继续更新,直到填满这个坑。
就算是个平淡的坑,起码也要善始善终。
谢谢你们!
第二十四章 与虎共谋皮
清明的天空点缀着漂浮的云朵,间歇有风吹过,那蓝的耀眼的天幕便好似绸布一样动荡起来。
我搂着元澈在庭院里习字,玉真嘻嘻哈哈跟锦心初蕊打闹。
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孩子啊,我情不自禁的叹气,还好是个公主,若是个皇子,真不知道如何担得起她父皇的爱宠。
元澈习字极是用心,稍稍复杂的字多教两三遍也就能写的有模有样。这样的好学聪颖,若是媜儿还在,他一定会是萧琮心底里的宝贝。
“娘娘,国师来了。”
嫣寻面色有些慌乱,我早料到国师一旦清醒便会兴师问罪,也不大慌张:“既然来了,便请进来。”
杜玄远缓缓进了庭院,他今日束起了披散的发,一根银簪管束住了简单的髻。他还不到四十,平日养尊处优,兼之惯常静心打坐,身体发肤保养的与三十出头的男子差别不大。和萧琮走在一起,若说是两兄弟倒也看不出破绽。
我也只是瞥他一眼,继续指点元澈。
他见我举止如常,缓声道:“臣昨日求了几枚平安符,今晨特地给皇子公主送来。”
我道:“既只求了两枚,又何必送到慕华馆来?皇上的子嗣不止元澈玉真,国师此举是要将本宫置于火上灼烧么?”
他不在意我话里的责备,轻声道:“其他皇子公主自然也是有的,娘娘何须这样小心。”
我不搭话,微微一低下颚算是让了座。
杜玄远看着元澈写字,笑道:“五皇子这样好学,娘娘有福了。”
我道:“他好学是生来的脾性,本宫只求他长大后懂得进退分寸,并不奢望倚仗他享福。”
杜玄远的视线停在我脸上:“若真是无欲无求,娘娘前日又何必处心积虑来套臣的话呢?”
我神色一滞,好在伺候的人都站得远远的,便是元澈嫣寻听见也无妨。
“国师怕是记错了吧,前日本宫来灵符应圣院为皇后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