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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傅添还没有休息,出口的话斩钉截铁。
急切的情绪忽而变成了一根卡住喉咙的刺,吞不下,吐不出,她怔怔地说:“那……我知道了。”
傅添却没有由得她挂断,语气淡淡地继续说道:“你不离开,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你要离开,你就永远不会知道。”
她心头的石头忽然卸下。
“杨轶凡,你想知道,就留下。”傅添眸光沉沉,不由捏紧了手机。
她忽然哼道:“我不是杨轶凡,我叫裴意如。”
傅添的手忽然松了松,低垂着眼眸,沉声说:“嗯,意如。”
杨轶凡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她在这里,有工作,有方明花,还有,傅添。
这样就很好。
早上七点出头,杨轶凡的电话忽然豪放地响起。她有起床气,闭着眼睛摸着电话,接通就恶声恶气地吼了声:“喂!谁!”
“我快到东站了。”
傅总经理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杨轶凡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起床气立刻散去,瞬间从头到脚都是清醒的,这是什么情况!傅添,回!来!了!
“那……”杨轶凡支吾着,慌了起来。
傅添静静地看向窗外,弯弯嘴角,“等我。”
怎么办怎么办?
杨轶凡失魂落魄地撂下电话,深感时间不太够用,立刻在睡衣外头套上一件厚大衣,迅速地洗漱完毕,拿起钥匙钱包,趿拉起自己的鞋关上门就跑了出去。
跑到小区外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一上车,杨轶凡就急急地说了傅添家地址,路上深觉司机开得慢,不由得连连催促起来。
等到傅添下了车,就看见自家门口,杨轶凡可怜兮兮地蹲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等着他。
“大人……”杨轶凡拉长了调子苦兮兮地叫唤。
傅添皱皱眉,走过去单手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杨轶凡一起来没站稳,傅添就顺手揽住她,沉声道:“怎么在门口。”
杨轶凡脸红透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退,低头小声说道:“不是买早饭了嘛。”
傅添松开手,这才看见台阶上的几个袋子里的饭盒,走过去弯身捡起,“没带钥匙?”
杨轶凡点点头。
“亏得我回来。”傅添提着早饭打开门,“进来。”
杨轶凡轻手轻脚地跟在傅添后面进了门,目送傅添提着饭盒进厨房里去,杨轶凡这才加速溜到客厅茶几上,把纸条给捡起来攥到手心里,一颗心顿时落在肚子里,随即长舒一口气。她抬手抹去额上的冷汗。这原来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看来上天还是对她无比厚爱的,让她的小计划顺利进行。
“来吃饭吧。”傅添把豆浆盛到碗里端出来,见她还在客厅那儿傻站着,提醒说道。
“来了来了。”杨轶凡慢吞吞地挪过去,手不闲着,把那纸条塞到裤腰上。今天除了她发了蠢,穿着睡衣套的这件薄外套没有兜,其它一切都简直不能再顺利。
傅添递给她一根油条,淡淡地说:“先喝点热豆浆。”
杨轶凡感觉自己后腰上的纸条扎着自个儿,也不敢有多余动作。她僵直着坐下,接过油条,听话地点点头,连忙表示关心:“大人您也多吃点,您坐车辛苦了。”
傅添不置可否,这杨轶凡居然越来越上道了。
“杜助理也回来了吗?”杨轶凡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傅添喝了一口豆浆,“她要是连那个都搞定不了,也不用回来。”
言外之意就是杜菲菲还在那边,他自己就先要回来了。杨轶凡欲哭无泪,弱弱地说:“还是正事要紧啊。”
“我昨天说了,今天周末。”傅添放下筷子,抽纸擦擦手,淡淡地说道。
周末就要回来?杨轶凡作为一个古代土著人表示不能理解现代人的思维,于是低着头站起来主动收拾碗筷,端起碗慢悠悠地送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慢慢地洗碗。
傅添看着杨轶凡在厨房里低头洗碗,心中愈发柔软起来,疲倦之色渐渐扫空。
“一会儿你换下衣服,我们出去。”傅添忽然在她身后静静地说。
“好的呀。”杨轶凡反射弧长,笑眯眯地回答过后,才意识到问题来了,自个儿的衣服不是早就拿回自己家了么,傅添这儿什么都不剩了,这又该怎么圆?
她收好碗,擦擦手,走出厨房,行动间又是一计。杨轶凡随即面色羞赧地说道:“大人,我想回家里一趟。”
傅添带着淡淡的疑问看向她。
“家里衣服好看。”杨轶凡偏偏头,小声说。
傅添自然是同意了。
杨轶凡不得不自恋一把,谁再说她傻没心眼,她跟谁急,看看这么周密的计划,她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尽管杨轶凡不明白傅添回来再和她出去是什么原因,但是女子的直觉还是十分准确,作为一个现代女子,既然要出门,就要打扮得好看些,不然就又像是在南朝,整日整日不出门,打扮也没个意思。
显然傅总经理大概是懂女子的心思的。杨轶凡感慨,傅总经理这般这到底是天资呢还是经验呢?
不管过程如何,傅添是将她运回她自己家里。一开门,杨轶凡就忙不迭地冲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床重新铺了一下,这才又放心地脱下薄外套,出去洗漱间重新洗脸,抹一种叫做保养品的圣品。
杨轶凡收拾齐整,这才要去挑衣服换上。途径客厅,见傅添正翻看着报纸,杨轶凡默默撇撇嘴,感觉后腰有点痒,就多抓了抓,当即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睡衣裤子往下掉,杨轶凡心头大惊,不就是自己的辞别纸条吗?
杨轶凡急中生智,立刻右腿往后一撤,挤住了左腿睡裤里的纸条。
但由于杨轶凡忽然停止行进,且姿势怪异非常,傅添不能注意不到。傅总经理放下报纸,“怎么了?”
“没事。”杨轶凡下意识地否定。
“换衣服。”傅添显然不会说太多。
杨轶凡简直要哭了,能不能换个地看报纸?她这么一走,纸条掉出来,可不就是要完蛋的节奏?她知道自己必须死守防线,一定要保护自己的这最后一线生机。
“五分钟够么。”傅添站起来,方向是来杨轶凡这边。
很好,杨轶凡默默给傅总经理加油打气,就这么直直地走出去吧,那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万事都大吉了。
傅添站定,低头看着姿势扭曲的杨轶凡,“我先出去。”
傅总经理简直太有眼色,当真就往外走。
杨轶凡欣喜之中不忘记自己的使命,右腿松开,左裤腿理由的纸条顺腿滑落在地,杨轶凡登时喜色升上眉梢,连忙蹲下去捡,却见有一只修长的手将纸条轻轻捏起。
傅总经理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要走呢!
杨轶凡心如死灰地盯着傅添,眼睁睁看着傅添展开纸条,察觉他眉宇间渐渐异色渐起。杨轶凡知道自己的下场来了。
傅添把纸条递到杨轶凡面前,面带微笑,语气莫测:“杨轶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轶凡忍不住抽一口气,委委屈屈低着头,不敢对上傅添的目光,她盯着自己的鞋,小声嗫嚅道:“我敢有什么意思?”
“很好,杨轶凡。”傅添语气不善,把纸条塞到杨轶凡手里,自己坐到沙发上,冷着脸冲杨轶凡招招手,“倒茶。”
傅总经理有需求,端妃娘娘岂敢不从?
杨轶凡也是巴不得傅添多奴役奴役她,念在她劳苦,让她罪不至死。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杨轶凡手脚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麻利过,冲好茶就恭恭敬敬地站在傅添旁边,一副从前偶尔见到的受气小宫女的模样。
“理亏了?”傅添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茶杯,抬眼淡淡地瞧着局促不安的杨轶凡,不咸不淡地说。
她下意识就要反驳,但基于刚得罪过傅添,也不敢多说什么,自觉闭上了自个儿的嘴。
傅添面色不改,冷冷地哼一声:“念。”
“您虐待我。”杨轶凡心灰意冷,奋起反抗,“您在心灵上虐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
☆、端妃娘娘的翻身
傅添反问:“难道你想让我在身体上也虐待你么?”
杨轶凡终于老老实实红着脸不吱声了,心道这傅总经理段数有点高,单靠自己这点儿薄弱的功力恐怕是拼不过的。不过她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是傅添脸皮太厚,心思太凶残,不然自个儿怎么着也能跟傅添一较高低吧。杨轶凡也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还是低估了傅添。
“念。”
“本宫知道了,别催本宫。”杨轶凡小八字眉皱着,不情不愿地摊开纸,就见纸上潦草的笔迹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当即就浑身苏爽,小声低低地念道:“傅大人,您对我有再生之恩……”
傅总经理似乎还不满意,微微挑挑眉,清冷的音色让杨轶凡听起来略略心有擂鼓,“念给蚊子听?大点声。”
“虽然本宫头脑发昏答应了傅大人的条件,但本宫身为南朝庆嘉帝端妃,地位尊贵,此等伺候人的活,本宫即使心有余,但做得实在不符合傅大人的要求。因此,为保证傅大人的生活质量,本宫特此留下纸条拜别傅大人,并祝傅大人早日成亲……”杨轶凡念到后来就心虚地减弱了声音。
“后面那句,再念一遍。”傅添眼神中威胁之意明显得连后知后觉的杨轶凡都轻易感觉得到。
杨轶凡装死别过头,“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早日成亲,杨轶凡,别的我不问,我就问,这句你是什么意思?”傅添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杨轶凡后悔不迭,自个儿写纸条时候想起杜菲菲,干嘛就没忍住非得手抖写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出来,现在好了,傅添又把自个儿当做眼中钉了。
“傅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年事已高……”
话还没说一半,杨轶凡立刻察觉到自己用词不慎,胆战心惊地偷瞟了傅添一眼。傅添不悦地看着她,似乎就是坐等看她怎么圆场。
可话一出口,还能怎么圆?杨轶凡憋屈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