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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他愣了!
映雪也愣了,神情间还微微有些受伤。显然是刚才的话,伤了她的心。
金裕忙换上笑脸,赔不是:“映雪!怎么是你?那个,我不是骂你,别放在心上。”
映雪勉强笑了笑,此刻倒宁肯他骂她一顿,以驱散她心头的不安。不知为何,自从得知钱多多下落不明后,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怎么了?你急匆匆赶来,是有什么事吗?”金裕见她神情有异,不由关切问道。
“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金裕脸色剧变,不迭声问道:“什么叫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会不见的?”
多多不见了?
难道……和査瑜有关?
一时间,金裕方寸大乱,一边听映雪强忍着眼泪说明事情经过,一边不时将眼神望向僵尸般的査瑜。听完之后,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去找她!”
江边,只留下他这句心急如焚却又满含担忧的临别之言。映雪望着空无一人的船舱,想哭,更想笑自己的痴傻。平日里只觉得枕边人对她呵护备至,却原来那不过是他玩世不恭的表象,在他内心深处,关心的、在乎的、爱着的,始终不是自己。
而是她!
她,是主子,是恩人,也是情敌!
映雪眼神望向査瑜,微微苦笑。主子和査爷,他们两情相悦情深似海,任谁也挤不进去,金裕啊金裕,若论痴傻你比我更甚。
暗香被青梅搀扶着走了过来,看一眼躺着的査瑜,再看一眼失魂落魄的映雪,长长地叹了口气。
“娘!”
软软的童音,吸引了船舱内三女的视线。映雪这才看到青梅和暗香的身影。青梅一手扶着暗香,一手牵着她的儿子李泽。青梅的眼中慈爱满满。
“怎么了?”
“干娘!干娘呢?娘不是说子晨能见到干娘吗?”
童言无忌。
可这有口无心的童言,却让三女齐齐色变。她们担心钱多多的安危,更担心她会再次消失不见。三女对望数眼,各自将视线避开。
有些事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却说不出口。
“娘!娘!”
小小孩童摇着青梅的手臂,被忽视似乎微恼,缠着自己的亲娘,等待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是她的亲娘,也想知道答案。
青梅笑容一僵,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才道:“子晨乖!干娘……干娘……不见了,你爹爹和金伯伯已经带人四处寻访,娘相信很快你就能见到干娘的。要听话知道吗?你看,义父不是在那里吗?有义父在的地方,你干娘早晚定会回来的。”
“是这样吗?”
小小孩童微偏着脑袋,眼神有些懵懂。忽的,他挣脱青梅的手,蹭蹭蹭跑到了査瑜身边,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疑惑地打量。
“义父?义父!”
唤了两声,床上之人连半点反应也无。小小孩童转头问道:“娘!义父怎么不理我呀?”
青梅急忙上前,将儿子拉入怀里,哄道:“义父病了!子晨要乖哦!不要吵到义父。”
“病了?”
小小孩童似懂非懂,看看査瑜,再次挣脱亲娘的怀抱,一脸戒备地跑到船舱外面瞄了瞄,又跑回来,一脸酷酷的表情守在床前,期间还趁机拔出了腰间那把木剑。
这把木剑可是他爹亲手做的,还叮嘱他将来长大了练好剑法保护他的干娘和义父。
这孩子一直很崇拜他的亲爹,觉得李十一抱着把剑守在门外的样子,简直又冷酷又威严,心里早就暗暗发誓,将来等他长大了也要像他爹一样。
后来这孩子还把这伟大的理想,悄悄告诉他的亲娘,结果青梅听后啼笑皆非。
感情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耍酷啊!
本以为儿子的豪言壮语,只是随口说说,可此刻看到他这小模样,青梅一时竟怔愣无语。
暗香却赞赏地看了看李十一的这个儿子,不错不错,很有他爹的派头,将来长大成人肯定是第二个李十一啊!
好半晌,青梅反应过来。
“子晨!你做什么?”
“保护义父呀!”
“你?”青梅挑眉。
“对呀!还有我的剑!”
“剑?这把?”
青梅指了指那把没什么杀伤力的木剑,这嫌弃的眼神,顿时惹得小李泽不快。
“哼!娘不相信我?”
“好好好,相信!相信!”
“有我在,不许任何人伤害义父!”
“呃,娘觉得你该先学好剑法。”
“我学会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一般,小小孩童剑尖一挑,不怎么顺手地挽了个剑花,居然耍起了剑招,虽然仍显稚嫩生涩,却也有模有样。
三女看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才多大点呀?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套剑法的?这剑法比之阿勇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之李十一也可一战,分明不是他们所传授,那这小子跟谁学的?
小小孩童收了剑,眼神烁烁,满头大汗,炫耀般扑向青梅怀里,急急问道:“娘!你看!你看嘛!”
青梅神色不定,愣愣问了一句:“谁教你的?”
李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般,猛地跳开,牢牢握着他的宝贝木剑守在床前,却一言不发,一副“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的酷酷神情。
别说,眉宇间还真有几分李十一的气势。
三女对视一眼,觉得必有高人指点这小子,不然的话,他小小年纪难道无师自通自创一套如此高明的剑法吗?这绝不可能!但眼下不是追问此事的时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钱多多的下落。
也许那位高人,正是主子,也说不定。
367。第367章 把酒一醉
接连月余。
当李十一和金裕联合破军上下,撒网式的搜寻钱多多的下落时,最终将目标定在了皇宫。
金裕数次夜探,皆无功而返。
皇宫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夜探的吗?有一次金裕差点就被藏在暗中的宫廷侍卫给擒拿,最后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句“放他走”,他才能险象环生地逃离而出。
那个声音……
金裕不知道那人为何救他,又为何不杀他,他连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一无所知,只依稀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谁?他究竟是谁?
谁会在皇宫里凭一句话便能号令大内侍卫住手?谁会愿意助他脱身?会是皇帝吗?
怎么可能?
他闯的可是皇帝老儿的紫金城,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下令放他走?
难道,破军成员也有人秘密潜伏于皇宫之中,碰巧还认出了他,及时出声喝退侍卫,助他脱身?
这可能吗?
怀着巨大的疑问,金裕一边配合找人一边努力回想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思来想去,终于有一日被他想到了。
“是他!”
“谁?”李十一侧目望来。
金裕神秘一笑,道:“一个已死却未死之人!可惜,好像进宫做了太监!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李十一皱眉,低头沉思。
金裕不耐道:“査瑜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
李十一眼前一亮,惊呼:“朱雀?”
“对!就是他!”
“他没死?”李十一惊疑不定,问道:“你说他……太监?”
他的眼神下意识地朝金裕腰部以下瞄了瞄,脑袋上立时挨了一巴掌。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他既然能在皇宫救了我,想必地位不低,正好找到他来问一问,兴许能打听出点眉目。”
“也好!”
二人商定,于是,开始派人守着,只能朱雀从皇宫走出,他们便将人劫走。
说来也真巧!
一次大内采买时,贴着内务府标志的马车驶出了皇城,驾车的正是本该是已死之人的……朱雀。
那张刚毅的脸,很难认错。
只不过,想到那晚救人时出口的那声音,又尖细又沙哑,比之公鸭还更难听。藏身暗处尾随的金裕,默默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朱雀似早已察觉有人跟踪,但他假装不知,只管驾车在城内东绕西绕,存心考验后面尾随之人的耐心。
“站住!”
金裕和李十一终于暴喝一声,飞身拦下马车。车上的朱雀,一手勒住缰绳,懒懒抬起眼皮。
瞬间!
金裕和李十一看到了他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眼一直到右耳。这刀疤,是何人所伤?他的眼神,又为何如此冰冷?
二人齐齐一震,他们和朱雀也算熟悉,虽然十多年未见,但之前毕竟相处过三年,很熟悉此人虽然寡言少语,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可今日再见到他,却觉得他连心也冷了。
看来,十多年的时间,每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只是不知,朱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十一沉声唤道:“朱雀!”
金裕漫不经心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朱雀淡淡掀了掀眼皮,似乎透过眼前两个风采依旧的男子,遥想自己当年的风姿,可他随即摸了摸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眼神微垂。
“喂喂!什么表情?像个娘们似的!别要死不活的臭德行!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道伤疤吗?爷身上多的是!要不要脱给你看?”
“滚!”朱雀嫌弃地瞥了一眼金裕,嘴角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金裕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就对了!走走走!咱哥仨久未见面,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
李十一更果断,直接上前长臂一伸,勾住朱雀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带着瞬间僵硬的他,朝附近一家酒楼走去。
忽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没有嫌弃,没有畏惧,没有躲闪,没有恶言相向,甚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