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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时辰的奋斗,以及子丹的孜孜教导,拳拳催促,终于我的荷包横空出世了!不过我还是不忍细看。简直是惨不忍睹。那针脚粗的,让我这美美的荷花图,有了抽象的前卫理念。
“小姐,你的芳名还没绣呢!”子丹一说我才想起,但我实在是不想再动我的拇指了,都N个洞了,遂对着子丹神秘一笑,叫她去书案边把我的鹅毛笔取来。这类笔我做了好多支。
她对着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就微步去取了来。我拔了根彩色的鹅毛塞进了荷包肚里,把袋口一收,满意的拍了拍荷包肚,大功告成了!
正兴奋于终于勉强完成了一件事情,就听得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几时候却见李德全公公来了,自从我住进这景阳宫,李德全就时不时的要被康熙差来这边,一会赐这个一会赏那个的,真的是很辛苦,我忙迎上前去:
“李公公今日怎么得空来看索心呀”李公公对着我一记媚笑:“索心姑娘真是越来越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皇上念着姑娘,哪用老奴亲自来走这一遭啊。”
听他话说的这般直白,我倒不好意思起来,脸烫了烫便不再做声。跪下接着康熙的赏赐,等谢完恩,给公公上好茶,便把那盒子拆了开来。
只见这檀木盒子里却是放着两个“福”字,只是和一般的纸制的不太一样,是用上等的绢缎镀上厚厚的朱砂,又刻印上一些云龙图案,栩栩如生的模样,再用毛笔在朱砂上写字,看着颇为喜气,这苍劲有力的字迹,和皇上乾清宫里挂着的书法丹青神韵甚合。
“有劳公公谢皇上赏赐,稍后便把它贴在宫门上。”李德全又对我一记媚笑,我看着有点受不住了,他今天也不知咋了,从进来到现在就老在拿媚笑,一把年纪了,怪触目惊心的。
“亏皇上还夸姑娘慧心呢,怎么能现在贴呢。”我不明原因的看向他,难道是什么个规矩不成。
“这是皇上念着姑娘的时候写的,是在封笔前写的,这些个春联,福字,皇上都是在过完年开封御笔的时候写给宠幸的大臣和妃嫔们的,曰之:赐福,你现在贴了出去,叫其他妃嫔瞧见,又落个侍宠生娇的名声。”原来是这么个原因,还真多亏李德全提醒了,不然我这冒失的行为又该给自己惹出祸事来了,我忙起身曲了曲腿以示谢意:
“索心莽撞,多谢公公提醒。”李德全对着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便悠悠地说道“我瞧着皇上这几日似乎是有些心事,按着说都封笔了,大臣们也不来奏报国事,不应是为国事忧心啊,姑娘可要多注意着点儿。指不定是为了姑娘的事呢”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天才见过康熙,也没见着有什么不妥,难道是宫中出了什么康熙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多谢公公提醒,索心明白了。”要说蕙质兰心,我恐怕不及李德全公公万一。
喝罢茶水,公公起身要走,我忙起身送他到门口。
刚回屋坐定,却见李德全又折了回来。
“李公公,可是忘了何事?”李德全无奈的笑了笑:“年纪大了,把正事儿给忘了,今儿个下午皇上为众宫。人们在宁寿宫点了些戏,姑娘若是没事儿,也可去听一番的。”我淡淡的点了下头。心想这下正好,本就想着见一见胤祥的额娘呢。遂叫子丹进屋为我挑些个衣服首饰,准备着下午盛装出席听戏了。
第四十五章:顺水推舟3
用完午膳之后,进房换了身淡青色棉丝旗袍,外面加了个桃红色小夹袄,梳了个盘云髻,发髻根部缠着一串珍珠发圈,后面带了朵芙蓉蓉花,略施粉脂,站铜镜前一照,顿时光彩照人了起来。
“小姐今日铁定艳压群芳。”子丹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她的话,我的姿色,也就清丽而已,要说艳压群芳,还是缺点分量的。至少像良妃那般吐气如兰的主,是万万不敢相比的。
披了个斗篷就出发前往宁寿宫了,今日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暖的照着前些日的积雪,地面发出支支的雪融声。听着心情愉快,我踩着花盆底,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手放在子丹的胳膊上,子丹怕我冷,便用丝绢把手包了起来。
一路往宁寿宫走去,刚走过宁寿门,快到皇极殿的时候迎面见着两个异族男子,许是前些日子前来辞岁过后没有回去的外番君王。其中一个长的气宇轩昂,皮肤却颇为黝黑,穿着一身左右开襟的驼绒锦袍,长而窄的袖子亦是金丝滚边,腰间配着一把别致的小刀,腰带,领口,袖口,袍边都绣着龙样的图案,但和康熙所绣的龙又有些差异,想必是亲王级别的人物。而另一个很明显是他的随从,却也是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富贵的装束,浑身毛绒绒的兽皮作衣。顶着一顶翻顶帽子。
我见着他们迎面走来,遂停下细步,微微曲腿以示友好。他们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黝黑的亲王笑的连额纹都绽了开来,牙齿白的紧。我不好意思的用丝帕掩了掩嘴,看惯了紫禁城阴柔的男人,还真不太习惯这样粗枝大叶的外番男子。
只听他们操着一口不知是什么鸟语边看着我边和身边的随从粗声说话。神情颇有点**的色彩。我厌恶的撇了撇嘴,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往宁寿宫走去。而他们也慢慢的往宁寿门方向走了出去。
穿过皇极殿便是宁寿宫了,此地已经可以听见宁寿宫那边抢抢抢的唱戏声,想必各宫嫔妃都已经到场了,我忙加快了步子,却见子丹愣在那不动,回过头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
“子丹,你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小姐,刚那两个人…”不知道他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
“什么话;直接说;咱们得赶紧过去;戏都开演了呢。”我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竟被他弄的紧张了起来。
“那两个蒙古人说的话;奴婢听的懂。”我大吃一惊;子丹为什么会懂蒙古话;;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些;看他这幅模样;铁定是那两个蒙古人;说了些什么重要的话。
“嗯?那他们说了些什么?”我急急的问。
“奴婢听的也不是太真切;但是有句话却把奴婢吓到了;他们说大阿哥推荐的女子真不错。”大阿哥?忽然清楚了起来;这个蒙古亲王迟迟不回蒙古;想必是想向大清讨个王妃回去。那么大阿哥推荐某些女子给他;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啊;此次去宁寿宫恐怕也是去见那女子的。
忽然脑子一震;像被水冲过的镜子般清楚了起来,今天去宁寿宫听戏的;除了我没有结亲;似乎全是妃嫔福晋们…他总不可能是来看宫女的吧…
“小姐…”子丹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忙打断了她:“子丹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告诉我。”子丹张嘴还在说些什么,而我却没心思再听下去了。
权谋有三;既自己得利;又顺应帝心的;便是上层;
自己得利;不损帝意的;乃为中层。
自己得利;挟持帝势的;就是下层。
而如今;大阿哥所做之事;实在是下层中的下层;要蒙古亲王取康熙内定的女人为妻…还是在目前的形势;康熙要征战葛而丹;必然不想和蒙古有所摩擦;和亲是肯定同意的。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他让出自己已定的女人…
我并不想让康熙左右为难;也不能得罪蒙古。便只好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了。当然;我是肯定不会远嫁蒙古;不然随了大阿哥的心;便是逆了我的意看来也只好去会一会那所谓的蒙古亲王了。
宁寿宫宫前搭了个高高的戏台;戏台前面均是华服美冠的一众嫔妃福晋们;真是一阵风吹过;多少黄金吟。我一眼就看见了惠妃那张老脸;遂一记白眼飘了过去;她倒是受的颇为坦然。还一副意得志满的嫌恶模样。
越看就越发的生起气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发现这凳子冷的撩人。遂蓦的站了起来。
子丹拿着随身带的垫子垫在凳子上;便站在一旁开始为我剥瓜子。我本就不是来听戏的;这戏台下面的戏可比台上的精彩多了。
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这些人;我左手边同桌上坐的是大阿哥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前面是三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右手边邻桌坐着七阿哥的嫡福晋纳喇氏;再过去就是四爷的嫡福晋叶赫那拉氏。而太子胤礽的嫡福晋因着身份比人高一级;就坐在前一排偏右的地方;紧靠着德妃。四下望去也未见着五阿哥和七阿哥的福晋;许是有事没来;而康熙的妃子们也都没有全来;我要找的敏妃倒是来了。挨着良妃坐着。两人还不时交头轻谈;看到精彩处还相视而笑;难怪敏妃会对我有此评价;原来他们关系那么好;不过也难怪;良妃此人的演戏天赋我是见过的;不知道在敏妃前面宣扬过多少我的洪水猛事呢…
我走到敏妃和良妃面前躬了躬身子:“奴婢许久没有见到良妃娘娘和敏妃娘娘,甚是念想,特来请个安。”良妃收起本来和敏妃谈笑的脸,严肃着脸对我轻轻点了下头:“姑娘万不可说自己奴婢,皇上都下下令了,姑娘可不是个卑贱之人呢。”这良妃比起惠妃还真的是聪慧许多,连这些个别人未关心到的细枝末节也摸了个清楚。
“索心怎敢在娘娘面前造次。”
“姑娘不必客套了,万不可以奴婢自称,这叫本宫如何自处。”敏妃倒是笑的颇为真诚,脸上稍带红韵,许是因病逝大好,也许是因之前胤祥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混账话她已经知道了。自觉不好意思吧。我顺势在她们边上坐了下来,斜眼瞧见惠妃盯着这边看,表情说不出的气愤。我暗自好笑了起来,更凑过头去轻声和敏妃讲话:“那天十三阿哥之事,索心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没想到我竟如此直接,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尴尬的朝我笑了笑:
“是我管教不当,还请姑娘不要介怀,胤祥所说之事,并不是我教导他的,只怪我平时在他面前不注意讲话,和良妃妹妹说话时他也在旁,而我…也没有说过那些话…。”我顿时恍然。这话定不是敏妃所说,至于是谁;也很清楚了。
“娘娘不必挂怀,索心真没放心上。”我把子丹剥好的瓜子递给了敏妃;她也微微一笑;颇让人舒心的模样;而一旁的良妃;虽然我们说话声音极小;她应该没听见;但见着我和敏妃这般亲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