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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急急的想争辨,心里一紧,竟剧烈的咳嗽起来,南楚王为避勉其伤身,只得暂且安慰了几句,便命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
三日后,一纸圣旨传到慈宁宫……
凝月手握明黄色的圣旨久久不能释怀,刚才传圣旨的公公已经应了她的要求,将手中的圣旨反复读了不下三次……
“公主,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呢?不是说许给燕王的么?为何又变成太子了?奴婢听说南楚太子的身体一向不好……,这……这可怎么是好啊?”小桃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就差跑出去狂喊一通了。
南楚太子万一有个不测,那么,她家公主不是要守寡了么?小桃虽然乱了分寸,还算记得祸从口出的道理,硬是将后半句憋着没说出来。
凝月烦躁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啊……
不过,可以猜到的是,南楚王定是想让太子楚漠炎早日继位。
以燕王的性子,定是作好了九成的把握……
可以肯定的是……南楚的天,恐怕要变了!!
、燕王妃5
浑浑噩噩的又度过了几日,看着皇宫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凝月总觉得这一切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楚漠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一直未有动静,与此同时,另一个惊天消息却传遍了整个南楚!
东庭正式向南楚提出了联姻,南楚王亦同意长公主楚熙兰下嫁东庭,择日送嫁!
坐在慈宁宫的偏厅里,凝月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形式,关乎了两国的利益而已,但是……楚熙兰对无惜的心思人所皆知,这一切,真的会如大家所想么?
“公主,太后请您过去!”小桃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凝月的沉思。
凝月‘哦’了一声,便起身往大殿走去。
一路上,婢女、太监们都十分的恭敬有礼,对于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大家自然是小心谨慎,毕竟,今日的太子妃,明日的皇后,这个道理,是人就该懂三分。
慈宁宫大殿内,雍荣华贵的太后正端坐正位,因为年事已高,而日益憔悴的脸上嵌着一对精明睿智的眸子。
仿佛一眼便能洞穿所有人的心思。
“凝月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乖巧的屈膝行过礼后,凝月用眼角的余光瞧见这大殿之上除了太后,居然还有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
只见那女子浓眉大眼,蜜唇粉腮,好不标志的姑娘,一身华美的宫廷穿在她身上,高贵又不失优雅,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此人眉宇间却带着几分狠辣,一双眼睛正定定的在凝月的身上打量着。
虽然没有正眼相迎,但直觉告诉凝月,这女子对她并无好感。
“起来吧,熙兰,还不过来见过你未来的皇嫂!”太后咧嘴一笑,亲切的招呼着楚熙兰上前,语气中满怀腻爱。
凝月心下一沉,原来这位便是南楚赫赫有名的长公主楚熙兰。此女乃南楚王的心头肉,平日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见她嘟着一张小嘴,满脸不屑的跺了跺脚,随即窝到太后的身旁开始撒起娇来:“太后,您偏心,大家都是公主,凭什么让儿臣向她行礼?”
蛮横无礼的说法,太后却没有生气,仍旧慈爱的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凝月赐坐,也就算是过去了。
凝月心想,这位长公主还真如传闻所言,简直比起当今的皇后还多了几分高傲。
“兰儿,你不是说想看看未来的太子妃么?这会见了人家也不打个招呼?”嗔怪的握了握楚熙兰的手,太后慈爱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凌利,似乎在向凝月暗示着什么。
凝月心下一紧,不知太后是何谕意,思索了一下便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太后说笑了,凝月初到南楚,不懂礼仪,理应先去拜访长公主的,是凝月失礼了,大公主性情爽朗,甚是惹人怜爱,百闻不得一见,果真是人比花娇!”
太后颇为赞赏的瞧了她一眼,便借口说累了,让下人扶着去休息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楚熙兰和凝月两人。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凝月不认为这位眼高于鼎的公主真的会对未来的太子妃好奇。
、燕王妃6
“你就是东方凝月?”太后刚走,楚熙兰便从主位走了下来,绕着凝月的身旁转了一圈,眼神中有明显的嘲讽。
想来也是,凝月的姿色绝对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和楚熙兰一比起来,更是显得平平无奇,楚熙兰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瞧了个遍,实在想不通为何无惜会看上这么一个女子。
自己无论是在容貌和能力上都胜过她太多……
凝月听说过这位公主对无惜的爱慕,想必这股敌意便是由此而生吧!
心中自然也徒增了几丝不快,她脸上仍旧挂着淡雅的浅笑,说出来的话却忍不住带了几分刺:“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太后还说来着,公主若是没事,凝月还得回去准备大婚之事!”
说完,凝月也懒得理这位被娇纵惯了的女子,转身便走。
楚熙兰气得直跺脚,自打她记事以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嚣张过,即使是太后亦要看她脸色行事。
她只不过是未来的太子妃而已,凭什么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站住,我楚熙兰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本公主劝你还是乖乖的嫁给我皇兄,莫再枉费心思,不然,你就等着领死吧!”她不是傻子,无惜在东灵的一举一动,楚漠然早已一一相告。
这次更是不惜种蛊相要协,逼得轩辕无惜亲手写下求亲书!
只怕,轩辕无惜真的会以身犯险。
东灵王已经将她许给了燕王,此时父皇又要将她许给太子,可这女人,却还不知足,居然还要抢走她的无惜!
楚熙兰想到楚漠然跟她说的那些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剜了。
“大公主说什么,凝月不懂,大公主若是在什么人的口中听了什么话,凝月劝你,还是动动脑子,好好的恒量一下事情的真假,莫让别人利用了还当别人恩人那样拜着,本宫乏了,先回去了,告辞!”愤愤的甩袖而去,凝月的一张脸已经气得惨白。
手指也在微微的颤抖!
好个楚漠然,居然算计了这么一场戏来逼她!
若不是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凝月恨不得将他的种种恶行统统的说了出来。
大不了鱼死网破!
回到偏殿,小桃正站在门口发呆,见凝月回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凝月深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小桃心思单纯,她不愿意让她参杂到这些算计中来。
……
未待凝月将这一切消化,南楚王已经下旨定下了太子大婚的日期。
一切进展的太快,以至于没有做好准备,便要进入备战状态了。
摸着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宝宝,凝月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自信的把握,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大婚定在七日之后,按先祖规定,凡皇室娶亲,必先经过钦天监审核身份,再上报皇室宗府,然后写入家族族册,最后是册封爵位!
因为一切来得匆忙,所以,只上报了皇室宗府,一切细节待婚后再择日办理。
、燕王妃(惊变)1
一张圣旨,凤戴霞披,将冷凝月轻易的送上了婚嫁的舞台……
经过一系列繁复的皇家仪式,凝月被一名老嬷嬷送进了位于太子东宫永炎宫的洞房。
被布置得红艳喜庆的婚房里有上十名宫女喜滋滋的在旁边侍候着。
凝月紧紧的握着拳头,一股冰入心扉的感觉油然而生,都说帝王家无情,自己身边至亲的亲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至命的敌人。
想到前一日太后寻她而去说的那些话,凝月的身体便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太后是太子的亲祖母啊……
喜娘正喜滋溺的说着祝福的话,一张嘴巴像是剪不断的流水一般,凡是能想到的词都给她说了个尽。
宫女们也配合着起着哄,却是不敢太造次,只能附和着说上几句。
一阵闹腾过后,屋子外响起了一个好听的男声:“你们先下去吧!”
丫环、喜娘们应了一声,便排着队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连蜡烛燃烧的轻微响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楚漠炎轻叹了一声,伴着几声刻意压抑的咳嗽,在门外迟疑了一小会,才进了屋子,不知道在这场婚姻中,他该庆幸还是该恼愤。
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本就不能自己做主,人人羡慕的显贵身世,又有几人能体会其中的苦楚……
就比如他,身担太子一责,却整日病魔缠身,交来如何挑上一国荣辱之担子?
“公主……”轻唤了一声眼前头戴大红喜帕的女子,楚漠炎想了半天亦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她本是他的皇弟媳,现在居然坐在他的洞房里,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太子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喜帕之下传来凝月好听的声音,早听说在太子自小就是药罐子,凝月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公主,可觉得委屈,你放心,若是公主不依,本宫定不会动公主一根指头!”楚漠然挫败的叹了一声,在凝月旁边坐了下来,想必公主也不会想嫁给一个命不久矣之人!
看着门外守着的喜娘还在探着脑袋,太子终是拿起桌上的喜称,向征性的将凝月的盖头揭开了。
一张清秀的小脸在火光闪烁的新房里显得格外的妖艳,出人意料的,他没有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眼睛。
凝月镇定的望着他,她向来直接,不喜欢做暗地里的把戏。
眼前的太子虽然一身大红喜袍,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惨白的俊脸,那对不带一丝犀利的眸子深深的凹进肉里。
不是瘦,是病态的孱弱。
相对楚漠然的样貌,楚漠炎应该算是清秀的小生,完全没有半分太子的威严。
“太子客气了,来……先喝和卺酒吧”凝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仍旧在门口探着脑袋的喜娘,拉着太子从床边站了起来。
拿起那杯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卺酒,上好的青瓷杯上几名白白胖胖的儿单正嘻戏玩耍,场面好不温馨!
凝月不着痕迹的端起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了太子。
、燕王妃(惊变)2
门外的喜娘终是捂着嘴轻笑着合起了门,今日的仪式算是正式的完结了。
太子仔细的端详着酒杯,似乎要将杯子上的童子看个通透。
凝月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