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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明日我就去和父王说我要娶你。”朱立业毅然道。不能再让心爱的女孩呆在这被人虎视眈眈的金府,母妃不同意,就去寻父王说。想起查出端王妃不喜金敏的原因,朱立业神色一阵黯然,这样的荒谬的理由,让自己根本无法对金敏说出口。
金敏伸手拂过朱立业紧蹙的眉头,柔声道,“不要着急,过些日子再寻个机会我去见见你母妃,得不到她的祝福,我们之间也不会圆满。”即使朱立业什么也不说,自己也看出了端倪,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启口?
像融化在金敏那汪柔柔的水眸中,朱立业俯身抱住坐靠在床上的金敏,用力的就像是要将其揉进怀中。
“端王妃为了什么不喜我?”金敏轻轻的问道,却是带着不容拒绝回答的魔力。或许自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或许朱立业会摆平一切,可自己不想做个不谙世事小女人,即使有心无力,起码让自己了解。
朱立业放开金敏坐在床沿上,深情的望着对方,抚过金敏的脸颊,这样的外柔内刚的她,怕是再荒谬再难过的事情都能接受吧?能与自己并肩的女孩,不会那么不堪一击,也只有这样独特的她,才会住进自己的心中。
朱立业看着金敏坚持的目光,裂开白白的牙齿笑了笑,下定了决心。娓娓道来,“当年我三姨娘就是你舅母,嫁进范府之后,我母妃与你母亲,范氏见了面,或许是两人同样有着高傲的性子,不论如何两人算的上是一见如故了。之后你父亲进京赶考,与范氏结识。”
朱立业顿了顿神情略微有些尴尬,“在我母亲的帮助下,你父亲与范氏经常幽会。”
“就像我们这样?”金敏白了朱立业一眼。暗暗好笑,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朱立业脸面更红了,喏喏道。“不是的。。。你听我说,当时你父亲风流倜傥,对待范氏又是专一不二柔情蜜意,后来我母妃,恩。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范氏,心中可能有着‘为何家世身份都不如自己的范氏,却能得到一心对待自己的夫君。’这样的感慨。”朱立业咽了咽唾沫停了话语,略有些忐忑的看向金敏。
金敏思索了片刻,脑中一个想法忽现,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再荒谬的理由都是答案,金敏抬头眼中闪过精光,“所以你母妃面上与范氏交好。实则心里嫉妒无比,于是恨屋及乌,连带我也恼上了?”或许还不止嫉妒,甚至极有可能看上金老爷了!毕竟端王妃的小妾不少,庶子庶女也不少。皇家不比寻常人家,端王妃根本不可能做个妒妇。一面是宽宏大量的为端王张罗着纳小妾照顾着不是自己肚里爬出来的庶子庶女,一面是暗自垂泪自叹处境可怜。之后见着了对范氏一心一意体贴入微的金老爷,枯死的心再度发芽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事也不无可能发生,心中大恨古代三妻四妾这种不平等的制度,逼好好的一个人心理都变态了。突然金敏像到了什么一般,急切问道,“那我生母是谁?”
朱立业的脸上一下挂满了担忧,握住金敏的柔荑,“这些事我都是从我的奶嬷嬷那得知的,还有些是去金陵探访得知的,时间隔了久了,是否正确还不一定,你别着急。”
金敏点点头,“你说,我不过是想弄个明白。”
“当年范府还有个位庶出的小姐,因为是庶出,只唤做二娘,如果你不是范氏亲生的,那么她就该是你的生母。”朱立业顿了顿十分担忧看向金敏,在他看来,生母从嫡出变庶出,是个很大的打击。
金敏却是嘴角抽了抽,又是二。。。发觉朱立业停下了话语,催促道,“然后呢,我怎么变成了范氏的女儿。”
瞧着金敏的表情并不勉强,朱立业才稍稍安心,继续说道,“当年你外公范侍郎根本不同意范氏与你父亲的婚事,你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进士,但范侍郎耐不过范氏的以死相逼,最终点头同意。不过范侍郎一面敷衍着答应了,一面却是暗暗谋算着让范二娘顶替了范氏,所以最后嫁给你父亲的就是你的生母,范二娘。”
原来如此,就说,如果自己不是范氏亲生的,但瞧着自己也并不比金琪年纪小,况且与金琪长如此相像。金敏点了点头,自己的生母是范氏的姐妹,那自己长成这样还说的过去。
金敏兀自思考着,并没有发现朱立业此时已脸面通红,“当年在我母妃的帮助下,范氏和你父亲。。。早就珠胎暗结了。后来范氏发觉自己被范侍郎糊弄了,将此事捅了出来,范侍郎迫于无奈,又将范氏嫁进了金府,又怕被人发觉,替你父亲走了关系,谋了金陵知府的官位。”
那自己就是范二娘嫁给父亲之后怀的,怪不得范氏怎么就看自己怎么看都不顺眼。同意将自己放在她的名下,怕也是被钱氏或者金老爷逼的吧,毕竟自己才是这金府正经的嫡出小姐。不过自己的生母范二娘哪去了?金敏皱巴着小脸,范二娘怕是早就被害了吧,最乐观的想法不过就是被打发到哪个庵里庄子里受苦去了。
“那我母亲范二娘呢?”
“死了。据查你和你大姐出生之后,金府在栖霞山山脚下一个小庵里办了丧事,不过也只有钱氏与金老爷到场了。估计就是替你母亲办的。”说完朱立业爱怜的抱住金敏,一下一下轻拍着金敏的后背,生母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怕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住吧。
金敏的心口一酸,眼睛一烫,断了线似的眼泪便颗颗滴落,金敏诧异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是你吗?金敏,是你吗?你在为你的母亲哭泣?你在为自己的身世哭泣?是了,范二娘死的蹊跷,虽没有证据,必定是被范氏害死。心中那团莫名的怒火,莫名的仇恨,莫名的悲哀烧的金敏快要窒息。脑中不停的回转着报仇,报仇。两条人命了,范氏你欠我两条人命了!
……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朱立业不停的轻声安抚着自己,金敏睁开眼时天早已大亮,回想着昨夜知道的消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萦绕在心头。搬倒范氏的理由又多了一条,自己对范氏的仇恨又多一层,欲除之后快的感觉遍布全身。
“春玉。”
“小姐,怎么了?”春玉闻声撩开帘子进屋。
金敏略略思索了片刻,吩咐道,“你去找个机会,暗示紫竹最近我会有所动作,让她乘机加快速度将金老爷拿下。再吩咐碧珠装做背着我,偷偷去和老夫人说,这几日我时常夜里梦魇,嘴里叨念着‘二娘’。”必须唤醒祖母与金老爷对范二娘的愧疚,才能让两人更加厌恶范氏对自己的迫害。
春玉惊疑不定,小姐怎么突然如此激进,不是总说要慢慢筹划?“小姐,您这是?”
金敏淡定的笑了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只是不能再也忍不住了,此时心中还有团仇恨的火焰在燃烧,只想快些解决眼前的沟沟壑壑。
见着金敏的模样,春玉也定了定心,只要小姐的决定自己都会支持,便是陪着小姐搭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轻声应了“是”之后春玉便转身出去了。
被红云秋云服侍着梳洗的金敏,待见到春玉回来之后点头示意一切妥当了,才起身道,“去祖母那,今个儿便要学着管理内务了。”
“小姐这么聪慧,必是一学就会的,不像大小姐。。。”红云赞叹道。
嗖的一下,金敏一个狠戾的眼神戳在红云的脸上,止住了红云的话,“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知道吗?”
红云委屈着小脸,“是。”
金敏的目光又将红云和秋云扫了一遍,才前去钱氏的屋子。
钱氏此时坐在花厅,面前已站里不少管事嬷嬷,金琪立在钱氏身后。钱氏见着金敏进来,眼中的探究、怜悯一闪而过。
“祖母万福,昨夜孙女没睡好,起迟了,祖母勿怪。”金敏见了礼,羞赧的说道。
“你是伤员,谁敢说你。”金琪阴阳怪气的说道。
钱氏一个瞪眼,小声呵斥道,“禁足的日子里便让你出来跟着学着管理内务,怎么?你不想学?”虽是小声的呵斥,却是屋里哪个是聋子?几位管事嬷嬷都抬头快速瞥眼金琪。
金琪脸面胀的通红,暗恼钱氏竟如此不留颜面,竟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呵斥自己。当即想要发作甩袖离去。
钱氏冷冷一笑,“你若想回自己院子,我也不勉强你。”之后钱氏满意的看见金琪低下脑袋退步,点点头,再刁蛮的性子也得给我磨平了。
却是钱氏看不见金琪低垂的脑袋下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和时不时看向金敏带着仇恨的目光。
金敏恍若未觉,轻笑着与金琪见了礼,便立在了钱氏身后,看着钱氏如何管理内务。
第一百零七章陷害范氏
上半日跟钱氏学着打理家务,下半日金敏便又继续投入何嬷嬷的严厉教学之中。何嬷嬷仿佛是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事,对待金琪更是严苛,往往金琪一点点小小的抱怨之态,何嬷嬷便停下教学对着金琪一字一句道,“大小姐,须知女子应温良恭谦让。。。”巴拉巴拉,直到金琪施礼认错为止。
也就只有何嬷嬷有如此耐心教诫这样的性子的金琪,金敏大感佩服之外,又重新认识到了何嬷嬷所说的,古代女子该具备的不急不躁温和宽容。
在钱氏的强势下何嬷嬷的耐心下,金琪终于不再对着金敏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金敏的耳根子也算清静了些。
养了些日子金敏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却是粉嫩嫩的一看就与其他的肤色不同,于是不止春玉担心金琪的手臂上留下疤痕,钱氏朱立业甚至是金老爷都送来了去疤的灵药。金敏看着桌上堆满的瓶瓶罐罐,不知在思索什么,良久,金敏对着春玉开口道,“让紫竹想办法挑唆范氏给我送些外用的去疤药来,毕竟她那去疤保养的药材不少。”
之后金敏又与春玉低语了一阵,春玉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却是发问道,“若是紫竹不愿的话。。。”
“对她说,我能助她做成了紫竹姑娘就能让她做回紫竹丫鬟。”这事一发,紫竹必定无法再呆在范氏身边,但自己定会护她性命。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