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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不可!”金敏出声阻止,哪怕没有李嬷嬷的暗示,她也会阻止的,只不过李嬷嬷的做法让她心底暗暗感叹世态炎凉,真正疼她的恐怕只有祖母了。
钱氏毅然而决然的望真金敏,“敏姐莫要拦我,莫说要老婆子我走一趟,就是要了老婆子我的命,这事定要解决的。”
哪里是走一趟说的如此轻巧?李嬷嬷听着钱氏决然的话,脸上的焦急掩盖不住,直直的盯着金敏,就怕金敏应了钱氏。
金敏端起了笑脸,平心静气的上前拉住钱氏的手,“哪里到了那个地步,什么要命不要命的,祖母的话敏姐可不爱听,敏姐有个好主意,不知祖母可想听听?”狡黠的目光,轻松的语气,竟安抚了钱氏心里的怒火,李嬷嬷心里的焦急,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金敏,等着金敏的后话。
金敏踮起脚尖,凑到钱氏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钱氏听着听着,两眼发光,好!
祖孙二人坐下细细商讨片刻,又安排了一番,这才四目相交,对视而笑,看的边上李嬷嬷一头雾水,却是明白两位主子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老夫人也不用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了。
“咕咕”金敏的肚皮到点抗争了,金敏红着小脸,“祖母,快饿扁我了。”
钱氏哈哈大笑,“你个小吃货。”遂吩咐了李嬷嬷上菜用膳。
金老爷到了慈安院时,正看见祖孙二人亲热的用膳,完全不似平时一家人用膳,大家一言不发,此刻,祖孙二人说说笑笑,互相夹菜,好不温馨,连带着身边布菜的丫鬟嬷嬷也是眉开眼笑,压根没注意他这个金府男主人的到来。
金老爷轻咳了一声,拱了拱手,“母亲,儿子来了。”
钱氏略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道,“哦,你来了啊。”一时犹如一盆冷水扑灭了金老爷原本信誓旦旦解决问题的热情。
见着金老爷讪讪的表情,金敏轻声为其解围,“父亲怕是还没用膳,父亲您快来尝尝祖母这里饭菜,可香着呢。”
“去,加副碗筷。”钱氏接口。
金老爷突然惊觉,什么时候敏姐能如此左右老夫人的喜好,替老夫人做决定了?金老爷眼里带着一丝复杂看了金敏一眼,随即对着钱氏开口道,“那儿子可要多吃几碗,毕竟母亲的饭菜可不是天天能吃的到的。呵呵。”
见钱氏不理睬自己,金老爷干笑了一声,自己坐了下来。
“母亲,不知您手边可还有蜀锦没有?”金老爷厚着脸面问了一句。
谁知竟换来了钱氏恶狠狠的一瞪,“食不言寝不语。”
金老爷无奈,只得端起碗筷,吃着如同嚼蜡的饭菜,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第二十二章告一段落
金老爷的加入使得这顿饭很快吃完,奴婢们服侍了三位主子漱完口也都有眼色的离去,只留得李嬷嬷一人在老夫人跟前伺候。
钱氏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茶,金老爷踌躇了片刻,轻轻放下茶碗,刻意放缓了语气,“母亲,您看如今这事。。。。”
钱氏盖上茶盖,斜着眼睛看着金老爷等着他的下文。
“依儿子看,当要的是先把这谣言止住,应该给琪姐也做身蜀锦的衣裳”金老爷越讲越顺溜。
金敏心底叹了一口气,感情祖母是应该给孙女做衣裳了?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钱氏心底冷哼一声,这自己主动和被人命令是不一样的,却是面无表情,毫无动作。
金老爷见钱氏不为所动,心头一急,脱口而出,“还不是为了拟补敏姐的过错,给琪姐做身衣裳怎么了?她是您的嫡亲孙女啊!”话一出口,金老爷便已后悔,可后悔也无用,金老爷只得按下懊悔,梗着脖子看着钱氏。
钱氏面生戾气,重重一哼,“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儿子,惦记着自己娘亲的嫁妆!”
金老爷手足无措,一张老脸变的通红,你们捅出的纰漏,我在后面收拾,竟还要诽谤我的居心,“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不想别人以为母亲偏心啊!”竟激动的站了起来。
金老爷觉得心中万分委屈,想到事情全因二女儿而起,遂转头看着金敏,只见金敏淡粉色的衣裙,头上仅仅只钗着一支玉钗,除了通身大家小姐的作派,竟穿的似是府里的丫鬟,想到平日里敏姐的衣着打扮,可见昨日的新衣,不是像范嬷嬷说的那样,敏姐求着母亲做的,应该是母亲见敏姐衣裳素淡,有心让敏姐过节穿的喜庆些,却是老人家忘了人言可畏哪。金老爷心头淡淡的责怪也是无影无踪,换来了对敏姐一丝丝的怜悯,疼惜。
稳了稳心神,金老爷深深的作了一揖,“母亲大人,儿子确实只是想止住谣言,不让敏姐的名声受损,蜀锦珍贵,想必母亲那里没有了蜀锦,儿子自去弄来蜀锦,还望母亲亲自赏给琪姐,以堵了悠悠众口。”
钱氏见金老爷恢复常态,知子莫若母,哪里不知道,儿子之前定是听了某些人的话,认为昨日的衣裳,是敏姐贪慕虚荣自个求来的,如今看是想了通透,不再误会敏姐了。钱氏收起眼底的厉色,平心静气道,“蜀锦难求,我确实没有了。”顿了顿,看着金老爷没有再露出不满愤慨的表情,心底满意,继续道来,“我老婆子虽是年纪大了,可有两个孙女,我还是记得的,给了敏姐的,怎么会忘了琪姐?只不过昨日中秋,敏姐也没几身亮丽的衣裳,我便让敏姐先穿上了。”
话落,钱氏别有深意的望着金老爷,“奴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罢了,你是进士,熟读十年圣贤书,竟也如此?”
金老爷之前听了钱氏的话刚刚露出的喜悦一时凝结在脸上。
“祖母,您怎可误会了父亲,父亲深明大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会放心上,定是误信了谗言。”金敏适时的替金老爷解了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却是看在金老爷眼里更是羞愧万分。
“也罢了,李嬷嬷,去把给琪姐做的衣裳拿来,让老爷过目。”淡淡的吩咐了李嬷嬷一声,钱氏便继续端起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金老爷又是深深鞠了一躬,“是儿子做的不妥当,还望母亲不要放在心上。”
钱氏不置可否,只金敏上前福了一福,“父亲是做大事的,这些后宅之事,本不该打扰父亲,怎耐母亲生病无法操持,祖母年老更是无法理事,累的父亲为了敏姐左右奔走,劳心劳力,敏姐惭愧。”
金老爷赶紧一把扶住金敏,这件事金敏只是个受害者啊,“敏姐委屈了,这些刁奴胆敢如此腹诽主子,父亲为了你的名声不好大张旗鼓处置,不过定会寻人暗查揪出钉头,棒打毒哑发卖了。”
“敏姐一点也不委屈。”苦涩,无奈,感动,依赖,这些不该存在于八岁孩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在金敏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很快李嬷嬷便拿了装着一身蜀锦做的衣裳的锦盒进来了,李嬷嬷打开锦盒,递给了金老爷过目,金老爷只瞟了一眼,便知和昨日敏姐的衣裳同样的面料,却是样式大相径庭,金老爷满意的点点头,他哪里想的到,这原来是钱氏给敏姐做的,敏姐身量小,想着一匹布不如做了两件。
“老奴有件事要禀报。”李嬷嬷突然出了声,三位主子都望向了她。
“说。”钱氏轻轻一声,示意李嬷嬷继续禀报。
“老奴昨个儿听见二小姐的丫鬟抱怨了一句,‘这么美丽的衣裳,要是大小姐穿定是更好看’,老奴私心想着,会不会是这丫头的抱怨被一些蠢钝的刁奴听见了,误以为老夫人偏疼偏爱只给二小姐做了衣裳,所以才传出了谣言,最后变成了如今这样。”
“啊?”金敏惊异了一声,却是如此有失大家小姐风范,赶紧捂住了嘴巴。
钱氏表情依旧平静,发问道,“你可听清了?可是夏玉那个小丫头,她平日里最是嘴没遮拦了,当不得大事。”
李嬷嬷郑重道,“老奴确定,当时老奴并没有放心上,就当着耳旁风过去了,不过不是夏玉,是春云。”
“春云啊?难怪了。。。”金敏轻声低喃,却是给金老爷听见。
金老爷面色凝重,“哪个春云?为何难怪了?”
金敏有些为难,犹豫不决,偷偷瞟了一眼钱氏,钱氏点点头,又望向金老爷,金老爷坚决的表情让金敏说出了口,“春云是母亲赏的,我想应该是惦记着回母亲那里,伺候大姐。。。就是上次大姐要坐船游湖,去给大姐叫船的丫头。。。”金敏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也低了下来,为着自己的丫鬟过失而微微自责,毕竟上次是她的丫鬟叫来的船,才会让的自己落水,紧跟端王世子也落了水。
金老爷以为金敏是因背后说了人闲话,心里羞糙,摸了摸金敏的脑袋,“敏姐不必自责,是为父问你,你才答的,不算是背后说人闲话。”
金敏一下愣住,金老爷想象力真是强大,不过没必要纠正金老爷的话,顺着金老爷的话,抬起脑袋,两眼闪烁着光芒,带信赖的语气问道,“父亲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呵呵。”金老爷笑呵呵的又是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金敏的脑袋。话音一转,严肃道,“看这丫头往日所为,昨日所言,心里已算背主,不能留了。”
“不要啊!父亲,春云肯定是无心的呀。”金敏表现的不忍,急急开口劝阻。
金老爷不为所动,斩钉截铁,“背主的奴婢留着何用?要知道祸从口出,她的无心之言,闹的如今满城风雨。这样背主闯祸的丫头,还是早点打发了好。”
金敏的小脸皱成了菊花,却是金老爷话已至此不好再劝阻了。钱氏放下茶碗,拉过金敏的小手轻拍了拍,“你这丫头,就是心软,哎,老爷,你就全了敏姐的主仆之义吧,我看,把春云送给琪姐吧。她本心向琪姐,在琪姐那里必是任劳任怨,忠心护主。”
金老爷沉吟片刻,春云毕竟原本是范氏的奴婢,直接打发了也不好,送给琪姐,怎么也算的上是让这丫鬟得偿所愿,想必其定是尽心服侍琪姐。想通了,金老爷便点了点,“是,母亲所言甚是,就按母亲说的办。”
钱氏搂了搂金敏,刮了下金敏的小鼻子,“小丫头,这下可满意了?还不去谢谢你父亲。”
金敏欢快的上前,眼里闪动着如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