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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上了。
很快,金府大门内传来金弘毅的声音,作为金敏的嫡出亲弟弟,自然首当其冲,而题目也不难,不过一个简单的对子。
“红花红豆红娘子。”
“白眉白果白头翁。”朱立业随口就答道,心中舒了口气,这个亲舅子,人真好。
一文一武才是搭配,之后越长越壮实的金弘远,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笑的甚为欢快,一个跃身便从金府的围墙上跃身飞了下来,引得周围人一片叫好。
金弘远只与朱立业过了两招,便拱手退了下来。
朱立业再次一抹额间的汗水,拱手道谢,心中将两个正经舅老爷狠狠夸赞了一番。
谁知道,朱立业刚轻松下来,没一会,里面便传来一道书生气很浓温柔的声音。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这是,王心逸。。。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朱立业心中纳闷,却也快速的回道,“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叮叮咚咚全,高高下下树。”
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你来我往,丝毫不停歇,周围阵阵喝彩。
朱立业心虚的拱手朝着捧场的众人笑着,心中不断咒骂王心逸,你这手下败将,今日什么日子,还在这为难我!
里头,王心逸还要再开口,却被戒缘一把拦住,戒缘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让王心逸苦涩的笑了笑,便放弃了。
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幼稚了?能拦到几时?已成定局了,自己还在纠缠什么?算了吧。
终于,里面不再有声音传来,朱立业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剩下只剩范思诚和国师,两人应该没那么难缠吧。
一道人影跳了出来,范思诚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着实令朱立业感到事情不妙。
果然,范思诚从身后取出了一只酒壶,冲着众人扬声道,“新郎官文武双全,我就不献丑为难了,新郎官一口气干了这壶酒,我这关就算过了。大家伙说好不好?”
“好!”周围一片起哄声不断,可朱立业越笑越难看,因为那酒壶越看越比平常的大!
“快喝啊!新娘子还等着你呢!”范思诚完全无视朱立业恼怒的,饱含秋后算账威胁的目光,开口催促着。
无奈之下,朱立业一把接过酒壶,只靠在范思诚耳边,咬牙切齿道,“你小子给我等着,等你成亲那日,有你受的!”
之后,仰天,潇洒豁达的一口气将酒全部喝完,喝完之后,也不知是否是酒喝了壮胆,朱立业一扔酒壶,在周围的叫好声中,冲着金府大门大呵一声,“还有什么招式,国师尽管放马来吧,新娘子本世子娶定了!”
朱立业的话落,白衣翩翩的国师戒缘便跳了出来,那状似看破红尘的笑容,仙风道骨的卖相,让众人心生膜拜。
戒缘双手合十,“兴敏郡主乃天福之女,老衲与她也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今日不过是来问世子一个问题罢了。”
虽然,戒缘的话有些怪异,明明不过二十的他,竟然说什么忘年之交,但是朱立业咽了咽口水,包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国师发问,在他们的心里,国师就是最神秘仅次于圣上的最高尚的存在。
“端王世子朱立业,你是否愿意娶兴敏郡主金敏为妻,在佛祖的见证下与她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一人,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戒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内力,传入了金敏的耳中,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这是他对金敏替他找到轩哥的感谢,他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朱立业爱唯一的宣言。
所有人都屏息住,他们都惊呆了,国师的话,惊世骇俗,那是“始终忠于她一人”!
所有人都等着朱立业或是不屑斥责,或是夸张的暴走。
然而,朱立业轻笑了声,他了解了戒缘的意思,戒缘这番问话带着内力,他如何没有发觉?
郑重的,朱立业笑的很灿烂,骄傲的带着内力的回答道,“是的,我愿意。。。”
一霎那,金敏的那因害怕担心忐忑而强装平静的心,再一次像最初那般的悸动,雀跃兴奋,跳动了起来。
一百七十章成亲发现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任何词语都显得匮乏干瘪。
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从容冷漠的,他却发现了自己的不同,靠近自己。
历经千辛,一朝醒来,当自己都以为自己不会再有那份怦然心动,当自己都以为自己会寻个朴实老实的男子,在这个异时空,完成自己的梦想。
他却一直等候在身旁,一直默默的守护,等着自己蓦然回首。
或许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或许他并不了解自己的渴望,可是他努力递上了一份,一份自己一直等待的那种情感。
像一道刺眼霸道的阳光,只一霎那,便照进了自己的心房。
一片对国师与朱立业对话的唏嘘声中,朱立业面上的笑始终没有变过,在戒缘的示意下,金府的大门一下打了开来。
“新郎进府了。”喜庆的声音传来,金府的鞭炮也响了起来。
一身凤冠霞披的金敏坐在床头,指尖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悸动。
要走了吗?要跟他走了吗?今后的生活,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几个姐妹并没有多加为难朱立业,不过形式上的三次阻拦,让喜娘三次催嫁,朱立业很爽快的几个红包,便收买了金敏几个好姐妹的心。
范二娘逝世了,范氏疯癫了,金敏就坐在钱氏的膝上,钱氏最后喂了她一次饭食。
三叔婆拉过了金敏的小手,那红艳似血的红盖头缓缓的落下,盖住了金敏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及一双含泪的眼眸,也遮住了钱氏老泪纵横不舍的表情。
目光所及的,只有那鲜红的衣摆,和绣着并蒂莲开的红色绣鞋,金敏任由三叔婆拉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之后,身旁站着那个令人安心的人,就在金府的正门内,金敏向着钱氏与金老爷跪了下来,叩了一头,金敏有些说不出话,最后只说了一句,“好好保重,敏姐会常回来的。”
起身,不再留恋。只是嫁人,不是远行。
喜娘一次次小声的催促着,“哭啊。哭啊。”金敏的泪却始终包在眼里,她不是离开,不是离开一直疼她爱她的祖母,不过是嫁人,她会常回来的。所以,不哭。
然而在金老爷机械的说完一番该说的话后,钱氏一声低喃,“敏姐,祖母还是放心不下你啊。”
金敏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几步想要扑进钱氏的怀里。却被喜娘死死的拉住。
三叔婆梳头的时候她没哭,祖母喂饭的时候她没哭,可是此时。面对着祖母那份无私无尽的爱,金敏再也忍不住了。
当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认定,自己嫁给朱立业是个好归宿,可祖母知道,进了端王府的门。等着自己的不仅仅是梦想中的幸福,还有接踵而至的端王妃的刁难。
一开始存着利用之心。靠近了祖母,可如今,那份利用早已经无影无踪,剩下的是依赖,是眷恋。
祖母,早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啊。
“祖母,敏姐好舍不得您。。。”金敏哽咽的呼唤着。
在观礼众人感叹新娘与祖母之间的祖孙情时,喜娘大声呼道,“吉时到,新娘上轿。”
此时,金弘毅早早就等在了金府的门口。
趴在金弘毅小小的却稳妥的身板上,金敏惊诧的听见金弘毅稚嫩却已带着坚毅的声音,“二姐,原谅大姐,今日之后,咱们姐弟三难再聚了。”
一个愣神之际,不过短短几步路,金弘毅已经将金敏放下了地。
金敏这时才回想起,来观礼的金琪,那副模样不算太过幸福,却又安详的面容。或许宋道齐对她不够专情,但是宋府众人起码吴氏待她一定不会太差。
强按住回头再看一眼的冲动,低头俯身上轿前,金敏还是低声道,“放心。”之后便也不管金弘毅是否听见,便进了轿子。
“起轿。”随着喜娘一声高喊,轿子缓缓的离地,而金老爷早已将一盆水泼在了金府门外。。。
轿子外头是送嫁的金弘毅几人,连戒缘都在其中,不停的向周围一路围观的人群道谢,不停的撒着铜钱喜糖。
不绝于耳的恭喜声,道谢声,金敏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严实的轿子里很热,本就夏日,金敏穿着厚重的婚服,头顶着华丽却沉重的凤冠,已经有些热的不轻。
轿子的座下竟然还放着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让金敏哭笑不得的同时,也算暂时驱散了之前伤感的心情。
整个迎亲的队伍,在皇帝的默许下,除开了来时的路,环绕了整个京都主干道。
良久,轿外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吉时到,新人入府。”
踢轿门,在一片哄笑声中,朱立业只轻轻一脚,而金敏的回应则是更轻的一脚。
踩瓦片,接过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递过来的红绸,金敏努力让自己姿态端庄的跟着朱立业向着正屋走去。
端王府的路不知走过了多少遍,却没有一次如此时一般,令自己忐忑不安。
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
端王和端王妃早已端坐在高堂之上,金敏看不见端王妃的表情,也无心去看。这时被折腾的气喘吁吁的金敏,唯一担心的就是待会被掀开盖头时,别满脸通红出汗的出洋相就好。
三拜之后,随着一声“礼毕,送入洞房。”金敏才被朱立业拉着,身后跟着一群观礼的人进了新房。
坐在喜床上,压根不能松懈下来。很快,眼前一亮,金敏头上的红盖头被朱立业用秤杆挑了开。
不论真心与否,众人立刻赞叹出声,“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金敏当即配合的含笑娇羞垂头。
交杯酒,撒五谷,在接过一只汤勺。轻咬了一口汤勺里的半生饺子之后,立刻有人问到金敏,“新娘子,生不生啊?”
金敏很无奈却只能羞赧的低低的说了声,“生。。。”
紧接着的一片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