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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发怒的黄将军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黄将军杀敌无数,那份煞气普通男子都受不了。懂得适度的反抗。又叫黄将军哑口无言,道出了自己是君,我们是臣的身份。虽然她是女子,还是个义女身份,可她到底是正经的皇室。
“剑去守着门。”待剑将门掩上,金敏缓缓起身,面色惨白虚弱,目光却狠厉凶恶的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黄将军的身上,“我比在场任何人都想要世子活下来。比在场任何人都盼望着这场战役的胜利。所以下面我要说的,不是征求两位将军或者他人的意见,是希望你们在别无他计的情况下。必须一字不漏的实施!”敌人的强大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已经别无他法了,自己不会打仗,不会造火药,更不懂孙子兵法。那么哪怕只有一丝生机,也让自己借着战场的大势,来布置个惊天阳谋吧!
……
冬季,芜城的天亮的似乎比京都更晚,直至辰时,屋内的谈话才算结束。
第一个出来的是周总兵。面色如常,却是眼中闪烁着兴奋,“张松。去给几位布置房间。”
张松愣头愣脑的看着周总兵,想问的话全给堵了回去,因为周总兵交代完,就又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门又打开了。戒缘笑眯眯的问到站在原地傻愣的张松,“张参将。房间可准备好了?”
张松这才一拍身边的一名小兵脑袋,问道,“房间可准备好了?”
……
乞颜部的军帐里,铁木真拿起快报,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看罢便将纸条扔进了火盆里,转身对帐里的一处,笑道,“你那未婚妻真是烈性啊,完全不像你们天朝的女子,倒像是我们蒙古的姑娘。”
被全身捆绑的朱立业恍若未闻,从他被抓来,他就一言不发。谨慎的铁木真为了防止朱立业自尽,所以干脆直接将朱立业绑在自己的帐篷里。
“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向我们草原上的神灵向你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说完铁木真一手放在胸前,真的说起誓言。
这时,团缩着的朱立业才抬起头来,想要从铁木真的眼里确认事实。
是敏妹妹来了吗?!草原的神灵就像天朝的佛祖,朱立业相信了铁木真的话,却强忍住欲问个明白的欲望,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心中暗自担忧感动欢喜着。
昨日天刚亮,自己就被设计生擒,敏妹妹定是得了消息,快马加鞭连夜赶来的啊!从未骑过马的她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辛苦?身为女子的她怎么说服皇帝他们的同意她来的?还有谁和她一起来的?还有。。。敏妹妹,你好傻啊。。。
“听说她还是你们那的郡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你,命令黄将军投降啊?”铁木真笑着说道,那副模样就像在问“会下雨吗?”如此平静。铁木真蹲下面对着朱立业,“而你,会不会因为她,想要苟且活下来?”
朱立业一言不发愤怒的看着铁木真,而铁木真仰天哈哈大笑,之后走出了帐篷,向着外面一名小将吩咐着什么。
朱立业听不懂他们的对话,然而从那名小将应声的兴奋的语气来看,估计是要进攻了,有自己做人质,而毫无悬念的一面倒的进攻。
而自己,如今就算有机会自尽,可真的就像铁木真说的那样,想要活着啊!
即日,在金敏一行人还在休息之际,乞颜部的战书就已送到了黄将军的手中。黄将军想起自己之前的做法,变扭了一会,直接将信递给了周总兵,周总兵想起自己原先的不信任,也扭捏了一会,又将信递给了张松。
“你去,将战书给郡主送去,记得好好说话,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张松又一次傻愣住了,为什么是他送?
“还愣着干啥,快送去,就你跟郡主说过话,你不去谁去?”周总兵补充道,倒是解释了张松的疑惑。
可是张松好想说,当时是自己被剑挟持着的情况下说的话啊!
又被周总兵踢了一脚,张松才拿着信,欲哭无泪的走到金敏的房前。刚要拍门,门咯吱一声,自己打了开来。
“你个莽夫,还是淫贼!站在我家小姐门前做什么!”春玉看见说自己和小姐是奸细的张松就不顺眼,连打带骂的将张松堵的一句话说不出口。
张松想着周总兵的交代,好好说话,无奈之下,顶着春玉的打骂,硬着头皮道,“将军让我来送信的!”说完将信一扔,便撒腿跑远了,惹得身后的春玉更多的骂声。
金敏脸色依旧发白,估摸着才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手捏着那张战书,约战于今日黄昏时分。到底还是年轻时期的铁木真,况且其父也没有被杀害,没有经历大变的他,依旧欠了些火候,此时见自己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收获胜利的果实啊!
“国师回来之后,喊我一声,我先再休息会。”金敏有自知之明,得抓紧休息,对着春玉交代完,便一头倒下,蒙头大睡。
想要问小姐是否用完午膳再睡的话,被春玉吞了回去,心疼的替金敏压了压被角,便守在了门口,等着戒缘他们。
未时,金敏一行九人,除她自己与春玉,其余七人都来到了金敏的屋里。
“事情都办妥了。”戒缘连喝了两碗茶水,才开口说道。金敏让办的事情是没危险,而且还让黄周二人派了心腹帮忙,可是真的很累人啊!
“好,我去黄将军他们那里,你们好好休息。”金敏交代了一声,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其实还需要休息了,立刻起身去了黄将军那里。
此时黄将军周总兵正与众位将领开着会议,而守门的士兵早已得了黄将军的命令,若是兴敏郡主要来,便直接让她进来。
金敏带着春玉,顶着众位将士或鄙夷或惊异或平静的目光进了屋子。
“郡主,你这个法子,是要将垫后的士兵全部送了命啊!”一道质疑的声音响起。
金敏微微皱起眉头,都什么时候了,黄周二人竟还没跟将士们说明白?
金敏没有解答,而是望向了黄周两人,两人皆是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金敏。
黄周两人皆是心中苦笑,对着这群大老粗,让他们怎么说出就是要牺牲士兵的性命这样的话?
略略一思量,金敏便明白了,这二人是要自己背黑锅。人之常情啊,金敏也不再纠结二人,扭头对着那名质疑的将士问道,“不知这位小将军,可否有别的减少伤亡而又能救出世子的法子?或者有别的不死一人也打了胜仗的法子?”
这人被问的哑口无言面色涨红,他能有什么法子,世子在蛮族人手里,他们若是打仗的时候,直接将世子绑在最前头,自己这一边,谁敢打啊?
金敏也不咄咄逼人,转过身子,面对着众人语速很慢,淡淡的像清风划过,却带着坚毅带着郑重开口说道,“莫非各位将士都忘了?这里是战场,是与凶残的蛮族人交战的战场啊,这是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死人的地方,我们只有取得胜利,打跑侵略者,才能让大家都活着啊!今日在这屋里,我们商讨的不是要牺牲多少人,而是在商讨,如何在伤亡最小的情况下,救回世子,打赢蛮族人,振我天朝国威啊!”
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说,要打胜仗振国威,各个面红耳赤,之前第一个质疑金敏的那名将士,当即便回应道,“好!我老胡就留下垫后!”
夕阳西下,黄昏来临,号角震天,战鼓雷雷,天空竟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啊。。。”
一百四十四章一丝生机
一花一草一世界,每片形状各异的雪花,就像每个不同的世界,从天上静静的飘落,飘落至鲜血流淌的混沌之中,装载着每一个新生的死者的灵魂,不分国度,不问功过,一个世界一个人,一个灵魂一段往事,静静的融化,前往那个不同的世界。
战火一直持续到了夜晚。酉时末,终于在天朝一名士兵“破城了,主帅带着郡主跑了!”的呼喊声中,天朝的士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能动的都四处逃窜,不能动的就地等死。
这是一场在精心安排下,不对称的较量,一场残忍的单方面的屠杀。
而远处芜城外的数十位将士听着探子报来的消息,各个红着眼眶,翕动着嘴唇,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是谁,第一个转头死死的盯着,紧接着一个一个,每一个将士,每一个隔着数十米外的士兵,都死死的盯着金敏。
感受着千万众人那种仇恨歧视的目光,金敏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代啊,人性啊,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性啊,将所有的过错推至于女人的身上,来寻求所谓的心理的宽恕。每一个红颜祸水的背后,是否都有着一段辛酸的故事?是不是倘若自己失败了,后人给自己的也那红颜祸水四个字?
心中淡淡一笑,不会失败的,自己一定会成功的,也一定一定会救出他的。
而千万男人的目光之中,身位女子的春玉和朱玉根本能站定都算是好的了,想为金敏辩驳几句,却是无力而为。
小玄子和剑见状,不约而同的站在了金敏与士兵的中间,抵挡着这些不友善的目光。
然而越是纵容忍耐。这样的目光越是放肆,渐渐的便有些将士越想越气不过,将头盔一把拽下,扔在地上,想要冲到金敏面前兴师问罪,却又被黄周二人喝退制止。
戒缘实在看不过去了,哪怕事先金敏已经交代了,在事成之前不可以与这些士兵将领发生冲突,他仍旧无法容忍,这些人的不要脸与自私。
“你。你,还有你,当时说主意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反对?你们怎么不提出个不会死人的法子?”戒缘有手指一一指过跳的最欢的几个人,声音很大,加上了内力,以至于很远的士兵们,都能听的清楚。
一个被戒缘指到的人满脸通红。憋了半天道,“俺。。。俺觉得哪怕是上战场给蛮人打死了,也比这样看着咱们天朝的士兵死掉的好。”
“是啊,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为了你的心中的什么什么样好,多死几个人。哪怕是输了这场仗,也无所谓了。”金敏从面对着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