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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宇飞看着堂下站着的他们俩,冷哼了一声,甩手便走进了内室。
低下跪着的蝉翼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她的母亲王林氏爬到她身旁绝望的哭号起来。
蝉衣流着泪水低声喃喃问道:“娘,你为何会来,你为何会说出来。。。。。。”
王林氏抱住她的头,绝望的哭号道:“娘对不起你啊大丫,对不起啊,你弟弟、你弟弟他等不起啊,对不起啊大丫!”
乔氏看着这场景,冷冷的嗤笑道:“蠢妇!以后就抱着你那瞎眼的儿子安安心心的过活吧。”
行刑的侍卫很快就将蝉衣拖走了,谁知一向木然的蝉衣却突然爆发了,她扑倒王林氏的身上厮打着,哭着喊道:“娘,你为何要说谎!明明是你主动把我卖到这里的!明明是你让我听大少奶奶的话的!你说让我给弟弟挣银子治眼睛,大丫都依着您说的做了啊,为何!为何!”
挣扎的蝉衣很快就又被拖了下去,王林氏跪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哭起来,泪水浸湿了一大片青砖,晕染出一片无望的水渍。
乔氏冷酷的眼前这场景,嘴角掩不住的讥诮。
大少爷欧阳晟面无表情的道:“回去吧,这里聒噪的很。”
乔氏立马眉开眼笑起来,上前推着大少爷的轮椅,甜蜜蜜道:“好,夜已深了,咱们回去吧。”
边说着,她已将轮椅快推到门口,突然,她向后扭了头,红唇勾起,对着顾之延挑衅一笑,那双妙目里满满都是冷嘲。
顾之延的暗火一下子被撩拨起来,他手指捏的嘎吱嘎吱的响,恨不得将乔氏那张脸撕下来。
欧阳霖却是见惯了这场景,他好脾气的笑笑道:“想不到夫人还真查出了真相,连我都被你环环相扣的分析惊呆了呢。”
“捉住了凶手又怎么样,还不是任其逍遥法外!”他眸色冷冷的看着欧阳霖讽刺的道。
欧阳霖脸上强挤出来的笑意也淡了下来,“我早就习惯了,这个威远侯府从来便是这样。”
“这次那个毒妇就这样轻轻放过,下次她还敢在咱们的膳食里下毒,她是当家主母,想要下药投毒再简单不过,只有千里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
欧阳霖沉吟半晌,显然也是正在思考这问题。
顾之延觑着他脸色道:“不如将母亲请回来支持府里事务?”
欧阳霖的脸色却突然冷了下来,道:“母亲不会出来吧,一年前她就曾断发明志,说要皈依佛门,我跪了三日,她才稍稍改变主意,在府里建了佛堂,戴发修行。”
看他的神色这样严峻,顾之延也不敢多问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道:“绿衣、绿水那两个丫鬟如何处置?两个大丫鬟争风吃醋,互相陷害,把芝兰院搞得乌烟瘴气的。尤其是绿衣虽然她不是下药之人,可是她敢跟外面的人勾结陷害旁人,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啊。”
欧阳霖倒是没多注意这两个丫鬟,他随口说道:“既然这样不安分,就将她们俩赶出去吧。”
顾之延狡黠一笑道:“可是。。。。这是母亲给你准备的通房丫鬟呀,欧阳公子舍得?”
“虽然舍不得,但是这么不省心的丫鬟还是弄出去吧。”欧阳霖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叹道。
顾之延瞬间变了脸色道:“你还真敢想!”
欧阳霖状似苦恼的道:“绿水,绿衣可是少有的美色,弃之可惜啊。”
顾之延作势去打他,欧阳霖又忙着抵挡,两夫妻笑闹一阵,将刚才的那些隔阂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注:雀蒙眼,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夜盲症。像婵衣家里这种的夜盲症是属于会遗传的那种,比较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本文一共107章,你们可以倒计时了!!耶!
说起来去年的今天,我正式开始在晋江发文,也是正式的开始涉足写文,走了许多的弯路,有过许多的艰难,遇过许多好人,有过想放弃的时刻,却总是被一些读者温暖,断更过好几个月,却因为缘分又将之捡了起来,啊,真的是很神奇的经历啊
很庆幸自己鼓起勇气写自己喜欢的故事,很庆幸遇见萍水相逢的你们,一整年了呢,好快呀
祝你们生活愉快顺心,祝我能一直坚持下去。。。祝愿我们都能幸福快乐如愿以偿么么哒!
☆、欧阳霖金榜题名
翌日,顾之延便又堵到了准备去斗鸡走狗的欧阳宇飞,向他提出了芝兰院建小厨房的事情。
欧阳宇飞大手一挥,便让她去找乔氏商量此事。
顾之延冷笑道:“大嫂昨夜才禁了足,如何能让她决定此事?”
“那她禁足期间,这府中中馈之事,便交由你了,去吧!”他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顾之延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丝毫没有看见欧阳宇飞又扭过了头,盯着她的背影神色莫名的看了良久。
威远侯的变故很快就在京师传的沸沸扬扬,欧阳府的二少夫人不过进府三日,便令大少夫人禁了足,还交出了管家权,怎么看怎么是个厉害角色。
乔氏下药之事,威远侯府倒是捂得死死的,毕竟传出去对谁来说,都难听的紧。外人只知道乔氏犯了些错,却不知这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的事情,人们都好加以揣测,越是揣测,就越离谱。最后这顾之延的悍妇之名,算是传了出去。
顾之延倒是分毫不在乎,活了几辈子的人了,难道还惧怕这些流言蜚语。可是欧阳霖却愧疚的很,唯恐她因为这些而不快活。
而接手了威远候府的中馈的顾之延正满心忙着这后宅的事情,实在没闲心去想这么多。
顾之延出嫁前,程氏是教过她治理后宅中馈之法的。可惜他当时不屑一顾的,只当后宅小事,女流之务,便未多放在心上。可是真等诸事上了手,才知其不易。
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治理后宅也不若如是罢。
顾之延捡起上辈子学的治国之道,用到了这后宅之事上。
所谓治国之道,首重吏治;治吏之道,德法兼备。他先将威远候府的各大管事和嬷嬷聚在了一起,好好的敲(kong)打(he)了一遍,又定了严格的奖惩制度。好在他午审金钗案在威远候府已经十分有名,各位管事和嬷嬷都颇为忌惮。
可是真正实行起来,却颇为艰难。譬如说这府内规矩,戌时锁门,辰时方开。可偏偏威远候欧阳宇飞夜夜外出,直至子时方才回来。
府里的大门二门都得再起身一次为他开门,他又好呼朋唤友而来,这出出进进的,看门的苍头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客哪个是贼。
好几次因着开门之事,苍头应被处罚,可是论理却是最上头欧阳宇飞的错,总不能柿子捡软的捏吧。这样一来,这府里的门禁一事便尤为松散开。
顾之延苦恼几日,终于想到一个良方。
所有症结都在欧阳宇飞,那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顾之延又一次堵到了欧阳宇飞,旁人都不知他们俩密谈了什么,反正密谈之后,欧阳宇飞再也没有破坏后宅的规矩,纵使要宴请友人,也将之放到了外院。
这样一来,顾之延的威信便大大提高,威远侯府的后宅一时间肃清不少。对此顾之延也颇为志得意满。
可是他不知道的,这事一出,京师的百姓又有新的八卦可以讲了。这二少夫人当真不简单!竟把一向霸道的威远候逼的回不了家,入不了门。
顾之延听后,半晌无言,“怪我喽?”
这边内宅好不容易走上正轨,顾之延也有闲暇时间培植一些自己的势力。可是马上欧阳晟和乔氏所住的承华院便又出了幺蛾子。
乔氏有孕了!
据说乔氏在屋里抄写女戒之时无故晕倒,叫来大夫,却被诊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才刚禁足两个月,就诊出三个多月的身孕,那么看来她下毒的动机,已是十分明了了。
威远候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不成了,若是世子之位被欧阳霖袭了,那就没什么大房的事了。可若是大房有了儿子,那一切就又将另当别论。
乔氏全心为大房打算,倒是无可厚非,可你也不该如此毒辣心肠啊,动辄就要人断子绝孙,也真真是蛇蝎美人。
乔氏一有孕,最高兴的便是欧阳宇飞。他本来最爱的就是这个长子,现在长子终于要有后了,他便仿若又重拾了人生希望般,既不出去花天酒地,也不出去走鸡斗狗。看起来倒是要恢复以往精明神武的气派。
京师的人又沸腾了,这下子凶悍阴险的欧阳霖夫妇便要气疯了吧。世子之位就要到嘴边了,偏偏又滑溜溜的丢了,可谓糟心!糟心之极啊!
顾之延就纳闷了,京师这么多豪门大户,怎么这百姓们的目光都盯着小小的威远候府!威远侯府发生些屁大的事儿,第二天就会弄的路人皆知。
顾之延不是没查过,这宅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都被警告了无数遍,谁要敢泄露一句府中主子们的事宜,就等着吃板子吧。可是这规矩刚定下,第二天就又传到了京师里,说欧阳家的二少夫人生性凶悍,苛待奴仆。
想要查明这消息是谁传出的,却怎么也查不出。欧阳霖手下也养了一些人手,但这事却怎么也查不到头绪。
至于世子之位这烫手的山芋,欧阳霖夫妇还真是敬谢不敏。欧阳霖刻苦读书,所求也只是通过春闱,为自己挣个一官半职,最好能外放到一个山美水美的地方,带着顾之延和他娘翟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把这混乱污秽的威远候府的人和事都远远丢在脑后。
他越是不稀罕这世子之位,这个位置越是如泥沼一般深深的拉拽着他的腿,努力的将他往泥坑里拉。
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在威远侯身上。
欧阳晟摔断了腿,不良于行,这世子之位是不成了。他有丰神俊朗的次子,声名极盛,按说是世子的不二人选。可他却迟迟不上表请封世子,反而做成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引得众人都频频猜测,这世子坠马可是有些□□,渐渐的,这关于欧阳霖的流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