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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袍人哈哈一笑,虚浮的眼泡下笑的起了好几层的褶皱,他道:“真不愧是婉玉的儿子,一句话不过,就给人扣上几个大帽子。”
原来还是程氏的旧识,顾之延立马回头看程氏的脸色,却见程氏站在人群阴影处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那人,漆黑的眼眸里如一汪湖水幽深静默。
顾之延已经八卦的脑补了几万字的儿女情长横刀夺爱狗血的三角恋故事。可是他那渣爹一开口,就差点让他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哇哇!欧阳小儿,你待如何?!老子的儿子就是比你的强!”
顾之延是真心佩服渣爹,被打的奄奄一息了还能这样挑衅。
果然这个姓欧阳的紫袍人听到这话就怒了,他折扇一合,眼神瞬间冷厉,周老爷没出息的被吓的瑟缩一下,周宏光倒是没退,反而黑眸愈加熠熠,他怒瞪那紫袍人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施暴不行?”
那紫袍人横眉怒对,上前一步,看似又要动手,顾之延心里一紧,嘴上还未出声,便听见,“住手!”“住手!”
两声“住手”同时响起,只是一声是低沉男声,一声是轻柔女声。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程氏终于迈步走上前来,她目光沉静如水,对着紫袍人道:“欧阳宇飞,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原来他们真的是老相识,原来他们真的有瓜葛,原来。。。。。。原来个毛线!特么的刚才一起喊“住手”的欧阳霖你怎么在这里!
顾之延再也听不清程氏说些什么,他的心神自欧阳霖出现便再也移动不到别处。两年多没见,他以为他能坦然面对欧阳霖,能云淡风轻的挥却对江夏的痴恋,明明这辈子是你先喜欢上我,明明是你两年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消息都不传一个,明明都是你的错!
可是,你凭什么又突然出现,凭什么到此时还一眼都没看向我!!
“伯父伯母,周师兄,我父亲刚才喝醉了酒,出言多有冒犯,呈暇在此给诸位赔罪了。”
哼,原来这个猥琐的紫袍人是你这个混蛋的爹!
呈暇是什么鬼?你新起的字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不起欧阳公子的礼,只是威远侯爷当街殴打百姓,也敢亲口致歉才是。”
宏光哥哥说的好!不能便宜了欧阳家的人。
“宏光算了吧,威远侯府势大气粗,咱们这种平民百姓是惹不起的,还是将你爹扶起来,忍着冤屈回家罢。”
程氏声音轻轻柔柔的,可算出的话却是刀刀见血,句句直指红心。顾之延点点头,默默给娘亲点了个赞。
“那可不行!欧阳小儿竟敢打我,我要去大理寺告他!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渣爹猪队友!顾之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连绵不绝的狂笑吓煞了人。
传说中威风凛凛的欧阳将军怎么会是这样的猥琐模样,实在倒人胃口。
“周德深,劳资打你便打了,你既然打不过劳资,又说不过劳资,就乖乖的滚回去,让自己的夫人儿子出头算怎么回事?真他娘的一辈子都是吃软饭的料!”
这话可真狂妄过分!忍无可忍!
“威远侯可真威风!只可惜想吃软饭也吃不了。”顾之延听见自己娇嫩的嗓音细细的响起。
好啊,谁不知道威远侯的爱妻早逝,续弦不得他喜爱,儿子倒是有两个,只可惜大儿子一年前摔断了腿,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人人都说这是他二儿子的阴谋。这高门侯府里兄弟阋墙说起来也是不好听。
这个小姑娘文文弱弱,看起来娴静温顺的样子,说出去的话真是又毒又狠。
顾之延话音刚落,便见四周围着的百姓都将紧张又钦佩的目光投向了他。连欧阳霖都十分诧异的瞪着他。
瞪我?哼,我才不鸟你。
顾之延尚还不知道自己回的这一句有多“高明”。
所有的眼睛都眼巴巴的盯着欧阳宇飞,等着看他如何发飙狂怒。谁知他不怒发笑,盯着顾之延道:“这位姑娘是哪位?”
“正是侯爷刚才所打之人的女儿。”
欧阳宇飞瞪了她良久,才憋出一句,“真不愧是程婉玉的女儿,可惜有个孬种爹!”
说完便拂袖而去,众人也不敢拦他,都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行路。
留下的人皆面面相觑,挑事的人一离开,剩下的人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欧阳霖作为事主的儿子,自然压力山大,他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弯腰对着程氏和周老爷揖手行了一礼道:“今日是我父亲的错,伯父的伤自是该我们欧阳府上承担,在下愿。。。。。。”
“不必了!欧阳公子以后还是看好威远侯爷罢!”程氏淡淡的说道。
接着她点头示意周宏光道:“把你爹扶上马车,咱们回去吧。”
真解气!顾之延亦步亦趋的跟在程氏的身后,朝着马车走去。只是快走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回了头。
看热闹的百姓都已散去,欧阳霖独自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他的脸上突然绽放笑容,虽然那笑容有些无奈和淡淡的苦意。
顾之延的心一悸,赶紧转过头,喃喃默念几句清心咒,说好不能轻易的原谅他,一定不能再心软。
回去的路上,周老爷哼哼唧唧的一直喊着胸口疼,程氏没好气的对他道:“自作自受!”
周老爷不服气了,从垫子上一跃而起,怒道:“你还向着那欧阳宇飞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还念着他!”
程氏懒得理他,周老爷更是不忿,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怎么怎么的陈年旧事,把程氏烦的当场就要下马车。
周德深这才微微收敛,闭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快到宅院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看着马车窗外的程氏突然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把捂着胸口的周老爷吓的蜷缩在一角,再也不敢出声。
而一旁的顾之延被临走时欧阳霖那一眼看的心慌意乱的。他捂住噗噗咚咚乱跳的心,想着再也不能被欧阳霖蛊惑。
江夏就是有这个毛病,总是爱一言不发的离开。第一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我一定要好好治治她这个毛病。
他现在说的咬牙切齿,信誓旦旦,却在回家后听了周宏光的一席话后就又改了一副心思。
两年前,顾之延从云深书院退了学,便再也没见过欧阳霖。他不是没派人找过,只是派出去的人都说他退学后的不到三个月,欧阳霖便也回了京城,自此音讯全消。
要不是有系统维系,顾之延还真不敢保证有生之年可否还能看见他。
可是周宏光却在这时说,欧阳霖这两年过的也应是不好。如他所见,当年睥睨沙场的欧阳将军在爱子摔断了腿,且一生都离不开拐杖的噩耗下,开始纵情声色,成了如今这样的荒唐模样。
欧阳霖作为次子被紧急召回了家,身上却背着怀疑。人人都说他母亲翟氏身为继母,心狠手辣,为了让欧阳霖袭了世子位,便出手害了威远侯世子欧阳晟。现在欧阳晟瘸了腿,这世子位不就尽收他们母子囊中了吗?
听起来这传言倒是有模有样,毕竟这种继母不慈的八卦,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听八卦听得很过瘾。可是欧阳霖母子所承受的,却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慈的大罪。
顾之延简直不敢想欧阳霖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江夏她那么胆小,从来都是扭过头找他来解决难题,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谁说的话都敢信。侯府里头的肮脏事那么多,她怎么抗过来的?
想到江夏的境遇,顾之延心都揪了起来,原来想冷冷她的心思也早就抛到了脑后。
他现在满心都是赶紧去到江夏的身边,江夏那么傻,只有我能保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宇飞和周老爷放在一块儿,也是一部好戏,狗血连连啊
不知道谁昨天偷偷收藏了渣匪的专栏,也不告诉人家,让渣匪好好感谢一下你,hhhhhh好开心啊,爱你们╭(╯ε╰)╮
☆、狗血的陈年往事
顾之延担心着江夏,毫无原则的将刚刚发的誓抛到了脑后。什么渣爹程氏和欧阳宇飞的感情纠葛他也不感兴趣了,满心都是如何和江夏团圆。
有些人你不看见也就算了,可一旦看上一眼,所有的情感如火山喷发般的挡都挡不住。
他在这里烦恼着如何与欧阳霖相见,谁知不过三日,欧阳霖竟真的提着些礼品来到了他们的宅子处。
欧阳霖打的是替父赔罪的旗号,他态度谦和诚恳,又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也很低,对着周老爷是说尽了好话,捧得渣爹飘飘然不知所以。
周宏光是君子风范,又是欧阳霖的同窗,是以也没多为难于他。程氏只是看不惯欧阳宇飞,对他儿子却没什么感觉。遂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可她没想到,这欧阳霖赔罪后,却是没完。他径自给程氏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道:“周伯母,小生仰慕周二小姐已久,有意向二小姐提亲,还请伯母成全。这几日,家中长辈便会请来官媒提亲。”
这话听的程氏心口一跳,美目微眯,她声音冷硬的道:“我家小女还未及笄,婚事暂且不急,欧阳公子还是另觅淑女罢。”
欧阳霖脸色丝毫未变,他垂首恭敬的道:“小生对二小姐痴心不改,自是能等到小姐及笄。”
程氏蹙眉不耐的道:“欧阳公子也不过是昨日见小女一面,怎谈什么仰慕已久、痴心不改?莫不是你们欧阳家都是如你爹这般随便?”
欧阳霖淡淡一笑道:“伯母有所不知,我与二小姐并不是昨日才相识。”
“什么?”程氏狐疑的问道。
“两年前在下与云深书院求学时,有幸认识了周小姐,便一见倾心,从此魂牵梦萦。。。。。。”
他越往下说,程氏的脸就越发黑云密布,欧阳霖察言观色,也就慢慢消了音。
程氏极力保持着镇定,她低沉着声音,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欧阳公子可真会说笑,小女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