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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快速跑起,袁成夏才透过披风的缝隙偷偷的往外看。顾沅这次大概带了五六个人,都是穿着黑压压的衣服,蒙着黑面巾,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心里又急又恨,臧师傅明明说的是三日之后,爹爹和哥哥回来接她,今夜怎么是顾沅这厮,还是像土匪一般的将她劫掠。
静谧的夜里,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啼,奇怪的是,顾沅他们这几匹马的声音却十分沉闷又微小。然袁成夏来不及疑惑,她就闻到了一股腥涩又清甜的水汽味道。
这是村头的那片湖泊!袁成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里离桃花林十分近,若是现在大声呼喊,阿久一定能听到!
她张嘴欲喊,却突然像被扼住喉咙般发不出声音。她不能喊!且不说顾沅这里人多势众,臧师傅送她下山时的字字句句,还言犹在耳。
“普陀山不能现与世人面前,阿久的身份事关重大,望姑娘体谅一番。。。。。。”
阿久姓祁,这个姓又岂是简单?她怎么能,怎么能喊?!
满眶的眼泪在眼前氢氲,成夏心里憋闷的疼。滚烫的泪很快透过披风泅湿了顾沅胸前的衣裳。
顾沅的身子一僵,左手环在了她的柔嫩的腰上。袁成夏隐约听见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几下她的脊背。
袁成夏却顾不得他,她满心满肺都是阿久苦苦等候的身影,阿久可怜尴尬的处境,还有这只贼胆包天的禽兽的龌蹉。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在马上颠簸不堪的袁成夏竟然哭累的睡着了。终于到了地方,顾沅缓缓勒停了马,小心的让马慢了下来,唯恐惊醒怀里的佳人。
那几位属下极有眼色,一到了地方就向顾沅抱拳离去。一时间诺大的空地上只剩下两人一马。
顾沅小心的将袁成夏抱了下来,打横抱着向庄子里走去。走过了影壁长廊,穿过花木草疏,终于到了内院,他踢开一间屋子,将袁成夏放到了里面的床上。
他坐在床首看躺着的少女,泪痕未干的脸上,秀丽的眉微微蹙着,眉眼间是晕不开的愁,小巧挺直的鼻子下,红艳艳的唇嘟着,像是在赌气一般,可怜又可爱。
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在她的额间一吻,疲惫的脸上漾出一抹笑容。脱下沉重的靴子,顾沅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袁成夏是被一只沉重如山的手臂压醒的,梦里她被顾沅这个混蛋压在身下肆意轻薄,她哭她喊她求饶,都无济于事。忽然阿久出现在她的身旁,她惊喜的喊着阿久,但阿久却仿若没看见她,淡漠的离去了。顾沅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狞笑着扑了过来。。。。。。
袁成夏被吓的一跳,咯噔一下就醒了过来,谁知睁开眼就看见顾沅放大的脸在她的眼前,他粗壮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胸口。
袁成夏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这是间女儿家的闺房,樱桃红的撒花帐子,帐角还挂着五福香囊,入眼便是紫檀木苏绣屏风,那侧是梳妆台,和玲珑有致的多宝阁,很是精致漂亮。
外面已是日光大亮,一缕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地上,朦朦胧胧的烟霞纱如雾般糊在窗上,凭添几分别致。
但她无心欣赏这些,昨夜的不堪回忆一下子涌上脑海,她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却看见他的手臂还在,她怒气冲冲的将他的手臂推了过去,检查自己的衣物。幸好,衣服还是完好如昨夜。
她摸了摸头发,顺滑的桃花簪还在,她的心安定不少。她再扭头,又看见了顾沅的脸。
他睡得很沉,浓眉下总是闪着恶意侵略光芒的眼睛此刻很安静的闭着,浓密的睫毛掩盖了他一贯的霸道,竟然让他显露出脆弱而静美的样子。俊俏挺直的鼻子下,薄唇微抿,唇边还有冒出的些许青色的胡渣,这是个英俊成熟的男人。
袁成夏有些发愣,她已经好久没仔细看过顾沅的脸,这两三年他们因为有了婚事,反而很少见面,即使见面她也像受惊的小兔子,只是轻轻一撇,就赶紧扭头而走。记忆中的顾沅还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前彬彬有礼,人后霸道又任性。
每每他把她逼到墙角,眼中泛着恶意的光泽,像一头恶狼要把她吞吃入腹。他的脸哪怕出现在梦里也是狰狞又恶心。那种带着稚气的恶毒,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原来不知何时,他也已然长大了。袁成夏有些发愣,但目光所及他略有些干裂的薄唇,她的目光倏然冷了下来。
就这这个唇,昨夜在她的唇上辗转,在她的身上肆虐。他不是良人,他是伪善恶劣的魔鬼!
袁成夏伸出了手,想象着若是有一把尖刀该有多好,她就能割破他毛手毛脚的四肢,划花他伪善的笑脸,切掉他在她身上乱舔舐的湿乎乎的舌头!
她这样想着,手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比划起来,太专注的想象,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已经睁开了幽深的眼眸。
“心肝肉儿,你在非礼为夫?”
顾沅沙哑幽沉的嗓音突然在袁成夏的耳边响起。
成夏被惊的一乍,惶然的杏眼睁大了看着他。
顾沅被这双水汪汪的,楚楚可怜的眼睛直接看硬了,再则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刚才还在他身上毛手毛脚的,一会儿摸摸他的胳膊,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他又不是死人,所以他毫不含糊,毫不犹豫的直接扑了上去。
果然,软绵绵甜丝丝小姑娘亲着让人爽到天,他的手在柔软的女体上游弋,触手便是甜香,身下的小姑娘还像小动物般轻轻颤抖,让人怜爱不已。
他没有发现,也顾不得发现身下的人,其实是气的发抖!
袁成夏气的脸蛋发白,双手发抖,偏偏那人又是那样霸道的肆意施为,她怒到心头,凭添几分胆色,一只手抽出来推他坚硬的胸膛,一只手往头上摸索,将簪子攥到了手中。
顾沅还神魂颠倒的享受着美人脖间春色;推在胸上的软嫩的小手只当是温柔情趣,不防大腿上突然传来一下钻心的疼。
他疼的猛地起身,低头便见腿上扎着一根黑乎乎的木簪子!
然最可恨的是,一只白嫩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那根木头簪子凶狠的拔了出来!拔了出来!
顾沅险些晕了过去,不是因为这两下钻心的疼!不是因为大腿上还汩汩流着鲜血!而是袁成夏这个小没良心缩在床那头,恶狠狠的对他说:“再亲我,还扎你!扎死你!”
她还拿着那根破簪子在他面前边挥舞着,边警惕的瞪着他。
顾沅现在不仅腿疼,心疼,脑袋疼,他简直全身都是又恨又疼!
他狠着一口气,不管腿上的伤口,上前一只手就拉着袁成夏的胳膊,将她强行抓到跟前,狠戾的道:“你扎我也要亲,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着破簪子把我扎死在床上!”
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对着她,满头满脸的亲了上去,袁成夏被他吓的忘了动弹,等到他刺啦啦的胡渣扎到脸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攥着簪子去扎他。
然而这次却没能故技重施,顾沅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子,另一只捉住了那一边,将她按在了床上,她想起他的伤腿,两只脚扑棱棱的去踢他,却被他完好的那条腿死死地压制住。
这下子,她可就像被钉在案板上的小鸟,一下也动不了了,袁成夏满心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D
☆、一根万能的桃花簪
“除了会强迫女人,你还会干什么,顾沅你个坏蛋!衣冠禽兽!我袁成夏这辈子绝不会嫁给你!”
袁成夏气怒交加,对着顾沅再不害怕,口无遮拦的叫骂开来。
顾沅本来是存着戏弄她的心思,压着她让她知道害怕,最好软语求饶几声才好。谁知,美人毒舌,一句正中他的痛脚。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腿上流血的伤口已无足轻重,心尖尖上却被她狠狠戳了一刀子。
“哼,不嫁给我,等你成了我的人,看你还能嫁给谁!”顾沅扭曲着面庞,冷嘲的瞪着她,语气恶意又轻佻。
袁成夏被他疯狂的面色吓的一缩,不敢再难听的话刺激他。她抱着膝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沅满腹的怒火被她小狗似的耍赖弄得无影无踪,他沉默了片刻,扭头不理她,径自抽出枕下的一条白帕子,将自己受伤的腿包裹起来。
袁成夏透过膝盖的缝隙,看见他不理会自己,大声哭变成了小声哭,小声哭变成了低声抽泣,最后抽泣变成了吸鼻子,最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
顾沅没理她,事实上他是拿她没辙罢了,但他面上还是严峻的很,透露出一股冷峻漠然的气息。
袁成夏看他没什么动作,一下子松了口气,她憋了良久,才支支吾吾的对他问道:“顾世兄,你可否令人通知下我的爹爹和兄长呢?”
她语气怯怯可怜,一副不敢打扰的娇女儿模样,与刚才手拿利簪□□男人大腿的女勇士面貌相距甚远,倒让一向机敏沉着的顾沅愣了几楞。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意味深长的乜了袁成夏一眼,唇边挑起一丝轻笑,没有回答。
袁成夏被他这意蕴深厚的一眼和那声不阴不阳的笑,弄的心里毛毛的。她心里急着等他的答案,只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紧盯着他的眼睛看。
顾沅草草包扎完伤口,就站起身来拖着伤腿,准备出门了,一眼也吝与给她。
袁成夏急了,她向前一扑,抓住他袍服的一角,急问:“你去哪里?这是哪里?你快给我爹爹娘亲送信啊?!”
顾沅转过身,低下头,一根一根耐心的掰掉了她拽着衣服的手指,然后伸出修长的手,轻点了点她细白娇嫩的额头,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成夏想再拦,可他几步间已经到了门口,她下了床去追,却被门口那个门神拦住。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软禁了!
怪不得他会在约定的三日之前去劫走她,怪不得他只敢趁着夜色前去,他带去的是蒙面的黑衣人,连座下的马蹄都用厚厚的布条裹着,不敢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