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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人始终找不到袁成夏的身影,随云郡主也变得一日比一日焦躁,起初对女儿的愤怒逐渐变成了恐慌,她了解女儿的斤两,这样高超的武功和手段,岂是她随便能用银子收买的江湖人士?何况他们查了又差,并未找到袁成夏收买江湖人士的痕迹。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袁成夏竟是阴差阳错真的被人劫走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此刻的随云郡主哪里还想得起女儿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只盼她安然无恙就好。为此她不惜动用朝廷的力量,没日没夜的搜救女儿,可也没有结果。
而顾沅也是心焦,他既恨袁成夏胆大包天敢逃婚,又怕她是真的被贼人劫走。但他心思颇深,既然知道是江湖人士所做,他就找到江湖上颇有盛名的鸿雁阁,直接付了一千金去找寻未婚妻。
鸿雁阁有名的规矩,一千金换一个答案,时限便是七日。如今已过了六日,明日便是知晓答案之时,他面上不显,心里却跟猫抓一样,又痒又燥。
顾沅突然笑了一声,暗道:“袁成夏啊袁成夏,你竟有如此本事,可要保佑自己不被我抓到。”
身旁仆人看他脸上不阴不阳的挂着笑,心里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悄悄往后挪了几步。
袁成夏此刻心里也燥的很,自那夜后,阿久竟像是换了个人,以前两人相处似朋友般自在,但如今他每天守在她房门口,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房门台阶上不是放了一束沾着露水的野花,就是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幼崽,要不就是个有趣儿的小玩意,总之,就没有空过。
她心里有些烦乱,但也很有些甜蜜,毕竟十五岁的女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猛烈的攻势。但她心里清楚,那些横亘在他们两人的事情,并没有解决,是以今天一吃过饭,她就将阿久叫到了屋里坦言。
阿久傻乎乎的坐在竹凳上冲她笑,一下子将袁成夏的满腔郁气笑没了,她娇嗔一声:“傻样!”
阿久摸摸脑袋,眼睛笑成了月牙,亮晶晶的晃人眼。
袁成夏深吸一口气,对他微微笑道:“阿久,我来此地也有半月之余,我爹爹娘亲肯定焦急万分,所以我想。。。。。。”
阿久立马点点头打断她的话,道:“正是如此,我也是这般想的,小姐你此刻写一封家书,我帮你送到宣城。”
袁成夏其实是想归家,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阿久灿烂的一笑道:“小姐,此时退婚的事也不知到底如何,我送信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二,免得有什么意外。”
他说得诚恳又客观,袁成夏也怕诡计多端的顾沅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点头赞同了他的话。
阿久见状又小心建言,“小姐,不防你对夫人说,你此时是借住在一位相熟的友人家中,让她们勿要担心你的安全,只要与那厮退了婚,你自会平安归家的。。。。。。”
袁成夏并未出声,她想了片刻,终是点头应下。阿久心中雀跃不已,但她接着又道:“阿久,我此刻还不能知晓自己的心意,你是个侠士,也是个有义气的好朋友,我却。。。。。。”
阿久心里一凉,但脸上还是温柔坚定的色彩,“我不逼小姐,我阿久愿意等到小姐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只要每天看到你的欢颜,我便无憾。”
袁成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心里觉着此时的阿久也很有几分花间子的风采,油腔滑调的。
殊不知,阿久正是每日晚上到他二师傅那里,苦心学习每段花言巧语,然后第二天才全部倾倒给她。
不一会儿,背诵的甜言蜜语便全部说完,阿久开始坐立难安起来,那股淳朴的傻气又开始冒头,言语间开始显露。
袁成夏看他这样变化,心底也有模模糊糊的明白,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阿久,倘若有以后,你真的会对我好么?”袁成夏故意扑闪着眼睛,娇滴滴的拽这阿久的袖角问道。
阿久抬头就看见粉面桃腮,水汪汪的眼睛的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声音甜蜜清脆的像黄莺鸟,他一下子黑脸爆红,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起来,结结巴巴的答道:“那。。。那是。。。自。。。自然,我。。。会。。。会的。”
说完就扭过头,哼哧哼哧的说不出话来,木讷又笨拙,哪里有半分先前舌灿莲花游刃有余的样子。
袁成夏又继续娇声问道:“刚才那些话,是不是有人教你说的呀?还有花和小兔子?”
“是。。。是二师傅教我的。。。他说。。。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这下阿久连耳根子都红了,一颗心就要跳到喉咙口,口干舌燥的将老底兜了个底朝天。
袁成夏大笑出声,捂着肚子直打跌。她没想到阿久真的这么可爱。
阿久被她笑的面红耳赤,脑袋糊涂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可怜巴巴的望着袁成夏,见她笑的面颊绯红,好似院子里最艳丽娇媚的海棠,又有些心动和甜蜜。
他心想,只要她每天都这么快活,我出些丑又算的了什么,她笑的可真好看呀。
袁成夏自己笑了一阵,最终扶着桌子没力气了,抬头却看见阿久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眼里是一些她看不懂又有些让她脸红的东西。
她直起了腰,不自然的用手抚了抚鬓发,耳朵尖泛红的扭头小声嗔怪道:“傻子,你那样看我干什么?”
阿久傻乎乎的回道:“我看你笑的好看。”
袁成夏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笑声里多了些甜蜜和羞涩,她看向阿久,见他笔直的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姿容伟岸,眼神澄澈,全心全意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她心里蓦然一动,心想:真要命,心跳的这般快,我竟然真的有些喜欢他。”
袁成夏开始思考自己与阿久的可能,母亲可能不同意,顾沅那里也不知到底如何,但这些都不是首要,最重要的是,“阿久,你的几个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成夏终于问出了口,以往是不想多管闲事惹麻烦,可现在她既然想与阿久在一起,便必须要将阿久的身世来路问个清楚了。
阿久被她问的一愣,但看到她坚定的询问眼神,他有些挣扎,却随即又下定决心。
他起身将木门关上,走到桌前做了下来,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小姐,其实我不是阿久,我的真名是祁夜琛。。。。。。”
作者有话要说: 好羞射的一章
☆、被坏蛋抓住轻薄
阿久望着袁成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其实我的名字不是阿久,我本名祁夜琛,原是。。。。。。”
话音还未落,便听见木门咚的一声巨响,从门外被踹开。袁成夏和阿久都被惊的一跳,往门口看去,却见二师傅林元向肃然而立,怒目而视两人,他眉头紧皱,目光森然,望着阿久怒道:“出来!”然后转身而去。
阿久身子一颤,灰溜溜的跟着二师傅就出了门,临走时,他扭头挤眉弄眼的给袁成夏使了个眼风,袁成夏会意对他笑笑,他才放松下来转身离去。
然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的袁成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她心里远没有看着那般轻松。
阿久说他本姓祁,祁这个姓在大燕可不是个普通的姓氏。还有二师傅那严肃的样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阿久的身份非同一般。
袁成夏愁的秀丽的眉毛揪成一团,她好不容易春心初动,慢慢克服了顾沅带给她的对男人的恐惧,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想要考虑与阿久的未来,怎么就出幺蛾子?
可怜的阿久还不知道,袁成夏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少女慕艾就这么云消雾散了。
而跟着二师傅走出小屋的阿久此刻也顾不得别人了。
林元向虽说诨名花间子,是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平日里也是戏谑风流的不正经样子,那些对成夏说的甜言蜜语也都出自他的教导。但是发起怒来,也是吓人。
笑眯眯的桃花眼此刻发出骇人的怒气,紧绷的面颊,抿直的嘴唇,还有那平日里千宝贝万爱护的飘飘美髯都气的炸起来。
阿久不知大难临头,还笑嘻嘻的对着他道:“二师傅,您觉得小子今天表现的怎么样?我看夏儿已经快要接受我了,嘿嘿嘿。。。。。。”
他兀自摸着后脑勺笑的痴痴,却不防一个蒲扇般的大掌猛地甩在他脑袋上。
“你个臭小子!为了个女人色迷心窍,什么都敢胡咧咧!”
不用说,这拍在脑袋上的销魂感觉,除了大师傅的铁砂掌别无二人。
果然,阿久扭头就看见大师傅罗大头瞪着铜铃般的虎目,恶狠狠的看着他。
阿久被打的晕乎乎,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三师傅拿着黑森森的铁尺过来了。
臧师傅平日里最是“心狠手辣”,看见这把铁尺阿久心都碎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其他两位师傅,妄想他们帮他求求情,却只收到#恨铁不成钢#以及#不成器的蠢徒弟该打#两枚眼神。
“跪下!”阿久还没回头就听到三师傅严厉的怒喝。
他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但脑袋还举的高高的,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臧师傅声音很平静,他道:“你知道错吗?”
阿久不服气的开口道:“阿久不知道,小姐不是外人,她是阿久的救命恩人,是阿久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话说到最后,他还有些害羞,黑脸也添上几抹红晕。
谁料他刚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臧师傅手中的铁尺竟应声而断。阿久一惊,抬首看向臧师傅,他的眼睛里好似蕴藏着无尽的恨意和怒火,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阿久,里面是阿久看不懂的狂暴愤怒。
阿久心一凉,脸上的红晕退却,面上换上严肃有礼的表情,端正的跪着,再不敢出声。
臧师傅深吸一口气,半晌才开口道:“少主,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背负着是你们祁家几百口人的血海深仇,你的命是用你娘,你姐姐,你哥哥,你爹爹,还有大梁无数死士拼死换来的,你身上有复国兴梁的重担。当日你流落宣城,是属下护主不利,幸得袁家小姐救助,属下几人都不胜感激她的高义,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