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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皇子中,二皇子资质最好,可惜已经背上了逆谋大罪,再无可能问鼎皇位。余下的皇子就只有四皇子心系苍生,颇有治国资质,又有文武大臣辅佐,母家的势力也不弱,他当皇帝相信天下会太平不少。”
“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傀儡,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哈哈哈”魏名扬大笑,颇有兴趣地看着白娴安,“你高看我了,我的心很小,只求祁顺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就心满意足。这个天下姓萧不姓魏,我可不想做千古罪人,遗臭万年。”
白娴安狐疑道:“我才不信咧。”
魏名扬无所谓道:“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你是说推广你的衣服?你现在还念念不忘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而且公主说马上要迁都了,这事已经黄了。”
魏名扬遗憾道:“我知道。”复又扬起眉毛,“但你始终欠我一个人情。”
白娴安正色道:“我欠你何止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办到。”
“好,就等你这句话,我要留在扶安抵挡突厥,我希望你一起留下来。”
白娴安二话不说:“好。”
“这很艰辛,突厥五十万精兵,守城会很艰苦,性命也很危险。”
白娴安想了想:“我能问下我留下的意义吗,我也不会打仗啊。”
“为了我。”
“啊?”
“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王妃,正好趁这个时间培养一下感情。”
白娴安心里突然四面捶鼓,又响又震,半天她才嘟囔着,小小声道:“我又不喜欢你。”
魏名扬煞有其事:“所以才要培养感情嘛,如果你真的无法喜欢上我,那么我只能很遗憾放你离开了。”
“就这样?”白娴安不敢相信。
魏名扬点头:“就这样。”他狂娟一笑,“怎么样,留下吗?”
总归欠了魏名扬人情,白娴安爽快道:“没问题。”
魏名扬眨眨眼:“那喜欢我吗?”
白娴安笃定的摇头:“一丁点都没有。”
魏名扬悠悠叹口气,装可怜道:“那我得加把劲了。”
白娴安忍住笑推开他:“让开,我要出去和姐妹们说会话。”
魏名扬一下蹦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娴安昂首挺胸走过去,来到荷莲身边巡视,荷莲惊讶道:“娘娘心情很好啊。”
白沐糖掠她一眼:“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白娴安恼羞成怒,大喊:“哪里有。”突然笑容一滞,“花舞她们……”
白沐糖道:“放心吧,都好好安葬了。”
白娴安颔首道:“辛苦你们了。”
荷莲劝道:“娘娘不要再担心了,花舞她们知道娘娘这么伤心,一定也不希望娘娘难受的。”
白沐糖也道:“死者已矣。”
白娴安点点头,挤出一个伤感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后,时间飞逝而去,本来狭小的牢房围了满满的人,拥挤不堪,如今只有她一人在此,顿觉这里竟然如此宽敞,她一个人静静坐着,一会笑,没想到魏名扬喜欢自己;一会愁,不过半年时间不到,死了那么多人,周遭变化巨大,让她难以承受,凌姿,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二皇子已被贬为庶人,赶出了宫廷,白娴安欣慰的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突厥的兵马已经快要打到扶安,在四皇子,不,是新皇的指示下,用了两天时间,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开始启程回迁回临安,扶安的百姓也将在皇族迁徙两天后动身往各个城市避难。
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魏名扬留下来协助作战。
白娴安站在城头遥看着远去的车龙,看到荷莲和小安子他们频频转头,只安心地挥手,让她们放心的走。
白沐糖曾经苦苦相劝,要她不要留下来,扶安马上回成为战场,到时候她一定会命丧黄泉。
白娴安只是笑着解释:“放心吧,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跑。”
好说歹说才把白沐糖劝走,另一边的魏名扬感叹:“在公主眼里我得成什么人了。”
“一个逼迫他人留下来陪着一起死的自私小人。”
魏名扬笑出声来,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我说过保你一命,你不会死的。”
“切,刀枪无眼,指不定我就死在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上。”
魏名扬无奈一笑:“说不过你,总之你记得,万事有我……噢”魏名扬突然惊慌起来,看着自己袖口因为斑驳的城墙而沾上一层黑灰,立刻躁动起来边跑边嗷嗷叫:“平叔,快,快,去准备衣服。”
白娴安在城墙上对着他的背影,幽幽叹气:“个娘娘腔。”
一些经验丰富的将领都死在了前线,突厥五十万兵马兵临城下之时,第一批候补军队刚刚进城,兵部侍郎留在扶安调兵遣将,魏名扬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威武赫赫,镇定自若的指挥,和一些新进将领和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将领商议守城事宜。
在扶安不远处的南河和靖绥分别驻扎着五万精兵,行程一个坚固的三角方阵。
魏名扬指示道:“突厥攻城严密防守,朱将军,你骁勇善战,你就带领骑兵在突厥退兵时追击,杀一个是一个,切记穷寇莫追。突厥人若敢绕过扶安,往南河或者靖绥方向去,就朝着他们射箭,投石。其余时候不用理会突厥的叫阵。我们必须实行拖延的政策,马上寒冬就要来临,突厥这次的战线又长,耗到后面必定粮草匮乏,不得不退兵,我们便能不战而胜。”
这个提议得到众位将士的支持,此时扶安城内粮草充足,众志成城。
说是要白娴安留下来培养感情,实际上白娴安一天之中也难以见到魏名扬几眼,突厥的攻击一潮接着一潮,忙得他无暇分身。白娴安也带领着城中剩下的百姓,从皇宫开始,拆房子,石房拆下来拿去投石用,木房拆下来生火,她不仅指挥而且亲自上阵,也忙得不可开交。
“监军大人,开饭了。”一个小兵前来请示。
白娴安把手上的活停下来,下令:“开饭。”
乌压压的人群排着队去领饭,像往常一样,靖德妃提着食盒单独给她开小灶:“饭来了。”
白娴安边吃边老生常谈:“再次佩服你的勇气和眼力。”
靖德妃无奈一翻白眼:“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事实上,你确实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我的与众不同,押宝在我身上,站在我这一边,结果,实现了你的理想。”
靖德妃摇着头,笑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
“都夸。”白娴安得瑟道。
靖德妃如今穿着布麻衣服,简单的绑着布巾,在厨房里面劳作,不复当初光华万丈的宫妃形象,她一直帮助白娴安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她逃出宫廷的机会,现在在白娴安的帮助下,她顺利的离开了宫廷,这个世界上不会在有靖德妃陈氏这个人的存在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靖德妃悠然的笑着,满脸幸福:“在我的家乡,开一家酒肆,继承了父亲的手艺,总不能辜负。”
靖德妃是御厨的女儿,因为一次先皇微服出巡而进宫,那时她不得不离开心仪的对象,也不得不放弃她的理想,听从命运的安排。
即使如此,她也从未放弃过希望,期待有朝一日能离开皇宫,她说,如果不有点期盼,日子简直无法活下去,如今苦尽甘来。
不仅能一展所长,还能为国出力。
白娴安也很欣慰,在动荡的扶安,有靖德妃的陪伴,她感激不尽。
白娴安突然道:“你知道怎么做桂花糕吗,难不难学?”
靖德妃凡反问:“你想吃吗,我做给你。”
“不,我想学。”白娴安笑容里有一点羞涩,在她的脸上也是一道难得的奇景。
天气越发的冷了,突厥的攻势更加强劲,也更加密集,魏名扬由此也更加忙碌,但是每天他一定会空出一段时间去和白娴安闲聊几句。
今日他匆匆坐了一下,就赶紧要起身,吃紧的战事让他分身乏术,白娴安突然拿出一个布包,别开脸,扭捏道:“呐,生辰快乐。”
魏名扬眼底一亮,受宠若惊,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块块卖相糟糕的桂花糕,他明知故问:“给我的?”
白娴安本来忐忑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粗声粗气道:“不是!”
魏名扬猛地扑过去恶狠狠道:“晚了。”动作轻柔却快速的把白娴安抱入怀中,两人对视着,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情意都在眼底波动,白娴安渐渐羞红的企图挣开魏名扬的怀抱,魏名扬用力一箍,俯身触及一片柔软的温热。
白娴安猛地闭上眼,羞于应对眼前的画面,在外叱咤风云,豪气云天的白娴安此刻就是一个温婉害羞的小女子,一想到这里,白娴安也渐渐回神,有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终于,她察觉到魏名扬不安分的双手,本来攀在魏名扬身后的手,用力一掐,魏名扬吃痛退开。
看着白娴安黑锅底似的脸,讪讪一笑:“夫人提醒得当,大事要紧,我走了。”堂堂鲁南王竟然落荒而逃。
白娴安绷紧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到桌上的桂花糕也被拿走了,笑意更深。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她看着魏名扬带领军民联合抗击外敌,只是一眼就被他的魄力折服,有些人普通平凡却气质出众,有些人能力卓越却身有瑕疵,遇到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很难,虽然魏名扬有那么一点娘,不过比起他的威武,娘不过小小瑕疵,完全不影响白娴安对他的喜欢。这样就好。
魏名扬在军事会议上道出了他最后的绝招:“本王打算和突厥议和,诸位将领觉得如何?”
兵部侍郎担忧道:“突厥兵临城下,会这么容易和我军议和吗?”
魏明扬笑着说:“寒冬将至,再打下去,突厥只会折损更多兵马,消耗更多粮草,而且他们强攻一个多月都拿不下扶安,早已心急如焚,只要用钱财贿赂其他部族的首领,劝他们退兵就好。”
一个老将领也忧心忡忡:“突厥誓要踏平大雍,末将怕他们拿到钱财也不肯退兵,或者春天又再度发动战争。”
魏名扬道:“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如今我军先锋全军覆没,后备军能力有欠,士气也一天低迷过一天,这样下去,若是最坏的情况扶安失守,会影响全国的士气,现在我军需要休养生息,操练士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