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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时候阻拦怕是比现在更多。”凌姿分析道。
“这就要靠你们的帮助了。”白娴安缓缓一笑,已经有了主意。
公主溺水就像一枚投入湖底的雨花石,轻轻掀起一圈涟漪,荡到岸边消失无踪。皇帝并未彻查这件事,瑶贵妃进言公主被邪魔附身,让公主虔诚在宫中佛堂礼佛,形如拘禁,门外侍卫重重把守,难以踏出门外一步。
随着皇帝出征日期的临近,皇帝已经牢牢掌控在瑶贵妃一行人手中,连白娴安觐见都不得,更不要说宰相,白娴安被拦也只能冷嘲热讽几句,悻悻离去。
如此,这样过了半个月,皇宫无事发生,安静祥和。
“不行,已经半月了,父皇危机,我一定要硬闯。”太子激动道,“还有皇妹,要救皇妹出来。”
白娴安悠闲地躺在床榻上,打个哈欠,没精打采道:“说完了吗,我要让荷莲她们进来帮我按摩了,练了一天鞭子,手很酸。”
太子气急败坏道:“你一点不着急吗?”他看着凌姿,阴冷道,“你也由着她!”
凌姿面无表情:“现在有其他办法吗?”
“太子,你这么急躁,将来怎么做皇帝”白娴安把葡萄吐出来,咂咂嘴,“现在贵妃越是和皇上贴得紧越是对我们有利,我们越是表现得没办法,她们就会放松下来,才有可趁之机。”
她坐起来,直视太子眼睛,严肃道:“天下是你的,没错,但是你也得谦虚才是。”
太子愤然道:“你们做事根本没考虑到我,让我如何谦虚!”
“因为你态度糟糕,除了命令你什么都没做过,礼贤下士你不会吗?就因为你是先皇后的儿子你就目中无人,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肆意挥霍,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还不是傲慢不听劝。”
太子双拳紧紧攥着,死死盯着白娴安,渐渐地,他放松拳头,失魂落魄一般,摇摇欲坠。显然白娴安的话对他打击不小,直击要害。
“太子放心,公主在佛堂比在宫殿安全,里外三层守卫,要出去难,进去更难。不如,太子好好休息,放松放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太子黯然转头,眼底一片死寂,慢慢走出了心月堂。
白娴安一下跃起,偷偷在后面打量,啧,那个傲慢无礼的太子如浮萍一样随波逐流,柔若无骨,高大的身躯几乎站立不住,微微颤抖,背影看上去寂寥颓唐,看来受到不少刺激。
她猛地回头威胁凌姿道:“呐,宰相要我说的我都说了,要是太子登基气得要杀我,宰相可别翻脸不认人,我才不会乖乖就死,一定会把他爆出来,他别想让我做替罪羔羊。”
凌姿好笑道:“宰相会这么说就是希望太子能改掉他的脾气,做一个好皇帝,一个好皇帝怎么会杀你呢?”
白娴安不屑翻着白眼:“好皇帝又不是好人,不可同日而语。”
凌姿不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鞭子我能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不外乎扫、盘、拦、撩、拨、绞压,谨记技巧,后面的自己探索吧。”
白娴安抬眼道谢:“这些天,谢了,而且你还蛮有耐性的,都没骂人,我以为你会逮着这个机会骂我一顿。”
凌姿道:“也要你聪明,举一反三。”似是想起好笑的事情,“说起来,那些宫里的老嬷嬷没有再来了。”
白娴安也不厚道地笑起来:“被我修理了一顿,还敢吗?”脸上不无得意。
“荷莲”白娴安朝外喊到,“进来。”
“奴婢在。”荷莲应声的同时,领着宫女端着木盆,水壶,毛巾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娴熟地帮白娴安解开鞋袜,浸入药水中按摩双足,其他宫女一个捶手,一个慢慢按摩着白娴安太阳穴,让她放松疲惫。
白娴安舒服地叹息,这样的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榻桌上依次排开几粒铜眼大小的金豆,是白娴安给这些宫女的报酬,她始终无法把自己带入皇后的尊容里面,无法理所当然的呼喝宫女,她也不想。
舒服的日子到第二天就将划下句点,皇上准备亲征了,白娴安从开合的窗隙间,凝望着皓月当空的黑色苍穹。
这夜注定很多人要失眠了。
养精蓄锐了半个月,韬光养晦就是等着这一刻。
四更天的时候,宫里还是一片寂静,正是甜梦正酣时,静和宫里每个人却精神抖擞,神情凝重,白娴安已经穿戴好,灯笼也已经备齐了,白娴安拉了拉紧实的鞭子,锐利道:“不成功便成仁。”率先走出了静和宫。
脚步才踏出宫门,太子便将整个心月堂点燃,待到大火四窜,火光冲天,已经无法轻易阻挡火蛇的烈焰,他才四下奔走尖叫:“走水啦,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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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终于写得稍微顺畅了一些~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三章清理门户(五)
宫里唯一还清醒的禁军和一些守夜的太监,听到走水,又是从静和宫传来,心眼都提到嗓子口,均忙不迭往静和宫赶。
一时喧闹嘈杂,锣鼓喧天。
当所有人都赶往静和宫,白娴安却已经来到了长生殿,她拨了拨头上的散发,将本就十分褶皱的衣服再弄皱一分,显得更加潦倒,向后道:“等下孤冲进去的时候,都给孤挡着点,这次说什么孤也要见到皇上。”
小安子最大声:“娘娘放心,奴婢们誓死护着娘娘。”
白娴安放心地说:“好样的,平时没白疼你们,走。”
这是一场赌博,赢了,大权在握,往后的日子随心所欲;输了,身不由己,搞不好会一败涂地。但是,人生本来就是融合着探险,过得去,自有一番新天地。
静和宫的人都以为她是为了在出征前见一面皇帝,以为她要去争宠,自然出心出力。实际上,却不知道她是为了巩固她的地位,她需要皇帝的一句话,让她真真正正手握后宫重权,即使皇帝出征,二皇子监国,她的地位依然稳如泰山,无人敢造次。
宰相还是忌惮魏名扬,没有同意她的建议,不愿意放大魏名扬的权势,而宰相又没有更好的钳制二皇子的办法。若是皇帝一走,宰相朝廷份量重,自然还有实力抗衡,可是,宫中的她怎么办,如果像皇帝一样,和外界不能接触,她只会被瑶贵妃整死。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宰相一行实在靠不住。
此刻,白娴安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哭喊着奔跑进长生殿:“皇上啊,皇上。”
凌姿在前面挡着大内高手,小安子在后大声嚷着:“小心你们的狗命,敢拦着皇后娘娘。”
荷莲她们冲过去拦住围过来的贵妃亲信,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皇后宫中走水,一时害怕惊扰皇上,合情合理,除了贵妃的心腹谁敢拦,一切又发生的这么快,根本无暇反应,一些禁军根本不敢动手,轻而易举,被白娴安冲了进去。
“胆敢私闯皇上寝殿,找死!”迎面一掌直接朝白娴安的天灵盖扑来,白娴安反应极快,直直向后倒去,同时手腕用力,将一直拿在手上的鞭子朝来人脚下卷去,狠狠一拉,那人不稳向后趔趄两步。
白娴安在地上滚了一回,迅速半蹲起来,看清那人是一个魁梧有力的汉子,并不是内监。一时计上心来,她朝那人喊道:“何人在此,孤是皇后,速速退下……”男子何敢待在寝宫内,这话却被堵回了嗓子眼。那人并不理她,双脚用力一挣将鞭子一拉,力道之大白娴安招架不了只得松手,鞭子就这么眨眼间落入那人手里。
白娴安暗叫不好,手心紧张得冒汗,双眼牢牢盯在那人身上,深知自己和他实力悬殊,无法抗衡,看来那人也是个高手。
“你到底是……”话又是一半,还未说完,那人凌厉的招式又一次朝白娴安袭来,白娴安赶紧又是一滚,凌姿恰好进来拦在她面前:“这里有我,赶紧。”
“好叻。”白娴安底气一足,目光在殿内寻找着皇帝的踪影,屋内并无烈风,明黄的帷帐用黄色麻股绶带固定在侧,本该柔顺的贴着地面,而现在那里抖动不停,白娴安眼前一亮,就是那里。
白娴安看准时机移动,捞起她的鞭子,躲开缠斗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朝帷帐那里跑去,一个挥手朝着抖动的帷帐大力甩鞭。
“啊。”凄凉的尖叫附和着鞭子发出的闷实声音,瑶贵妃应声扑倒在地,白娴安笑道:“衣服穿得很整齐啊,贵妃。也不知道是和谁共度良宵?”
贵妃抱着脖子仰躺在地,脸上全是痛苦之色,根本没听到白娴安的讥诮,她雪白柔嫩的肌肤马上浮现了一条紫红的鞭痕。
白娴安三两步揪出依旧躲在帷帐下痴傻的皇帝,从袖中拿出装好的解药,压制住皇帝,粗鲁的灌了下去,这次解药浓缩了几倍的量,希望能快速发挥药效让皇帝马上清醒。只要皇帝清醒了,她才有希望。
时间紧迫,白娴安马上拉着皇帝朝外走,只要暴露在众人面前,就可以逃离贵妃的掌控。
“皇后,废掉。”皇帝被粗鲁对待,不愿意跟着白娴安走,挣扎的同时愤愤吐出四个字,白娴安止住了脚步,眼神微眯:“乖,再说一遍。”
“皇后,废掉。”皇帝很乖的重复。
白娴安眼神一暗,只怕这就是明日的把戏,她回身一脚踢翻挣扎而起的贵妃,利落地脱下袜子塞住她的嘴,以免从她口中教出更加惊悚的句子,她笑眯眯地对皇帝说:“贵妃,废掉。”
皇帝傻傻地摇头:“皇后,废掉。”坚定不移。
白娴安想冲上去揍他,不识好歹,奈何门外越来越喧闹,白娴安心中焦急,这样的皇帝带出去死得是自己,白娴安灵机一动:“贵妃,废掉,吃糖。”
皇帝撅起嘴:“吃桂花糕。”
白娴安恶心地抖了抖,眼角扫到桌子上的桂花糕,果然,哄小孩的办法。她指着桌子上的桂花糕,“贵妃,废掉。”
皇帝乖乖的重复:“贵妃,废掉。”
白娴安满意地抓了几个桂花糕在手,先给他一个,皇帝喜滋滋地吃着,乖乖的被白娴安拉着出去,才移开一步,就被屋内的高手拦住去路,白娴安下意识躲开,还是被撞飞出去,高手移动的同时露出破绽,身后中了凌姿一掌,鲜血直直喷了皇帝一脸。
“啊——”皇帝大受刺激,高声喊叫,中年人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