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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岚抬起素手懒懒的揉揉眼,环顾了四周,不见那个伟岸挺拔的男人身影,皱了皱眉,难道那日伤得太重,他已经死了吗?
这么一想,洛青岚心口就像是被银针细细地扎过一般,痛得尖锐。
“小姐在看什么?”小碗先是疑惑了,然后一拍脑袋,道,“你瞧我这记性,小姐一定是饿了,侯爷临走时交代,你若是醒了,就少喂你一些莲子羹。小姐且等等,小碗这就去拿。”
“他,还没死?”睡得太久,洛青岚嗓子有些沙哑,非但不难听,反倒更显得几分慵懒妩媚。
小碗闻言,身子一颤,背对着洛青岚的俏脸一面煞白,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还没有,所以小姐要快些履行你说过的话,小碗先去给你拿莲子羹了。”
若在以往,小碗会喋喋不休的说这连日来的事情,说北辰烨,说好吃的糕点,可现下什么也没说,那双大眼睛里,愣是多了一丝不同于曾经清纯的幽深。
这难得这么深沉一回,小碗的异样全看在洛青岚眼里,但她什么也没问,等着看她会不会说。
记忆里,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女,从来不会对洛青岚有所隐瞒。
吃了些东西,洛青岚又观察起小碗来了,小丫头被看得莫名其妙,无奈之下只好开口问道:“小姐,你一直看着小碗做什么?”
“小碗不打算给我说说这三日有何趣事?”慢条斯理的捻起一块点心,洛青岚也不急着吃,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小碗。
“哦,这三日倒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清尘郡主没事老往这里跑,似乎有意要将侯爷从这里带走一样。”小碗想着就觉得好笑,那郡主日日来满宸阁,吃了不少闭门羹。
“这么说来,北辰烨这些天一直都在这里咯?”洛青岚红唇浅浅的翘起,有些满足感油然而生。
小碗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是,寸步不离。”
这一下洛青岚更是惊疑,小碗是看好北辰烨的,若放在几日前,她定然要夸他一番痴情,今日却是为何?
“小碗呢?你和席连将军在一起吗?”咬下一口点心,洛青岚状似无意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的反应。
那张总是洋溢着笑意的俏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再然后有些挣扎,最后才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席连将军人很好,也很忠诚。”
“小碗其实,并不喜欢他的忠诚吧。”不是试探,而是肯定的语气。
小碗惊愕的抬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悲戚的说:“不管他忠诚与否,都与小碗无关,小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巫女,是不可以爱上命定以外男子的,小碗爱的人,是离月哥哥。”
“是吗?那你起来吧,”洛青岚也没有起身去扶她,慢悠悠的吃着果茶,“小碗,命运看自己,谁也定不了。”
“小碗记下了。”小碗错愕的抬头,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辰烨何时回来?”这满宸阁里见不到他,洛青岚倒有点不习惯了。
“小碗不知。”小碗规矩的摇摇头,眼神比之开始更加冷了几分。
“你今日,和之前有所不同。”拈了块点心递给小碗,洛青岚盈盈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小碗一惊,忙接下点心,俏皮的笑道:“小碗那里有什么不同啊,许是前几日吓到了,今日还没缓过劲来呢。”
“哦?”纤指滑过白玉杯盏边缘,洛青岚挑眉问道,“何事能吓到我的小碗?”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态语调,像极了北辰烨。
小碗握紧了拳头,眸子里闪过几许失望,然后她低下头,看不见的眉眼上染着浓浓的怨恨,凉凉的说:“小姐有所不知,桃花山庄没了。”
夜太子觐见
“小姐有所不知,桃花山庄没了。”
“没了?”洛青岚不解,偌大的桃花山庄,还能灰飞烟灭不成?
“是,两日前侯爷下令,火烧桃花山庄,那场大火昨日才熄灭,庄内之人死伤无数,不管死活都扔进了乱葬岗。”小心翼翼的语调,暴露了小碗的紧张。
她不想告诉小姐这些,太可怕了。
可是,只有让她产生恐惧,她才会知道定北侯有多残忍,有多血腥。
“那桃花呢?那些美丽的桃花呢?”出乎意料的,洛青岚最先想到了那满山芳菲的桃花。
小碗愣了愣,惋惜地说:“整座山都毁了,花当然也败了,不过小姐不是应该问问三当家安危吗?他……小姐,你去哪里?”
洛青岚粉黛不施青丝未绾,素面朝天的跑出了满宸阁,她要去桃花山,即刻就要去。
唤来了白虎,也不等小碗出来,便匆匆的往桃花山方向去了。
她不识路,但白虎却识得。
两虎一人出现在大街上,吓得众人四处逃窜,惊叫声连天,不多时就引来了官府的护卫,奈何白虎速度奇快,又岂是人马脚力能与之相比的?
洛青岚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慌乱,像是要求证什么,又像是在牵挂什么,一心只想着要去桃花山,为何去那里,去后要做些什么,她都没有去想。
白虎上街的事,很快被隐卫传到了宫中北辰烨的耳中,听到这消息,他不顾群臣百官,甚至也没有向汗皇告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施以轻功离去。
这次早朝北辰烨之所以会出现,全因昨夜夜天祁就携使者住进了使馆,有意趁早朝之际,觐见汗皇。
故此时北辰烨离开,不仅是对汗皇不敬,更是对夜国的轻视,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不少朝中老臣的不满。
“这定北侯真是胆大包天,这种场合下怎能说走就走?”丞相子桑耶最先站出来,一脸愤概的指责道。
定北侯前些日子伤了他们的二太子殿下,子桑家族正愁找不到借口说事呢。
此事被汗皇搁置,送了些补品就想轻描淡写的不了了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汗皇有意偏袒,子桑家族也只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这北辰烨不知好,竟然犯下错来让他们楸,子桑丞相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丞相一发话,子桑家太后一党便纷纷出言附和。
“是啊,侯爷此举不妥。”
“小小年纪如此轻狂,在陛下面前目中无人,真当这大归汗国是他北辰家的天下?”
“放肆!”汗皇司寇煊一掌拍在龙椅扶手的金龙头上,沉声吼道,“夜国太子尚在,尔等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子桑耶等人纷纷跪下,低头的时候脸上都是愤恨。
这老汗皇事事好商量,唯独谈及北辰烨,那九五之尊的龙威就都显现出来了,不管孰对孰错,他永远都是偏向北辰烨的。
就好比这次二太子司寇彦哲被打,他非但不心疼自家儿子,反倒夺去了他手中调遣禁卫军的令牌,说是对其冲撞侯爷的惩治。
事后却去二太子宫中看了好几回,送了好些东西,分明又是个慈爱的父亲。
“素闻定北侯在大归汗国地位斐然,颇得汗皇陛下盛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此时的夜天祁摘了往日的面纱,一袭紫衣贵气逼人,生得俊美不足却邪肆有余。
“让夜太子见笑了。”司寇煊竟也没有否认。
“可依本宫看来,贵国丞相说得也不无道理,定北侯此举在我夜国,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汗皇这般态度,连本宫也不由得怀疑,你大归汗国天下,到底是姓司寇呢,还是北辰?”
夜国本就与大归汗国实力相当,如今又休养生息蛰伏多年,夜天祁的语气越是嚣张,越是让大归汗国畏惧。
“夜太子说笑了,若是国姓北辰,那此时坐在这里与你说话的,就不是本皇了。”夜天祁的语气不善,但司寇煊却还是没有动怒,平静的应答,倒像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可天下皆知,汗皇如此并非深谋远虑,不过是无能罢了。
“汗皇所言极是,是本宫失言了,大归汗国当然是司寇家的江山,不过,是北辰家打下的而已,”夜天祁邪佞一笑,挑眉问道,“不知这一回,本宫说得可对?”
这便是夜太子的挑衅了,朝上众臣皆咬牙切齿怒上心头,可却没人敢出言反击。
不少人心中开始感慨,这要是定北侯在场,定不会叫这夜太子如此张狂。
正在此时,大殿横梁上落下一个灰衣斗篷的侍卫,也不理会大归汗国百官及汗皇不好看的脸色,上前在夜天祁跟前一阵耳语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周围开始有声的议论了,这夜国太子身边可是妖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太诡异了。
“让汗皇陛下受惊了,不过是我国信使,乃幻术化之,诸位无需惊慌。”夜天祁说了谎,虽然是信使,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过是速度惊人,善隐罢了。
“原来如此。”大归汗皇司寇煊松了口气,忽而又提心吊胆了,夜国兵力本来就不容小觑,若再加上这幻术,那真打起仗来,司寇家的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
“夜国幻术固然神奇,但还请夜太子也多加注意,我汗国有规矩,没得宣召之人不能上殿面圣,若不是念在夜太子乃异国客人,怕是那信使早该碎尸万段了。”
别人不知情,司寇彦晞却是骗不住,夜天祁这么说,怕是想给大归汗国来个下马威吧。
他本不想管,可看到夜天祁那张得意的脸,再想起他多番对洛青岚言语轻佻,司寇彦晞就忍不住想要拆穿他,让他笑不出来。
听得一向冷淡的十七太子说话,众人都有些惊诧,司寇煊脸上浮现出欣喜,他最喜欢的儿子,总算对朝中之事也上心了吗?
“哦?听十七太子所言,倒是本宫的不是了,那本宫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夜天祁勾勾唇角,狭长的眼中有一丝兴味,显然,是来自方才灰衣人带来的消息。
听说你对亲事不满
夜天祁勾勾唇角,狭长的眼中有一丝兴味,显然,是来自方才灰衣人带来的消息。
难怪北辰烨行色匆匆,这世间也只有那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了吧?
看来那燃尽的桃花山,很快又会有好戏看了。
“如此甚好,甚好。”汗皇笑逐颜开,许是太激动捂着心口好一阵咳嗽。
群臣见状,神色不定,各怀心思。
“本宫初来贵国,诸事还请汗皇担待些,今日本宫尚且有事在身,就不多做停留了,汗皇陛下,宫宴再会。”
夜天祁一番话听来得体,可这哪有朝堂之上时节自请离去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