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逍遥好一阵子了!
难兄难弟(下)
可是,钱来得不容易花得倒是很容易。看看这些从小就在金屋房里长大的晃着们吧,就因为没吃午饭,晚上就不顾形象地海吃,狼吞虎咽也就算了,居然还专捡燕窝鱼翅什么的吃,那些为了省钱而点的菜压根儿就不屑一顾,弄得我看着那糖醋鲤鱼都没胃口。
少飞很无奈地看着我,用那滴溜溜的大眼睛传递信息:我看我们干脆携款私逃吧?
我转转眼珠子,回应他:我没有任何异议,可是我们逃得了吗?他们人恶,我们心善哪!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食宿费很惊人,二百两银子哗哗地流走了。我椎心泣血可惜得不得败家子儿们的共鸣,只换了我家凌某人不拘小节的勾肩搭背,还有九皇子那没心没肺的一句:“真好啊!”
天字房四间,少飞跟着九皇子睡,非常平均地凑成了双人间。我很清楚地看见少飞那异常纠结的、恨不得要发飙却没力气的可怜表情。冲他笑笑,挤挤眉弄弄眼,彼此心领神会:谁让你是小屁头!人家如花美眷在怀,你就别挣扎了!
回了房,很不期然地被凌某人从背后抱住,环着我那还有点儿小蛮样儿的腰,枕着我承受能力还说得过去的肩,无声地叹口气,用特幽沉特轻缓特柔靡的声音攻击我早就锻炼出来了的耳朵:“怕么?这样的日子没过过吧?有委屈就告诉我,我一定好好听。”
“你好好听有什么用啊?你好好说才是实在的吧?你告诉我,”我戳戳他十指想交的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们干什么缺德事儿了把皇上逼成这样?很厉害嘛!”
“也没什么!”他在我肩上蹭蹭,没吃饱的猫儿似的,“不过是父皇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老毛病?”这词儿怎么听怎么别扭,尤其那主语还是当今皇上他的亲爹,虽然我也知道这皇上有时候是有那么些不着调,有那么些没人形,但是,还不至于都有欺负儿子的毛病吧?这随便起来还真不是人哪!
“不过从来没有这么折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看来凌某人对他老子也是很无可奈何的,我平衡了,姓凌的,你也有被人欺压的时候啊!
环在腰间的手平实有力,着实很让人有安全感,当然了,这个安全感是以另一个不安全感为代价的,都说食色性也,这吃饭吃完了,保不住会饱暖思□啊,尤其是一直心有不轨的某些人,那是重点防范对象。
更尤其是,当那心有不轨的重点防范对象很厉害身为一介女流的小女子完全没有脑力以及体力上的能力将其一脚踢出门或是踢下床的时候,就得祈求上天保佑今天不是十五月亮没圆狼人不会变野兽了。
我想我面对的问题就是今儿是初几。
“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啊?”
“众皇子自幼娇惯,不知民间疾苦,特封府若天,令其体察民情,以达天听。”
什么变态旨意啊?这听着蛮光明正大蛮骄傲辉煌的一事儿到了具体实施上怎么就变成了谋杀亲子了呢?人家体察民情,好了那是八抬大轿铜锣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次了那是一顶小轿几个侍从拿个牌子低调着捉人办事儿,差了那是一骑宝马一身便衣一把宝剑一柄折扇潇洒一下就公办了,烂了那是骑个毛驴揣个圣旨带个仆从看谁不地道了咔嚓一摔也就了事儿了,可是咱这简直是流放,是变相贬谪,是公报私仇(话说几个皇子怎么惹皇上了到底?),是六亲不认,太没天理!
被晃了晃身子,听到凌某人问:“想什么呢?仇家?债主?”
我脸色有那么想杀人吗?还仇家?我敢把你老子当仇家吗?还不如直接自裁来得合算!至于债主,我可没问他借过东西,向来都是他送我的。
“我想你呢,爷!”恶心一把,“不知道现在还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万金少妇仰慕我们的恪王殿下,我肯定巴巴地送给她,也好狠赚一笔。唉,可惜你不肯卖身啊!若是你,还有三哥他们都肯出卖一下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什么皇族尊严,我们就再也不用愁吃穿了!”
他很坚强地坦然笑出声,双手一翻勾住我戳他的指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可都是挑客的主儿,你可要做好准备,莫要埋怨我们没说清楚。”
咦?我没听错吧?“挑客?呵呵呵呵呵呵,你真的自己是头牌小倌儿啊?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价位该是多少了!嗯,你年纪也不是黄金段儿了,折扣是必然的,不过这养尊处优身子骨倒也还是柔嫩细滑,可以再提点分,还有这架子,勉强算是高贵优雅型,要严格来算的话,雍容华贵也不是虚的,且继承了皇上皇后的好皮相,又是饱读诗书,才色双全,还有你也是练武的,结实健康又匀称,应该很有市场——哈呀,这么一算我还真想把你当小倌儿卖了呢!你那皇族的身世更是的大卖点哪!唔——”
腰被狠狠一箍,话就自动停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有把人人尊敬爱戴又爱慕的皇子亲王扔进火坑的恶劣想法龌龊念头,尤其这还是我家偶尔很喜欢斤斤计较的夫君……
“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呢!”
摇头,坚定地摇头,死命地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哼哼,若真是那样,我可只接你的客,你可别后悔啊,还不算是很老的鸨儿!”
公然挑衅间调戏,我欲哭无泪,我抽身风我想卖了他,他要是真赶上那事儿,肯定是一遗臭万年的红颜祸水,不,是遗臭万年的蓝颜祸水!
“看来,”他滥用优势地在我脸上蹭蹭,舒了口气,“我不需要担心你会受不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要沐浴么?我去吩咐小儿打热水,嗯?”
“嗯,去吧去吧!累了一天,我都快崩溃了!”
看来今天不是十五,我家这位还是人,没嗷嗷着变禽兽,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第二天早上,凌某人刚自行穿好衣服束好发髻,我们可怜的房门就被九皇子踹开了,害我在凌某人的白眼儿里抓好被子把自个儿裹成包子,一寸不该看的地方都不给看。
九皇子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凌某人拉下床帏把我隔绝在人家没邪念的小少年视线里。
“七皇兄,今天晚上让飞儿跟你们睡吧!我不要带着他了!呜呜,他太野蛮了!你看你看!全是他咬的!”少年稚气未脱的声音,委屈的语调,再配上这样的话——
我偷偷撩开床帏,看见九皇子撩着袖子指着上面青青紫紫的牙印向一脸纯良笑容的凌某人控诉凌少飞那兔崽子的恶行。额,我想我多想了。
可怜的九皇子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碰上个心理极度不平衡的狼崽子……
小少飞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床帏,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给压到一边儿去了,我啊的一声,给他个晨钟,让他清醒清醒。他却是呜呜了半天,哇哇了半天,抓着我的手,摇啊摇啊,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泫然欲泣,“七婶——”
我家凌某人一只手把小祸害拎下去,抱在自己怀里,很有长辈风范地问:“怎么了?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说着还揪了揪那造孽的小脸儿,我看着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宠溺。真想不到他这么喜欢小孩子,难得啊!
少飞指指正难过的九皇子,“九王叔踹我,他踹飞儿!他不让飞儿上床!呜呜,九王叔欺负人!飞儿痛!痛!”
这叫什么?倒打一耙,也不看看是哪个张了犬齿的小祸害先啃了人家小胳膊,人家没把你踢出门就不错了!九皇子臂上那牙印儿我看着都心疼,都不知道当时怎么狠下的心去咬的,那震撼人心的暴力啊!
凌某人笑着,捏捏少飞的小脸蛋儿,“那你来踹九王叔报仇好不好?”
九皇子的脸扭曲了,指着他信赖的哥哥就是吼:“七哥你太过分了——”少飞却是一脸开心地拍手叫好,小人样儿!
“然后九王叔咬你报他的仇好不好?”他笑的好温和好无害啊!
少飞被冻结了。九皇子二话不说,抓起侄子那小胳膊就往嘴边放,可就是没咬下去。
我穿好外衣,从恶人手里接过我可怜的少飞,抱他回床上躺下,拍拍他被踹的还有个大脚丫子印的小屁屁,哄哄:“乖了,跟七婶一起睡回笼觉哈!等吃饭的时候让他们叫,唔,乖乖宝宝,咱睡了哈!”
低头看看,怀里那张漂亮的小脸儿一脸愤懑。
财兄财弟
如果是在平时,我很喜欢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人,纨绔子弟在我心目中是个神圣的存在,比如九皇子,但是换到此时我就不得不狠狠地唾弃了,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我这随时随地变化的标准那也是有广大人民群众推崇的坚实依据的,谁敢苛责?
但是凌某人跟小少飞都说我是软骨头没原则,我就郁闷了。时间长了,觉得其实也不错,没原则就没原则吧,我有底线。
我们在客栈住了两天,讨论了两天接下来要怎么办,其实就是不思进取地在客栈里消磨了两天,串串房唠唠嗑,吃吃饭喝喝茶,一个比一个懒,一个比一个散,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很快就没钱过日子了。
第三天,心血来潮的少飞要去逛街,由他母妃以及五王妃九皇子陪同,结果一上午耗资百两,那哗啦啦的账单吓傻了拿着一堆账目记录的可怜的我。我发誓,以后谁敢从我手里抢走一文钱,我就跟谁拼命。
第四天,我们没钱住这豪华客栈了,无奈之下只好搬进了城缘的小客栈,而且还是很有小说缘很有武侠缘的叫做龙门的客栈,好奇地问问掌柜,他的回答是这小客栈位于洛阳城城南之缘,那不就是帝都之门,不就是龙门吗?我总算明白了,敢情那么多龙门客栈出现在武侠小说里都是因为这名字说好了那是有帝都之气,说烂了那是造反有个吉祥话,想当初我还以为这就是一总部在龙门的超级连锁加盟店呢!
当天晚上紧急会议于夜间亥时召开,一致同意创造开源节流,为丰衣足食的明天而奋斗。
三皇子想了很久才说他可以以书画营生,他家亲亲的王妃擅长刺绣,当时我就晕了,怎么看暴龙女怎么觉得她会刺绣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一直以为她跟我一样是女工白痴,真是人不可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