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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调是会惹祸上身的,太低调也是会惹祸上身的。
第一次真正接触凌某人他爹,也就是当今皇上的时候,是在成为恪王妃三个月后去五皇子府中参加五王妃寿宴。
真是不去不知道,去了受不了,不过是个王妃嘛,居然把寿宴摆在龙舟之上,据说还是皇上特许的,真是大开眼界。当时我就想,昏君!昏君!绝对昏君!偶像级昏君!骨灰级昏君!肯定是看上了五皇子美色,又嫌五王妃碍事,所以就用这种无限宠爱的方式贿赂人家,让人家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不好意思阻止你勾引人家相公,或者干脆趁人家卸下防御时把人家解决掉永除后患,哎呀呀,真是太坏了!——不是信口胡诌,实在是五皇子很好看,五王妃又姿色平平,皇帝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我没办法往别的方面想啊!
看着五王妃笑吟吟地模样,我呜呼哀哉地叹息了半天,决定老老实实地当看客,对这种乱伦戏码我是非常有热情的,如今有戏不看是傻瓜,反正一时半会儿皇上还不会拿人家小五怎么着,安全阶段,暧昧最好看。
几个王妃凑在一块儿谈论家长里短,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偷偷地撤了出来,没到更年期,对三姑六婆还没兴趣。凌某人跟兄弟们相谈甚欢,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四下看看,小少飞也不见踪影,无奈啊,自己一人晃荡逛游吧!
从内仓走出来,看见船头龙旗招展,威风的不像样。走到船舷边,看下面波痕粼粼,静静地坐下欣赏五王府的湖光水色。七王府也有湖,但是没有五王府的大,小闹还行,阵仗大了就显挤了。一直以为我们家的凌某人够奢侈,现在看看都是一路货色。
跟他们说“朱门酒肉臭”他们能理解么?怀疑。这些皇子皇孙都是金子堆里长大的,谁见过民生疾苦啊?对牛弹琴不是我的专长。也亏了现在是国泰民安,这要是碰上造反的,理由那叫一个充分啊!一句“均贫富”立竿见影。
“咦?这是哪家的妃子?怎么独自在风中飘荡?美丽的姑娘,小生可自告奋勇,揽得护花之责?你可知,你这美丽的身姿掩去了多少月华?”
“你皮影戏看多了就去戏班子唱,光天化月下嗷嗷的只有某种有多少死多少的动物。”我担保,我说话时一直保持着一个语速一个调调一个动作,跟机器似的。
“妃子怎知道小生是皮影戏看多了?果然是妙人儿,天上凌波仙子怕也难及妃子半分的七窍玲珑。想妲己在世,不过亡商,妃子下凡尘,是要踏平这渺渺红尘么?妃子呵,可愿回眸一顾,将小生的倾慕敛进那茫茫而又美丽的秋波!小生伏愿将这潦草书写的生命,献于世间最美最盛的牡丹!”
这人无耻到相当境界了,他当自己是《大明宫词》里太平他爸爸啊?不过别说,还真像!色到一定程度,不仅忘了廉耻怎么写,也忘了好看的花儿也许会有致命的毒。
不回头,也效倩女来幽魂。“公子,小女子念着良夜无人赏,因而飘荡于风,无奈知音世所稀,漫漫长夜无心归去。如今公子既来,小女子心愿以了,知这俗尘尚有知音,也就可以安心去了。公子,这皓月粼水,只托付于君,望君以怜奴之心怜之,切莫辜负好景良辰。”
那人无语了片刻,然后款款走近,脚步声清晰有力。
“妃子呵,不可为小生一片痴心,停驻芳尘么?水月虽美,独赏伤身呢!”
“是伤身。”
我侧抬头,冲他嫣然一笑,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空当,伸开腿,伸出手,四肢齐用力,将他连推带踹地弄进船下冷冷的湖里去了。
向来只有我调戏别人的份儿,怎么能让你个酸不拉几的沾了便宜?
看他在水里扑腾,心情大好。“公子,美人都是蛇蝎,早点觉悟吧!以为你百毒不侵啊?什么人呢你!连本王妃的豆腐都敢吃!好好喝水吧你!放心,会有人来救你的,不过我不保证时候哦!”
得意洋洋地转身,步履轻盈地回船舱去享受温暖去也。
才走了几步,就撞上了我家的凌某人,他一脸疑惑地四下看看,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小紫,看见父皇了么?”
“没有啊?父皇他来了吗?我都不知道哎!”
“嗯,刚来。他不是说出来吹吹风么?怎么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我想,我想,我想,应该不关我的事,应该!
“父皇,长什么样子啊?你知道我记不住只见过一两次的人的……他有穿龙袍吗?”
“没有,便装。小紫?”
凌某人那灼灼的目光……人太精明不好的啦……
颤颤地指指水面,“那里有只鬼……”
凌某人先是一愣,然后拉起我的手,转身就回仓,半点下水就老爹的意思都没有。
“父皇他——”
“他会水。”
哦,那就不用担心我犯了弑君之罪了。
此时此刻,终于明白当初小少飞为什么那么形容皇帝老子了——他身患妄想症自恋症精神分裂症羊癫疯羊角风顺带抽风。
船舱里热闹依旧,王妃们笑语嫣然,很高兴的样子。五王妃坐在五皇子身边,两人嘀嘀咕咕,似是在缠绵情话,恩爱啊,根本不知道他们那只老爹有多疯狂的嗜好。
凌某人拉我入他的坐席,很没脸的搂住我腰,握住我手,微染酒气的脸一直往我身上蹭,一副大吃豆腐的色狼样儿。我是真的很想揍扁那张俊美的让人舍不得揍扁的脸,呜呜,可是大家都看着,七王妃打七皇子,我不敢啊……
“喂,爪子,别挠我!——不许亲!——鼻子滚开!——你咬我手……”
姓凌的,我记住了!什么叫趁火打劫,你可是诠释的淋漓尽致!
很快,皇上落水的消息在龙舟上爆开了,我缩在凌某人怀里就是不敢抬头,鸵鸟就鸵鸟吧,总比被皇帝老子拉出来示众好。我低调,我低调,我低调,皇上他绝对不会发现躲在夫君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的,绝对!我是鸵鸟,我在沙子里,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小紫,你这么热情,本王可做不了柳下惠。”
“夫君,相公,不做柳下惠,你想做鳏夫么?”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努力好努力地泪眼婆娑一下。
“你——”他揉揉我头发,很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亲一下,“跟我来。”
我就拽着他的胳膊,任他环着我的腰,俩人粘着见皇上去了。但是,这让我成功逃离皇上惩罚的亲昵却衍生出另一个恶果:全洛阳的人都知道七王妃跟七皇子恩爱得如胶似漆。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皇上的表情,上挑的长眉,微眯的桃花眼,稍翘的薄唇,一副似笑非笑的狐狸样儿,拐着悠悠的调子,说:“既是朕的儿媳,朕岂有怪罪之理?只是轩,你的王妃,可要好好□一下,这脾性,真不是一般的不太好呢!”
当时我就反胃了。这种人,远观是偶像,近看是呕像。
回自家王府时,实在忍不住,抓住凌某人,结结实实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你娘子被调戏了耶!还是被你老爹调戏!你们兄弟几个为什么那么习以为常的样子?别告诉我你们家就是流行这变态游戏!怎么可以比我还开放?这怎么可以呢?我不干啦!我要休夫我要休夫啦!”
被狠狠地非礼了一把,才听到答案,凌某人声音还是不错的,“若是真看上你了,你今天就没办法跟我回家了。父皇越是调笑,说明他越把你当一家人,接受你做他儿媳,你没发现他看你时一直都很得意么?”
诡异的理解。
家怨重重
凌之轩惧内的流言,一般只在皇亲贵族中传播,而流言的始作俑者很不巧的就是当今圣上,传播者遍布后宫各院皇城各府,规模相当骇人。这情景很类似当年皇上刚娶皇后那会儿,皇后一个河东狮子吼威震整个洛阳城的经典历史。
皇上喜欢把凌之轩传到御书房,强行灌输如何抵御悍妇攻击如何抗击河东狮吼的九十九种全新改良版御妇之术,无论凌之轩怎么声明自己家没悍妇都无济于事。
皇后喜欢把凌之轩唤到御花园,一边赏花一边“触景生情”地唠叨“小妾不易,大房难为”“美人如花需要呵护滋润”“夫君薄幸自古皆然”之类,弄得凌之轩一直觉得这女人不是自己亲妈而是媳妇亲妈。
二皇子曾经紧巴巴跑到恪王府,说是他家二王妃强烈推荐了一款使用方便质量上乘的搓衣板给七王妃,凌之轩当下就黑脸了,拉着二哥的手强烈谴责最毒妇人心。
三皇子经常拉着他家宝贝儿子在凌之轩面前晃悠,笑的奸诈无比,小世子也是笑眯眯地哼着小调儿,“无意”地说什么他美丽大方可爱无敌的七婶昨儿又勾搭那家那家的小姐去了。
四皇子很哈哈地提溜着酒壶跑他们家,死乞白赖的一定要跟七王妃拼酒,被凌之轩扫地出门很多次。
五皇子总是说自从跟七王妃混熟了以后,他家王妃就从一温良典雅纯洁天真无邪优雅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堕落成一泼辣毒舌随便世俗邪恶的狐狸妖精天仙泼妇。
六皇子听说了七王妃是皇甫家二小姐之后,一直对自己七弟怀着深深地同情怜悯,时不时就传授几招专门对付流氓恶霸的功夫。
八皇子尚未婚配,立誓非天下第一美人不娶,但是谁都不知道他眼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是个什么样子,问他他就很含糊地说,比如一定要比七嫂强悍。
九皇子年纪尚幼,最爱四处溜达打听八卦,知道皇甫相国可以说是八卦之王时,就狠命纠缠七嫂,让她说情求相国收了他这关门弟子。
凌之轩很不明白,自家好好的王妃,怎么就那么招人惦记呢?虽然,在没认识她以前吧,他也的确听说过,皇甫家的二小姐活脱就是一市井流氓,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乞丐堆里一扎就是个要饭的,仗势欺人偶尔偶尔,哥们儿圈儿里没人拿她当女人,也逛过青楼,也住过酒肆,也进过赌坊,也砸过酒楼,甚至当众拒绝过人家对她姐姐的求亲,那恶形恶状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他当年也深思过,父皇怎么就挑了一流氓无赖给他做王妃?嫌皇室太高贵了怎么的?
她过门后,虽然的确是,过分了一点,但还算了很收敛的,怎么所有人都一副“七皇子你惨了居然娶了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