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梓汐也知道,十几年来,老太太对自己这个孙女也同样冷漠得很,不然,也不至于在下院里长大,被人欺负至死了。
但深宅大院中,处处险境,能多抱个大腿,而且是有着共同敌人的大腿,何乐而不为?
“请嬷嬷转告诉老太太,梓汐一得空,就会去给她老人家见礼。”蓝梓汐恭敬地回道,陈嬷嬷领着蓝梓汐和翠芹一同去正院。
一路上,仆役们远远看着就避到一边行礼,如今的蓝梓汐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谁都可以欺凌辱骂的家生子,而是夏家正经的四姑娘,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有些以前对翠芹母女做过恶的,如今更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正院里,一片慌乱,哭的喊的闹成了团,蓝梓汐便看了陈嬷嬷一眼,低眉顺眼地跟在陈嬷嬷身后,陈嬷嬷选择这个时候带蓝梓汐来,意思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几十个奴才全跪着,哭的哭,骂的骂,求饶的求饶,赵妈妈正黑着脸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本名册,似乎正在点名,听那意思,似乎要将早上当班的仆人全都打发到庄子上去。
应该是,只要早上见过二管事被吊在大姑娘屋檐上的人,都要被封口吧,大姑娘是要进宫参选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于她的闺名肯定有损。
若传杨出去,只怕大姑娘不止没有了选秀资格,便是再议亲也会有影响,所以,李氏打算一捧子打死所有人,将这些仆役们全部处理,来个一了百了。
蓝梓汐立即就想到了雪慧,因为是洒扫婆子,雪慧扫完内院后就出去了,所以现在暂时成了漏网之鱼,但看赵妈妈的意思,名册一查,就能把雪慧也揪出来。
雪慧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扯了扯蓝梓汐的衣角,眼里全是慌乱,蓝梓汐一时也没有了对策,只能一会子见步拆步边走边看。
成亲之前009米 救不了人,梓汐使计
雪慧是翠芹的手帕交,自翠芹被贬至下院后,别人对翠芹落井下石,她却一直不离不弃不顾不管地对翠芹母女好,蓝梓汐是知恩图报之人,在她眼里,雪毁也和自己的亲人一样。
陈嬷嬷脸沉如锅底,不动声色地带着蓝梓汐几个走进正院。
赵妈妈正在清点人数,见了陈嬷嬷,不由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事情笑着迎了上来:“什么风把嬷嬷您给吹来了,老太太身子骨可好?”
“劳妈妈挂怀,老太太身子康健得很。”陈嬷嬷不冷不热地回着,环顾四周,皱了眉道:“这是怎的了,都哭天抹泪的,犯了什么大事?”
赵妈妈脸上的笑就有些僵:“都是些锁事,丢了样东西,这些狗奴才胆大包天,把太太陪嫁的碧玉西瓜给偷了,我正在查呢,就不劳嬷嬷费心了,太太在正堂里,我这就给嬷嬷引路。”
这是不让陈嬷嬷多管闲事的意思,陈嬷嬷唇边噙一丝冷笑,也不多问,便跟着赵妈妈往正堂去,一个婆子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揪住陈嬷嬷的裙摆:“陈姐姐救我,我真的……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啊。”
“放肆!来人,堵了她的嘴。”赵妈妈脸一沉道,立即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要堵那婆子的嘴。
陈嬷嬷道:“赵妈妈,何事这般严重?朱婆子可是老太太使老了的人。这些人,不管犯下多大的过错,是发卖、是打死,是打发了,可还是得过问下老太太吧,莫非你以为,老太太多年不理事,你们就不记得她老人家了么?”
此言如块巨石压下,饶是赵妈妈威严惯了的,也惊出一头冷汗,忙陪笑道:“嬷嬷这是哪里话,谁敢不敬着老太太,这些人……”
“老太太的人,一个也不许乱动,且让我去问过夫人了再说,若真是犯了十恶不赦的事,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就是。”陈嬷嬷手一挥,不奈地说道。
赵妈妈立即闭了嘴,不敢多言,一看蓝梓汐也在,眉头皱得更紧,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怎么一下子凑一起来了,真是头痛啊。
雪慧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悄悄溜走,赵妈妈眼尖瞄见了她,将她叫住,雪慧顿时脸色刹白。
“我说怎么少了一个人,原来是你,刚才跑哪去了?”赵妈妈色厉荏茬地问道,立即有两个婆子过来压住雪慧,将她按在地上。
陈嬷嬷皱了皱眉,雪慧不是老太太的人,又是李氏的陪嫁之一,李家的人,她管不了。
“赵妈妈,不知雪慧犯了什么事,莫非她也有偷盗嫌疑?”蓝梓汐含笑问道。
“四姑娘初来正院,有些事情还是少管些的为好。”赵妈妈冷冷地给了蓝梓汐一个软钉子。
雪慧很快被拖到了那群受罚的仆设当中,吓得面无人色,蓝梓汐知道,大宅深院里头,打发到庄子里去,很可能就是一碗哑药灌了,从此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在农庄里永远也回不来。
她的心一阵抽痛,翠芹也是泪水盈盈地看着雪慧,不知如何是好。
“赵妈妈,适才一路走来,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说正院里头出了件见不得人的丑事:昨夜不知是谁将二管事光溜溜地吊在大姐姐的房檐上,此事可当真?”
你不就是想要封口么?我偏将事情掀开来,我看你灭得了这个,灭不灭得了那个,有本事,你将满院的丫环仆役们全都弄哑弄死!李氏再大的胆子,怕也不敢手沾如此多条人命。
“你……你……四姑娘,不要胡说八道。”赵妈妈怒急了骂道。
胡说八道么?
蓝梓汐眼神如冰刀般看着赵妈妈,昨天害翠芹的元凶是李氏,但赵妈妈就是李氏跟前的一条狗,李氏的所有指令都经由她来执行,而很多毒计,根本就是这个婆子想出来的,她就是个帮凶。
蓝梓汐早就想教训教训她了。
“赵妈妈最好注意言行,在路上我也听了很多,四姑娘并没有说谎。”陈嬷嬷冷冷看着赵妈妈道。
赵妈妈板着脸将二人领进正堂,夏云初正铁青着脸坐在李氏身边,李氏则捂着胸,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歪在黄梨木椅上。
见陈嬷嬷进来,李氏眉头皱了皱,还是直起了身子。
陈嬷嬷规矩上前给李氏行礼,李氏对陈嬷嬷态度还算和暖:“嬷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嬷嬷便指着蓝梓汐道:“四姑娘被选为公主伴读,此乃夏家的大喜之事,老太太知道了也很高兴,昨儿个晚上老爷又去见了老太太,说太太这两天身子不太爽利,就求老太太让奴婢过来帮着打理四姑娘的事情,毕竟进宫可不是闹着玩的,穿戴太差,规矩学不好,丢的可都是夏家的脸,更是太太你的脸。”
李氏听了脸黑了一半,老爷生怕自己亏待了小贱人,竟然把老太太请出来压制自己……本来就头痛,这一气,头就像要炸了:“怎么能烦劳嬷嬷呢,四姑娘的东西早就在准备着了,屋子也收拾齐整了,只是一大早赵妈妈事多,还没来得去接她罢了。”
“太太既然安排好了,那奴才就不操这个心了。”陈嬷嬷笑着说道,差事算是办完,却不肯走,反而坐了下来,一副要长聊的样子。
李氏的头又一阵痛,这个婆子还不走做什么?便拿眼睛去睃赵妈妈,示意她把人弄走,好处理院子里头的事。
赵妈妈也头痛,陈嬷嬷若是随便几句话能胡弄走,自己又何必将人带进来烦主子。
正着急时,陈嬷嬷倒自己把事挑开了:“方才奴才从院子里过来,被朱婆子揪住一顿好求,说什么要太太饶她性命,不知她犯了何错。”
“陈嬷嬷,您只管佛寿堂的事情就好,年纪大了,要少操些心,才好怡养天年。”李氏方才的礼貌不再维持,说话夹抢带棒。
“太太训斥得是,佛寿堂以外的事情,老太太都不爱答理,我这个做奴才的,又怎敢造次?只是朱婆子几个原是老太太用老了的人,若是突然没了,老太太问起,奴才也好有个交待,这人一老了,就越发念旧了。”
成亲之前010米 救下慧姨,暗埋嫌隙
陈嬷嬷不卑不亢地回道,半点也没被李氏的气势吓到。
李氏听得一滞,气得无话可回,干脆捂着头歪到椅子上哼哼,装病不睬陈嬷嬷这一茬。
陈嬷嬷淡淡地笑道:“若是朱婆子几个没犯什么大事,那奴才就把她们带回佛寿堂了。”说着就起身要走。
李氏急了,人一带走,那早上的事情不就要传开?忙唤道:“且慢。”说完又看向夏云初。
夏云初倔强的美眸里泛起一层水雾,烦燥地对李氏说:“娘,就说实情吧,老太太可是女儿的祖母,她总不会害女儿的。”
李氏还在犹豫,蓝梓汐上前一步,对夏云初道:“大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到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说是你院里出了件大丑事。”
夏云初蹭地一下从站了起来,又惊又气道:“你说什么?府里下人都在议论?”转而就扑进李氏怀里哭了起来:“娘,这可如何是好,女儿的名声就要被那奴才给毁了啊。”
李氏被她哭得一阵辛酸,心中也是又气又急,又六神无主。
“大姐怎的糊涂了,不过是府里二管事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与你何干?他被人吊在你房檐上,保不齐就是与你屋里某个下人有龌龊,被人家丈夫知晓了遭报复呢,你不过是治下不严罢了,又何来毁了闺名一说?莫非大姐要为这对狗奴才担骂名不成?”
夏云初听得眼睛一亮,大眼里全是喜色,冲过来握住蓝梓汐的手道:“四妹妹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这对狗奴才,娘该好生教训了才是。”
李氏也是听得茅塞顿开,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一时又疑惑地看向蓝梓汐,她怎么突然好心来帮云初了,莫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蓝梓汐一派坦然,又见她仍是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服,头上寒酸地插着一根银簪子,心中恍然,也是,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自己来打点?
她不过是自己指间拿捏着的面团罢了,要搓圆搓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小贱人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如此一想,李氏心中舒坦了。冷冷对赵妈妈道:“还不快去把王忠那奴才给提来,让他交出姘头来。”
赵妈妈擦了把冷汗,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