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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脸色一沉道:“惜情,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拿出来在孩子们面前说了,当年的事虽然谁也不想,可是已经发生了,好在吴王对你情深,你也有了个好归宿,就不要再折腾了,好生跟吴王过日子吧。”
太后说了这些话,早就累得气吁吁的,让宫女扶着又坐加了步撵,太后和王妃的话让蓝梓汐听得一头雾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大家都不想的?
而且这件事也是王妃和王爷之间的心结,甚至就连冷墨胤这个嫡子都可能是受这件事的影响而不被重视的。
等有空一定要问问冷墨胤,看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蓝梓汐天马行空地乱想着时,太后已经坐着步撵走了。
有了太后的话,王爷也不敢拦着冷墨胤了,蓝梓汐好说歹说,才把太妃劝回去,说是安顿好了再来接她过府去住。
王妃也没送,自己默默地回了正院,冷墨胤和蓝梓汐带着自己的几个贴身仆人终于搬进了新家,王爷担心王妃,也顾不得冷墨胤夫妻了,急急地追着王妃进了正院。
王妃一回屋,就把门朝里给关了,任王爷在外头怎么唤也不肯开门,里面又悄无声息的,王爷越想越担心,撞破窗棱子冲进了里屋,结果就看到王妃屋里的东西会打了包,王妃坐在空空的床边上发呆。
“惜情……”王爷心中一痛,几步过去伸手想要抱住王妃。
王妃猛然站起身道:“王爷请自重,我们之间已再无关系,就算皇上不让惜情离开王府,可是和离书已经写出来了,我就不会再收回来,以后与王爷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惜情,我也说了,我不同意,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我不会与你和离的。”王爷瞪目欲裂道。
王妃唇角就勾起一层淡淡的讥诮,缓缓走进里屋:“王爷你又何必呢,你明知道我当年被……可是你依然坚持要娶我,我很是感谢谢你,可是你既然做不到你自己所说的誓言,又何必强求我呢。”
“我何曾不相信过你,我视你如珠如宝一样。”王爷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来了,急切道。
“堂堂吴亲王,冷家王朝的宗亲,说到做不到,吴王爷,你是想耍赖么?”王妃脸上的讥诮更甚,根本就不愿意拿正眼看王爷。
“耍赖?这二十几年,我对你一片赤诚,从来都没变过,我把这颗心都挖出来捧给你了,你肯收吗?你对我一直疏离有礼,何曾肯把眼光多放在我身上过,二十年,你就算是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吧,
可是你……你还是忘不了他,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你想没想过我有多难受,知不知道你成日介恍恍忽忽时,我的心里就像扎了根钢刺一样的痛啊?”王爷眼里翻卷着滔天的怒意,质问王妃道。
“呵呵,疏离有礼?王爷想让我如何待你?我进门一月就有了喜,满怀欣喜告诉你,你听了是什么表情?二十年了,至今我也忘不了当时你的眼神,你怀疑,你痛苦,你隐忍,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王妃骤然回头,明丽的眸子逼视着吴王,眸子里全是痛苦和自嘲。
王爷愧疚地垂下眸去,很快却又抬起头来道:“怪得我么?当初我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为你茶饭不思的,可你的一颗心却还是在皇兄身上,直到后来发生那件事……后来新婚之夜你又不见红,你叫我如何信你?”
王妃眼里终于流下两行清丽,她仰头冷笑道:“所以吴王爷,我兰惜情在你的眼里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坏女人,你从头至屋就没有相信过我,就算我再如何解释,你也不肯信,呵呵,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的感情,
既然如此鄙夷我,瞧不起我,又怎么会对我一往情深的,你究竟是爱我这个人,还是爱我的容貌?或者,你只是为了要跟你的皇兄争个输赢,再或者,你其实就是为了我的风云牌,为了我兰家的祖业?”
“住口,不要说了,不要往下说。”王爷状似疯狂一般上前抱住王妃,捂住她的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明知道我很小就喜欢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时太妃常让你进宫来陪我玩,我们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你竟然说我对你的感情有假,兰惜情,你太没良心了。”
“良心?在我的墨胤被害成瞎子时,我就知道,良心一文钱也不值,王爷,别怪我不爱你,你这个人,太过计较,太过虚伪,你不坦诚,是你纵容那些人将墨胤害成现在的模样的,
我告诉你,终究有一点,你会后悔你现在所作的一切的,我累了,你走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承认自己是吴王妃,我会在这个屋里设佛堂,为我的墨胤祈福,你再也不要进来了。”说宁,王妃就淡然地走出正屋,向后堂走去。
王爷呆怔在屋里,痴痴地看着王妃从屋里消失的背影,良久,唇边又勾起一抹讥讽来,兰惜情,你当我真在乎你不是处子么?我在意的是你对我不坦诚,墨胤明明就不是我的儿子,你为了让我疼他宠他,一直在骗我,若不是那年做下的亲子实验,我还被你瞒在鼓里呢。
从王妃屋里出来,王爷就往书房赶去,半路上遇到萧侧妃,王爷看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就径直往前走,萧侧妃急急地赶上前去道:“王爷,您身上有伤,就不要再操劳公事了,妾身给你炖了点补品,您多少喝一点吧。”
“滚开!”王爷冷喝道。
萧侧妃身子一颤,让开了一些,却还是跟上道:“妾身知道王爷您心里难受,这二十年如珠似宝的宠着墨胤那孩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地看待,可兰惜情却不领情不说,还拿当年的事来要胁王爷,这样的母子,当真狼心狗肺……”
“啪!”王爷一巴掌抡向喋喋不休的萧侧妃,萧侧妃被打得跌在地上,捂着脸委屈地唤道:“王爷为何就是看不到妾身的心意呢?王爷把一颗心挖出来捧给兰惜情,可惜她只当那是狗屎啊,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妾身对王爷一往情深,从来都没改变过,为何王爷就感觉不到呢?”
“因为你连狗屎都不如,若不是看在墨泽的份上,你当年做下那么多事,我早就杀了你,滚开,不要再让本王看见。”王爷心情烦燥地大步走开。
等王爷走远,萧侧妃唇边露出一丝苦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看穿那贱人的灵魂来的,”
“母妃,您伤着了没有?”萧侧妃正要起来时,上官姨娘突然出现,上前来扶她起来。
萧侧妃目光凌厉地射向上官姨娘:“你一直在这里?”
“没有,奴婢只是路过,正好看见母妃您摔倒了。”上官姨娘脸色坦然地说道。
“你听见了什么?”萧侧妃怒道。
“奴婢什么也没听见,母妃起来吧,天寒地冻的,您身子原就不好,奴婢炖邮红枣枸杞薏米粥,收湿去寒的,您喝一碗吧。”
一晃蓝梓汐就搬出来一个月了,再过几天就是年关,这一个月里,蓝梓汐忙得不亦乐乎,先是在后院子里搭暖屋,培育蘑菇和返季菜蔬,先前接了宫里的单子,可不能因为搬出了吴王府就不继续了,冷墨胤的钱虽不少,但没有营生就会坐吃山空呢。
因着和吴王府闹僵,她的药油和香囊没法子再在吴王府的药店里推广,蓝梓汐干脆用最近赚的钱开了个药店,专买夏氏药油,价格还是定得很高,最重要的是饥饿销售,一次只制几十瓶出来,供给少数人用,没抢到订单的,要等到下一批次做出来才行,这样反而有物以稀为贵的妙处。
那些原本只想要一瓶的,因着能抢得到,反而多要了几瓶,好在亲友面前炫耀,倒成了送礼的好物件儿,蓝梓汐又开发出了老人和孩子专用的药油,药店里的品种虽不多,但好在利润高,倒也赢余不少。
冷墨胤最近很忙,常早出晚归的,蓝梓汐也不知道他在忙些啥,不过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事业要做,离开了吴王府,他反而放开了手脚,更加自在地,专注自己的事业了。
转眼到了年关,蓝梓汐和紫晴还有雪慧和翠芹几个高兴地打年货,剪窗花贴福字,三进的院子比起吴王府来虽然小了许多,可胜在大家都齐心和睦,少勾心斗角,过得自在安然。
冷墨胤搬出去没几天,上官花颜就包袱款款地来了,还要了一间西厢房住着,离冷墨胤夫妻很近。
风傲柳那天来过一趟吴王府后,就打点行装要启程回风月国了,他是风月的太子,不可能一直逗留在大周的,许多祭祀活动必须他参加。
倒是留下了风傲天,这天是小年夜,心怡听说冷墨胤搬出来后,就闹着要到墨胤家过小年,蓝梓汐也没法子,只得亲自弄了几个菜,在屋里待候公主大驾。
心怡是在宫里吃完中午饭后再来的,谁知她才一到,外头青鸢就双眼发亮地报道:“风月国五王子殿下拜访二爷二奶奶。”
紫晴听了就拿手指戳她的脑门:“你个小花痴,五殿下也不是一次两次来了,每次你都闪桃花眼。”
青鸢羞道:“你说什么呢,人家哪里……花痴了,人家不是看……公主在么。”后面是附在紫晴的耳边小声说道,大眼里闪着的全是八卦。
紫晴噗嗤一笑道:“小心公主治你,叫你乱嚼舌根。”
青鸢吐吐舌头,一溜烟儿出去了,边走边道:“我去叫月季姐姐来,呀,真想比比,月季姐姐和五殿下站在一起,究竟会是谁更美呢?”
“肯定是二奶奶最美。”紫晴笑道。
“那是,咱们二奶奶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要不,几位殿下来,也不会只看二奶奶,眼里容不下别人了。”青鸢也笑道。
“这话也不怕二爷听到,小心些。”
“二爷才不介意了呢,前儿二奶奶还打趣二爷吃醋,你们猜二爷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要是二奶奶没有几个追求者,怎么能证明他自己的魅力呢,让那些人羡慕嫉妒恨去吧。”
正说着话,正堂里公主在哇哇叫:“怎么还不开饭啊,本宫饿死了。”
“再等一会子吧,傲天说要来的,来了一起开饭。”蓝梓汐笑着劝道。
“这什么要等那个人,他们风月国国没年夜饭吃吗?没见过蹭饭蹭到大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