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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数家珍一般。
连冷墨泽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太子道:“这些菜臣也着实没吃过,不知殿下怎么都能叫出名来,还能说出做法,殿下的博学还真让臣弟由衷敬佩。”
太子听了便看向蓝梓汐,目光温柔缱绻,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他工作一天疲累地回到家,她就从厨房里将热腾腾的饭菜端桌,虚寒问暖,为他盛汤夹菜,轻言细语,温柔贤惠得让他满心的疲惫全都消散……
“如果有个人,一直默默地温柔相待,全身心的付出对你好,那么,她说的每一句话,她做过的每一道菜,还有她的喜好,她的避忌,你都会记得很牢,就像是刻在心里一样,既便是时空转换,变了容颜,你还是能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点点滴滴……”太子专注地看着蓝梓汐道。
冷墨泽不由得也抬眸看了眼蓝梓汐,总觉得太子的话怪怪的,按说蓝梓汐是夏家的庶女,打小就深居夏府后院,而太子居宫中,与她这个小小的庶女实在难以有交集才是,为何听太子的口气,好像他们曾是一对深爱过的恋人一般。
“太子,莫要总神神叨叨的,吃饭。”皇上瞪了太子一眼道。
太后心疼蓝梓汐自己忙了半天,却一直站着没吃饭:“梓汐,你也坐下吧,都是一家子,莫讲那些个虚头巴脑的礼仪,一起吃。”
太子听了忙盛了碗汤放在蓝梓汐的面前,又夹了几样蓝梓汐平素爱吃的菜放在她的碗里:“嗯,吃吧,一起吃才开心。”
蓝梓汐感觉自己都快要暴炸了,太子若再表演下去,她估计自己会不顾一切甩袖走人了。
看蓝梓汐黑着一张俏脸,太子又道:“你……不会口味变了吧,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吃这些的。”
皇上终于忍不住了,一拍筷子道:“太子,梓汐是你的弟媳,你不要太造次了,要让墨胤知道非要跟你打一场不可,到时朕可不会帮你。”
太子竟然眼圈儿泛红,伤感地看着皇上道:“父皇,您知道儿子一直有心结……”
“朕只知道梓汐是墨胤的心肝,你的心结关朕什么事?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朕不给你体面。”皇上截口道。
太子这才垂眸默默吃饭,蓝梓汐心中大惊,为何太子一点也不避讳地说这些在别人看来很奇怪的事?穿越或是投胎没喝孟婆汤,这在别人听来,都是惊世骇俗的,皇上怎么一点也不奇怪呢。也许,太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皇上交过心吧。
“皇伯父,您吃这个,口味重,尝一点就好,不要吃得太多。”蓝梓汐夹了块红烧排骨在皇上碗里,转了话题道:“其实墨胤也很喜欢吃这个,原本他也要跟侄媳一起进宫来看望皇祖母的,只是他中毒了,正在休养呢。”蓝梓汐边说边睃一旁的太子,想知道他听到这一点后是什么表情。
皇上果然愕然道;“墨胤好好儿的,怎么会中毒?”
“是啊,藿香散,放在两种东西里才合成一味药,相公却服了十多年,那毒性早就侵入了骨髓,皇伯父,您听说过藿香散吗?”蓝梓汐问道。
皇上更加莫明道;“藿香倒是听说过,藿香散……太子,你懂医,你听说过吗?”
太子正夹了块红烧排骨在嘴里优雅地吃着,听了这话慢条斯里地吐了骨头道:“儿子倒也听说过,好像是儿子的师父曾经研制的一味制幻类的药物,咦,墨胤会中了藿香散的毒?师父应该能查探出来才是,怎么没给他解药医治呢?”
蓝梓汐没想到太子表现得如此淡定,从他的眼睛和神太里看不出半点慌乱和心虚来,倒是冷墨泽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眼皮都不敢抬地里头吃饭。
蓝梓汐就讥诮道:“大哥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可是病了?”
冷墨泽听得一怔,手中的筷子都差一点掉在了桌上,哑声道:“辣,太辣了,平日很少吃这么辣的菜,不过,还真是很好吃,弟妹果然是出得厅堂,入得了厨房啊。”
哼,辣的,怎么不见皇上和太子出汗,就你一个人出,明明就是心虚吧,蓝梓汐也不揭穿他,难得的对太子开口:“听皇祖母说,殿下医术很高明,不知殿下可制得出藿香散的解药?”
太子淡淡抬眸,幽黑的鹰眸含笑看着她道:“说起来,藿香散我也是见过的,要制解药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解药中的几味配药实在难寻,我若是专心医术,倒也可以游走天下,为墨胤找齐所有的配药,可惜,父皇年纪也大了,不能太过操劳,国务繁忙,脱不开身啊。”
蓝梓汐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要提条件才肯拿出解药么?这种人,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了要胁,想她去求他,好达到他那无耻的目的。
就算他肯给解药,冷墨胤也未必肯吃,若让冷墨胤知道自己是从他这里得到的解药,只怕会更难受,他那性子,是宁死也不愿意向太子低头的,再说了,谁知道他提供的是解药,还是另外一种毒药?蓝梓汐对太子的人品实在是太不放心了。
“既然太子殿下太过繁忙,不若请你将方子写出来,吴王府派人去找齐配药就是。”你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明明不想提供解药,更不想研制,偏偏还要说这一大堆子漂亮话来,岂能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就戳穿你,既然你说能研制,我就想法子让你动手,当着皇上的面,看你怎么推脱。
太子没想到她会如此认真,淡淡一笑道:“写出方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解药我还没研制出来,只是在脑海里有个大概罢了,得边制边验证才行。四妹妹既然想要,那我就写给你就是。”
蓝梓汐听得怔了怔,他果然比起冷墨泽来要高端得多,方子还不由得他来写,是否有用还是个五五之数,或许他只在方子里添添减减些配药,制出来的解药都难以有功效,他的方子,还不如不要的好。
淡淡一笑,蓝梓汐道:“那行,还请殿下赐臣妇方子吧,臣妇感激不尽。”她一声臣妇让太子的脸都黑沉下来,鹰眸锐利地射向蓝梓汐,她就非要在他跟前用这种自称么?
她不知道,他情愿意自己骗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她如今已是他人妇的事实么?为什么就要这么残忍,让他吃着她做的家常菜,却不能像丈夫一样的站在她身后……
“太子,方子就莫写了,你可以召集御医院的御医一起去寻找配药,尽快研制出解药来治好墨胤才是,不然,今年你就不用去沅州了,就呆在京城里好了。”皇上似乎也知道太子的奸滑,正色地吩咐道。
皇上下的令便是圣旨,太子无而地苦笑一声道:“儿臣遵命。”
蓝梓汐听了忙向皇旁行礼致谢,又道:“还要多谢皇伯父,准许墨胤去沅州大营,这两天父王也总算答应了,就看大哥何时起程。”
皇上听了斜了冷墨泽一眼道:“墨胤要去随时都可以去,只是墨泽啊,这些日子好些个二品大员在朝堂上喊冤,求朕严惩华郡王府纵火一案的凶手,若现在就让你去沅州,朕也没法子去堵那些官员的口,你还是老实在呆在京城,纵火案没查清之前,哪儿也不能去。”
冷墨泽听得一怔,他最近也是被纵火案弄得焦头烂额,巴不得早些离了京,躲上一阵子,等事态平息了再回来不可,谁知,竟然不能走。
皇上一直就知道这事,虽然狠骂过他几回,但也从没有下过令禁止他离京,这蓝梓汐好好儿的,干嘛在皇上面前提纵火的事,不是存心让皇上罚他么?
蓝梓汐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那些解药什么的,其实都是为了这个结果来埋伏笔,皇上的话虽然是随口而出的,倒他是皇帝,随便的一句话就是圣旨,就是口谕,还是当面下的,任谁也没那个胆子违抗。
冷墨泽不能去大营,那他在营里经营的人脉就暂时难以发挥到最大的作用,没有冷墨泽在从中作梗,冷墨胤在军营里才更安全踏实。
用过饭,皇上抹完嘴后问蓝梓汐:“今日你让太后多进了一占饭食,着实有功,你说说,想让朕如何赏你?”
蓝梓汐一听就来了兴致,笑道:“金银珠宝什么的,侄媳最近收得多,再多添几件就没什么意思了,皇伯父不若赏侄媳一个恩典,以后皇宫里吃的磨菇都由侄媳供给好不好,侄媳可以赚点私房钱啊,哪天墨胤不要侄媳了,侄媳也能自立。”
太后一听一巴掌拍向她的额头:“你胡说些什么,墨胤就是不要他自个了,也舍不得不要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贪财就贪财,干嘛要说那些浑帐话儿。”
蓝梓汐捂着额头嘟嚷:“皇祖母,下回别打头啦,会打傻的,原本就不灵泛来着。”
皇上听得哈哈大笑,打趣道:“难得你今天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傻的。不过,这大冬天的有蘑菇么?”
“怎么没有,您方才还喝了蘑菇汤呢。”蓝梓汐不满道。
“那行,以后内务府的蘑菇就由着你供给,朕可告诉你,皇宫这么大,宫里的人可不少,若是你短了宫里的用度,朕可是要照规矩罚你哦。”皇上笑道。
从宫里出来,冷墨泽无精打彩地骑马回到吴王府,一个人在书房里关着门喝闷酒,萧侧妃听说后,就让月季和品如一起端了醒酒汤送到前院书房里去。
敲了半晌里面才有人开门,月季和品如一道走了进去,就见冷墨泽喝得醉熏熏的,月季忙让品如去打水给冷墨泽洗脸,自己刚端了醒酒汤上前。
冷墨泽心情正是郁闷之时,蒙胧间,见一妙龄女踩着婀娜的步子浅笑妩媚地向他走了,他微眯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待那女子走近,一伸手便将她揽进了怀里,大手就往月季的胸前摸去。
月季吓了一跳,大力挣扎着,不一会子,品如打了水出来,就见世子爷抱着月季一顿乱摸乱啃,顿时羞红了脸,正要悄悄退出去时,月季柔声哄冷墨泽道;“爷,奴婢侍候爷先洗把脸吧,一会子奴婢好生服侍您就是,您……您别太猴急了啊。”
冷墨泽见他不反抗了,心头一喜,搂着她又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笑道:“爷也知道你动情了,小妮子总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要,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