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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不是太监么?”蓝梓汐冲口而出道,太监要讨什么老婆。
“你……”男子脸都气红了,鼓着粉丽如霞的腮帮子半晌才道:“太监就不能成亲吗?谁规定的?”
好吧,没人规定,只是这是常识好吧。面对他,蓝梓汐有种无力感:“走吧,我送你回宫。”
“不走,我要娶老婆。”男子甩开蓝梓汐的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要娶老婆也得回家娶呀,这里又没老婆。”他孩子气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笑,蓝梓汐无奈道。
“老婆就在这里,就是她不肯嫁给我。”男子挺俏的鼻子轻轻耸动着,大眼里满是委屈和难过。
“在这里?在哪啊?”蓝梓汐莫明其妙地四处寻找。
“就是你啊,你嫌弃我是瞎的,嫌我是残疾,所以不肯嫁给我。”男子语气轻轻的,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幽怨。
“喂,你胡说些什么呀,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得你呢。”蓝梓汐在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成亲之前029米 竟然是他,阴谋显出
“我胡说?吴王府下聘的是夏家四姑娘,可送来的庚贴却换了人,你看我是瞎的,就不肯嫁,不是嫌弃我,又是什么?”男子猛地站起来,逼近蓝梓汐一步道。
“呃,你是吴王府的二公子?你……你不是太监?”男子的话有如晴天炸雷,蓝梓汐半晌还是懵着的。
“你要不要现在就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太监?”男子将蓝梓汐往怀里一揽,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暖昧的在她耳边说道。
鼻间传来淡淡的青草香味,宽厚温暖的胸堂,好熟悉的怀抱,没来由的,蓝梓汐感觉一阵慌乱,心怦怦直跳,
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谁知如此一来,却让男子身子一僵,蓝梓汐感觉到他某个地方变化,立时大窘,脸红如霞。
“现在还说我是太监么?”男子的声音沙哑而魅惑,姿势暖昧而强势,哪里还见半点忧伤可怜之态。
“你……放开我。”蓝梓汐奋力想要推开他,虽然他俊美无俦,虽然他身残堪怜,可蓝梓汐嫁给赵宇飞十年,熟悉了他的体味,不习惯别的男人碰触,就算他背叛了她,可有的感觉是浸入骨髓了的,岂能那么容易消融。
男子感觉到她的抗拒,浓秀的双眉微蹙,骤然松开怀抱,一掌将她推开道:“还说不是嫌弃我?不肯嫁给我这个瞎子?”
感觉到自己可能伤了他的自尊,蓝梓汐叹口气道:“我没有嫌弃你,你是王府公子,我只是个奴生的庶女,你不嫌弃我就好。”
“那为何要换了庚贴?”
“我只能说,不是我换的。”原来李氏将庚贴换了,只是不知被送去吴王府的是夏云姻还是夏云娥。
“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男子闻言灿然一笑,眉眼间蓄着暖暖的阳光,笑容如绽放的雪莲,清幽绝艳,明媚动人。
头一回看到如此明艳温暖的笑容,拒绝的词眼怎么也说不出口,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不嫁给这个男人,自己还是会被逼嫁给别人,与其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还不如眼前这个,至少,他还秀色可餐嘛。
见她久久不言,男子变得紧张起来,按在蓝梓汐肩上的手微微轻颤,深遂的凤眸紧紧盯着蓝梓汐,如一个等待大人宣判的孩子。
蓝梓汐的心瞬间柔软,抬起手,轻抚他紧蹙的秀眉,笑道:“我若不嫁你,你会取庚贴上的人么?”
“别人没你笨,我才不要。”男子一脸理所当然道。
“喂,我哪里笨了?”蓝梓汐怒道。
“不笨连衣服被偷了都不知道?”男子精准地捏住蓝梓汐的鼻子道。
呃,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偷了?想到他身上也有淡淡的青草体香,蓝梓汐疑惑地上下打量男子,又立即否认,不可能嘛,他是瞎子呢,走个路没人牵都会摔,怎么可能会爬上房梁,还那么精准地救走自己。
一垂眸,发现自己还穿着中衣,顿时大窘,刚才只顾着看戏,忘了要找套外衣穿上了,这下子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是在找这个么?”男子似乎发现她的窘态,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衣包来。
蓝梓汐打开一看,顿时大喜,里面竟然是自己的那两套外衣,这样出去时就好解释得多了,接过衣服,她羞郝道:“你……你先转过去。”实在不习惯当着男人的面穿衣服。
“你在害羞什么?忘了我是瞎的吗?”男子轻笑出声,清澈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戏谑之色。
蓝梓汐真怀疑他的瞎是装的,从他举止言行来看,哪里象是瞎的嘛,穿好衣服,蓝梓汐忍不住问:“那个……衣服怎么在你这里?”
“说你笨还不承认,以后别人家几声妹妹的一叫你,你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男子又捏住蓝梓汐的鼻子道。
蓝梓汐知道他说的是夏云娥,从整件事的过程来看,若没有夏云娥的帮助,夏云姻一个人根本就做不来,他说得没错,自己差点忘了夏云娥也是姓夏的,当初可没少欺负蓝梓汐。
“你可知道我的庚贴被换成谁的了?”
“夏云娥!”果然是她,怪不得夏云娥也要参与陷害自己,吴王与王妃都是见过自己的,又明着提出要聘自己,突然换了人,吴王府定然不会甘休,但如果自己是个品行不端,名声狼藉的人呢?
吴王府保不定就会退而求其次,将错就错,认下夏云娥这个儿媳了,可笑夏云姻只怕还蒙在鼓里,以为李氏交给吴王府的庚贴是她的,所以才在夏云初面前止高气扬,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加害自己。
蓝梓汐冷笑一声,这次回去,可还有场大戏看,那些害了自己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边想边往前走,衣袖被人牵住,“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走么?”男子可怜巴巴地揪着她,一副要被遗弃了的样子。
蓝梓汐只是习惯边思考边走动罢了,蓝梓汐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薄薄的粗茧,正好将她的手裹在中央,一股久违的安心油然而生。
蓝梓汐鼻间一酸,认真地看着男子,今天若非是他,自己就只能以自残来自救了,而且结局哪有现在这般如意?
他是吴王公子,手中肯定有一些力量,他是如何相帮自己的蓝梓汐并不知道,但不过才见一次面,他就有心维护她,这份心意让蓝梓汐感动。
“我们一起走吧,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你也送我么?”男子温顺地任蓝梓汐牵着,只是白玉般的双颊染上可疑的晕红,蓝梓汐故意歪头睃他,刚才还把自己揽入怀里的人,如今牵个手都害羞,真是太可爱了。
“你在看什么?”视乎感觉到蓝梓汐的打量,男子偏过头去,嗡声嗡气地问。
成亲之前030米 伤痕累累,心痛无比
“没什么,只是看见一只油焖大虾,好可爱。”蓝梓汐顿觉心情大好,笑着逗他。
“大虾?在哪?”男子愕然地侧耳倾听,随即脸色更窘,俊脸粉丽娇艳如怒放的映山红。
蓝梓汐哈哈大笑,男子羞恼成怒,甩开她的手就往前走,却一脚绊在石头上,蓝梓汐心一紧,扑过去扯住他,看他捂住脚,忙要掀了他的衣摆查看。
“喂,你……你这女人,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啊。”男子不住的往后退,想要避开蓝梓汐。
“有什么关系嘛,你不是说要娶我做老婆的么?给老婆看看有什么关系”蓝梓汐存心逗他。
他突然就不动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眼波流动间,竟似有星光跳跃。
蓝梓汐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是笑着掀开他的裤管,一看之下,笑容凝住:那条腿上,青青紫紫,阡陌交错的全是伤痕,深的浅的,旧的新的,有的伤口很深,结痂好后,红肉仍是翻卷着……早已找不到刚碰在哪里了,因为,伤痕太多。
究竟要摔多少次,碰撞多少回,才会在一条小腿上留下如此多的伤口?那全身呢,不是有更多数不清的伤痕么?
蓝梓汐的心象被人用东西砸中一般,骤然剧痛,颤抖着向那道道伤痕抚去。
男子身子一滞,似是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忙向后退,双手慌乱的抚平裤管,转身就逃,神情狼狈又急切。
如此俊美无俦到几乎完美的男子,又世出皇室贵族,骨子里是何等的高傲自强,蓝梓汐可以想象得到,偏偏老天不公,让他失去双眼,让他成为残疾。
以他的性子,肯定最不愿意别人怜悯和同情,所以,倔强地暗自练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象个正常人,可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要练到行走自如,举止如常,要付出多少代价?
蓝梓汐一把从身后拽住他的手,泪眼婆娑,声音哽噎道:“你……你别跑,我牵着你,让我牵着你走好不好?”
她不想问,一个王府公子身边为何会没有随从相侍,却让他一个人成年累月积伤成这样,她也不想问,这些伤为何没有好好医治,让疤痕如此丑陋难堪?有的伤口明明就是陈积下来,伤上加伤,为何王爷王妃会任他一伤再伤?
她问不出口,怕问的是他的心伤,她只想说,她要牵着他,不让他再伤。
冷墨胤身子一僵,她的话象支箭一样正中他的软肋,又象股清泉滑过他曾经干涸僵硬心田,他从不让人看他的伤,从不让人窥探他的秘密,不让人了解他行动的艰难。
那是他的禁地,不许人碰触的孤岛,她的手,纤细而瘦弱,揪住他的手臂,其实他只需轻轻一抖,就能甩开。
偏偏就这点他瞧不上眼的力道却象根细弦一样绊住了他的心,让他手臂僵木,连抬一下都觉得乏力,一滴泪静静地滴在他的手背,温热而湿润,她哭了?
关在屋里时,她走投无路,宁愿自残自伤也没有哭,现在竟然哭了。是因为看见自己的伤了么?
又是一滴,两滴,三滴,冷墨胤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打湿了,僵硬的心瞬间柔软,急急地抬起手来,抚摸她泪眼,声音干涩地说道:“傻瓜,哭什么,又不疼。”
“怎么会不疼,那么多……那么多条伤口,你……”蓝梓汐哽声说不下去,他才是傻子呢,她突然明白,刚才救自己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