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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余王妃厉声骂道:“狗仗人势的狗奴才竟敢对哀家不敬,给哀家滚一边去”
李准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清晰的印着小巧的掌印,左脸立时肿了起来,眼中射出阴冷,脸微微狰狞了一下,抬手轻捂着被打的左脸,阴笑道:“娘娘说的没错,奴才确实是奴才,可奴才是奉王爷的旨,请娘娘去静心养病,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话音刚落,余王妃暴怒的再次扬起玉手,抽向李准。
李准眼中戾色爆闪,不仅没躲,脸反而向前迎去,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刚响起,李准的身子一趔趄,一下子扑在了余王妃身上,袖内握紧的右拳随着前倾狠狠的捣在余王妃腹部,紧接着身躯如泰山压顶一般将余王妃压倒在地,嘴里惊慌地叫道:“奴才失礼,奴才有罪,奴才马上搀扶娘娘起来。”
李准上半身摇晃着刚撑起,又好像气力不稳砸了下去,这一次一双大袖内握紧的拳头借着趴下的瞬间,再次狠狠的捣在余王妃腹部和胸部。
李准微眯着眼瞧着眼前脸色煞白如纸,小脸痛苦至极的扭曲着,已快疼晕过去的余王妃,低声狰狞道:“jian货,给脸不要脸”撑起身子,这一回没有再次砸下去,装出一副惊慌之色,忙爬起身来,轻抽着自己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陈烨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沉声道:“好了,快将余氏搀扶回去吧。”
“是”李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随即轻抽了一下嘴角,抬手捂着左脸:“你们两个,过来将娘娘搀扶起来。”
两名徐娘半老,体态丰腴的后宫管事忙快步过来,搀扶起小脸煞白如雪,疼的说不出话来的余王妃快步向后宫行去。
李准轻轻抽*动了一下嘴角,贱婢,竟敢打我,咱家会让你知晓什么叫生不如死迈步刚要走。
“李准。”
“奴才在。”
陈烨招招手,李准急忙快步上了台阶,满面堆笑的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陈烨玩味的瞧着李准微微肿起的左脸,微笑低声道:“不要太过分。”
“奴才明白。”李准嘿嘿一笑,快步下了台阶,追向与其说被搀扶着不如说被拖行的余王妃。
陈烨淡淡的瞧着大坪上跪伏的鸦雀无声的管事、长随和奉御们,沉声道:“从今儿起,景王府会与以往不同了,昔日的阴霾沉闷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因为景王府新的女主人来了。”
李小翠娇躯一颤,羞慌得看着陈烨,低声颤抖道:“哥,别、我,”
陈烨扭头微笑看着小翠,黑瞋瞋的双眸内全是柔情,伸手拉住小翠紧张发凉的小手。大坪上沉默了片刻,突然响起雷鸣般的喊声:“奴才们(奴婢们)叩见李王妃娘娘。”
李小翠娇躯轻微颤抖着,美眸惊羞慌乱的瞧着跪伏叩头的景王府管事、长随和奉御们,失神了片刻,求助的瞧向陈烨。陈烨微笑点点头。
小翠瞧着陈烨那双涌动柔情的双眸,美目内的惊羞慌乱慢慢消退了,又望向大坪,轻轻深吸了一口气,清脆的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奴才(奴婢)谢娘娘。”
陈烨开心的笑了,大声道:“这酒喝到这会儿,才算喝出味道来,这就叫双喜临门还是那句话,开怀畅饮,不醉不散”大坪上谢恩之声再起,随之气氛又开始热闹起来。
陈烨扭头冲小翠笑着眨了眨眼,小翠的俏脸如玫瑰绽放娇艳四射,唇角流露着开心羞喜的笑意,瞧了一眼陈烨,又急忙微垂下头,但被陈烨握着的小手却悄悄用力紧紧地反握住陈烨的手。
“香巧(丽娘)拜见王妃娘娘。”
小翠娇躯一颤,急忙扭头瞧去,羞笑道:“好啊,连你们两个臭丫头也敢取笑我。”
蹲身纳福的丽娘笑道:“取笑娘娘,奴婢可万万不敢有这样的胆子,要是惹恼了王爷,怕是奴婢也要被王爷打发去浣衣房了。”
陈烨瞧着笑靥如花的丽娘,嘴角浮起淡淡的玩味的笑意,丽娘的心微微一颤,瞧着陈烨嘴角绽起的那抹笑意,精致小脸上妩媚开心的笑容隐隐有些僵滞了。
香巧兴奋开心的刚要张嘴,陈烨低声笑道:“好了,开心的话和悄悄话都先留着,等咱们回寝宫慢慢说,现在咱们先吃饱肚子,这样才能有力气好好‘说话’。”
小翠三女闻言立时俏脸红艳如火,小翠羞臊的急忙挣脱陈烨的手,上前挽住香巧和丽娘:“咱们吃酒去,不听这疯癫的人说疯话。”
陈烨愕然道:“疯话?我那可是肺腑之言哎,别走啊,你们这还没吃饭呢,就忙着打厨子”快步追进了殿门。。。。。
独门独院的浣衣房的门被李准暴力踹开,空旷的院内挂着十几条相互交叉的晾衣裳的麻绳,麻绳上挂满了刚漂洗出来的曳衫、比甲和长裙。
院子中央摆放着四五个大木盆,木盆旁堆满了要洗的衣物,四五名年过四旬,坐在木凳上,浆洗衣裳的中年仆妇都吃惊的抬头望向院门,瞧见是李准,惊得急忙跪伏在地:“奴婢叩见李总管。”
李准阴沉着脸,说道:“将最里面那间放杂物的屋子打开。”
一名仆妇头急忙站起身,便手忙脚乱的解着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铜钥匙,边向院子最里面的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走去。
李准扭头阴冷的瞧着被两名管事架着的,这一路上又在他暗暗授意下,又被两名管事用手肘不断袭击软肋、胸脯,被折磨虐待的有气无力的余王妃,冷哼了一声:“提溜过来。”两名管事急忙架着余王妃跟随李准走向最里面那间屋子。
跪伏在地的四名仆妇悄悄抬眼偷瞟,身子都是一僵,眼睛瞪大到极限,全是惊怖不敢置信之色。天、天啊怎么可能,这、这不是王妃娘娘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仆妇头慌乱的捅开破旧屋门上的铜锁,将门推开,一股子浓浓的仿若氨水般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将探头向里张望的李准险些没顶个跟头,呛得使劲打着喷嚏,鼻涕眼泪全都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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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味道?”李准急忙掏出袖里的白丝巾捂着鼻子,急忙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嚷道。
仆妇头脸色涨得如同酱茄子一般,急忙翻身跪倒,使劲抽着自己嘴巴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洗衣的这些老妈子都上了岁数,这上了岁数,尿就勤。茅厕离的又远,再加上这帮老妈子借这个由头偷奸耍滑,因此去一趟茅厕要半刻钟才回来。奴婢也是怕耽误了活,瞧着这间原来堆放杂物的屋子没啥用场,就、就私自做主,让她们,”
李准恶心得险些没将刚才吃进去的酒菜都吐出来,但一双眼却闪烁着阴狠的寒光,含糊不清的问道:“这帮老妈子没在里面大手吧?”
仆妇头急忙道:“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这毕竟的浣衣房,要弄得臭烘烘的,尚衣殿的陈管事还不早将奴婢赶出王府了。李总管,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也是糊涂,奴婢这就亲自将里面打扫干净,再将搬出去的杂物再,”
李准阴险得意的一笑:“不必打扫了,味道不错,正合咱家的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提溜进去。”
两名管事急忙架着余王妃走进屋内,将余王妃使劲一推,就慌不迭的退了出来。那名仆妇头也是一脸惊怖不敢置信,下意识的望向屋内,惊得险些没叫出声,急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李准瞧向仆妇头,呲牙阴险的笑道:“你他娘的瞧到鬼了,吓成这副德行。”
屋内传出余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李准得意的一笑,转身正要走。
屋内传出余王妃凄厉愤怒的尖叫声:“李准你这个狗奴才,哀家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李准猛地转过身,阴森的狞笑道:“精气神还挺足嘛。”玩味的瞧向那两名管事。
“奴婢明白“两名徐娘半老,姿色犹存的管事嘴角绽起狰狞的笑意,撸了撸袖子,迈步要走进屋内。
“等等。”
李准瞧着两名满脸谄媚不解之色的管事,微笑道:“不许碰脸,还有脱了衣裙。”
“李总管,您就瞧好吧。”两名管事狞笑着进入屋内。屋内响起余王妃惊怒的喊声:“两个狗奴才,你们要干什么?不许过来,滚出去放肆我杀了你们。。。。。”
在声嘶力竭的尖叫怒骂声中,余王妃身上那身尚衣监御贡的白底青花对襟无袖比甲和纹绣着白底喜鹊梅花图案的杭丝长裙被扔了出来,紧接着苏州针工局、巾帽局御贡的淡黄绣白胖梳辫娃娃的肚兜兜和雪白锦丝亵裤以及精致小巧的墨绿宫鞋也扔了出来。
随着衣裳、宫鞋地扔出,屋内余王妃的尖叫怒骂瞬间变作惊叫:“你们要干什么?啊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短短数秒,惊叫声突然变作凄厉至极的惨叫哀号声。
站在屋外的李准瞧着地上散乱的衣裳、宫鞋,耳中听着余王妃惨叫哀嚎,脸上全是变态的得意笑意。突然,抬眼瞧向跪在一旁,脸无人色的仆妇头,微笑道:“还跪着做什么,过来将衣裙都捡起来,可要好好浆洗干净,但有一丝毁损,咱家就要了你的命”
“奴、奴婢明白。”仆妇头慌不迭的跪爬过去,手忙脚乱的捡捧着地上的衣裙、宫鞋。
“还有去煮些鸡蛋来。”
仆妇头眼中闪过惊怖之色,急忙道:“是,奴婢这就去煮。”
李准瞧了一眼仓皇如逃命一般捧着衣裙去煮鸡蛋的仆妇头,呲牙一笑,笑眯眯的边用小指掏着耳朵,边喃喃道:“到底不愧是心黑手毒的女人,竟能忍受这么许久,寻常那些宫女这时早已苦苦哀求了。”话音刚落,屋内传出余王妃凄厉的哭喊哀求声。
李准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了,嘴里开始哼哼起了陈烨交给他的京剧:“。。。。。。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滴血飞溅石榴裙。。。。。。,”
哼了几句,李准摇着头,赞叹道:“到底是主子编的曲子,这曲调唱起来真是让咱家气血澎湃,心中也涌起一股为国杀敌的豪气。”眼神微眯,瞧着屋内被两名管事掐拧的满地打滚哀求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