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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
“那本官问你,那真正的账簿在哪里?”
“景王殿下已将罪证和全部贪墨官员的脏银都送进了宫里,交给了皇上。”
“交给了皇上?真是一派胡言,若是当真全交给了皇上,为何皇上不下旨彻查,捉拿这些国之蛀虫?”
“我看不是本官糊涂,而是你们愚不可及,这近万贪墨官员大多都是各部、各有司衙门肥缺要差,我想请问诸公,你们想让我大明朝廷在一夜间瘫痪吗?你们这不是在抓贪官墨吏,而是在毁大明天下”
“那、那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朝廷若不肃清纲纪,长此下去,我大明才真的国将不国”
“贪官自然要抓,但绝不能这么个抓法,这就是景王殿下为什么要当着他们的面烧了账簿的缘故。”
“就、就算如此,那景王也不能将抄没脏银都交到大内内库,而是应该交给朝廷,由户部核查作为调拨赈济天下灾民的赈银,将这些贪墨的民脂民膏再还给我大明百姓”
“哼交到户部?那近万贪墨官员中又有多少是户部官员?你就不怕这些辛苦抄没的脏银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他们上下其手,层层盘剥,又有多少赈银能真正落到百姓手里?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吧?这些龌龊卑鄙的贪墨勾当,你我皆知,并深恶痛绝,我想请问诸公,景王将脏银运进内库,由皇上亲自监督,将银子用到该用之处,这么做又有何错?还有你们知晓为了这次补清官员欠俸,景王殿下是如何对皇上说的吗?”
“殿下是、是如何说的?”
“殿下说,京城数万官员欠俸数月,不仅毫无怨言,依旧恪尽臣职,勤劳王事,心忧我大明天下。儿臣看着这些贪墨罪证,真是五内俱焚,父皇,咱大明天下决不能肥了那些饕餮民血民脂,眼里心里无国无君的贪官污吏,委屈亏待那些为我大明江山殚精竭虑无怨无私的清官正臣们。儿臣恳请父皇,用这些脏银先赈济这些为我大明勤劳王事,忠心报国的臣子们吧。他们实在是太苦了”
话音刚落,那些原本愤怒要跪谏宫门的国子监、翰林院、都察院、六科廊等言官清流们已放声大哭起来。
呼啦啦全都跪倒在地,哭喊道:“臣糊涂愚昧啊”
第三百五十九章 拼命
“我真是该死景王殿下如此宅心仁厚,想着我等这些臣子,可我等却要去弹劾殿下,我们还算是人吗?”
“我现在才明白,为何今日皇上会如此震怒,是因为景王殿下如此善待我等,可我等还眼瞎耳聋跑去宫门、内阁弹劾咱们的恩人,咱们真是愚不可及,实在是该死啊皇上,臣错了臣该死啊”言官清流们顿足捶胸,满脸悔恨,哭得凄惨无比。
“景王仁德君子,待我等天高地厚,咱们铸下这等万世蒙羞的大错,悔之晚矣。诸公,各位大人们,咱们都去景王府门前叩头,向殿下请罪”呼啦啦,官员们都站起身来,一路跌跌撞撞哭嚎着奔向景王府。
情势急转直下,原本要去宫门跪谏,抱着慷慨赴死之心的言官清流们,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跑去景王府门前谢罪的消息,真如海啸翻滚席卷,瞬间将无眠之夜的京城再次搅闹的仿若庙会一般。
上至内阁六部大臣,下至市井贩夫走卒,都瞪着一双睡意皆无,亮的惊人的眼珠子,瞠目结舌的注视着京城这幕既诡异又啼笑皆非的闹剧。
京城上演的这一幕幕闹剧,早已远离京城急赶往鹿野镇的的陈烨丝毫不知,他此刻也没心情去听闻这些闹剧。
挑开车帘,瞧着黑漆的夜色,陈烨阴沉着脸,微皱着眉头,脑子里在不断的盘算着如何最大限度的收拾楚王朱英佥。
不能杀你,不代表我会轻巧放过你,朱英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陈烨眼眸内爆闪出强烈的杀意,俊秀的脸上浮动淡淡的狰狞。。。。。。
官洲府,鹿野镇,巨鹿叶家分号,昔日叶仁宣夫妇如今是分号掌柜陈永年夫妇的卧房内,红木牙床的丝幔被暴力掀起,一具白花花曼妙的躯体被踹下了床。
紧接着楚王朱英佥精赤着身子,满脸暴戾的从床上跳下来,抬腿使劲踹了几脚地上的曼妙尸体,暴怒的吼道:“这鹿野镇是他娘的什么鬼地方,连个*子都不让本王尽兴”
房门轻启,楚王府内府太监总管徐全低眉顺目,满脸赔笑走了进来,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嘿嘿低笑道:“主子神勇”
朱英佥恶狠狠的瞪着徐全:“神勇个屁这鹿野镇是什么鬼地方,连个*子都不禁玩”
徐全赔笑没说话,瞧着地上的尸,心里暗叹了口气,这可是今天弄死的第三个*子了,主子今儿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朱英佥气呼呼的甩着两只皮包骨头的胳膊,来到靠窗的红木方桌旁的靠背椅子坐下,眼中暴戾之色再起,狰狞的问道:“就你这老东西一个人进来,这么说今儿又是空手而归了?”
徐全躬身陪笑道:“主子见谅,周泰也是尽了心了,怎奈这鹿野镇是个荒僻小地方,稍微齐整的女人都没有,总不能让主子玩那些丑八怪吧,您说,奴才说的是这个理不是。”
朱英佥抓起红木方桌上的青瓷花瓶,使足了劲扔向徐全,徐全身子一闪,花瓶落在地上摔成粉碎,瞧着地上密布的碎茬子,徐全陪笑道:“看来一会儿,只能是老奴背主子上床了。”
朱英佥喘着粗气,瘦的清晰可见根根肋骨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因暴怒又飘又高,颇有成为阉割歌手的潜质:“折损了本王好些护卫,到现在也没给本王抓到李庄那些贱民,屠不着那帮子贱民,本王已忍了一口气,打那混蛋去给本王抓两个玩乐的女人,他竟然三天连他娘的一根毛都没给本王带来,周泰那杂碎是想本王零剐了他吗?”
徐全忙苦着脸陪笑道:“主子,不是周泰不尽心,是实在真没有看着可心的女子,周泰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怎敢以次充好糊弄主子。”
朱英佥狰狞的说道:“本王再等他这一晚,要是今晚还不能给本王抓来女人,本王就亲自出马,我就不信了,将鹿野镇掀过来,就不能再找出几个可心意的女人出来,哼”
徐全一直陪笑的脸一变,露出惊慌之色,躬身施礼道:“主子万万不可鲁莽,您还是听老奴的劝吧,这不是在咱自己的藩国,您要是公然在鹿野镇大肆抓捕女人,您离开藩地的消息就必然泄露出去,万一被厂卫密报回京,皇上震怒,主子,咱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朱英佥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咱们在鹿野镇所做的这一切就真的瞒过了官洲锦衣卫所?”
徐全脸色又是一变,一双老眼闪烁,惊恐的瞧着朱英佥:“主子,真要如此,这鹿野镇咱们不能呆了,还是早早离去吧。”
朱英佥满不在乎的一笑,道:“放心吧老狗,皇上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处置我的。咱们这位统御九州万方的圣明天子心里只关心两件事,一是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修成仙体,长生不老。二就是这大明天下有没有人敢起不臣之心,觊觎他老人家的皇座。只要你沾不上这两件事,他老人家才懒得管你呢。更何况本王是天潢贵胄,太祖嫡系子孙,就是将这个荒僻的小镇全都屠了,充其量也不过斥责本王几句而已。”
徐全被朱英佥这番话险些吓瘫了,苦笑道:“主子,您可万万不能这么想啊,听奴才一句劝,鹿野镇虽地处荒僻,但它却是大明重要的药材集散地,商贾云集,咱们要是在这里当真闹出什么事来,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天下,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专盯着咱们的清流言官们弹劾您的奏本也会像雪片一般在皇上的御案上堆积如山,到那时面对满朝激愤,皇上就是想保你,恐怕都,主子,您可万万要三思,不能鲁莽造次啊”
朱英佥的脸色也是一变,心里头得意的劲头被徐全这么一说,立时被压了下去,不满的瞪向徐全,咆哮道:“要想让本王安分,你这老狗还有周泰那杂碎为什么不赶快去给本王抓女人去”
徐全苦笑道:“主子,不是奴才们不尽心,奴才们是日夜探寻,这鹿野镇除了逍遥阁,是真没有能让主子看得上眼的良家女子。”
“胡扯不要以为本王不知晓你们在糊弄本王,站在几条破街上傻不拉叽瞧,就他娘的算日夜探寻了,好女人能在大街上吗?为什么不上他们家里去找”朱英佥咆哮道。
徐全欲哭无泪瞧着朱英佥,叹了口气,哀求道:“主子,咱们何必非在鹿野镇这么耗着,既然银子已经得了,还是回去吧。回到湖广,您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奴才都能给您找来,奴才拍胸脯向您保证,您要多少,奴才给您弄回多少。”
朱英佥冷哼了一声:“回去?陈烨那狗杂碎杀了本王的人,赔些银子就想了账,你当本王是打劫的盗匪吗?本王一定要活剐了那杂碎”
朱英佥站起身来,俊秀青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还有,本王不信弄到的这几百万两银子,是那杂碎全部的身家。狡兔三窟,他一定还有银子的,不连锅端了,本王就是回去了,也会日夜惦念的。”
朱英佥撇了一下嘴,鄙夷的打量了一下徐全:“拍胸脯保证,你他娘的有胸脯吗?哼”迈步向门口走去。
“主子,您这是?”徐全惊慌地嚷道。
朱英佥冷冷道:“放心,本王只是在府内走走”
“那也要披件衣裳,晚上当心别受了凉。”
“这大热的天,受的哪门子凉,本王不穿”朱英佥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卧房门口的四名楚王府护卫忙翻身跪倒。
朱英佥站在两盏绘着人物图案的大红宫灯下,一张苍白灰青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瞧上去,不仅没掩盖住苍白灰青的脸色,反而给人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本王要去看看自己的银子,将关在药库内的*子再弄一个来,带到后面的祠堂。”
朱英佥话音刚落,突然抬腿踹向刚站起身来的一名护卫,笑骂道:“娘的,你们他娘的跟本王有仇啊,这两天那些抓来的*子让你们就弄死了大半,本王要是没女人尽兴,我就拧下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