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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刀不满的翻了一下眼珠子,低声道:“娘的,俺还以为这下轮到俺出风头了,没想到俺这真正杀人越货干过山贼的人竟然和你们比起来像个傻子,我说虎崽子你们当真都是安善良民?”
王三扑哧低笑道:“虎哥不是。俺是。”金虎微笑道:“老三的话没说错,俺当年跟着孙立干过不少杀人灭口的勾当,杀的人不见得比刀哥少。”
郑三刀恍然,钦佩的瞧着金虎,低声问道:“那主人不会也是?”
金虎摇头,瞧着陈烨的背影。眼中全是崇拜仰慕之色,低声道:“刀哥猜错了,陈爷的胆量才华和他对兄弟们的真情实意,俺金虎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俺从心里尊敬他,但他的身上没有血腥气,杀人他是第一次干。”
郑三刀和王三都吃惊的瞧着金虎,王三低声问道:“虎哥,你能闻到人身上的血腥气?”
金虎微笑道:“这没什么,老三等你手里沾了人的血腥,你就能闻到别人身上的血腥气,这就好比猎户和狼,狼很少袭击猎户,大多都是远远的避开,因为狼就是嗅到了猎户身上的血腥,知道他很危险。”
王三信服的点点头,喃喃道?:“怪不得巨鹿山上的黑瞎子见到俺就跑,原来是闻到俺身上的血腥气了。”
陈晔一行人出了药行街拐上横街,踩着没了小腿的泥水,前行了百十米,来到药行街后面的与之平行的专卖杂货的街道。
往日街道两侧摆满的卖各种杂货的地摊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因为暴民和这场暴雨早就没了踪影。
陈烨透过雨幕瞧着右侧的小商铺和民居,也都上板关业,家家闭户。
足足两盏茶的功夫,陈烨一行人才淌着没过小腿的泥汤来到石记药行的后墙前。
望着两米多高的青砖高墙,秦十六道:“先生,就在此等候,我和三刀兄弟他们进去切了石广元的头。”
陈样摇头道:“我必须进去。”
秦十六苦笑了一下,沉声道:“三刀兄弟你们将裤带解下。”
郑三刀三人都急忙解下了裤带。一手提溜着裤子,一手将裤带递给秦十六,秦十六将裤带扭结在一起缠在右臂上,沉声道:“送我上去。
王三和金虎双手掌心向上叠在一起,蹲下了身子,被雨水浸湿的裤子缓缓滑落,大半个屁股露了出来。
郑三刀扑哧笑了起来:“我说你俩是男人吗?一个穿着个红裤衩,一个穿着花裤衩,还他娘的是小碎花。王三你不会是把相好的裤衩穿在身上了吧?”王三脸色涨的通红。羞恼的瞪向笑的前仰后合的郑三刀。
陈样回头看着郑三刀,郑三刀急忙憋住笑声,手里提溜着裤子,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
陈晔淡淡道:“三刀,过去帮忙。”
郑三刀立时傻了眼,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主人,有他们两个就足够了,俺”陈烨面无表情的看着郑三刀。
郑三刀的话越来越虚,苦笑道:“俺去,俺去还不成吗。”磨蹭着走了过去,蹲着马步,慢慢伸手叠在王三的手上,没成想湿漉漉的裤子竟刺溜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王三和金虎都愣了一下,扑哧笑出了声。秦十六笑着摇摇头,纵身而起。黄麻草鞋一点三人托着的手。借着三双手的托力,纵身跳上青砖高墙,将缠绕在右臂的裤带放下。
陈烨抓着裤带,郑三刀三人托着陈排,秦十六两膀微较力轻松的将陈烨拽了上去,紧接着又依次将郑三刀三人拽了上来。秦十六将裤带依次还给三人。
几人蹲在墙头透过雨幕四下瞧着。秦十六低声道:“这好像是花园。”陈烨点点头,纵身跳了下去。秦十六等人也纵身跳下。
郑三刀边系着裤袋,边低声恐吓道:“你们两个要是敢说出刚才的事,我劈了你们!”
王三和金虎都低着头笑着连连点头,系裤带的手笑的直哆嗦。郑三刀悻悻的瞪了他们一眼。
几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这里果然是石府花园,花园内的月季芳药被暴雨摧残的花瓣散落了一地混合在泥浆中不是被雨线溅打得上下翻滚。靠近陈烨等人不远的几颗沙果树上网结出的青果也被雨水冲刷了一地,在泥浆水中翻滚起伏着。
陈晔等人沿着高出一些的青石小径,小心翼翼的趟着泥水来到花园拱门前,两扇黑漆拱门关闭着,秦十六耳朵贴着拱门停了片刻,轻轻用手一推,两扇拱门竟然分开了。
陈晔等人都是一愣,门竟然没有上锁。秦十六闪身进入拱门,蹲在地上,四下瞧了片刻。挥了一下手,陈烨等人快步进了拱门。
陈样等人网迈步进来,蹲在地上的秦十六脚尖点地,已如捕食的猎豹蹿了出去,无声的来到拱门不远处的门房,躲在窗户前听了片刻,伸出食指捅破早已浸湿的窗纸,凑目向里瞧去,片刻,回身招了一下手。陈烨等人快步过来。
秦十六狐疑的低声说道:“房里没人,照理说不安该,下这么大雨。门房内住的应该是石府的花匠,他不在屋里,到哪去了?”
陈样扭头瞧了一眼关闭的拱门,低声道:“没人正好,咱们已进入后宅,一切小心,不要被人现。伤及无辜。”郑三刀三人都点点 头。秦十六眼中则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机。
陈样等人蹑足潜踪沿着青石板道上了滴水长廊穿过假山造景 秦十六越走眼中的疑色越浓,突然停住脚步。低声道:“先生,有些不对头。”
陈样警愕的望着四周,低声问道:“怎么了?”
秦十六微眯着眼望着前面不远处气派不凡飞檐突兀的石府正厅,低声道:“咱们穿房过屋,经过了两进院落,一丝动
金虎也点头。脸上满是疑惑道:“金虎曾随孙立来过石府内宅。咱们经过的两进院落和那个。独门小院是药行伙计和三名药柜的住处 人数足有数十人,可是刚才咱们经过时却是冷冷清清没有丝毫的响动,我也曾桶破窗纸瞧了瞧,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回来时,瞧到石记药行已经关门上板,照理说伙计们和三名药柜都应该在家,陈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都搬走了?”
陈样疑惑的摇摇头,低声道:“不会,虽然镇外闹暴民,石广元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弃了药行逃走,再说就算逃了,以他阴毒的心性,也不可能带着所以的伙计仆人婢女逃走。金虎、三刀你们过去瞧瞧。”
郑三刀和金虎如离弦的箭急飞奔到叶府正厅,两人散开,一左一右靠在红木圆柱后,金虎闪身一个箭步来到门前。靠在红木门墙侧头贴在雕花门上听了片刻,里面没有一丝动静,试探着用手轻推了一下门。厅门出轻微的咯吱声开了一个二尺的缝隙,里面依旧静悄悄,金虎嘴角绽起一抹狰狞,身如狸猫从缝隙钻了进去。
片刻,打开厅门,招了招手。郑三刀也快步进了正厅大堂,陈烨等人进入正厅,厅内果然空无一人。
陈晔打量着正厅,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沉声道:“你们觉没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秦十六狐疑的点点头:“好像有些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
陈样指着正厅内的紫檀橱架:“虽然厅里的家具一应俱全,但是你们现没有,柜子上是空的,四周墙壁上原本应该挂有字画,如今只剩下悬挂后的痕迹,还有两门之间和书案后应该有屏风,如今什么都没
。
金虎走到紫檀橱架前,点头道:“陈烨说的没错,橱架上到处都是曾摆放过古玩玉器的痕迹。”秦十六道:“厅内值钱的玩意都拿走了,难道说石广元当真带着手下的伙计逃了?”
陈晔沉吟了片刻,冷笑道:“去石广元卧房瞧瞧。”几人出了正厅沿着青石板道向右侧行去,郑三刀瞧着在暴雨中低头折腰的成片大簇芍药花以及周围剪裁的齐整布局雅致的其他花草和十几棵果树,吧嗒嘴道:“这家伙还真有钱,竟然在自己卧房门前又弄了个小花园。”
话音网落前面不远处独门小院内传来说话的声音,秦十六一摆手,几人急忙蹲伏在芍药花丛内。
小院门口晃动着一把油伞,一名伙计撑着伞,伞下还有一名年轻女子衣着打扮看起来是一名婢女。婢女右肩椅着一个竹篮,篮内放着几个青皮还没成熟的石榴。
“慧儿姐,别忙着回去,咱们再聊会儿天吧。”油伞轻轻抬起,露出伙计眉清目秀透着青涩的脸。
“少奶奶吩咐,摘了石榴就马上回去,少奶奶还等着吃呢。”婢女慧儿说道。
“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说外面下这么大雨,你就说雨大不好摒,少奶奶人好会体谅的。你看看都让雨打湿了。”
伙计伸手轻轻掉拂着慧儿肩头的雨水。被雨水小碎花细布小褂紧紧锢在慧儿丰满的娇躯上,里面的绣着花草的般兜兜隐约可见。
伙计咽了一口唾沫。接着掸拂慧儿肩头之际,手一滑,结结实实的在翘挺的大馒头上捏了一把。
慧儿惊叫了一声,胖乎乎的小脸红霞拂面,使劲捶打了伙计一拳:“要死了,黑狗,你再敢这般不老实我就告诉少奶奶。”
伙计扑通跪在泥水中,油伞歪到一边,瓢泼大雨将慧儿浇了个湿透。慧儿惊羞得急忙抱住肩膀,尖叫道:“臭黑狗你给我滚起来,你想浇死我。”
伙计仰着头,脸上全是雨水。哽咽道:“慧儿姐我想你。”
“你、你先起来,我快让雨浇死了,死黑狗你还不给我撑着伞!”慧儿叫道。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让雨浇死我的了!”
躲在芳药丛内的郑三刀扑哧急忙捂住嘴。金虎和王三不满的瞪向他。郑三刀低声笑道:“这小子的脸皮跟俺有一比,俺跟你俩打赌,这小子今日八成能占上便宜。”王三鄙夷的瞧着郑三刀,金虎也不信的摇摇头。
“我、我答应你了。”慧儿被浇的直打哆嗦,哭出了声:“还不快滚起来给我撑着伞,我要浇死了!”
伙计黑狗噌的站起身来,瞧着慧儿胖乎乎羞红的小脸,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突然一把抱住慧儿,将慧儿抱了起来,向小院飞奔而去,油伞扔在了泥水里。
“臭黑狗、死黑狗,快放我下来。”院内响起慧儿惊羞得大叫声。秦十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