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这男子双眼极其灵活,进入营帐后便将注意力放在打量帐内布景的事上,袁耀自是担心泄漏海王军的任何讯息出去,不由得出声喝止男子无止尽地打量动作。
被袁耀一阵大吼,男子并未动怒,而是拱手朝海全作了个揖,口气温和地说道:“参见海王爷。”
见男子只对自己作揖而并非行跪拜之礼,海全冷笑一声,开口问道:“你有何事,吵着要见本王?难不成辰王兵败,派你来做使者?”
男子岂会听不出海全话中的讥讽?只是他却丝毫没有动怒,面色依旧平和地回道:“小人知道楚王妃的下落,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想知道?”
此言一出,袁耀的眉头再次皱起,一双虎目紧盯着面前的男子,似是想知道他此言的真假。直到此刻,袁耀不开始怀疑面前男子的真实份。以辰王对楚王妃的态度,想必这世上除去楚王,便属辰王最不愿楚王妃的行踪暴露在海王军的面前。既如此,辰王又岂会派人前来将此事告知海王?只怕这其中还有他们所不知的秘密吧。
而自己能够想到的事,王爷定也早已想到了,只是不知王爷接下来会如何行事。
思及此,袁耀不由得转目看了看海全的神色。
只是海全却是面如常色,并未因为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而泄漏心中的绪。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中,始终散发着极淡地光芒,似是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男子也并未在意袁耀的神色,那双暗藏精明的眸子,始终是盯着海全,注意着海全的一举一动。
只是,等了半晌,海全依旧是沉默不语,男子原本得意的心渐渐转化为忐忑不安,双眼目光微微闪烁了下,随即率先开口问道:“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楚王妃可是楚王此生挚,相信王爷也明白,一个楚王妃可抵千军万马,让楚王成为马前走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西楚各地战乱不断,各方势力又是势均力敌,您与德夕帝均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而楚王却只是替玉乾帝卖命。奈何玉乾帝时运不济,竟被人围杀在京郊附近,让楚王成了无主之人。此时,若是能够拉拢楚王,对王爷而言可是如虎添翼之举。王爷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盘算与计较?”
见男子沉不住气先开口,海全眼中浮上一层精睿之气,缓缓开口,“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是谁的人?辰王心系楚王妃,若你是辰王的人,是绝对不会专程派人前来朝城将消息告知本王。除非,你不是辰王的人。或者说,你与辰王有深仇大恨,想以楚王妃打击辰王。”
听到海全在提到江沐辰时尽是以‘辰王’称呼,男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脸上却扬着笑容,“海王爷果真是观察入微。不错,小人的确不是皇上的人。只是,不管小人是谁的人,小人带来的这个消息,却是极其准确的。相信这个消息,对于王爷而言,也是极其珍贵有用的。”
“若本王不需要呢?”看着面前嚣张的男子,海全平淡地开口。
看到海王竟是这样的反应,男子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怔,脸色有些讪讪地开口,“王爷是精明之人,岂会不知捉到楚王妃意味着什么?怎会不需要?还是说王爷不相信小人再来的消息?”
“哈哈哈……”殊不知,男子的话刚说完,海全便笑出了声。
原本儒雅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张狂不可一世的笑容,让男子立即收起了原先的狂妄,竟有些害怕眼前的海王,只觉此人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股寒气瞬间从男子的脚底升起,直达心肺挥之不去。
“你倒是说对了。你若是不说出自己背后之人,本王岂能信你?万一这一切皆是江沐辰想引本王上钩的圈,本王若是轻信了你的话,那置本王后这么多兄弟于何地?你若是不愿说,本王自是不会勉强,只不过,你只怕是无法用双脚走出这营帐了。”
‘哐当’一声,海全的话刚结束,袁耀已从腰间抽出了佩剑。
只听那剑嗡嗡作响,似是对即将杀人见血极其的兴奋。
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脸上再无嚣张之色,原本直的腰杆,此时也弯曲了下来,只差跪地求饶了。
不等海王再次开口,男子自动便将自己的份给全部招了,“王爷,小人是曲炎曲尚书的心腹。前几我们大小姐触怒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惩罚了大小姐,我们大人便派小人前来将楚王妃的消息告知王爷。”
“一派胡言,曲炎一个户部尚书,他岂会知晓楚王妃的行踪?更何况,曲炎早已投靠辰王,岂会因为辰王惩罚了自家女儿而怀恨在心?本将看你就是个骗子,想引我们海王军入圈。”见男子的话漏洞百出,袁耀恼羞成怒,手中的长剑已是朝着男子的心口刺过去。
“将军饶命啊。”男子见那剑尖已经刺破了自己厚实的秋衣,立即下跪求饶,忙不迭地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此事也是我们大人不小心从皇上与宁锋侍卫口中听到的。据说京城城郊有一处山谷,玉乾帝带着皇后太后便躲在那山谷中,只是前不久竟被人杀死了。赶去的城防军却发现疑似楚王妃的马车离开了山谷,似乎是朝着北面而去。王爷、将军,小人知道的可全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不要杀了小人,小人不过是代曲大人传话而已啊……”
袁耀收回剑,将剑收入剑鞘中,随即对守在男子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侍卫立即拎起男子的衣襟,押着他出了营帐。
“王爷,您看这个消息可靠吗?既然楚王妃躲在山谷中,为何小怡不早将此消息告知我们?现在小怡也失去了踪迹,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营帐内只剩下海全与自己,袁耀这才开口询问海全的意见。
见袁耀说到点子上,海全心中所有的迷惑尽数解开,只见他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小怡是恬儿安插在皇后边的眼线,如今与我们断了联系,只能说明她已经被人秘密处置了。至于她为何过了这么久才给我们传递出一个消息,只怕是她的份早已被人发现,从而被人严密地监视了起来。她能够最后一次传递出消息,恐怕也是敌人故意引我们上钩。却不想,越儿好大喜功,连脑子也不动一动,就这样上了敌人的当,将自己送进了敌人早已布置好的圈中。只怕此事与齐靖元也脱不了干系。或者,齐靖元早已与楚飞扬江沐辰中的其中一人联手。只是,让本王最不解的,是小怡那发出的第二道消息到底想向我们说明什么。”
尤其从那道烟雾的颜色可知,这件事是极其重要极其隐晦的,否则小怡不会选择最能引人注意的橘红色烟雾。
听完海全的分析,袁耀心头大骇,想不到这里面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心中不由得怀疑起方才那名男子,万一这又是一个圈,他们是进行反间计还是不理会?
海全心中所思量的与袁耀相同,只见海全神色凝重,沉吟思索片刻,这才对袁耀下命,“立即通知驻扎在北方的军营,让他们派人在北方探查,定要查出个真伪。如今那山谷中的人被齐靖元杀光,只怕知道真相的只有楚王妃一人。或者这个真相就在楚王妃的上。若真是楚王妃,不必回禀本王直接动手,不管花多少代价,也要将她生擒到手。至于方才那人,你亲自动手,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咱们绝对要在楚飞扬察觉到此事之前动手。不过,若此事是事实,只怕楚飞扬安置在北方的五十万人马不动也得动了,这对我们而言却是一个契机。到时候,江沐辰定也会插上一脚,楚飞扬以一敌二定会元气大伤。”
“是。”袁耀沉声回道,正要转离开,却见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那侍卫手中拿着一封信函,见到海全立即下跪行礼。
“何事?”此时的海全已恢复成往冷静的模样。
“回王爷,方才京城城郊送来了海郡王的亲笔信,请王爷过目。”侍卫立即将手中的信函交给袁耀,随即悄声退出了营帐。
“王爷。”袁耀将信函转交给海王,生怕海全还有事吩咐,则暂时停下脚步候在营帐内并没有立即离去。
海全接过信函,撕开取出里面的信件细细地看了一遍……
‘砰’!
却不想,海全看完信竟是满面怒容,一拳头砸在面前的书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王爷,难道京城发生了事?难不成海王府?”袁耀吓了一跳,但见海全双目中皆是冷寒之色,心中不由得大骇,只能小心地揣测着信中的事。
“沉溪这个孩子,怎么能这般莽撞?他竟答应与越儿互换人质,他疯了吗?”说到最后,海全的声音无法抑制地高昂了起来,眼中尽是怒意。
听到这个消息,袁耀脸上亦是浮现震惊,心头更是惊起惊涛骇浪,这海郡王与世子关系素来恶劣,怎会答应这样的条件?难不成真是疯了?如今世子已经落入齐靖元的手中成了人质,海郡王非但没有寻思着如何替王爷分忧,在这紧张的时刻竟还忙中添乱,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气愤。
“王爷,可是齐靖元迫郡王这般做的?毕竟,您疼郡王一事,这天下鲜少有人不知啊。”袁耀并未看到信件的内容,只能慢慢地猜测着。 “哼,此事,是越儿向齐靖元提议的。”殊不知,海全竟抛出这句话来。
随即,海全将信件递给袁耀细看,自己则是略显疲倦地坐回椅子上,眉宇间皆是疲态,想来两个儿子将兄弟之间的矛盾闹到天下人甚至是敌过之人的面前,让海全觉得心疲惫。
袁耀心中依旧不信,见海全递过信件,忙不迭地接了过来,摊开那薄薄的信纸仔细地阅读了上面的每一个字,只觉心头不住打颤。
看完信,袁耀背后里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不管是提出这样荒唐条件的海越还是答应这个条件的海郡王,这两人当真是疯了。
过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言辞干巴巴地为海越进行苍白的辩解,“王爷,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会不会不是世子的意思?说不定是齐靖元为了让我们关心则乱故意用这般说辞,不但能让您乱了阵脚,更能够加重世子与郡王之间的矛盾。只是,郡王实在是太过鲁莽了,这样的大事,他岂能一人应下?他可曾想过王爷的立场与为难?”
虽上次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