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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
一个女子能够弹出带有沙场气势的曲子,只怕是在座的其他闺秀们都没有这样的本事吧!而偏偏云千梦这位云相府的嫡长女却嫁给了权势滔天的楚王,这其中到底藏了怎样的猫腻,当真是耐人寻味。
闻言,云千梦浅笑以对,楚飞扬则是轻抿热茶,把战场交给自己的王妃,并未插手此事。
倒是辰王在听完海王的话后,眼底的火焰瞬间熄灭,铺天盖地的冰霜席卷而来,冷然地盯着海全,冷笑道:“王爷当初可是盛赞楚王妃那一曲《潇湘水云》!本王记得,海王当时听完曲子,可是十分怀念当年驰骋沙场的一切!可惜海王双腿受伤,不能再骑马杀敌!只不过,海郡王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海王的谆谆教诲,想必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明显向着云千梦的说辞,却无人敢反驳。
而江沐辰的话中,则是极其隐晦地点出了海全的野心。毕竟,如今海沉溪的手中还握着去年与北齐一战后剩下的几万大军,这样的情况比之云千梦的曲子来,可是危险严峻的多,想必以江昊天的精明定也能听出话中的意思。
语毕,江沐辰看向楚飞扬,却见对方半敛着眼眸,那微微泛着笑意的眼底顿时让江沐辰心头大怒,不由得暗骂楚飞扬的无动于衷,海全已是欺负到云千梦的头上,楚飞扬竟还装聋作哑的只顾喝茶。
而曲景清在听完辰王的话后,那藏在桌布下的双手则是用力地绞动着手中的帕子,眼中的得意渐渐退出,换上嫉妒与气愤。
吴沁沁自是感受到曲景清情绪的变化,心头一声冷笑,却是装模作样地低声安慰着她,“曲小姐这是怎么了?辰王只不过是替楚王妃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她的话不说则已,一说便见曲景清那勉强维持着浅笑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目光含着指责地看向辰王。
吴沁沁亦不是傻子,自然是看清楚了她眼底神色的转变,心中一阵开心,便安心地坐在席间不再开口。只要让曲景清对辰王产生恨意,继而产生不嫁给辰王的心思,其他的事情便与她无关,她可不愿看着样样都不如自己的曲景清嫁入辰王府成为侧妃,而自己却委屈的只能是一个元夫人,将来见了曲景清或许还要行礼,这样的差距是吴沁沁所不能接受的。
“呵呵,辰王真是太看得起本郡王了!要说这西楚武将第一人,还是当属老楚王,然后是楚王!我父王若真有辰王说的这般厉害,当年就不会被弄坏了双腿!”海沉溪目光一扫江昊天含笑的表情,则是谦虚地开口,为海王挡掉了辰王的故意陷害,却又把楚飞扬和楚南山拉扯进了这个是非圈。
底下坐着的宾客们均是噤声不开口,纷纷感受到上面几人之间暗藏的波涛汹涌,只不过,掀起这阵口舌之争的,却是那端坐在席间、面色淡然的楚王妃。
夏侯安儿听着海沉溪的话,细致的眉头渐渐轻蹙了起来,隐隐带着怒意的明眸瞬间射向这个不安好心的海郡王,心头暗恼不能出言反驳海沉溪对楚家的抹黑。
海沉溪是何等敏锐的人,自然感受到夏侯安儿那带有怒意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夏侯安儿,见她瞪了自己一眼后便冷冰冰地转开了眼,海沉溪铺满浅笑的眼底则是划过一丝冰冷。
“多谢海郡王的盛赞!相信爷爷听到你的夸赞,亦会开心不已!这人啊,上了年纪,就有些像小孩儿,最是喜欢听见那些夸赞他的话!否则每天闲在王府中,也是无所事事!”楚飞扬爽朗一笑,清啸笑声瞬间传入众人的耳中。
但出乎众人意料,他竟是大大方方地接下了海沉溪对楚家的赞美之词,不似往日那般把这样可能使楚家遭受别顶之灾的言辞拒之门外。
此言一出,辰王目光微微一顿,转而淡扫楚飞扬一眼,心中已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一个已经没有爵位,闲在家中的老头能够掀起怎样的风波?而楚飞扬只怕也在告诉众人,楚南山急流勇退,并不贪念这些权钱地位。相较于楚南山,如今仍旧握着几万人马不肯交给朝廷的海王府,则就显得居心叵测了。
好个楚飞扬,看似落了下风,实则占尽了优势。尤其在江昊天这个储君的面前,亦是暂时打消了江昊天对楚家的疑虑和戒心。
云千梦扬起脸来,明眸眼底闪烁盈盈笑意,与楚飞扬深情相视,两人凝视片刻,这才在辰王再次有意的破坏下转开了眼。
辰王盯着深情凝视的两人,心头的火焰顿时窜上眼底,故意在这个时候开口,“本王倒是觉得老楚王现如今依旧是心系朝政,否则岂会在楚王与王妃遇袭时闯入大殿呢?这普天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不会被皇上责罚的,也唯有老楚王一人!”
辰王此言,则是提醒众人,楚南山深受先祖帝器重,手中握有常人超有的权势,只怕这个权势比之玉乾帝,也不见少。
“王爷这就误会了!”殊不知,楚飞扬在洞悉了江沐辰的挑拨离间后,却是心平气和地辩解,“这只不过是爷爷爱孙心切!一如元德太妃,不也为了王爷抗旨了吗?这亲情岂是权势所能左右的?”
一句话,便在江沐辰的身上印下了不孝之名,楚飞扬则是细品茶水,欣赏着江沐辰泛着寒气的脸色,心情豁然开朗。
“父王,船已经准备就绪,还是请太子和几位王爷上船吧!”此时,海越浅笑着开口。
今日本就是海越之子满周岁的喜宴,可因为海越并未踏足朝堂,因此方才众人之间的闲聊,他也不便插嘴。加上前一次海睿满月酒时他并未出席酒宴,对于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在事后听说了一些,却并未亲眼所言,亦是不能随意的插口,一时间,倒显得海越极其格格不入,却偏偏是今日小寿星的亲身父亲,让海越如今显得十分的尴尬和被动。
海王自然也是注意到海越的境况,便笑着打断辰王与楚王之间的斗嘴,儒雅道:“老臣这王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湖上泛舟,还请太子莫要嫌弃!”
听到这对父子的谈话,云千梦心中微微诧异,随即又明白了过来,想必上次宴会后玉乾帝的耳中定是听到些风言风语,便派了江昊天这个太子前来查看究竟。而海王为显并无二心,则也顺着江昊天的心意,让他登船游玩。
“何必这般麻烦!想起那次海恬的陷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幸而你没有事!”听到又要登船,曲妃卿第一个撅了下嘴,满眼的不愿意,更是有些紧张地把云千梦周身看了一遍,见没有留下病根,这才放下一颗心。想来也是自己当时太过胆小,不但帮不了梦儿,反倒累得她落水了!
“我没事!”云千梦舒雅一笑,当时自己那一跳并不亏,不但护住了表姐,还反将了海恬一军,两全其美。
“海王请!”江昊天拿出太子的气度,爽落地站起身,领着众人往随意园外走去。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觉,这太子的身边竟没有带任何禁卫军,全程均是由楚飞扬和江沐辰护在一旁。
可见玉乾帝当真是揣摩人心的高手,这几方势力争斗不下,受益的还是玉乾帝,他便放心的把太子交给这几人,想来这些人自是不会让江昊天在自己的手中出事。
“咦,今日并未见到端王与韩侍郎啊!”众人随之站起身,曲妃卿看着已经尽数走出随意园的男宾们,有些不解地开口。
第二百六十四章
闻言,云千梦环顾一周,的确没有看到韩少勉的身影,一时间倒是笑了。端王向来不参与朝中几派系之间的争斗,今日这样的宴会,以往不会参加,今日自然也不会参加。
至于上一次端王府晚宴,也不过是为了替韩少勉铺路。但当时端王却几乎宴请了朝中所有派系之人,聪明的没有得罪任何一方。
“参加了并非什么好事,不参加也并非是坏事!”随着众人缓缓往湖边走去,云千梦一面欣赏着海王府自然天成的秀丽风光,一面隐晦地回答着曲妃卿的问题。
“这倒也是!看来,端王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几乎没有得罪任何人,就连……”说到这里,曲妃卿四下看了看,见身旁没有多余的外人,这才接着开口,“就连皇上与太后,也不曾对他表示过不满!”
往日里,太后常常召见曲妃卿,她自然是知道这些派系中,最然太后与玉乾帝放心的,便是端王。
“是啊!”而云千梦则是双目含笑地淡淡回了一句,能让所有人这般没有戒心,端王做得的确很好,甚至比楚南山还要让玉乾帝放心。不过,相较于手握兵权的楚南山,端王的确没有威胁玉乾帝皇位的资本。
“曲小姐,按理说,你可是辅国公府的长女,那能够并排与楚王妃走在一起的人,应当是你!可如今,这样的位置,竟被你那堂妹霸占了!”吴沁沁与曲景清走在距离云千梦等人一丈远的后面,见云千梦、曲妃卿以及夏侯安儿三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模样,吴沁沁十分不爽,眼角余光略带着不屑的瞟了身旁曲景清一眼,话中含着浓浓地讽刺道。
曲景清岂会不知吴沁沁的心思,不就是想挑拨自己前去羞辱云千梦和曲妃卿吗?可是现在楚飞扬和曲长卿均走在前面,自己不怕惹怒云千梦曲妃卿,可万一让楚飞扬等人知晓,想起上次曲长卿命人把自己与母亲丢出辅国公府的事情,曲景清顿时面带寒气的开口,“元夫人又不是不知,我爹爹与曲侯爷并非一母所生!”
剩下的话,曲景清并未多说,毕竟这是曲家的事情,没必要让吴沁沁这个外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吴沁沁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只见她一手轻轻抚着圆圆的肚皮,缓缓开口,“话虽如此,你又岂会知道那位曲小姐是真心与楚王妃相处?若真心相处,楚王妃尚在闺阁中时,怎不见辅国公府上门关心照拂?若不是楚王妃得到老楚王的宠爱,想必今日也不会有人搭理她吧!曲小姐,你可莫要忘了,楚王手握重权,能够与楚王妃攀上好交情,即便那曲妃卿已经是十七的年华,可依旧能够攀上一门好亲事!哦,对了,曲小姐可是比曲妃卿还要大上一些,这……”
吴沁沁的话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