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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玄之立即冲到辰王的面前,双目紧紧揪着辰王,身子却是挡在辰王的面前,不让他再靠近阁楼,身上的怒气更是无所收敛的释放了出来!
“相爷,王爷是奉旨搜查各府,还请相爷见谅!”宁锋见江沐辰抿唇不答云玄之的话,惟恐场面再度尴尬,立即开口解释!
“哦?奉旨搜查?可本相方才路过其他府邸时,并未见侍卫进小姐夫人们的院落!不知辰王这是唱的哪一出,居然不顾云小姐的闺誉如此的莽撞!即便王爷在不满意当年先皇的决定,却也不能如此的迁怒于人吧!这样,岂不显得太没有风度了?”这时,由远至近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众人看去,只见楚飞扬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少了平日的笑脸,那些侍卫只觉今日的楚相竟比辰王还要冰冷,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更是自他踏进绮罗园起便源源不断的从体内释放了出来!
被这两人同时夹击,辰王却是面不改色,随即开口:“楚相与云相今日不是被皇上留宿宫中吗?”
“哼,若本相没有回相府,怕是辰王真要把相府给翻个底朝天了!”云玄之冷哼一声,随即讥讽出声!只是心中却是惧怕不已,云千梦现如今身价大涨,他自然是不能让这个女儿受了委屈!
况且,辰王本就是害得云千梦被世人耻笑的罪魁祸首,云玄之便更没有好脸色了!
而此时的楚飞扬却并未再开口,而是来到花园中的树下,双手抱胸的靠在树干上,面如冰湖表面的盯着辰王!
“挞挞……”这时,方才的太医退出房内,提着衣摆抛下阶梯来到辰王的面前,先是对辰王微徵摇了摇头,随后才低声回道“王爷,云小姐的确是身子不适!”
闻言,江沐辰的目光骤然一沉,双唇瞬间抿紧,不由得抬头看了那房间一眼,低声对云玄之说了句打扰了,便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打算离开!
“辰王可是都仔细的搜过了?若是再来第二次,即便是云相答应,本相与楚王府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此时,被树荫遮住整个身子的楚飞扬却是冷冷的开口!
江沐辰转头看去,只见楚飞扬全身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那从树叶之中零星穿过的月光落在他一半的脸上,印出一抹极其冷艳嗜血的笑意,让辰王身后的宁锋心中大骇,不由得对楚飞扬戒心大起!
而江沐辰却只是看了楚飞扬一眼便转开了眼,头也不回的踏出了绮罗园……
“确定她的房内没有藏着人?”步出相府,辰王骑上马背,低声问着身旁的太医!
“回王爷,卑职确定云小姐的房内没有旁人!只是,奇怪的是,云小姐虽是身子不适,可房内却隐约有一股血腥味!只是徵臣没有闻出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那太医同样骑上一匹马,把自己刚才的发现细细的低声说了一遍!
“宁锋!”江沐辰立即唤过宁锋,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一番话后,便见宁锋点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下属立即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今日多谢楚相!也清楚相代为转告王爷,多谢他的提点!”此时的绮罗园终于恢复了夜的寂静,云玄之让刘护卫退下,自己则是亲自走到楚飞扬的面前道谢!
方才他与楚飞扬在宫中与玉乾帝商讨如何修缮养心殿一事之时,之间楚王身边的焦大手持楚王的令牌连夜进宫,把自己与楚飞扬请出了皇宫,并告知了相府所发生的一切!
若是自己晚来一步,怕是那些士兵早已是冲进了梦儿的闺房,毁了她的一生!
如此想来,云玄之心中一阵后怕,连手心都不觉的出了一层冷汗,因此对于楚王与楚飞扬的相助便更加的感激!
而楚飞扬却早已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朝着云玄之罢罢手,便步出了绮罗园!
云玄之见外人都已离开,便叫过米嬷嬷,细细的盘问了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当听到苏源的名字时,只见云玄之的目光中射出一抹危险的神色,随即便吩咐一众丫头婆子好好的照顾云千梦,自己也跟着出了绮罗园!
听到院中的声音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云千梦瞧瞧打开木窗的一角观察了院中的动静,这才稍稍放下了提着一晚上的心,随即走到门口cu上木栓,这才走到一只用紫檀木打造的木箱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把金色镶玉的钥匙,打开了木箱上的那把金锁,随即掀开木箱盖子,只见方才那男子正蜷缩在箱子里面,看到云千梦,两眼顿时冒出火花,恨不能杀了云千梦!
“我不想被你连累,也不想陪你送死!这一次的相救,算是你欠我的!不过,请你马上离开!”云千梦看着被他身上的血染脏的木箱,眼中划过一丝心疼,立即快速低沉的开口!
那男子自然是把云千梦目光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心疼看在了眼中,只见他此时虽气若悬丝,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苍白的双唇努力的往上勾起,虚弱却又满含讽刺道“想不到身为宰相之女,居然还如此的小气吝啬!不过就是一口紫檀木箱,居然心疼这个样子,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云千梦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他逞口舌之峰!
毕竟,辰王的退兵并不适因为对自己消除了怀疑,而是云玄之与楚飞扬的同时出现,让辰王深觉此事的棘手,这才暂时以退为进的退了兵!
而从方才那太医仔细观察自己外间里间的神情看来,怕是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怕他所找到的线索现在已经尽数的告知了辰王,而相府的外面早已是埋伏了辰王的人,这人若不趁早的运出去,只怕自己真会引来杀身之祸!
想着,云千梦下手的力道更重了,疼的那男子直直的抽气,双目更是暴出的死死瞪向云千梦,若不是怕引来别人,怕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早已走出口成脏了!
“需要帮忙吗?”楚飞扬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见云千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拉不出人,便从暗角走了出来出声道!
而那双含笑的眸子却在看到云千梦拽着男子的衣襟时忽而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明亮,笑着走向云千梦!
云千梦似是早已习惯了楚飞扬总走出其不意的出现,况且,自方才楚飞扬随云玄之走进绮罗园那一刻起,她便知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踏出绮罗园,刚才与云玄之的告别,怕也只是躲在某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吧!
只是,此时见楚飞扬神采飞扬的模样,丝毫不见白日的怒意,倒是让云千梦有些吃惊,原以为这一次楚飞扬会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提示而随意出府而气上一阵子,却不想才半天,他又来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云千梦的心中萦绕着,虽不是盼望这楚飞扬的到来,不过他的到来的确是替她解决了大麻烦,至少把一个大男人运出相府可是一伴力气活,更何况,此时相府外面的情况是怎样的,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应付!
“这是刺客,交给你!与我无关!”立即丢下手中的衣襟,云千梦拍了拍双手,立即撇清自己与箱中男子的干系,气的那男子又是一阵怒目而视!
只不过,云千梦丢下他的力道过大,只听见……咚,一声,那男子的后脑勺瞬间撞上木箱,疼的他龇牙咧嘴却又不能叫出声,只能双目赤红的射向云千梦!
而云千梦一晚上已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了无数次了,此时已是免疫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见她摊开双手,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楚飞扬盯着此时的云千梦,见她已从方才的紧张感中恢复了过来,便立即出声“焦大,把人扛走!”
闻言,云千梦顿时看向楚飞扬,只见房中的另一角中竟又走出一名男子,竟是楚王身边的焦大侍卫!
只瞧着那焦大快步走到木箱前,单手拎起里面的男子,把他抗在肩上,随即便跃出二楼的木窗,朝着相府的高墙而去,动作之快之敏捷,竟是云千梦从未见过的!
“想跟过去看看吗?”而此时,楚飞扬却是走进云千梦,引诱着开口!
“相爷说笑了,那不过是与臣女没有关系的人,臣女何必在意!相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离开!”云千梦岂能看不出他的企图,只是折腾了半宿,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方才发生的一切!
但楚飞扬对于她的拒绝甚至是驱逐却半丝不见怒气,反而是悠哉的开口:“他如此的对你,难道你就想这么便宜了他?况且,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讨回今日的一切?”
闻言,云千梦抬首看向楚飞扬,只见他的脸上眼中嘴角均是挂着笑意,又细细的推敲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一时大惊,难道他并不想把那刺客交给辰王?
而楚飞扬却是容不得云千梦细细慢想,趁其不备猛地拉她入怀,一手扣紧她的腰身,随着方才焦大的路线趁着月色的掩护轻松的越过相府的高墙,带着她坐上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立即往云千梦不知道的方向奔去……。
“我警告你们……。”马车内,那刺客眼露凶光的直瞪着云千梦与楚飞扬,刚想发狠话,却被楚飞扬懒洋洋的截断了!
“有时间废话,不如养精蓄锐!一会可有你忙的!”
一句隐晦不明的话,让那刺客闭了口,却也让云千梦看向楚飞扬,只见他却是闭上双目养神,拒绝与她交流!
马车一路狂奔,夜间的寒气透过翻飞的车帘侵入马车内,消减了三人身上的热气,同时也让人冷静了下来!
云千梦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一闪而逝,而随着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的时间越长,似乎距离方才的寂静也越发的远,直到此时耳边已是能够听到一阵靡靡之声,阵阵香粉花枝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奢靡之气,让人不由得皱起了眉!
“相爷,到了!”驾车的焦大挺稳马车,在外面低声说道!
“好!你先带他从后门进去上三楼的香浮居,本相一会就到!”楚飞扬略徵勾唇,随即睁开双目,扫了眼面色越发难看的刺客,低声吩咐着焦大!
只见那原本垂放的车帘顿时被掀起,那焦大已是弯腰挤进了马车内,再一次的拎起那刺客,抗上他便进了后门!
“相爷真是会享受,如此晚了,居然还不忘光顾这美人窝!只是臣女没有时间与相爷耗着,便先告辞了!”云千梦心知,自己若是一身华服踏进那后门,怕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