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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峻的手不偏不倚正抓在了白月的胸上。
白月的脸瞬间变色,手已经更快的猛的拍向司徒峻的手。
“呸!下贱!”白月猛的呸了口,拉着彩霞赶快离去了。
再次留下司徒峻一人木在原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呆住了,刚才自己抓到的是柔软,本想将那男子擒住的。那是柔软,男子的胸部不会那么的柔软。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人是,是女的!再回想着白月的身型和声音,这才惊觉他似乎都压低了声音再说话,只是走前呸自己的那口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
良久,司徒峻才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吐自己口水,也是第一次有女人骂自己下贱。强烈的不甘涌上了司徒峻的心头。有多少女人争先对自己投怀入报!从来没有女人会这样对自己。
白月拉着彩霞一路急走,心中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下贱!下贱!下贱!!!白月在心里狠狠呸着,更是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庄寒枫!那个碰到自己把馒头当胸部的男人!可恨,男人都不是啥好东西。想到此,突然又停下,转了转眼珠,自己补充道,除了我家傲然。彩霞没料到急走的白月突然停下,差点撞上了白月。
白月又转念心惊,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把黎傲然已经想成是自家的了。翻了翻白眼,拉着彩霞又继续急走。
“主子,主子……”彩霞的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焦急。
“干什么啊?”白月不满,没见到自己正心烦么。
“主子,你走错地方了。”彩霞的口气有些委屈。
“是么?”白月抬头,这才发现确实走错了。这里明显是茶楼的内院。看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
彩霞的眼中浮起了一丝暖意,这样的白月才是最真实的吧。让人心疼。平时总是一张冷冷的脸,把什么都掩饰起来。这样的她,真的好可爱。
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
“姑娘们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鲜花都准备好没?”
“好了,都好了。”
“奖品呢?都拿过去没?一会要拿来展示的。”
“正在拿着呢,马上就好。”
………………
花魁们就在那边?白月伸了伸脖子,想看清楚些,却只隐约看到一些曼妙的身姿正款款的上楼。
“主子是不是想去看看?”彩霞低声问道,突然,彩霞很想看到真实的白月。
白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主子不想看?可是我好想看啊。要不,我们偷偷过去看看就是,看一眼我们就走。”彩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白月正了正脸色,这才道:“那好吧,看看我们就走。”心中却好奇的很,古代的这些花魁是否真如传闻里的那般多才多艺,貌美如花呢?对于这些花魁,白月好奇外,还是有些悱恻的。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么?
也许有命运不好的女子被迫进入了青楼,但是卖艺不卖身最后想得到的是什么?得到良人的解救?等到一个良人解救后与自己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笑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有男子会不介意女人的出身。再怎么中意,却永远改变不了青楼出身这个事实。带回去做妾室,腻了后呢?正室会放过她么?
可悲还是可怜?标榜着卖艺不卖身,却来参加这个很多权贵会来的花魁比赛,目的是什么?白月禁不住冷笑。难怪有句话叫: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想起了杜十娘那个可悲的女子,白月微微叹气,反而没有心情再想去看了。
彩霞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月的脸色忽然变的惆怅,听着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有些莫名的心疼,低声道:“主子若是不想看我们就回去吧。”到底眼前的人儿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沧桑惆怅的眼神。
白月低下头,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把什么都看的太透彻。这样活着还真的累,似乎丧失了很多原本该有的乐趣。
心念一转,白月微笑道:“看,为什么不看。我们去看看。”说罢,拉着彩霞往那边的阁楼走去。心中突然有什么豁然开朗。
两人偷偷溜到阁楼下,待拿东西的人远去,忙上了楼。
还在走廊上,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
“哟,这不是林城的叶姐姐嘛,瞧着手指嫩的和葱花一样。男人见了,那是恨不得吃下去啊。要拌着什么吃下去呢?”
接着一阵娇笑声传出。
白月和彩霞对望一眼,忍住笑意,看来,这些花魁现在就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了。
一个更尖锐的声音立刻回击道:“姐姐可不敢当,我可是比赵姐姐你是足小了半年呢,小妹这厢可不敢装老啊。”
更厉害的娇笑声传出,显然别的花魁是在坐山观虎斗,看好戏而已。
“你!姓叶的,走着瞧。”
“正是小妹想说的话呢。”
声音嘎然而止,只因为有个声音喊道:“姑娘们,该出场了。”
白月透过门帘看着众多美妙的身姿都起身往外走去,也准备返回大堂。却突然被一阵惊叹声吸引。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水莲华?”
“蠢货,主子怎么可能拿天水莲华给那些下贱的婊子做奖品,这是仿品。”一个压低的声音不耐的说道。
“天哪,仿品就是这般,真品那该……”
“闭嘴,做你的事去!”那个低低的声音怒喝。
“是是。”
白月皱着眉,拉着彩霞悄然离去。
回到大堂,坐定。白月低声问黎傲然道:“天水莲华是什么东西?”
黎傲然偏过头,突的笑了:“那是一件衣服。”
“衣服?”白月瞪大眼。
凌言回忆道:“那衣服很特别,是采用罕见的织法织成。很久以前,一个权贵为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命人所织。十几把大梭子同时织底纹,又用十几把小梭子各穿不同彩色的丝线和金银线织花。三十多个当时技术最好的工匠被请去,不眠不休织出了那件衣服。而后,那位权贵不愿再有这样的衣服,派人将这些工匠全数暗杀在回家的途中。可惜,事情败露,激化了民愤,连皇上也被惊动,最后处死的这位权贵,而他的女儿次日连同衣服就消失了。”
白月和彩霞听罢,都唏嘘不已,没想到一件衣服后面也有如此的故事。
“那后来那件衣服呢?”
“这就不清楚了,有传闻说在皇宫,有传闻已经流往外域。”凌言摊了摊手。
白月不再说话,抬头看起了台上的表演。心中却有些淡淡的悲哀。
天水莲华,再漂亮,那个女子恐怕永远也不会将它穿在身上。
台上的花魁一个个现身,都拿出了自己的绝活。要么是古筝,要么是琵琶,要么是笛子。能歌善舞的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的眼珠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有点才华的也吟诗作对。声音一个比一个娇,姿态一个比一个撩人。
无奈刚才白月已经见识到了这些女子的尖酸刻薄之语,颇为无趣的看着这些。刚转过头看看黎傲然,却发现黎傲然居然有打瞌睡的架势。忽的明白过来,他对这些本无兴趣,是自己想来便陪着自己来了。
白月会心的笑笑,伸手拉了拉黎傲然,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彩霞看到两人起身,刚想开口询问,白月挑了挑眉道:“一会你和凌言回去,我和黎傲然有事。”
彩霞一怔,抿嘴笑了起来,笑的白月直想翻白眼。
出了茶楼,白月深深呼气,还是外面舒服。
“怎么,不喜欢里面?”黎傲然磁性的声音在白月的耳边响起。
“你不是也不喜欢么?”白月懒懒的回了句。
黎傲然淡淡的笑了起来。
“那些女子好看么?”白月瞪大眼睛看着黎傲然,认真的问道。
“没注意。“黎傲然诚实相告。
“哈哈……”白月听了相当满意黎傲然的回答,笑了起来。她也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就知道的不是么?
“上去。”白月指着茶楼对面的房顶,转头笑魇如花。
下一刻,黎傲然已经二话不说搂着白月的腰飞上了房顶。
“傲然,你知道么?”白月和黎傲然静静坐在屋顶上看着天空的月牙,白月轻轻的说着。
“什么?”黎傲然也轻轻问道。
“我隐约记得,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说法:女人,最美的一面是留着给自己最爱的人看的。”白月起身,对着月牙一把将自己的长发解开,随风飞舞。转过头,看着黎傲然媚惑的笑了。
黎傲然看的痴了。此刻的白月就像是落下凡间的仙子一般,让人不忍触摸。
“如果有琵琶就好了。”白月有些遗憾。
黎傲然不说话,轻轻拍了拍手,立刻有黑衣人无声出现在屋顶。“去,拿个琵琶来。”黎傲然淡淡下令。
黑衣人隐去,片刻再出现,恭敬的将手中的琵琶递到黎傲然手里再悄然隐去。
白月面上浮起柔柔的笑,这个男子总会给自己惊喜,总会满足自己那些任性而微不足道的愿望。
“今生,我赖定你了哦。”白月无声笑了。
“好。”黎傲然递过琵琶微笑着。
白月接过琵琶,轻轻的抚上弦。有多久没有摸过这些东西了呢?从天之娇女沦为落魄的打工妹后似乎就没有再碰过了。以前所有人都说,每当自己抚上琵琶唱歌的时候,是自己最专注最漂亮的时候。
“傲然,你要记得这一刻,一定要记得。”白月坐在黎傲然的对面,任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这一刻,我只为你绽放。”
黎傲然怔住,看着白月这似乎用生命在起誓的话,心中有些痛,有些开心,有些怕。现在的她仿佛下一刻就要烟消云散,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白月轻轻拨动弦,调了调音,启奏: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黎傲然看的痴了,听的更痴了。
白月含笑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行云流水的曲调,还有那看破红尘,笑傲人生寓意让两人都沉醉下来。
这一刻,天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