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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湛蓝的眸子里射出逼人的寒芒,一句句话慢慢的攻破了这些纯阳宫长老的心理防线,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蓝旗风看见宁溪一脸的平静。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忽然笑着说道:“少主可有妙计?”
宁溪抬眼看着蓝旗风,慢慢的勾起唇角,眸子里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蓝旗风长老,你为何这样问?”
“属下见人人面带忧色,唯有少主面色镇定,故而猜测。少主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所以才会在我等面前说这些话。”
蓝旗风不愧是个老狐狸,一番话说下来,所有人都镇定了下来。看向宁溪,不过宁溪却没有对蓝旗风这样生出不满,反而笑着对蓝旗风缓缓点头,眼底隐去一丝惊异。
宁溪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早有计划。只是怕云之南长老不肯配合,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将这些话说出来,点醒各位。”
云之南原本被宁溪的话说得差点心神失守,可当蓝旗风的话说了之后,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抬眼看向自家的少主,可这目光……却真的谈不上友好。
“不知少主有何见教?又希望属下配合少主做什么?”
云之南站直了身子,与宁溪面对面。大有几分分理抗庭的意思。
宁溪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却笑了笑。直视着云之南,语气也不是很善意。
“听云之南的语气,似乎对本少主颇有不满?
亦或者,还是你认为,你归为本门长老,就可以与本少主平起平坐了?
若是云之南阁下对本少主不满,尽可以离去,本少主绝不留你。
既然宫主将你们交给我调配,我就只要听话的人,如果云之南阁下受不了,留下解药,现在滚出这扇门,免得坏了本少主的计划,害的纯阳宫上下弟子全部都要随着你的愚蠢陪葬!!”
宁溪的心机不可谓不重,只是几句话,一下子就将纯阳宫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步,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云之南的身上。
云之南的脸色瞬变,皱眉看着宁溪:“少主,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宫主有命在身……”
“我不管宫主给了你什么密令,但是现在做主的人是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么?”
宁溪冷眸凝视着云之南,蓦地冷声打断了云之南的解释。
云之南哑然,略微有些失神的看着这位少主,宁溪身上有种难言的压力,死死的压制着他。
深吸一口气,云之南还是咬着牙说道:“少主,宫主临行前交代属下,少主一心向着江月儿,宫主对您不放心,所以才将解药交给属下保管,为的就是怕少主为了一己私欲将解药给了江月儿,还放江月儿与程晓渡离开。”
云之南的话并没有让宁溪的脸上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淡淡的笑了两声,很平静的看着云之南说道:“若是母亲没有这样怀疑我,我倒是很担心母亲是不是在欺骗我,想要致江月儿于死地了。”
看着并不惊讶的宁溪,云之南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宁溪,重重的吸着气,凝神道:“少主,如果您不能有让属下信服的理由,属下是不会将解药交给你的。
属下知道,刚才少主说的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是纯阳宫生死存亡的一刻,这样的意外绝对不能发生,如果少主有好的计划,尽可以明说,但是想要解药,属下也要少主有说服我的理由。
否则,属下难以向宫主交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宁溪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的重新坐下,淡淡的挑眉看着云之南,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恶劣。
“云长老,刚才宁溪多有冒犯,还望云长老莫要怪罪。
其实刚才我只是想试试云长老的忠心,就如长老所言,这次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解药是重中之重,且放在长老的手中,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还望长老见谅,不要怪宁溪方才的无礼,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云之南错愕的看着此时此刻坐在上位上,一脸温和的宁溪,好似方才那个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之南皱眉,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辩驳。
宁溪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跟齐全长老出去了一趟,发现落名城最大的客栈外围满了百姓,而阁楼上的厢房里,却传来了悲伤的琴曲与歌声。
我与齐全长老也凑近了去听,过去之后,我才确定,那阁楼上就是程晓渡与江月儿。”
“少主的意思是?”云之南有些不耐烦的突然开口,打断了宁溪的话。
宁溪也没有不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才开口说道:“长老不要急,听我说完。
那琴曲声真的很悲凉,所有围在楼下的百姓,听了那曲子与歌声之后,都无一例外的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宁溪不等人开口,又继续说道:“那词曲是这样的,我想,大家都可以听听,‘穿越古道海域艰程万里,寻找轮回之境,转世唯有来生顺应天意,再携手共济,刀光划过眼睛,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残阳映照血色记忆,月色照不醒梦境,只有来世寻觅你足迹。’众位,请问你们的心,有没有一阵阵的刺痛?”
宁溪这话一出,大厅之内的十位长老,都是面面相觑,眼底满是惊讶。
“其实之前云之南长老说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说什么,可是,大家认为,我真的是无理取闹么?”
“江月儿字字句句透着对程晓渡的深情,还有当时失去程晓渡时的绝望。你们想一想,你们真的无动于衷么?”
“我真的很嫉妒,程晓渡拥有了江月儿的心,她的爱无私无畏,我哪怕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也自愧不如。”
“你们能想象,那样的情景么?他们的感情,难道真的不能感动你们么?”
宁溪的话让众人接连变色,话说到这里,云之南叹了口气说道:“少主,你其实不用否认了,这已经足以表明,你是真的喜欢江月儿,而且还是很喜欢她。”
“是,我是很喜欢她,可我不后悔,她这样的女子,谁喜欢她都不会后悔。”
宁溪突然笑了笑,竟然承认了他喜欢江月儿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宁溪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想要害死江月儿的,但是母亲的意思,是救江月儿,我自问,若是要救江月儿,我绝对是第一个向着她的。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我的母亲是纯阳宫的宫主,玉麒麟。”
宁溪的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身躯一震,惊愕的看着宁溪。
“我宁溪再怎么喜欢她,也只有在不会伤害我母亲的情况下保护她,可是如果保护她会伤害我的母亲,甚至让她丢掉性命,我选择保护我的母亲。”
宁溪的话让所有人都愧疚的低下了头,无法面对宁溪,他们其实都是认为宁溪会为了江月儿背叛玉麒麟。
宁溪很平静的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弥漫:“其实我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说这些话,你们都会以为,我已经因为爱上江月儿,而背叛了我的母亲,就连我的母亲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少主……”齐全忽然抬头,疾声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被打断了。
宁溪淡笑着看着站出来的齐全,笑道:“齐叔,不用解释了,其实我都知道。
否则论最亲近的人,是我宁溪,为何母亲还是将解药给了云之南?
这其实就是不信任我的表现。”(未完待续)
☆、第265章 愧疚
宁溪的话将齐全想要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神色复杂的看着宁溪,不再多言。
“之前我跟大家说过的,可能发生的意外,相信大家都很了解了,现在,我只问大家,对程晓渡的事情了解多少?”
宁溪似乎平静了下来,看了众人一眼,问出这样一句话。
宁溪的话无人回答,但是他却笑了笑,替众人回答了:“其实我知道,你们都对程晓渡的事情不了解,你们唯一知道的,就是程晓渡是程氏少主,除此之外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宁溪的话很犀利,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白,唇边蠕动,却没有反驳。
“如此,我再问你们,对江月儿的事情,你们了解多少?”
宁溪将这话问出口之后,蓦地站起身,没等众人回答,忽然爆喝:“你们也不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连对手最基本的习惯都不清楚,你们却想对付他们,你们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宁溪忽然气急败坏的对着众人怒吼,这番话说出口之后,十位跟着宁溪出来的长老全部脸色煞白,无一人反驳。
宁溪看着这些人,胸口起伏不定,忽然冷笑道:“我们之中,唯一一个跟他们有过交集和接触的,只有我。”
宁溪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暴躁的心,然后坐下来,继续说道:“程晓渡与江月儿都是性情中人,上次是我让夜风夜雨带着程晓渡过来,把江月儿接走的,他们对我,与对你们是不一样的。
我决定改变计划。云之南将解药给我,我把解药给江月儿,他们对我不会有所防备。
你们照原计划在拍卖会守着,只要将解药给了江月儿,母亲交代的事情,就算完成了一半。
不要忘记,母亲说过。江月儿如果因为没有拿到解药有什么闪失。我们全部都得陪葬。”
云之南瞳孔骤然收缩,抬眼看着平复了暴躁的心的宁溪,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轻轻笑了笑,点头:“我明白了,属下领命。”
云之南言罢,将手伸进了自己胸口的衣襟。然后深吸一口气,将两瓶药都拿了出来。
“这两瓶药都是五绝丹的解药。一份是给拍卖会的,另一份就是给江月儿的,少主的主意很好,属下等没有理由反驳。
但是。还请少主记住,纯阳宫的母亲是生你之人,纯阳宫是养你之地。请不忘初心。”
云之南这番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