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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眷侣,当然前提是那位绝美的少年郎不要面色那么苍白,而整个身子也不要僵硬笔直的如同一支笔,更加不要因为不敢接触飒爽女子的腰而抓住马尾巴而狼狈不堪。
席润羽坐在马上,身后坐着童秋水,她再次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也再次肯定上天是在和她开玩笑,想她曾经的马术比赛中拔得头筹的冠军选手为何会遇到这么个不会骑马的白痴少年。
“来,抱住我的腰,不准松手,否则,你要是摔下马,我可是不会救你哟!”席润羽再度将童秋水的手臂拉到自己的腰上按住,又再次严肃的警告过以后停了一会儿,这次,他终于没有再挣扎,她放开手,拉住马缰绳,又朝身后警告道:“一定要抱紧,否则,很容易摔断脖子!”语罢,她已经纵马沿着人少的街道奔了出去。
童秋水还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感觉马蹄在地上跺了一下,自己就有如飞了起来般,吓得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赶紧抱紧她的腰,在惯性的作用力下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再也不敢放手。
感觉到童秋水的紧抱,席润羽竟有片刻的失神,但马上就聚拢了精神,坐在飞驰的马上可马虎不得。
“这个人已经死了三个时辰左右,他脖子上的勒痕右侧较深,左侧较浅,凶手是使惯右手的人,而且这个人的手劲很大,连喉骨都勒碎了。除了颈部,其他地方没有明显伤痕。”童秋水忍着不适仔细的查看完了倒卧在柳树下的男尸后,如是对席润羽说道。
席润羽蹲在地上看着眼睛暴突,连死都不瞑目的尸体,若不是齐墨等人为了地盘问题在这里决斗,只怕这尸体就算腐烂成泥也没人能够注意到。该说他们幸运么?应该不算吧,这在她是个教训,是她忽视了这个无论隐蔽还是杀人灭口的最佳地点。
她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那勒痕很细,凶器很可能是丝线状的金属物品,而能造成如此严重伤痕的人除了男人外,也不排除力气很大的女人,谁说女人的力气就小了。
她扫视过被害人的尸体,眼睛定在尸体的右手处,那里一角淡黄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用力掰开死者的手,从他的手心里取下一块碎纸片。
纸片残缺不全,隐约能看到半个圆形图印,那图形上还有字,但也不全了,只剩下“通源”两字和大写的一。
“崔庆,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席润羽抬头朝不远处正在搜寻证物的崔庆喊道。
崔庆听席润羽叫自己,赶紧走过来,仔细查看那碎纸片,看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这个好像是通源钱庄的银票,看这纸张样式,该是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也就是说这杀人的人该是个很有钱的主儿了?”毕竟穷人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存在钱庄里,那么是否意味着找到银票的主人就很可能找到凶手,席润羽抚着下巴琢磨着。
“头儿,我在那片草丛里找到了这个。”正在席润羽沉思之际,牛大壮有些兴奋的走了过来,在他手中正攥着一只很不起眼的扳指,说不起眼,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就算绿豆大小的翡翠也是值钱的物件,何况现在在牛大壮手里的还是拇指大小的翡翠扳指。
等牛大壮走近,他们才将那玉扳指看个清楚,那扳指的面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图案,便再无其他。
席润羽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东西她还真的是没什么研究,看看天色,先前还是艳阳高照,晒得人眼发花,头发麻,现在却已经是乌云滚滚而来了。
“这两样东西你们先带回衙门,尸体先送到敛房。”席润羽将碎纸片递给崔庆,然后吩咐道,看这天实在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
崔庆和牛大壮纷纷点头,便去喊还在四周查找证物的衙差。
席润羽也准备离开,早已经站在一旁的齐墨此时才走过来,他原本是打算和东城的蔡老大商议地盘归属问题,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死人,还真是晦气,不过能够遇到席润羽也算是意外之喜,毕竟他还是很欣赏这个女捕头的。
“席老大,你还是那么果断干练。”齐墨扬起微薄的唇笑着和席润羽打招呼。他其实也算得上美男子一流,但坏就坏在他太过邋遢,一身干净整齐的袍子他硬是能穿出颓废之风来,此时,他的衣领子咧着,露出没穿内裳的胸口,他因为总是在外争斗,所以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倒显出几分精壮结实来。他的头发以灰色布带扎着,因为头发的主人没怎么用心,所以有几绺头发硬是脱离了布带的束缚,自由飞翔了。
童秋水看到齐墨,心里竟有种堵塞的感觉,他自己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在胸口冲撞,却下意识的往席润羽身边靠了靠。
席润羽看到齐墨,眉毛挑了挑,很是无奈的回道:“我又不是黑社会,你叫什么老大。”自从上次赢了他,他每次看到她就这么叫,怎么警告都无效。
“你总说叫你老大就是黑社会,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最近怎么不去找兄弟我切磋?”在齐墨这么说时,他原本平淡的眼神竟然沸腾了起来。
看到他那样的眼神,童秋水竟然紧张了,他不自觉的又攥起了拳头。
“你确定是要切磋?”席润羽扯了扯唇角,他应该还没忘上次切磋的结果是他躺在他那破床上休养了半个月吧。
齐墨也意识到了那次丢脸的经历,但他却是不在意的,只是一笑了之,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服气的就是比自己强的人,恰巧席润羽就是此类人。
“咦?这不是小美人吗?没想到竟然是仵作?”齐墨转移视线,看到了童秋水,倒有些惊讶。
小美人?席润羽听到齐墨对童秋水的称呼,倒有些哭笑不得,这齐墨还真是奇怪的人类。
“对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事,童秋水,我的义弟,以后你得多关照他,他也住在安居里。”想起原本答应童秋水要和齐墨说这事的。
齐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不用你操心,对美人怎么可以用那些手段,我早就吩咐了下边的兄弟,不准为难小美人。”
席润羽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豪爽,但又一想无论男女对美的事物都会下意识的去关心爱护,也就释然了,毕竟自己不也是因为童秋水的美和柔弱而给予了他过多的关注么?更何况为了他的安全,她还私自将他归为了自己的弟弟。
轰-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而且还有雷声轰隆而至。
牛大壮,崔庆及那些衙差早已经离开,只剩下席润羽,童秋水及齐墨,听到雷声,齐墨便与席润羽告辞,现下也只剩下了席润羽和童秋水。
还不等席润羽招呼童秋水离开,雨已经开始下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下的很急也很大,他们还来不及找个避雨的地方,便被淋了个湿透。
席润羽急忙拉着童秋水坐上了马,只是两个人都被淋湿了,难免有些狼狈,再无先前那种天仙眷侣之感,倒给了人一种很平实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本无罪(12)
今年的第一场雨就这样在清明节之后毫无预示的姗姗而来,席润羽在自家门前将马勒住,她率先跳下马,然后伸出手来示意童秋水扶着自己的胳膊下马。
席润羽离开马背,童秋水刹时就觉得冷,天空中还在淅淅沥沥的飘着雨,他不自禁打了个冷战。他用丝带扎住的头发已经成绺的贴在了脖子和后背上,极不舒服,而雨水就那么沿着他线条清晰的脸颈滑了下来。
席润羽看向他时竟有瞬间的失神,她一直知道他是美的,却没想到在这样狼狈的境况下,他的美并未削减分毫,反而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柔弱之美吧。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挑了下唇角。
童秋水擦了一把就要流进眼中的水渍,将小木箱往身后推了下,一手扶住小木箱以免它再滑过来,一面伸出另一只手抓握住席润羽的胳膊。但在下马时还是滑了一下,幸好席润羽没有放开扶住他的手。
“还是先到我家来换身衣服吧,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席润羽打量了一下童秋水,他身上的袍子已经湿透了,袍子的下摆及鞋子上都沾了泥,他整个人倒好似刚从泥坑里滚过一样,而且他的嘴唇还在颤抖,要是不及时换上干净衣物,很有可能着凉,所以她再次提议道。
童秋水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他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中午没说完的事,便点头答应了。
席润羽扶着童秋水走进屋子时,屋里虽算不上宽敞,倒也干净整齐,两间卧房,一间厨房,她先将他扶进客房坐下,又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出几件自己曾经女扮男装时穿过的衣服,不由得庆幸还好童秋水和自己的身形相仿,但终究男女有别,想来他穿上还是会有些紧,但总比没有强。
将衣服送到客房,叮嘱童秋水换上衣服,席润羽又出去将马牵进院子拴在院中的马棚里,才回到屋内的厨房。她从墙角边抱来些柴火,将锅里注满水,又将锅灶下的灰掏干净,把柴火塞了进去,点燃了干柴,又开始拉风箱,她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几乎体验遍了古早时期的所有物件,这风箱起初她是真不会用,好几次她都被烟呛的泪流满面,还好她不算太笨,受了几次挫折后,终于成功了。
现在她可以自如的掌握拉风箱的速度,炊烟在她几次操作后渺渺升起,锅中的水也渐起一些水泡。
席润羽忙着在厨房烧水,童秋水就坐在客房里的床上看着放置在身边的衣服,看衣服的式样竟是男装。
他瞪着水灵的大眼看着这些衣服,心中却有种窒闷感,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了夫婿,他也不敢问,在他们那里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子不但已经有了夫婿,连孩子都会走了。
他伸手轻抚衣面,衣服虽不华贵,却也绵软舒服,他暗暗地想:这会不会是她夫婿的衣服?她出去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去看她的夫婿了?或者是不是因为她带他回来,让她的夫婿不高兴了,她在哄着夫婿?可从他进来到现在却没有见到任何男子,那么是她的夫婿不在家?或者他的夫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