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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找茬的?
“去叫掌柜的过来。”樱宁会意,打开雅间的门出去了。
没一会,掌柜的就来了。
“怎么回事?”沐清依旧望着窗外,沉声问道。
“回少爷的话,那客人点了壶紫笋,说是下等货,然后就闹将起来了。好说歹说都不成,赔银子换新茶,都不同意。小的保证那茶却是好茶,玉铭亲自取出来沏上的,客人一闹,他气不过,两人就吵起来了。那客人便开始大声了。”
掌柜抹了把头上的虚汗,看着“少爷”的冷脸,跟大爷有得一拼,心中胆寒,倒霉啊,为何非要赶在“少爷”来的时候才出事。
“哦?”沐清挑挑眉,这人是故意的,“那我去见见好了!”
“这……”掌柜的有些为难,他知道“少爷”的真实性别,这么出去见个男人,有些不妥,不知道到时候大爷、四爷会不会找他麻烦。
“你放心,有事我给你担着。本来就是来看铺子的,出了这事,也是我这个主事的该出面解决的。”沐清抬手示意他带路。
掌柜的不好说什么,于是领着沐清往对面雅间去了。
……
“你是谁?”人如其声,吊儿郎当,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斜眼打量着进门的沐清和掌柜。
“你不是要找管事的吗?我来了,玉铭你到一旁侯着。”
沐清冲那男子点点头,自顾自地坐下了,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果然有问题。是今年的顾渚紫笋没错,只不过里面混了少量沉茶。
她抬眼打量了闹事的人,心中疑惑,这样的人能嘴刁到喝的出吗?
沐清收回来目光,笑着说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这茶并非官人说的下等茶。要不等会我让人给您上壶新的,掌柜的,这位官人今日在这店里的吃食花费全记在我的账上。”
“慢!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抹过去了?陈家做生意讲的是个信字,你们这茶是不是下等茶,我还喝得出来,你就准备用一餐饭打发我?你们这坑人的铺子就该早些关门大吉!”男子眉目一横,歪着嘴不满道。
沐清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眸中寒光一现,“看兄台的打扮也不是个懂茶的雅人,喏,试问一个衣裳沾了油渍,不拘小节之人能像是懂茶的人吗?莫学有钱有势人家附庸风雅。这茶即使有问题,也不是一般人能品得出,没个五六年品茶的功力,喝不出的。你说不出真正缘由,却反说是下等货,只怕根本就不懂?你能说出这茶问题到底在哪吗?能说出的话,随你提条件!”
“你——谁说我喝不出,你们用次等的紫笋冒充顾渚紫笋,还在这里睁着眼说瞎话?”男子有些胆怯,说话也不比刚才理直气壮。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分明是混了少量去年的顾渚紫笋,量不大,非细品不能查。喝不出还要装门面,真真可笑!不过,你们这店做生意不厚道是事实!”
这什么人,两边各打一耙,帮忙的还是挑事的?
只见一少年晃了进来,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微黑,身材高壮,穿了件暗红长衫,头上扎着逍遥巾,俨然一副书生打扮,跟他刚毅的面庞,粗犷豪放的野性眉目格格不入。
沐清第一眼就感觉得这周身散发着凛然之气的少爷该是纵横沙场的将军,而非一介书生。
沐清见他进来就不说话了,一副看戏的样子,便转头看向对面呆滞的闹事男子,冷笑道:“要不这位兄台报个价,或许我出的价钱比请你来的人出价高?不过,我想你可以接着闹,我不介意请刘知府派差大爷请你到衙门里喝茶,到时候只怕你喝得满嘴茶沫子,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紫衣男子一愣,慌忙道:“得,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追究了。这饭也吃完了,告辞!”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沐清冷哼一声,扭头又笑着对刚才进来的少爷拱手道:“想来兄台也是点了顾渚紫笋,今日店里出了些岔子,我等会就吩咐掌柜的给你换上。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五十三章 故人之友
少年撩了下摆,大方地坐到了沐清的对面,“在下慕名而来,没想到名不副实,真是遗憾!不过方才端看主家处事,想来应该有所误会。若不碍着主家处理内务的话,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与这位管事的一起再试上一试!希望不要失望才好!”沐清扬手示意,“如此,还请兄台移步到对面雅间。玉铭,收拾一下,准备上茶!”说完,玉铭带着少年先行。
沐清冲着掌柜使了个眼色,附耳交待了几句,让他去查一下刚才那人的去处,末了才跟上回了原来的雅间。
沐清觉得事有蹊跷,刚才那个痞子准是有人找来寻自家晦气的,找茬的、茶叶掺假两件事定有关联。此事先交给掌柜的去查,而现在那少年点名要自己去,自己也只好应付了眼前这位小爷再去后面处理茶叶的事情。
“听公子口音,像不是江南人士吧?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沐清亲自取了套紫砂茶具,煮水冲茶,斟满四杯,取了一杯递给少年。
“在下叶律,永兴军路人士。不知东家如何称呼?”
“在下唐心,是这店里的主事。公子的官话说得很好,在下还以为您是从东京而来。”沐清挑旺了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将水壶置上。
“呵呵,叶某一直在东京求学,故而口音有所改变。陈家茶楼所用茶具和煮茶法,与其他家不同,别有一番滋味。”叶律执杯饮尽,口中不由称赞。
今日依旧选的紫砂壶冲泡,不过因为顾渚紫笋是社前早茶,白毫显露,芽叶完整,色泽翠绿,香气浓,滋味鲜醇,茶汤色淡明,所以沐清选了白瓷小杯,衬得茶汤绿色更加清淡明亮。
“叶兄过奖了。刚才听闻叶兄是慕名而来,不知是听何人所传才来到此处?”
叶律朗声笑道:“是东京的宫里做侍卫的兄弟,曾在杭州陈家住过几年,说起过陈家做茶叶买卖的,我便过来瞧瞧。”
沐清心中一动,“叶公子说的人可是白钰?”沐清有些急切,自从当了内廷侍卫后,白钰已经两年没回过杭州了。没想到叶律能认识白钰,看来他也不是一般的普通学子吧。
“哟,你也认识白钰那小子?对了,白钰说过唐心食铺,是你开的吗?”叶律听白钰提过唐心食铺,是好友所开,没想到竟是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
“正是!在下便是唐心。呵呵,没想到白钰连这些都告诉你。我与他的故友,在陈家一起玩大的。”听他说话语气,看来是白钰捻熟之人,想来应该知道他的近况,自己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说过会回来,可到如今也未曾回来过。
“冒昧问一句,叶公子与白钰是如何相识的?听公子的口气,像与他甚为熟悉。看公子的打扮像儒生,没想到与白钰一介武将倒也能谈得来。”沐清说着,又递了杯茶上去。
“呵呵,叶某家是武将出身,偶尔也练练拳脚。与内廷侍卫总管大人是世交,在他府上结交了白钰。”叶律迟疑了一刻,笑着解释道。
他性格直率,自来熟,一听沐清与白钰是好友,热络多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茶道之事,沐清见此人谈吐不俗,人又豪爽,便也生了结交之心。
沐清惦记白钰的事,便挑了个话头,问:“多年未见,不知白钰兄近来可好?”
“呵呵,还好!白钰那小子一门心思为朝廷效命,就盼着能早日衣锦还乡,娶他心爱的女子。你和他一起长大,知不知道他喜欢谁家姑娘?那小子死活不说,我就隐约听他醉酒时嘀咕过,好像就是那陈家的闺女……”
对于白钰喜欢的女子,叶律更是好奇。现在碰见个“熟人”,自然要打听一番。
沐清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知道叶律口中的女子是谁,不就是自己吗?
从别人嘴里得知,白钰入仕途是为了自己,沐清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白钰不是旁的人,他是自己的小青梅,沐清最不愿伤害的人。原本打了太极拖时间,后来他留书离开了。那会儿自己还因他离开而难过了一阵子。可更多的是庆幸他走了,希望时间和距离能消磨儿时懵懂的感情。
此时再听到人提到他离去的真正原因,沐清心乱了。欠钱易还,情债难尝。他若知道自己要嫁人了,会难过的吧?也许,难让这位叶公子告诉他,“她”的婚讯,而不是面对面的拒绝。
“那女子已经订亲了,恐怕白钰他……”
“你说什么?”叶律没等沐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那女子订亲了?”
沐清点点头,声音有些酸涩,若真见到的是白钰,她怕更难于启齿。
“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想法子。你可知那女子与何人订亲?”叶律已经从惊讶中平静下来,面色沉郁。
沐清眯着眼,不知叶律问这话的目的何在?
“知道与何人订亲又如何?”
“自然是让两家悔婚了!”叶律理所当然道。
沐清失效,“叶公子敢如此说话,定出身不凡。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说改就改,就连圣上也不能随便拆散人家的亲事。”
叶律一拍桌子,大声道:“老子说能变就能变。白钰与我有过命的交情。我得帮朋友抢回心爱的女人?”
沐清哑然,没想到这叶公子竟是如此大胆狂悖之人。不过他为朋友的这份勇气倒是令人佩服,沐清也为白钰能交到他这样的好友而高兴。
沐清咳嗽了两声,“可是叶公子,你可曾想过,那女子是否真心喜欢白钰?不是白钰一厢情愿吗?”
“身为女子都该爱如白钰那般武功高强的英雄人物!江南的男子哪有我北方男子好,身子柔弱,不堪一击。”
叶律拍着胸脯,显然这话里是说自己与白钰是一类人,他这类的男人,女人都爱。
看着叶律一脸自豪状,沐清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少年骨子里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过看他圆鼓着眼睛,憨直笃定的表情,沐清觉得那丰富的表情蛮可爱。
“芦菔菘菜各有所爱,也许人家小娘子就喜欢柔弱的。未必喜欢你这种肌肉男。”
沐清又上下打量了叶律几眼,低头鼓捣茶具,小声嘀咕,“还好小白不是自恋肌肉型。”
“你说什么?”
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五十四章 允婚
叶律没有听清,只是